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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顺武帝却不以为意,对他来说,只要他这个儿子肯回来,肯跟他见面,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宸儿,多年不见,你可好?”顺武帝来到他面前,慈详温和地问道。
君奕宸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略显激动的目光。
“托皇上鸿福,一切安好。”依然是淡漠的表情,语气像湖水一样没有丝毫波澜
“那就好,那就好……”顺武帝拍拍他的肩膀,眼眶微热,脸上是极欣慰的笑容。“宸儿,你这次回来,会留下吗?”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君奕宸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反是君昊炀出声了。“父皇放心,四弟已经艺成下山,他这次回来,是长住皇宫,不会离开了。”
“真的?”顺武帝惊喜至极,看看君昊炀,又看看君奕宸。“宸儿,你真的要留下吗?”
君奕宸没答,只是轻微颔首。
顺武帝当即喜形于色,抚着长胡子笑道:“好,宸儿,你肯留下太好了。朕立刻下旨封你为和硕亲王,赐于硕华宫。”和硕亲王,比任何亲王的地位都要高。
“谢皇上!”君奕宸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冰冷凛冽的眸,却稍纵即逝一抹诡谲的亮光,随后,归于一片平静。
“太好了,四弟!”君昊炀也为他感到高兴。
这时,门外守候的严公公匆匆而进,行礼禀道:“启禀皇上,九千岁回来了。”
“他?”顺武帝皱眉,昨天他已经从昊炀的口中,得知在平城发生的事,也怀疑九弟有可能与赫连胤同谋,如今他回来,他倒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他现在何处?”
“回皇上,九千岁受伤了,此刻正在承乾宫,由御医诊治。”严公公说道。
闻言,顺武帝又是惊讶。“你说九弟受伤了?”不由得与君昊炀相视一眼。
“是的,而且听说伤势还挺重!”严公公说着听来的消息。
“来人,摆驾承乾宫。”顺武帝沉吟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怎么说,九弟也是父皇托给他照顾的,真相未明之前,他还是不敢相信九弟会是叛国之人——
承乾宫
君狩霆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左肩绑着厚厚的绑带,御医剪开他的衣服,胸膛上一大片淤血,很明显,是受了很大的掌力……
顺武帝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惊骇住。
“九弟,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急忙趋步上前问道。
“皇兄……”君狩霆轻扯唇角,虚弱地唤了一声。“臣弟有伤在身,不能给皇兄行礼了……”
顺武帝摆摆手,然后坐到床榻上,关切地道:“九弟,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朕。”此刻,怀疑早已抛之脑后,只剩下兄弟情谊。
君狩霆微微喘气,深邃若海的眸子看向顺武帝,缓声道:“皇兄,臣弟有一事禀奏。”
“什么事?”。
“皇兄,臣弟未经你同意,就私自投靠溪兰当内应,还差点害了昊炀和昊宇,臣弟该死。”君狩霆语气万分自责地道。
听罢,顺武帝瞬时震愕极了,皱眉疑惑地问:“九弟,到底事情如何,你快说来?”
“是,皇兄!”君狩霆轻咳几声后,继续说道:“溪兰王朝一直都对我国虎视眈眈,虽然我军获得几次胜利,但赫连胤一天不除,战争永无止境,到时又不知要丢掉多少无辜性命。 所以臣弟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孤注一掷,假装跟赫连胤合作。”
“什么?你假装跟赫连胤合作?”顺武帝这下惊讶了。
“是的。”君狩霆点点头,“为了让赫连胤相信我,我告诉他昊炀的弱点,然后画出灵萱的画像,让人模妨得唯肖唯妙,然后趁两军交战的时候,想方设法潜入他们的暗室,因为那里有放着溪兰的玉玺,只要拿到了它,就可以颠覆溪兰王朝了,只可惜……咳咳……”
说到激动处,他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九弟,只可惜什么!”顺武帝似疑非疑,锐利的眸子直盯着他。
“回皇兄,只可惜玉玺并不在暗室,臣弟只找到了帅印,但也可以控制大军了,就在臣弟得手的时候,却被他们的暗卫发现,于是臣弟就跟他们打起来,但寡不敌众,要不是属下们拼死护着臣弟,臣弟恐怕回不来见皇兄了。”君狩霆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坦然地对上顺武帝探究的眼神。
“那么你得到帅印了?”顺武帝又问。
“没错,臣弟总算有了点收获,不至于白费功夫。”君狩霆微笑道。
“真的?”顺武帝这下惊喜了,忙不迭地问:“那帅印在哪里?”
“臣弟已经让侍卫放好。”君狩霆说着,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把帅印拿出来,让皇上过目。”
侍卫应声,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锦袱,递上前。
顺武帝接过打开,里面果然放着统帅的印章,底下,更刻着‘溪兰王朝’四个大字。
“好,太好了!”顺武帝神情愉悦,溪兰军失去了帅印,五万大军形同虚设,这样一来,本就战败的溪兰王朝更加雪上加霜,怎不令他高兴。
这时,君狩霆又从怀中掏出几封信函,“皇兄,臣弟还搜到这些,是我朝官员与溪兰互通的书信,不知有没有用处,也全拿了回来。”
顺武帝又接过,细细阅读。
上面写着的,全是一些官员与溪兰勾结的证据,还有官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倏地大掌一拍床榻,怒道:“这帮奸贼,朕一定要严惩不岱!”
“皇兄,臣弟愿将功赎罪,捉拿这批奸佞之党!”君狩霆说着撑起身子,想下床跪地请命。
“九弟,快躺下!”顺武帝连忙阻止他,温声道:“你这次揭发叛党,又取得敌军帅印,真是功不可没,又何罪之有?捉拿叛党的事,就交给朕,你好生休养歇息吧。”
“是,臣弟遵旨!”君狩霆见皇帝已完全信任自己,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睿王府
一大清早,若灵萱就出现在庭院。
左右看看,无人。便飞快卷起袖子、撩高裙摆、踢掉脚上碍事的绣花鞋,她猴子一样的爬上了果树,不知是不是经验丰富,动作十分的神速。
快手快脚摘了几个桃子后,又一溜烟地爬下来,直冲小厨房。
她今天决定做一盘又松又软的水果披萨。
至于没有烤箱该怎么烤东西?她也想好了,到时候可以跟管家要一些砖块砌一座小小的烤炉。
将最后一块松饼铲进大盘子里头,若灵萱大功告成地吁出口气,抹了抹脸上的黑灰,兴冲冲地跑回清漪苑。
“好了,草草、,你们要不要尝尝看?独家秘方哟!”
院里的丫鬟们,纷纷惊奇地盯着那叠散发出香味的饼。草草首先发问:“小姐,你又发明什么东西啦?这个又是怎么做的,有名字吗?”
“这叫法式松饼,还有一种美式松饼,做法和吃起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哟!”她将披萨松饼放在石桌上,用刀子切好,分发给她们。
丫环们新奇地端起,轻轻咬了一口——
“唔~‘真好吃,含到嘴里头就化了。”
“好松好软又好甜,我还从来没吃过这般美味的点心呢!”
“比咱们的玖瑰糕和桂花糕还好吃。”
赞美声此起彼落,大家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们真好,实在是太捧场了。”若灵萱好高兴,她干脆一把递出盘子“来来,继续吃,吃完了我继续做。”
草草盯着盘里金黄色的饼饼,吞了吞口水道:“可是……可是小姐,我们都吃光了,那晋王爷来到,不就没有吃了?”
“谁让他这么久都不出现,只怪他没口福了。”若灵萱撇撇唇,对于君昊宇迟迟没有出现,心中有点不悦,也有些纳闷。
最近他到底忙什么?几天都没来王府了,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因此今天,她又让多多去晋王府请人,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正想着,外头响起了蹬蹬地声音,不一会,多多便走了进来。
若灵萱下意识地看看了她身后,没有人,不禁蹙眉。“晋王爷呢,难道又没时间过来?”
果然,多多点点头。“我刚才去到晋王府,管家告诉我,晋王府来了贵客,晋王爷要尽地主之谊,所以这几天都在招待他们,没时间来睿王府了。”
“贵客?”若灵萱好奇了,“那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么?”
“这个我倒没问。”多多搔搔头。
若灵萱皱眉睨了眼她,抿抿唇,最后叹气道:“算了,既然他不来,那我们自己吃吧。”说着,端起桌上的松饼,递给多多一块。
“谢谢小姐。”多多眉开眼笑,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夕阳时分,若灵萱百般无聊赖,便在小花园里闲逛。
逛了一刻钟的时间后,但听到身后传来沉稳地脚步声,不禁回头。就见君昊炀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似乎在烦着什么事情。
“怎么了?有事吗?”她奇怪地上前问道。
君昊炀看着她,犹豫一会后,才轻轻地说道:“君狩霆回宫了,而且还受了重伤。”
“什么?他受伤了?”若灵萱讶异极了,“怎么会受伤的?”
“父皇说,他为了盗取溪兰军队的帅印,而被暗卫追杀。”君昊炀说到这,眉头皱得更紧。“还有,他还交给了父皇很多跟赫连胤通信的官员的名单,这下,他不但没了嫌疑,还因此立了大功。”
闻言,若灵萱更是震愕地张大了小嘴,“居然有这种事?”
君昊炀索性将他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
“照你这么说,那他倒成大功臣了!”若灵萱听完后,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难道君大哥真的是内应,不是坏人?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事情太巧了……”君昊炀沉吟着,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君狩霆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但通敌叛国,他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那你是认为,他在撤谎么?”若灵萱明白他的怀疑,因为她自己也不全信。
“如果他在撤谎,可帅印又确实存在,赫连胤该不会是连自己军队的帅印都给他带回来吧。”这根本不可能。君昊炀很清楚帅印对主帅和国家的重要性。
若灵萱也不由得沉默,难道是他们多心了,君大哥真的只是内应?
“王爷!小姐!晚膳准备好了,你们要现在用吗?”多多走过来,行了一礼问道。
“传膳吧,我们在这里用。”君昊炀吩咐道,然后又看向若灵萱。“别想了,反正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现在先吃饭吧。”
“嗯,好!”若灵萱只好点头,她也有些饿了——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菜肴,若灵萱正想好好的饱餐一顿时,却突然闯进两个不速之客。
让人看着,打从心里就不舒坦,倒不是因为吃醋,而是……
“王爷,贱妾知道王爷来了王妃这里用膳,特地来侍候您的。”玉珍今天打扮得异常艳丽,花香绕人,此刻正殷勤的不断为君昊炀布菜,十足的体贴小妻子模样。
她要趁着今天的机会,再捉回王爷的心。
被玉珍抢了先,丽蓉暗暗咬牙心里不甘极了。她姿色虽然比不上玉珍,但是胜在身姿妙曼丰满,也扭着纤腰在君昊炀眼前晃悠,为他盛一碗汤,递上前,娇柔道:“王爷,您这次出征辛苦了,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吧。”
面对俩人叽叽喳喳的猛献殷勤,刚开始君昊炀还稍有耐心,渐渐就感到烦躁了,二人夹的菜他一口没吃。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声道:“坐下,吃自己的,本王无需伺候。”
玉珍和丽蓉脸上的笑容一僵,便尴尬的坐下,默默低头用膳。
不过玉珍是个机灵的人儿,见讨好君昊炀不成,就改为讨好若灵萱。凡是若灵萱扫到的菜品,她都会一一为若灵萱夹起,只希望君昊炀能看到她的贤惠。果然,她这举动的确让君昊炀扫了一眼,为此,她欣喜若狂。
若灵萱见状,心中好笑。
这两个女人怕是很久都没有跟君昊炀那个了吧,八成是平时见君昊炀见得少,便想着到她这里来,希望能见上一面,最好能请他到北院。眼角余光不禁瞥了一眼君昊炀,心下暗衬:这自大狂,的确是艳福不浅嘛。
晚膳后,玉珍和丽蓉乖巧地站在一旁,眼中却含情地看向君昊炀,各自都期盼着,王爷能牵起她们的手走人。虽说今日的目的是有些明显,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王爷已经快三个月都没有去她们的院落了。
“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君昊炀淡声吩咐,对俩人眼中的期盼视若无睹。
两位夫人顿时失落不已,咬着唇,有些欲求不满的望着君昊炀。
若灵萱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拜托,这两个女人就不能矜持一点,眼神这么露骨,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君昊炀沉着脸,尤其是看到若灵萱那略带鄙意的眼神,脸色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