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说什么?”老者好奇地问。怎么这小鬼小小年纪,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什么。”袭魅直觉地摇头。
见他不想说,老者也不想勉强他,只是一迳地看着他。
袭魅被他越看心越毛,才想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老者突然重哼了一声,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好!我决定收你为徒弟。”
袭魅微微一愣,“老伯伯,您说什么?”怪了,他什么时候开口要拜师?
误把他的错愕当成欣喜若狂,老者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好了,师父知道你高兴得快昏了。不过咱们先说好,你可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肯收你为徒。”
“哪两个条件?”虽然他压根没想过要拜师,可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好奇。
老者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竹桌前,拿起早先备妥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几行字,再将纸张对折,然后走回床边坐下。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袭魅,袭击的袭,魅惑的魅。”
“袭魅”老者点了下头。“你应该识字吧?”
“当然。”袭魅用力点头。他三岁时三字经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好,这你拿去看。”老者将手中对折的纸张交给他。
袭魅没有摊开白纸,只是不解地看着他,“用说的不是比较快?”
老者一脸神秘地摇头。轻声道。“隔墙有耳,不得不小心。”
袭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摊开手中的白纸。
他眨眨眼,低头又将纸上所写的内容看了一回,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抹邪气的微笑慢慢蒙上他绝美的小脸。
“好,我就拜你为师。”
老者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口气一改,难掩抱怨地说:“本来我是打定主意不再收徒弟,既难伺候,想把一身绝技传给他们还得要东拜托,西央求的。”
袭魅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无聊这和他拜师有何干系?
不过既然打定主意拜他为师,他也只好忍耐一下,谁教这老头该死地对他的脾胃。
老者一脸无奈地轻叹口气,“为师一生当中有六项绝技,本来只打算收个徒弟就行了;人贵在精,不再多。可是你那些师兄一个比一个懒,每个都只愿意学为师的一项本领,害得为师的只好一个徒弟接着一个的收,既劳心又劳力。”
“所以……”
“所以为师的只好再收个徒弟了。”老者长吁短叹,不甚嘘吁。“不然为师的最后一项绝学不就失传了。”
突然,他双眼一亮,兴奋难耐地笑咧了嘴,“你觉得怎么样?”
是喔!他真的是被那群蠢徒弟气昏了头,怎么没想到可以……
“什么我觉得怎么样?”袭魅一头雾水。
“学师父的绝技啊。”老者眼底动着光亮,兴致勃勃笑道:“魅儿啊!师父怎么看都觉得你是练武奇材,资质奇佳,就这么办吧,师父把六项绝技都传给你。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吧?”
其他徒弟懒,不代表这个也懒,看他年纪轻轻,应该满好骗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袭魅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他非得把一身绝技传给他不可。
若不,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啊?绝对会被笑话他绝谷怪客净收些蠢徒弟,没半个挣得他的真传。
袭魅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老者轻哼一声,“你们这群死崽子,还不滚进来!”
他话声方落,突然一掌击向身后的竹门霎时,只闻“砰”的一声巨响,随着竹门大开,五名俊美少年狼狈不堪地跌进竹屋,趴倒在床前尴尬不已地看着袭魅。
是夜,虽是十五满月,天空却无星无月,异常诡谲。京城第二庄郯庄,四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不时传来家了卫士的吆喝喧嚷声。
“二少爷!”
一声声焦虑的叫声不停地在都在各处响起,唤着打午后便寻不着人的郯庄二少爷郯肇啸。
大厅内,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郯夫人殷莲儿,苍白着脸哭倒在夫婚郯钧修怀里。
“修哥,怎么……还找不到…………啸儿?”殷莲儿泣不成声地追问丈夫。
“莲儿,你别急,全庄的人都出去找了,一定会把啸儿找回来。”
“我怎么能不急?”殷莲儿伤心欲绝地低吼着。“啸儿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就算懂得几招武功,可还是个小孩啊!真遇到事,你要他怎么办?教我怎么不心急?”郯钧修还来不及出声安抚,就见郯庄的总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吗?”殷莲儿紧张地揪着丈夫的衣袖,焦急问道。郯总管长叹气,面有愧色地垂下头。“没有。老爷、夫人,庄里、庄外我们全找过了,没人见到二少爷。”
“怎么会……”殷莲儿只觉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夫婿身上。郯钧修闻言也惨白了脸,微抖着手,嘎声道:“要大伙再去找!”
“是。”郯总管红着眼眶,心里也为二少爷的下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郯总管领命才要转身出去,一名卫士突然急奔过来,面如土色地站在郯钧修夫妇身前。
“找到了?”郯钧修颤声问道,有股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找……找到了。”卫士面有难色地抬起头,哑着声音,不知道如何开口向爱子心切的主人说明事实。
“那人呢?”听到这儿,殷莲儿精神一振,急声问。
“二少爷他……他……”卫士深吸口气,努力在三双殷切的眼光下把话交代清楚。
“我们在后山发现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打造精细以小匕首。刀柄处刻了一个殷红的“啸”字。
“找到匕首,那人呢?”郯钧修压下不安之感,却怎么也忘不掉儿子那句“刀在人在”的戏言。
“除了匕首外,我们还在哪儿发现……发现……”卫士支吾半天,到口的话就是无法说出来。
“发现什么?”殷莲儿全身颤抖,一颗心已经急得快忘了该如何跳动。
“我们发现那儿有一具被火烧得漆黑的尸骸,体型和……和二少爷十分相似。”殷莲儿惊呼一呼,只觉眼前一黑,在郯钧修的惊呼声中,让黑暗吞噬了她的神智。
“莲儿!”
“铿”的一声巨响金属破裂的声响让在竹亭里对奕品茗的几名男子脸色一僵。
下一刻,四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香茗,四道快如闪电的身影跟着飞出亭外,往后山急奔而去。
不久,一名黑着眼眶的男子连滚带爬地从最东边的竹屋急逃而出,没命地也往后山急奔而去。
先到的四名男子之中的三名有默契地互看一眼,接着一脸同情地的望向朝他们急奔而来的黑眼眶男子。
四人中看来最为年长的男子拉住急奔而来的黑眼眶男子,一脸纳闷的问:“秦无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才出谷半年,昨晚回来就见大师兄顶着一头银发,还有你……”
指着他的黑眼圈,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伤人。他刚才向其他三位师弟打听,他们却坚持要他自个儿询问当事人。
“二师兄……”秦无回一脸悲苦之色,惨兮兮地哀叫出声。“你要救救我。”秦无回,师门中排名第五,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无回神医,而且还是有名到那种走路有风,真的是很威风的那种!
可是现在,在这“绝谷”之中,他不再是走路有风的神医秦无回,而是一个随时可能会“顶上无毛”的黑眼兄。
“你可不可以先别哭?”柳硕机觉得头很痛。“至少先把话说清楚再哭。不然,我怎么救你?”
虽然他在江湖上有着“神机妙算”的美称,五行八卦也净得师父真传,秦无回扯开嗓门哭哭啼啼,说了十天也没讲出重点,就算他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也算不出来他在打什么哑迷。
“二师兄!”他真的很惨耶!
“我在这。”柳硕机有些无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师兄的头发会全白了?”想了解事实真相不是因为他有兄弟爱,替秦无回解决问题,而是他不想再受无妄之灾。昨天不过多看了师兄的头顶一眼,差点当场被一刀削下脑袋。
秦无回吸吸鼻子,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小师弟袭魅一眼,气愤道:“还不是袭魅那个死小子害我的!”
“袭魅?”柳硕机着向一旁咧嘴微笑的小师弟。“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袭魅一脸无辜的回道。
“你这死小子睁眼说瞎话!”
柳硕机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无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骂。
“二师兄,你是我们师兄弟里最讲理的,就请你来评评理。”他昧着良心地说,打定主意要拉到人替他出头。
柳硕机被吹捧得有些飘飘然,满心欢喜地直点头。“来,你说,二师兄最讲理的。”
秦无回满意地暗笑一声,却不小心拉扯到脸上的伤口。他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才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
袭魅攻毒,他攻医,两人没事时自然喜欢较量一下,而这悲剧便是发生在他上了袭魅那臭小子的恶当升始。
话说半年前那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下午,袭魅拿了瓶药水到他面前炫耀,大放厥词地说手中那瓶药水可以让人在一夕之间白了一头青丝,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无药可解。
乍听之下,他当然是不服啊。
这世上哪有他解不开的毒!
他的医术就连师父也要甘拜下风,赞他一声“青出于蓝”呢。不服气的他当然得找个试验品来挫挫袭魅高涨的气焰。
最后,这试验的对象当然是师父捡回来的黑豹了。
于是乎,他炖了一锅好肉,再加上袭魅的药水,一切就绪后,就等着黑豹自己来送死。
可是没想到他才离开厨房一下,大师兄后脚就跟着过来,连问也没问一句,一锅炖肉全入了他肚里。
隔日,大师兄果然一夕之间黑发变成银发。
“你完了!”
听完他“字字血泪”的叙述后,柳硕机只说得出这句话。
了解大师兄的人都知道,他“莫敌剑客”莫恩仇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自己出神入化的武艺,更不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称号。
他最得意的是地貌赛潘安的俊容,尤其得意自己一头乌黑如墨,连千金小姐都比不上的黑发。
而秦无回竟然让师兄最骄傲的黑发变银发,若非还要靠他解毒,秦无回这条小命早没了。
“可是……”秦无回差点被口水噎死,怎么会这样?“我是无辜的啊!”
“大师兄可不会这么想。”柳硕机有些幸灾乐祸。知道一切之后,他不会笨到去插手这件事。连师父都不敢插手了,更何况是他。
“三师兄?四师兄?”秦无回看向另外两名师兄,寻求支援。
被点到名的两人觉时一愣!
“我可没立扬说话。”排行第三、一身易容绝技的“百变神龙”银迁变连忙撇清关系。
“我不像二师见那么明理,你别问我。”排行第四、精研棋艺及暗器的“律奕绝客”李毅律摇得头快掉了。
“可是……”秦无回尤自在垂死挣扎,“真的是袭魅的错!”
“我可没下毒。”袭魅撇得一干二净。“再说这事又不是我的主意,而且我告诉过你我没解药。”
“你!”
都这个时候了,死袭魅竟然还在撇清关系。他也不想想,从事发到现在,他每天战战兢兢地研究解药,好不容易做出点东西来,让大师兄一试,他隔天早上便黑着只眼眶,连滚带爬地从他的屋子爬出来。
想到这,秦无回再也忍不下气,冲动地卷起衣袖,打算好好地教训他。
“有事?”
袭魅轻挑下眉,笑看着站在面前,双手紧握成拳的师兄。
秦无回重哼了口气,呸道:“当然有事!
看着袭魅的脸,他握紧的拳头就是挥不下去。这小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身邪魅之气,每次和他正面冲突,都会被他的邪气魅惑住,忘记自己的目的。
“你看看,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若不是你,我哪会被大师兄揍!”他愤恨不平地指着自己的黑眼眶吼道。所幸大师兄的第一拳是扣在铜镜上,不然这会儿躺在地上的不是那堆铜镜碎片,而是他了。
袭魅似笑非笑地抿了下唇,邪美的脸庞看不出半分情绪。
“那锅肉可不是我亲手炖的。咱们师兄弟做了十年,你哪回见过我下厨?更别提我连甜薯、萝卜都分不清。”
“你还敢推卸责任!”经他这么一刺激,秦无回的火气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