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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日子过得挺滋润呀,公事都忙完了忙忙私事也不错。那你就别回我短信了,一会儿走着走着撞到人家帅哥怀里去了。”
我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出此刻他拿着手机窃笑的样子,转头看向窗外,天‘安‘门‘在我身侧一闪而过,尽管的哥师傅已经很细心地放慢了车速,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走马观花,除了吊足胃口之外,基本不具备任何意义。
我甚是惆怅地回复杜亦书,“得了吧,要是走路就好了,我们晚上7点的飞机回上海,时间太赶,哪儿都来不及看,这会儿只能包了辆出租车转着,随便看看。”
那边发来一连串惊讶的表情,“哇塞,大手笔啊!!看来你们家莫总对你真是上了心,换了我,早早地直接奔机场坐着多好,还省钱。”
我在心里暗暗地啐他一口,“你以为我乐意这样啊,那种‘只可远观’的感受,你能明白么?”想想就心伤,不由得叹了口气。
莫然听闻,侧过头来看着一脸兴味索然的我,“怎么了?是不是……很没意思?”
我尴尬地冲他笑了笑,又不想撒谎,只能轻声答道,“其实……也还好。就是这么好的景致只能远观,有些可惜。”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这次时间太赶了,不能让你好好地走一走。下次……”
我听到这个“下次”的话头,心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却是满脸落寞的神情,“应该,没有下次了吧。”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他说得对,已经不会再有下次了。
“梓晨,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必须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明明说好要让它过去,可是当它再一次被提及,心还是会有一阵痛。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很想要保留多一些跟我在一起的记忆,这样即便有一天我们要分开,至少你还有回忆。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我由着自己的私心,带你来北京,何尝不是想保留这最后一点跟你在一起的时光,让自己不要有遗憾呢?
“只可惜,后海不是海,我也忽略了,你想要的旅行,是行走,是触摸,是把自己融入其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马观花。或许真的像你说的,我不是懂你的那一个。”
一滴眼泪落在腿上,很快被裙子吸收,看不见痕迹。我的爱情也如这眼泪一般,正缓缓地从我的身体里流淌出去,有一点痛,但是还能忍。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迎上他凝视着我的目光,“莫然,你别这么说,至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至少,我已经没有遗憾。以后的路,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各自往前走。”
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仿佛思索了很久似的开口,“那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么?”
我甚是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下一出溜,说了一句,“这你放心,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噗嗤!”前排传来的哥师傅的一声轻笑,他显然没有料到,后座不知何时开始上演的狗血剧情,竟然会以这样狗血的一句话收尾。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笑过之后连忙噤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开车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莫然也被我的话惊得愣住了,随即笑起来,“林梓晨,看来只有跳出了我的桎梏,你才能恢复原本乐天的真性情。”
是么,也许吧。我只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大声说笑,大口吃东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安静。试想想,有哪个女生会在自己暗恋了7年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所有的性格不论好坏?除非她根本不长心眼。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平息,我们再不可能。彼此释怀,反而能真心的笑。仔细想想,其实这样也不坏。
不是所有的暗恋都会有结果,而我们,在这许多的狼狈和波折之后,还能收拾心情,以最简单的姿态面对彼此,多么难得。
或许以后,我面对他,在某一抬眼,某一低头的瞬间,还会想起曾经悸动的心情,但我知道,那只是我生命中的些许点缀,是我逝去的青春里,一点小小的念想而已。
夕阳的余晖撒在车窗玻璃上,我们在那金灿灿的光芒里相视而笑,心里空了,但好像又满满的,很踏实。
的哥师傅好像也在笑,笑着笑着,又是一脚油门,直奔机场而去。
杜亦书的短消息总是那么适时,又那么应景地跳出来——
“其实远观也不错啊,帝都本不是你家,或许走近了,反而失了大气,不似你心中所想那般美好。”
“你又知道了……”我在心里暗暗鄙夷。
这次他倒是回复得相当快,“魔都是你家,必须还是魔都好!我查到你的航班啦,一会儿去接你~我代表魔都人民热烈欢迎你的回归!”
我回他一个吐着舌头的表情,握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莫然在身旁观察着我变换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就是懂你的那一个吧。”
我摇摇头,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就没有必要再在他面前隐瞒,“他啊,好朋友而已。”我瞥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他的确是把我从你的泥潭里拉出来的那个人。”
他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想着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下意识伸出手推推他,“哎哟,开玩笑的啦!”
他释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帮帮他了。”
“你想干嘛?”我问得小心翼翼。
“废话,当然是给你放假啊。是谁心心念念喊着要去旅行求我放假的?”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我挠头,“这跟帮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跟他一起旅行么?我不给你放假,他指不定在心里骂我多少回了!”
话音未落,杜亦书的短信又追了过来,“那个啥,闺女啊,赶紧问问你们家莫然啥时候给你放假!最好就从下个星期开始。”
“下个星期……”我盘算着开口,却在同时听到了莫然的声音,竟也是这四个字。
“你先说。”我说。
“下个星期……我在沈阳办婚礼,你要来么?”他问。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笑看着他说,“你忘了,你才说过要给我放假,我想下个星期,我应该是在旅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
莫然已成过去,未来还在哪里
盛夏时节,这文冷得我就要没了更新的心情
如果你懂,就动动手指包养吧。。
烟火泣泪奔走。。
☆、Chapter 13 许愿树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是星期五,莫然给了我五天的假期,加上周末,我竟然可以一连休息7天。光看看这个数字就觉得各种不真实。然而在杜亦书的强烈怂恿下,我一咬牙把下一周剩下的那个周五也请了假,假期瞬间华丽丽的延长到了10天。
假期的第一天,杜亦书号称旅行还在筹备中,所以我们哪里都没有去,窝在家里吹冷气。他坐在我身边,一本正经地采访我,“林梓晨同学,突然多了这么多假期,你的心情如何?”
我咬一口手上的冰激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在想,不知道某些人的假期够不够挥霍。你看看现在,这一天都快过完了,你连个旅行目的地都没有搞定。”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学啊,时间不是给你这么浪费滴!”
他拉过我的胳膊,对着我刚咬过的冰激淋大大地咬了一口,“你放心,我的假期多的很,绝对经得起我挥霍。”
我看着莫名其妙就少了一大块的冰激淋,睁大眼睛瞪着他,“谁让你吃我的,冰箱里多的很,要吃你自己去拿!”
“我就是爱吃你的!”他说着,索性就把我手里的冰激淋抢了过去。我劈手想要抢回来,却被他长长的胳膊各种阻拦,一边把冰激淋送进嘴里一边还不忘指着我说,“林梓晨,注意你的形象,形象!这么粗鲁,难怪嫁不出去!”
我放弃了斗争,在心里默默念着,“吃吧吃吧,吃不死你!”然后端坐在沙发上,端出一个自认为十分温婉可人的微笑,“那么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有形象,有风度,有教养的先生,请问,我们要去哪里旅行?”
“随便你啊~!”他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我一时气结,笑容也端不出来了,闷闷地坐在一边,死盯着他。
直到他被我的目光灼地装不下去,才凑过来,用十分宠溺的语气半哄着我说,“好啦,你安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7点15的飞机,包你有一次难忘的旅行。就是要麻烦大小姐您,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咯!”
我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呆滞,换了平时,我一定会紧追着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可是如今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心里竟没来由地冒上一种“可以从此就随了他的安排”的想法。
他见我毫无反应,叼着冰激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了?高兴傻了?”
我忙收回心神,故作淡然地对他表示赞赏,“不错不错,知道要给我惊喜了,孺子可教也。”随即挥挥手打发他,“去,再去给我拿一根冰激淋。”
他“哦”了一声,起身往厨房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念着,不可以……不可以……
眼前的这个男人,陪着我度过了人生中迄今为止最为狼狈的一段时间,他对我这么好,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百依百顺,他让我忘记烦恼,真心的笑……仿佛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是林梓晨,你才刚刚下定决心要走出上一个泥沼,怎么能够让自己这么快就跌进下一个深渊?
你要记得杜亦书对你说过的话,你们,是兄弟姐妹,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你们之间应该有的,绝对不会是爱情。
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他,却要面对他的疏离,甚至远去,那么我是否能够抵挡,重新跌入孤独时受到的巨大冲击,是否能够适应,生命里再也没有了他的寂寥和无助?
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身边有他,就不用害怕。
如果爱上他,会让我从此失了这个朋友,那我宁可在爱上他以前,毅然决然地,将他在我心里的定位,彻底固定。
我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爱上他。甚至有些庆幸,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莫然。
否则,遇到这样好的一个人,等哪一天我真的爱上他,才发现他是那个怎么样也不会爱上我的人,以我这不到最后不会死心的个性,岂不是,要一直卑微到尘埃里。
假期第二天,我开始了和杜亦书的,两个人的旅行。
由于要早起,前一晚他直接就睡在了我的沙发上。我因为心里装着“早起”这件事儿,也睡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听见动静,便嘲笑我,“林梓晨,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只有小学生才会在春游秋游的前一晚失眠呢,瞧你兴奋的。”
我在黑暗里瞪他一眼,心里琢磨着,“你不也没睡着么?”不过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么说,他一定又会赖在我头上,说是我吵得他睡不好。
到了机场,杜亦书带着我,径直走到南方航空的check in 柜台,换了登机牌。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了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长春。
初中时读毛爷爷的诗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脑海中便充斥着那样的场景,心向往之。可是我这辈子去过最北边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前两天的帝都而已。这次可好,不仅是北方,更是直接出了嘉峪关,去到武侠小说中常常提到的“关外”。尽管现在还是初秋,看不到白雪皑皑的景象,但是能呼吸到北国的空气,光是想想,就足够我兴奋好一阵了。
我攥着登机牌,小心脏跳得扑扑的,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杜亦书,干嘛带我去长春?”
“某些人喝醉的时候跟我说,想去北方。我就在东三省,随便挑了那么一个。”他说得轻描淡写。
又是我喝多了说的?我都有些不相信了……我怎么就能在喝多了的时候,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更古怪的是,他竟然都记住了,还把它们当成必须完成的事情,一样一样地实践着。
我撅着嘴嘟囔着,“以后我再也不跟喝酒了。”
“别呀!”他坏笑着阻挠我的决定,“你不跟我喝还想跟谁喝啊?到时候喝多了抓着人家不放手,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丢的那可是你自己的人!”
我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喝多了究竟会说些什么。我曾经以为,那些日子我不停地把自己灌醉,扯着杜亦书,唠唠叨叨的无非就是我和莫然的那些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