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止?”
“再叫一遍。”
“清止。”
“嗯,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接下来呢?这章卡死我了
☆、第四十九章 旧疾复发
次日,日薄西山,烟暮雨才渐渐转醒,她疲惫睁开双目,瞥见落在窗栏上的一抹红霞,惊讶的立时清醒,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床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刚要穿戴下床,谁知一动身体却像去骨一般,酸疼不已,手臂酥软难以受力,又跌回床上。
“呵呵。”门外一声轻笑,寒清止推门而入,“醒了么?想你昨夜定然疲惫不堪,我便没有唤你起来。”
“少……”烟暮雨刚一张口,却见房中那人脸色一变,立马改口,“清……止你去哪了?”
寒清止见她乖巧,倒也十分受用,手中端着一只小碗,此时正热气腾腾,他小心翼翼走近床边,侧坐在床沿之上,温声笑道:“睡了一天也饿了吧,起来把汤喝了。”
烟暮雨端坐起身,丝被滑落,她才惊觉自己竟未着一缕,此刻室内光线正好,更是窘迫不已,立马扯了被单,将自己团团裹住。
寒清止眉眼一弯,上身前倾,调笑道:“如今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烟暮雨更觉难堪,红晕顺着耳根,爬上脸颊,她微微垂下眼睫,低声道:“你转过去。”
寒清止眉梢一动,人却不挪分毫,他抬手捞来衣裙,唇角邪邪一笑,顺势撩开被单,露出烟暮雨还留有浅浅红痕的胴体。
烟暮雨未料到他这番举动,刚要闪避,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揽进怀中,她仰头欲要斥责,一件衣衫已搭在肩头,寒清止目光一扫,心头微动,面上故作镇定道:“来,为夫伺候你更衣。”
烟暮雨身体一僵,堪堪愣住,几件单衣却是折磨的她如坐针毡,忽而额上一丝凉意,寒清止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神情悠然自若,他端来放置一旁的瓷碗,认真道:“来,张嘴。”
烟暮雨眉头一皱,一股浓郁鲜香飘来,而碗里却是各物混杂,色泽诡异,她忐忑问道:“这是什么。”
寒清止手指明显一滞,他垂下目光,落在床沿,语带笑意道:“专程寻人熬的,补身子的,这些年你四处奔波,身子本也瘦弱,若不好生补补,否则日后……怎么替我生女儿?”
“你!”烟暮雨脸色一黑。
正当她张嘴之际,一勺温热补汤下肚,寒清止瞧着她,笑意盈盈,到似怡然自得。
在寒清止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这碗不知何物的补汤已全数喝下,烟暮雨才得空反问道:“为什么是女儿?”
寒清止轻咳一声,凝思片刻道:“我不喜欢男孩儿。”
烟暮雨哭笑不得:“但这生男生女,并非你说的算。”
寒清止闻言,又沉思片刻道:“我喜欢女儿,自然要生女儿。”
傍晚光阴匆匆而过,人定时分,夜色如墨,一轮皎洁勾月高悬枝头,月色淡雅洒进屋内,寒清止忽而凑近烟暮雨身后,牵过她道:“跟我出来。”
烟暮雨心中不解,随他步出屋内,推门刹那,一时呆住,不知言语。
满目火光摇曳,数只红烛静静立于池畔,荷花印着烛火月色更显娇柔。
“这……是?”烟暮雨心中兀自一喜,试探问道。
“来。”寒清止不多言语,缓步上前。
他目光如水,牵着烟暮雨的手心渐渐渗出冷汗,他低头沉默半晌道:“师父说我面相是薄福之人,却又生的多情,难以修得善果。”
烟暮雨紧紧攥着他手指,心中砰砰直跳,未有缘由一阵紧张。
似乎察觉到她的一样,寒清止俯首瞧她,心头竟也泛起忐忑,他唇角含着一丝浅笑:“这段时日着实凶险,我本……不应来寻你,但我又怕若不来寻你,你就再也找不到了,你会怪我么?”
烟暮雨抬头微笑,无声回应。
寒清止心神一定又道:“我……若我说,雨儿你愿嫁我为妻么?”
话音清浅,烟暮雨却一懵怔住,心中复杂情绪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竟忘了言语。
从年少懵懂之时,淡淡的爱慕,到如今再难舍弃的相爱,多年来唯一爱着的这人,在她面前说要娶她为妻,为何她却心生胆怯?
寒清止见她不答,心中一慌:“你……你不愿意么?”
烟暮雨眼中苦涩一闪,却不忍见他失望,再一抬头,脸上湛然一笑:“好。”
寒清止一喜,撩袍屈膝半跪:“你我皆无双亲,今夜天地为证,明月为鉴,我寒清止此生只愿伴你一人,此生只得你一人为妻。”
烟暮雨心头一酸,再难抑制,眼角浸湿,朦胧一片,她在他一侧缓缓跪下,目色温柔注视着他道:“父母在天之灵可鉴,我程木言愿与你相依相伴,无怨无悔。”
寒清止欣喜道:“待我寻回剩下半幅万子图,此事一了,我定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从此再不问江湖事。我们同生,共死,相守偕老,可好?”
半晌寂静,一声清脆声音含笑:“好。”
烟暮雨缓缓站起身来,忽而脑中一晕,险些站不住脚步,寒清止一把扶住她,笑着询问:“可是昨夜休息未够?”
烟暮雨一羞转身,烛光中面色一滞,迟疑问道:“清止,这里……何时有一池荷花?”
闻言,寒清止猛然怔住,身姿一僵,眉头微皱,却瞧她神情认真,并无半点玩笑,他愣了片刻,声音干涩道:“是我派人从宫里移摘过来,喜欢么?”
烟暮雨抬头灿然笑道:“喜欢。”
数日光阴一晃而过,竹林清幽,无人干扰,难得悠闲,傍晚一丝青烟袅袅腾起。
烟暮雨端坐石凳之上,目光游离荷塘之中,心中暗暗担忧:为何清止还未回来?
竹林中响起脚步声,她一喜急忙起身,却见一白发老人,衣袍随风而张,仿佛腾云而来。
待她看清来人,不禁退后一步,紧张道:“柳长老?”
柳目一捋长须,笑意渐深,上下打量她一番,踌躇片刻,方躬身行礼道:“夫人好眼力,还能记得属下。”
烟暮雨一赧,顾及尊卑,连忙上前道:“柳长老……无需多礼,我……您是来找清止的吧?他还未回来。”
柳目笑意深沉,踱步上前,拢袖意味深长一笑,摆手道:“夫人误会了,柳目并非来寻主上,而是来有求于夫人。”
“夫人……我?”烟暮雨更是云里雾里,凝眉思索,不得其解。
柳目拂袖落座,随手端来石桌上一盏清茶,丝毫不觉不妥,浅尝一口道:“主上近来想必颇为劳累,不知身体可好?”
烟暮雨知他有所暗指,虽是些许尴尬,也只得答道:“有劳柳长老费心,应该还算安好。”
柳目沉声一笑,不置可否,转而言他道:“夫人是大小姐的亲生女儿,若在宫中本就地位非常,且又得雪夫人真传,更是不容人小觑。”
柳目话音一落,抬眉瞧她,似含深意,却又不亲自道明。
烟暮雨眸色一转,浅笑道:“柳长老对雨儿真是了解甚深,只不过雨儿愚钝,还请柳长老言明此番前来目的。”
柳目大笑几声道:“夫人跟大小姐的性子果真不一样,柳目此次前来主上并未知晓,还请夫人替属下隐瞒些时日。”
他埋头一口喝尽凉茶,目光瞬时沉着,他低声道:“属下知主上前些日子在言阳郊外被人围追,受伤中了毒,虽然如今已无大碍,却引发旧疾……”
“旧疾?”烟暮雨惊诧,脱口而出,“为何……他从未对我提起。”
柳目轻叹一声:“主上怜惜夫人,自然不会亲口告知。”
“还请柳长老细细道来。”烟暮雨心知定然并非小事,否则柳目怎会亲自前来。
柳目又道:“遗尧宫有一秘术红尘醉,夫人应当再清楚不过,自然也知道红尘醉内功至阴,男子不得修习。”
烟暮雨心中惊恐,语气急促道:“难道清止他?怎么会……”
柳目微微颔首,瘦削双肩顷刻间更显苍老,他缓缓道:“主上根骨奇特,有异于常人,脉象之中也不似寻常男子主阳,而是主阴。老宫主那时已野心膨胀,势要称霸中原武林,女子体弱,并不能一展红尘醉深层功力,老宫主便要主上修习红尘醉,以破男子不能修习的禁锢,宫内三长老含我在内并未制止,如今后悔莫及。当时众人皆道定无大碍,但主上终归是男子,年少体弱,险些走火入魔,幸得大小姐出手相助,以其相同内功,压制住主上体内红尘醉内功,这才保的主上一命。”
“你们!”烟暮雨听到此处,心中极为震怒,“你们……竟把人命当儿戏!可曾……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柳目并未反驳,上前突然下跪,言语之中尽是悔意:“属下悔不当初,但也于事无补,主上体内红尘醉内力虽大多被废,仍有些许只被压制,此番中毒受伤,却是牵引出这股内力,若不强行压制,只怕大凶,可如今普天之下,除了雪夫人,只得夫人一人懂此功法。”
烟暮雨早已明了,轻笑一声道:“你是来让我助清止压制内力?既然凶险危及性命,为何他不亲自告诉我?”
柳目抬起有些浑浊双目,微颤道:“施展内功之人即便内力深厚,仍会大伤心神,一着不慎,只恐……主上是担心夫人,可……属下也是抱着侥幸心理前来相求夫人,主上如此下去,只怕……”
烟暮雨心中未仍有怒气,却不忍见一老者如此颓然跪于身前,忙上前搀扶起他,语气平稳道:“无论他肯于不肯,我定然会助他压制内力,可我如今内力被方神医封了七成。”
柳目先喜后忧,犹豫片刻,道:“方神医?可是神医谷方不笑?还请夫人容属下为你探脉,兴许属下能解。”
过的少顷,柳目眉头紧锁,尴尬道:“方神医奇门封穴手法,属下若得一试,恐怕也只能解得三成,夫人若得五成内力,压制主上异股内力倒也不难,只是……夫人身体……”
烟暮雨释然一笑,面色凛然道:“柳长老无需顾忌其他,只管一试便可。”
☆、第五十章 旧事重提
“轰隆”天边一声闷雷,震耳欲聋,似要将天幕撕碎,乌云密布,压着整个洛安城一片暗沉。
夏季多雨本是常见,今日不知为何,阿凡心中却惴惴不安,他站在园中发愣,这风雨欲来的情形,闷热不堪。全身只淌着大汗,连胸襟都全然浸湿,这雨何时才能下下来?也愿着暴雨过后,能有着几日清凉。
阿凡本是看门的,这数月来大门总是死死关着,没人来探访,也没人想着出去。
忽而树叶轻颤,又是一道惊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响,阿凡一个激灵,心底发毛,琢磨着这段时间若是回屋里休息片刻,该也是没人会发现。
他懒散转身欲走,身后大门猛然崩开,阿凡大惊,心里念头升起:老爷对外宣称抱病数月,何人猖狂敢在丞相府前撒野!
他硬着胆子转身便要训斥,眼前兀的出现一个黑影,只朝他面上压来,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觉死沉沉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啊啊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丞相府院廊中众仆人奔跑惊呼,人人皆面如土色,慌乱不堪。
“什么事?”厅堂中一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面色肃然,他皱眉看着跪在身下的仆从,搭在椅上的手指已可见青白指尖,似要嵌入木头里。
“老爷老爷!看门的阿凡……阿凡晕倒在园子里!”说话的人上气不接下气,每说一字嘴唇都跟着剧烈抖动。
“嗯?”叶文汉闻言脸色稍缓,“晕倒个仆人把你们吓成这样,寻个大夫便是。”
“不是……不是的!阿凡阿凡是被阿九吓晕的!”那仆人话中皆无个逻辑,乱七八糟,听的叶文汉腾起一股子火气。
他起身逼近,纵然心中此时已烦躁愠怒,面上依旧平静沉稳,瞧不出喜怒,那仆从见着他凑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背脊上一阵凉意。
叶文汉俯身双眉一沉,一字一句道:“阿九怎么了?你若再说不清楚,就永远别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