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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脚步已经虚浮,桓楚赶紧上前拦住她,“夫人,您这样若在路上出什么事,会让将军分心。沛公说得对,您还是留下休息。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必护送将军安全回营!”
“桓将军……”虞妙弋虚喘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帐外忽闻一声凄厉马嘶。刘邦身边随将樊哙掀开帐帘大步地走了进来,“夫人、沛公,那匹马自从加了缰绳、安上马鞍后就一直叫个不停,拼命地想挣开缰绳,拉都拉不住!”
乌骓!虞妙弋心头大亮,推开拦身的桓楚后,虚浮着脚步走出帐外,桓楚、刘邦等人见此赶紧跟上。
帐外通体黑缎的烈马嘶鸣不止,啼音如裂帛之音,撕裂人心,乌骓烦躁地踢踏着雪亮的四蹄,昂首扬蹄跃起,不断地挣扎着,势要挣脱被几个士兵紧紧拽住的缰绳。
“畜生,安静点!”一个士兵怒喝,扬起马鞭就想甩下。
“住手!”虞妙弋厉声喝止
☆、危机
刻不容缓,很快,桓楚、萧何两人就点齐两千人马由乌骓带路奔入夜色,冲上了山。一直跟到营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虞妙弋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人一松懈下来,满身刻意忽视的疲倦与疼痛瞬间铺天盖地而来,让虞妙弋趔趄一步,身后有人扶住了她,但,这是扶么?来人直接把手揽到她的腰间,居心叵测地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怀里。
“刘邦……放开我……”虞妙弋靠在刘邦怀里,手推拒着他,无奈满身的力气一点点在流失,让她全身软绵,根本推不动他。刘邦怎么会这么大胆?即使项羽和他身边的虎将不在,这还是在营寨门口,满营的将士啊,他……对了,她此刻穿的是楚军将士的服装,而且自始自终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没人知道她是项羽的夫人……无耻……
虞妙弋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忽然身子一个不稳,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人已经被刘邦抱在怀里。
“来人,快请军医过来!”将虞妙弋打横抱起,刘邦喊道。他知道虞妙弋已经累得快到极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虽然不能一亲芳泽,但是这种暖香在怀的感觉果然不赖。刘邦眯眸一笑。
虞妙弋眼前慢慢拉黑,视线越来越模糊,刘邦高声喊出的话她并没有听清,远处雍邱城的大门紧闭,夜色如浓墨,残月又被乌云吞没,周围瞬间的压抑让虞妙弋心里闷然,宛如大石压中心口般,不祥的预感亦随之如泉涌而出……怎么回事?项郎……再呼唤项羽一声,虞妙弋终于完全地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
刺鼻的血腥浓浓地在密林中散开,引得林中的野兽烦躁不安,咆哮不止。孤空的残月仍旧为黑云吞噬,天地无光,林中更是阴寒如地狱。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临死之人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声悲鸣。淬血的天子剑拔出,一黑甲秦兵立刻轰然倒地,血从他的心口喷涌而出,夹杂着心脏的碎末,直接喷射到眼前之人的脸上。
一抹笑在浓稠炙热的鲜血下绽放,映着天子剑的寒光,诡异得犹如地狱恶魔……
杀掉李由身边的副将后,项羽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只是那双重瞳之眸在此刻毫不见光,暗如墨潭,更似漩涡,势要吞噬一切般。
“就剩他一人了,给本将军上!杀了项羽,得他人头者获千金!上啊!杀!”骑着战马,高立于山头上的李由俯瞰着山坳中的累累尸堆,对着那些犹能活动的将士大声嚷着,挥舞着手中的战戟,呼喝着那一群群一直在后退的士兵。
一千秦兵对项羽、龙且、英布等不到半百人,压倒性的兵力很快就让项羽等人陷入苦战。短短一个时辰,龙且、英布已经受伤,而
☆、另谋
“等等……”虞妙弋连退几步,这个时候她如何能离开?
“项夫人!”就在这时,刘邦掀开帐帘进来,某猫立刻停止施法,不耐烦地瞪了刘邦一眼。虞妙弋却如获重释地跑开来到刘邦身前,“沛公,秦军袭营了?”
刘邦神色有些慌乱,“是。曹参分析说一开始以良驹来引开少将军就是李由整个阴谋的第一步!之后龙司马和英布将军的离开更是正中敌人下怀。密林埋伏一是为了困住将军,二是为了虚张声势,好引……”刘邦说着,支吾着看了虞妙弋一眼就没再说下去,虞妙弋见此无奈地扯动嘴角,已然了明,接口道,“好引山下军营中的将军离开,调虎离山么?而我成了那个助他们一臂之力的人,生生将桓将军和萧先生调走。然后,时机便成熟,他们就来袭营了?”
“呃,不,不是,这怎么和夫人有关?是秦狗太狡猾了!他们知道我们少将军有了宝剑、宝戟就差良驹于是不知从哪弄来一匹烈马,吸引少将军一试,最后如愿地引着少将军单骑入山,陷入了他们的埋伏。然后再利用夫人和我们心忧将军的心理调虎离山,最后趁虚而入!真真的卑鄙啊。”刘邦夸张地长叹短嘘着。
虞妙弋脸色没见缓和,暗恨也暗恼着。李由的确是卑鄙啊,他们居然连一匹牲畜都能利用!他料定乌骓难训,不可能就那样臣服在项羽的身…下,他料到乌骓慌不择道时一定会奔上旁边的山头,所以在那里设下埋伏,就等着项羽入瓮!项羽有危险,她要救他!
“沛公,现在战况如何?”虞妙弋平复下心里慌乱的情绪,尽量镇定地开口问道。刘邦却是擦了把冷汗,“夫人,秦狗袭营太过突然,白天他们还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龟缩不出,一听我们项将军的名号吓得都屁滚尿流、哭天喊地……”
“好了,这些我知道。现在呢?沛公,军中无戏言,军情更是贻误不得,请您快言快语告诉妾身实情!”虞妙弋突然凌厉的话语犹如命令,让兀自饶舌的刘邦顿了下,看着一脸严肃的她,刘邦叹了口气,只好把实情相告,“大营我看是守不住了,阿邦这是来带您离开的。”
“守不住?怎么会?营中兵力足有三万,真的一点转圜余地都没?”虞妙弋难掩的震惊。
“是啊。我们是三万,但秦狗是倾全城之兵,也有近五万。又这么趁虚而来,我们的将士们刚刚在吃饭,锅都还没收好,武器都还没拿稳,他们就打来了。还有我们军中连走四员虎将……先锋就樊哙一人,根本带动不了所有将士的士气,挽回不了局面啊。”
刘邦这话让虞妙弋深深顿住,陷入思量。的确,项羽前几战都是靠他和英布、龙且等人身先
☆、替战
“簌”地一声,楚营附近的树丛中红光乍现,光芒一闪而逝后,一抹倩影闪现其中,赫然是虞妙弋。
“虞妙弋,真亏你能想得出那样的招数。”这话落后,某猫也出现在了虞妙弋的身旁,原来刚刚虞妙弋故意把营帐划破,虚张声势,好让自己被某猫瞬移带走而不被怀疑。这女人越来越不单纯了。某猫看着她陷入思量。
虞妙弋也没有回答某猫意味深长的说辞,自瞬移到此后就立刻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起来。躲在树丛,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整个战场。楚营大门外厮杀一片,火光冲天,短兵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黑甲的秦军如洪水,来势汹汹,势要淹没整座楚军大营。红袍的楚军将士吃力地抵抗着,败势已露。
虞妙弋咬了下牙,握拳下定决心,“我不能人刘邦撤军,不能让秦军劫营。”虞妙弋说罢,看向了某猫,神色严肃地恳求道,“帮我。帮我让项郎回来。”
“什么!?”某猫脸色一暗,忽觉对虞妙弋过于迁就,以至于让她蹬鼻子上脸,“虞妙弋,项羽现在被包围着,周围那么多人,我怎么让他凭空消失,还瞬间移动到这?别人不觉得奇怪,他自己能不觉得么?你的重生不能让人知道,我这个冥司更是不能!虞妙弋,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这我清楚。”反之某猫激动的斥责,虞妙弋只是淡然从容地回道,“所以,让我替他上战场,挽回败势。”
“你、你、你……”某猫高高地挑起眉,一连喊了三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女子铿锵有力的话语让它一时语塞。她看着它,没再说话,凌厉的眸光在黑暗的树影下光芒难掩。某猫忽地觉得自己再说些什么都是毫无用处,虞妙弋一旦执着起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如若不是这份偏执,也没有她的重生了。而它更是发觉自己对于她这样的蹬鼻子上脸毫无招架之力。
罢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见某猫应下,虞妙弋不由喜出望外,“很简单。”严峻的面容终于勾出了一抹笑颜,如寒冬的腊梅,凌霜盛放开来。
*
浓云滚滚,遮天蔽日,一声霹雳划破云层,雷声轰隆而来,似野兽在嘶吼,霹雳闪后,天地再度失色,雍邱城边的山头上暗淡无光,密林深处更是阴森一片。
“出来!”有人纵声一喝,声如洪钟,久久地回荡在密林中,让躲在暗处的那人心下一抖。自刚刚桓楚、萧何等人赶来加入战场,他们双方已经厮杀近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以来,那个男人都没有停下嗜杀,那种源源不断的战斗力真让人胆寒。太可怕了,这还是人么?李由紧紧地握住剑柄,可手心却浸满冷汗。
☆、挽局
“快、快拦住他!”李由副将看着如入无人之地直朝自己杀来的项羽,骇然地叫起,“弓箭手!弓箭手!”
这支秦军的主将就在眼前,变身成项羽的虞妙弋继续策马前进,无视眼前一字排开的弓箭手。“猫儿,交给你了!”她交代道,大喝一声,持戟杀来。
“快放!快放!”李由副将颤声喝道,瞪大的瞳孔难掩的惊骇,项羽就这么不要命么?
刹那间,箭矢如雨,刺破风雨浓夜,直朝虞妙弋而来。虞妙弋不住地挥舞着战戟,抵挡着利箭,竟将箭矢全数弹开,一路冲杀过来竟毫发无损!这下连弓箭手们也胆寒了,黑色骏马嘶鸣一声,眨眼间竟已来到他们眼前。马上之人大喝一声,骏马扬蹄跃起,雪亮的四蹄踏过他们的头颅,飞掠而起,而那舞戟的男人手起刀落,他们身后的主将已经身首异处,滚落在地的带血头颅满布惊骇,瞪大的瞳孔空茫一片,写满恐惧。
“你们主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受降!”黑色骏马上,那持戟的将军昂首睥睨秦军,声如惊雷,更似一道晴天霹雳,让他们久久被怔住,忘了反应。主将的死只在瞬间,节节的胜利竟顷刻间被终止?
“杀!”身后的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滚滚红潮,风雨中红袍的楚军将士如洪水般汹涌而来,更让他们避无可避,胆战心惊。厮杀再次爆发,鲜血混着雨水浇灌大地,汇积江河。但战况已经扭转,待宰的已是黑甲秦军。
“谢谢你,猫儿。”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变身成项羽的虞妙弋对着身…下的某猫感激一笑,轻柔的笑颜如月光洒下。原来刚刚箭阵骤发时,虞妙弋只是作势舞戟,真正保护着她,将箭矢弹开的全是某猫在施法,不仅如此,其实从刚刚进入战场,某猫总会在敌人兵刃逼近她时,施法将其推开,还有那一声声鼓舞士气的呐喊也都是某猫做法,才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是该感激它,而它都不懂为何自己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某猫郁闷,忽地开口,“虞妙弋,你不要用项羽那张脸笑得那么柔媚好不好,有点恶心哦。”
虞妙弋愣了下,脑中配合地勾勒出她的项郎柔媚一笑的样子……薄如剑身的双唇扬起清婉一笑,坚毅如锋的眉宇染上娇媚,那双让人无法直视的重瞳之眸噙满脉脉柔情,娇滴似水……天,真是……真是什么跟什么嘛。虞妙弋心里不由恶寒,讪讪地收住笑,抿紧了嘴。想她项郎那样至刚至强的大男人,估计打死他他都不会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笑。她不能破坏他的形象。当下,虞妙弋忙重咳一声,绷紧脸面。
见她一脸的尴尬,某猫忽地觉得解气,想起“项羽”刚刚柔媚无限的一笑,更是
☆、遇故
夜,深冷的夜;火,漫天的火;血,妖冶地绽放着……
虞妙弋有些惊恐地感受这个世界,这是哪?她不知道,可她却知道自己要跑,为何要跑她也不知道,身体却无法掌控地一直跑着、跑着。
“嗷——”又是一声声野兽的咆哮,虞妙弋骇然,更是不敢停步,惊恐地感觉到身后那穷追不放的三个影子!它们脚力好快,追着她一山穿过一山,一林穿过一林,一天过了一天。终于,她仍旧逃不出它们魔爪,很快地,她就被团团包围了。
这是什么怪兽?虞妙弋穷极一生都从未见过这样的怪兽。三头,对,围住她的是三头拥有着三个犬形头颅的巨型恶犬!血口大张,獠牙森森!虞妙弋完全骇住。
是梦,一定是梦!不然怎么会有这样长着三个头颅的怪兽!虞妙弋想退缩,但发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