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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太守不管事,柯晋身为第二个吃朝廷俸禄的人,不得不身体力行,什么都要跟着帮忙,除雪、开道、打猎、建屋,什么都要跟着指挥安排,这些活计都比练兵要来得头疼,压力大、体力耗费得也厉害,柯晋每天都满脸疲倦的回家,但却不能看到香宝的一个好脸色……甚至连看到她都困难。
早上起床时,香宝已经去做早饭了;吃早饭时,香宝推说身子不舒服便回房;午饭多会在外面吃,而每天来送饭的人也都变成了云桃;晚上回家时香宝已经睡了,独自吃了饭钻进被窝,瞧见身边的人儿蜷在角落,躲自己躲得远远的,便就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如此过了将近一个月,柯晋劳累,心情又不好,免不了消瘦,可那香宝却是日渐丰腴了起来……
柯晋枕着胳膊看着蜷在角落的香宝,无声的匀了匀气。
她到底是怎么了啊?他拧着眉,想了半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后犹豫了一下,半掀着被子,挪到了她身边,将脸凑上去,试探性的吻了吻她的耳垂,对方还在酣睡,在睡梦中拧眉嘤咛了一下,没反抗。
柯晋贴得更近,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脸,嘴上却是不老实的亲来亲去,直亲得睡着的香宝无意识的呻吟了起来。
香宝睡得迷迷糊糊,像被什么东西给烫醒了,一睁开眼,就瞧见了悬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正凝视着自己的眼,黑发垂下来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自己的双腿分开,他拿傲人的阳物正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的私处,来来回回的磨蹭却不进去,似乎就是在等她醒过来。
她睡眼朦胧的扁了扁嘴,「相公……」
「再叫一声,嗯?」柯晋哑声说。
「相公……要弄吗?」香宝还没醒噸,迷迷糊糊的动了动。
「问妳。」柯晋伸手下去揉了揉她湿润的花核,「妳想要吗?」
「唔……」香宝半阖着眼,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好困……快弄吧。」
她这一蹭无疑令柯晋更加欲火膨胀了,然而她那明显敷衍的口吻又令他很不爽,但眼下箭在弦上……
柯晋一咬牙,挺身直捣黄龙,接下来便是一番死命的折腾,直弄得香宝娇喘连连、抽泣不止才结束。
事毕,柯晋酒足饭饱般搂着香宝,一手无意识的在她胸前摆弄,一面摆弄,一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床帐顶子,从两人的夫妻生活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香宝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了?
「香宝。」柯晋沉声开口。
「嗯?」香宝困极,迷迷糊糊的答。
「再问妳一次,最近怎么回事?」柯晋的声音有些不悦。
「没怎么啊……」香宝稍微睁了睁眼说。
「别再告诉我没什么,妳想想妳最近的样子,哪一点像是没事?」柯晋拧眉。
「我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啊……」香宝闷声闷气的,心头有些有委屈了,「根本就是你现在看我不顺眼了。」
你现在怎么看都是吕鹤好,怎么看我都不好了,居然刚刚做完了那事就这么质问我,香宝默默的腹诽。
没等柯晋说什么就自己觉得委屈了,眼眶一红,就落了泪,一面哭,一面小声说:「根本就是你厌倦我了……」
「我哪里厌倦妳了?才刚疼了妳。」
「那也只是喜欢我的身子而已……」香宝委屈的说。
「妳真是爱胡思乱想。」柯晋低头,「哭了?」
「是啊,我爱胡思乱想,我爱无理取闹……」香宝直接扭曲了柯晋的意思,哭得更凶了。
柯晋只觉得胸口一片温热,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搂着她哄了几句,可香宝不知怎么就动了气,挣脱开他的怀抱,又面朝着墙躲到角落去了,柯晋揉了揉眉心,喊了几句没得到响应,也来了脾气,转过身去睡了。
翌日早晨,香宝躺在床上蔫蔫的,柯晋以为她还在闹别扭,便没理,兀自收拾好了出门。
可忙活了一上午终究是不放心,午饭的工夫便又跟着送饭的刘嫂回了家。
回来之后才发现香宝还在床上躺着,脸色很难看,柯晋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幸好城里的张郎中当下也住在他家,所以忙命云桃去后院将他请来。
张郎中摇摇晃晃的进了屋,玻а坂僮斓母惚Π蚜寺觯蟮ǖ母陆懒讼玻骸腹部陆掏罚路蛉擞邢擦恕!
屋里的众人瞬间神色各异起来。
含蓉撇了撇嘴,许嬷嬷面无表情,郎中捏着胡须摇头晃脑,柯晋则是感觉脑袋被谁砸了一下似的有些发懵,床上的香宝显然也是没想到,怔怔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残余的泪水轻轻滑下,她咬了咬唇,抬手摸了摸的小腹,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柯晋率先回神,尽量压抑着声音中的喜悦:「几个月了?」
「三月有余了。」张郎中道。
「嗯。」柯晋点头,原来她并不是日渐丰腴,而是有孕在身。
「恭喜爷!」含蓉机灵的半跪下去,满脸笑意的给柯晋贺喜。
「没有别的问题吗?她最近脸色很不好。」柯晋没理含蓉,不放心的问。
「柯夫人只是脾胃不和,气血郁结,调养几日便好。」张郎中玻Я瞬'眼,看向香宝,「孕期不宜动气,为了腹中胎儿,万事都看开些为好。」
此话一出,柯晋就变了脸色,想起昨晚才惹了她生气,于是不禁面上有些讪讪。
香宝虚弱的点了点头。
柯晋拧着眉,「那劳烦张郎中开几副调理的药来。」
张郎中哼唧了一句:「那是自然,柯教头尽管放心则是。」
柯晋的脸色缓和了些,吩咐道:「许嬷嬷,给张郎中准备双份的诊金。」
「是,爷。」许嬷嬷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还半跪着的含蓉,然后一抬眼,对着张郎中颔首,对方会意,提起了药箱子摇摇晃晃的跟着许嬷嬷出去领钱了。
临走之前,许嬷嬷又瞅了含蓉一眼,厉声的叫了句:「含蓉丫头。」
柯晋一抬眼,也看到了还在屋里杵着的含蓉,不禁蹙眉,「妳跟着去抓药。」
含蓉福身应了,不情不愿的跟着许嬷嬷离开。
柯晋在屋里踱了踱步,轻轻的挪到床边,拳头抵着唇咳嗽了几句,随便开了个话头:「方才那丫头看着眼生,一直伺候妳的云桃呢?」
香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没多说什么。
柯晋有些尴尬,用小腿蹭了蹭床边,然后撩起衣袂坐下来,替她掖了掖被子,「明天起就不要到处走了,安心养胎。」
香宝点头,还是没说话。
柯晋匀了匀气,抬头往外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又暗自下了下决心,终于是脱靴子爬上了床,把香宝连人带被的都搂进怀里,他双腿大大分开,把小小的香宝夹在腿间,带着胡须的下巴凑到她脸边磨蹭,声音压得很低:「是不是我昨晚碰了妳,妳不高兴了?我……我也是无心的。」
听他笨拙的道歉,香宝忍不住心情好了些,但仍是扁着唇不说话,她气的根本不是那件事啊,明明是……明明是……香宝叹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香宝?」柯晋歪着脸凝视着她的脸色,深邃的眼里闪烁着担忧和些许的无辜。
「相公……」香宝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把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挽住了柯晋的脖子,小脸埋在他怀里磨蹭,「我心里不好受。」她挣开了被子,挂在柯晋怀里,柔软的娇躯紧紧的贴着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变得好奇怪,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觉得好难过……」
「不难过,有相公在。」柯晋当然无法理解,只得安抚道。
「相公……」香宝嘤咛着撒娇,「相公以后叫我宝儿好不好?」
「好……」柯晋抿了抿唇,因为这亲昵的称呼而有些尴尬,「宝儿。」
柯家的这个孩子是带着福运而来的,从大家得知他的存在之后,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灾后重建的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幽天之前古怪的天气竟也渐渐恢复正常,一改往日灰蒙蒙的样子,变得天朗气清起来,虽然积雪仍在,天气也依旧寒冷,但难得见到阳光普照在这座城池里,百姓们也不免燃起了些希望,干起活来也多了些力量。
这一日,香宝是被阳光照醒的。
她的小腹已经微微凸显,身子又丰腴了些,在云桃的服侍下穿妥了衣衫,然后歪身倚在炕桌边,取了帕子来刺绣,缝了几针觉着有些憋闷,便吩咐云桃去把窗子打开。
云桃怕她受凉有些犹豫,香宝笑道:「难得看到这样大的日头,打开窗子晒晒这屋子里的潮气也好。」
云桃仍是不放心,又去内间拿了个披肩给香宝披上,这才挑开了窗子。
湿润清新的空气涌进来,香宝舒服的叹了口气。
云桃把暖笼搬到了香宝的脚下,又给她塞了个手炉,香宝暖暖和和的偎在毯子里,绣了一个上午的帕子,快到晌午时有些困乏,迷迷糊糊的就打起了瞌睡。
睡梦中感觉有人影遮住了自己眼前的阳光,然后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上了自己小腹,温柔又规律的摩挲了几下,香宝觉得很舒服,喉咙里发出慵懒的沉吟……她知道那是谁,却懒得睁开眼睛,只想安静的享受此刻的温存。
自己到底还在闹什么别扭呢?
无论他和吕鹤有过什么,现在的他,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一切都变得安定平稳,正是香宝梦寐以求的生活,不该再奢望什么了,也不敢再去打破这分安宁。
香宝抿出一个笑容,突然觉得脸颊上一痒,就听那低沉醇厚的男声响起:「不要装睡了,知道妳早就醒了,快睁眼。」
香宝一笑,睁眼瞧他,「哪里是装睡,是真的困倦了。」
柯晋莞尔,跟她偎在一起,「宝儿真是越来越嗜睡了,怪不得越发丰腴了。」说着还坏心的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胸口,然后带着满是胡须的脸去亲她,直亲得她满脸通红,娇喘连连才停手,瞧她耳根子发红的模样,柯晋忍不住笑,揉着她的小腹咕哝:「小东西你可要快点出来,可是憋死爹了……」
香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羞赧道:「胡说什么呢!」
夫妻俩正甜蜜着,就听外面的含蓉道:「夫人,午膳准备好了。」
柯晋脸色一黯,搂着香宝问:「她不知道我也在这?没眼色的丫头。」
香宝拍了拍他的胸口,对着屋外的人道:「知道了,妳先下去吧。」
怎么会不知道,若不是知道柯晋此刻也在,含蓉才不会亲自来问她要不要吃饭,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偷懒了,对于含蓉的态度,香宝早已习惯,也懒得动气了,当下只是轻轻推了推柯晋,「相公……该吃饭了。」
「吃宝儿行不?」柯晋厚着脸皮问。
「当然不行了,会碰到……」香宝脸红。
「真是的,等妳生完我一定得要够了才行。」柯晋不甘心的咬了咬她的唇。
午饭后,柯晋带着手下去郊外找地方扎营。
香宝绣完了一个肚兜,开始着手裁剪布料做小衣裳,期间已经搬回去住的朱家娘子来窜门子,两个女人偎在床上一边说话,一边缝衣服,朱家娘子也会些缝补手艺,但却不如香宝精通,现下正兴致勃勃的跟着学,香宝脾性温顺,耐心的给她讲,连带着一旁竖着耳朵的云桃都跟着学会了好多。
「别看妹子妳岁数不大,手却巧得很呢!」
「闲来无事用这来打发辰光而已。」香宝谦虚的笑了笑。
「瞧瞧这针脚、这花样,拿出去卖都足够了!」朱家娘子唏嘘道。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香宝什么,但还未来得及深思,就听许嬷嬷来通报说家里来客人了,香宝放下了活计起身,让朱家娘子先坐着,照着她方才所说的花样修改,而自己便是在云桃的伺候下裹上了披风,套着兔毛的手套走了出去。
一路上香宝都有些疑惑,也有些紧张,能让许嬷嬷特意来通传的肯定不是熟人。
会是谁呢?香宝咬了咬唇,好歹也在幽天住了几个月了,雪灾时一直在前前后后的忙碌,认生的毛病也改了不少,但即便是现在见到陌生人不会脸红了,可心里仍旧是有些紧张的。
出神的工夫,会客的厢房已经到了,云桃收了伞,上前替香宝撩开了帘子,许嬷嬷扶着已经有些显怀的香宝走进去,还未走近,就先听到了屋内男人的模糊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