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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出城去拜祭一下瑾瑜先生。”谷柔忽地就笑了起来,只是却是不笑比这强行挤出来的笑容还要好上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日后还是否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好。”晴初点头应下,“你要去买些什么拜祭的东西吗?”
“也好。”
两人便是买了祭品,就往着城外而去。
幸好这些年这小城虽然变化甚大,但大体上还是和当年没有什么差异的。谷柔总算是可以凭着记忆找到那荒野之中的坟墓。
只是坟墓的四周,早已是杂草横生。坟头的那些草,算起来都快要比她和晴初更高一些了。
看得这样的场景,谷柔心中更添悲凉。同时也暗暗地埋怨自己,为何一直没有过来替瑾瑜先生修葺坟墓。都是她一直不敢去面对瑾瑜先生的错啊!
幸好晴初配有长剑,倒也能粗略地把这些野草除去。
谷柔跪倒在地。
“抱歉,瑾瑜先生,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够除去向晨。现在的他势力比起过去还要大了。”
说着,她倒了一杯酒在地上。
晴初也只是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在这里也可以看到那小城。
这坟墓的地理位置,确实很是优越。
那边谷柔还在轻声地说着话,只是话中的内容却没有多少价值,也不过是在感慨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实罢了。
忽地,晴初就听到了。
“瑾瑜先生,我记得你一直说过,自知若是向晨找了上来,你便不可再活于世上,所以你给我留了一封遗书。可是这么多年了,为何我一直找不到那遗书在哪呢?没能杀死向晨为你报仇也就罢了,身边没有半点可以怀念你的物品也可以算了,反正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早已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之中。可是为何,就连遗书……我也是找不到呢?”
“瑾瑜先生,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些?”(未完待续。)
☆、相爱相杀之二十
谷柔说出这话的时候,确实仅仅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可是晴初听到了,却不是那样的感觉了。
遗书,遗书!若能够把这东西得到手,那么就好办多了!
只是谷柔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得到?在得到的世界资料之中,也没有任何有关的信息。她是连这个最大的优势都没有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想要找到一样东西,并不是时间长就可以的,还需要一点儿的运气。
晴初当然不敢说自己有多少运气,只是好歹也不至于太差的吧?知道了一个目标,也总比茫然地去奋斗要好。
她沉默地陪在谷柔的身边。谷柔也已经由最初的跪着变到了现在的坐在墓旁,靠着墓碑。
虽然看不到谷柔的表情,可是能够从她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有低低的抽鼻子的声音中判断出,她是哭了。
“走吧。”眼看着太阳的余晖就要萨满整个小城,谷柔这才起身。也不知道是在这地面上坐得久了,还是什么原因,一阵头晕袭来。谷柔差点儿就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还好吧?”晴初有点儿担心。
“我没事。”谷柔强撑着摇了摇头。
晴初也只好作罢。
下山的路,两人走得都不快。
随着那晕眩的感觉越发清晰,谷柔已经猜到自己的情况了。这一年来,在长时间的练剑之后她也有过这样子的晕眩,只是当时候都没有多加留意。如今陡然明白过来,却是有些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了瑾瑜先生的墓碑,所以悲伤过度的原因?她居然突然之间就晕眩得如此厉害。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得过的病。那时候就是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不长了。只是后来,因为瑾瑜先生为她找来了续命的法子,本来是说可以让她一直活下去的,可是谁知道现在又有了再犯病的影子呢?
其实向晨如果是愿意帮助她的,那么应该是可以救得了她的吧?
谷柔比起晴初还要清楚向晨到底是一个多么妖孽的人。她会有反抗向晨的心和行动,也完全是因为瑾瑜先生和她说过的话罢了。
“回来了?”比起话语更先响起的是笑声。
客栈是被向晨给包下了的。其实在这个诸侯国里,又有谁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店家对于这一点,也是完全不想要多收钱的。对于店家来说,向晨的到来本来就是荣誉,是一种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种炫耀无关于向晨的权力,只是单纯的,因为崇拜他这个人,仅此而已。
这也是让晴初极其佩服的一点。
“嗯。”晴初点头。
“你们出城了?”向晨只是扫了一眼,便得出了结论。在晴初和谷柔的靴子之上,都沾了些城外特有的泥土。虽然因为天气不算潮湿的原因,并不明显,可是却逃不过向晨的目光。
谷柔的脸色微变。
“是啊。去了瑾瑜先生的墓那里。”她却是笑了起来,带着悲凉与嘲讽。“没想到当年你最得利的手下,如今的墓却已经被野草包围。”
向晨的笑声比她的笑容嘲讽得多。
“谁告诉你那里是瑾瑜的墓了?”
谷柔这一下子是真的满脸的震惊了。“当年是我亲自看着瑾瑜先生下葬的!怎么有可能……”
“哼哼!下葬了难道就不能够移走了?”
“你把瑾瑜先生的尸骨移去哪里了!”谷柔立刻就扑向了向晨。只不过,还有着一身武功的她就已经不是向晨的对手了,现在更加不可能是。
向晨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袖子,谷柔就已经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你倒是悠闲。”
向晨的这一句话是对着晴初说的。在他和谷柔说话的时候,晴初已经开始吃晚饭了。虽然说桌上那些未曾被碰过一筷子的饭菜都已经有些凉了,但也不至于对味道造成多大的影响。
“本来就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民以食为天。”晴初抿唇一笑,“你可是等我和谷柔等得久啦!还是先吃了饭再说吧。”
“这倒是。”他也笑起来,便拿了碗筷,再也不看那地上的谷柔一眼了。
谷柔微微咬着下唇,终究还是起了身,做到了桌子旁,也拿起了碗筷。
饭后,谷柔是回了房间了。她的晕眩感至今仍未完全消去。
向晨只是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留下了也想要上楼而去的晴初。
“夜帝大人?”晴初嘴角一翘,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虽然店家都离得比较远,可到底也是在的,所以她也不好那么堂而皇之地称呼向晨的这个身份。
“谷柔可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有啊。”晴初有点迷惑,不知道向晨到底是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想到自从谷柔在墓地起身之后就似乎有点不对劲,晴初便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原因了。“你是说谷柔的身体?”
向晨只是点头,随后又斟满一杯酒。
“她在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头晕,现在也许还没有完全好。”
“果然如此。”向晨放下酒杯,勾起的笑容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知道?”晴初心中一惊,觉得谷柔的身体似乎有些什么大问题了。她虽然也有一身医术,可是未曾往这方面想去,再加上谷柔这些日子都身上有伤,脸色本来就差,单纯地看样子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至于把脉,她也没有做过。
“旧疾又犯罢了。”向晨嗤笑一声,“瑾瑜以为就凭那东西就可以救下谷柔的命?还真是天真!也是,只有天真到了那种程度的他,才有可能一直以来为了那个人哦什么都不做吧!”
“旧疾吗?”晴初微低着头,已经在想着自己到底能从中图谋些什么。
“那不是你能够治得好的病。”向晨虽然没有看她,但分明已经知道她心中所想。
“为什么?”晴初有些不服气。她不否认向晨在这个世界的医学知识方面超过她,但如果结合其他世界的,那她还当真是未必比不过向晨。
“你不信就去试试好了。”向晨喝酒都不用酒杯了,干脆地就拿着酒壶往嘴里倒去。
“试就试!”晴初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去,脚步还特意放重了些,似乎是在发泄一般。(未完待续。)
☆、相爱相杀之二十一
向晨的笑容渐渐淡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谷柔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当年,那个说着能够想办法治好谷柔的瑾瑜也是一样。
到了谷柔的房间之中,晴初敲了敲门,便只听到带了些柔弱的回应。
“进来吧。”
里面仅仅只是在桌上留了盏昏暗的油灯。谷柔躺在床上。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她的脸色越发黯淡。
“你没事吧。”晴初虽然是问着,但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替她诊脉。
脉象的跳动也是微弱。确实是存在问题。只是对于这种情况,晴初竟是闻所未闻,根本不值从何下手。
“旧疾罢了。”谷柔轻翘唇角。“我只怨,在我临死之前,我居然连去给瑾瑜先生上一炷香都做不到。”
她是相信了向晨所说的,城外那个瑾瑜先生的墓,是空的。
“这怕是不简单吧。”晴初心中忧虑。可是看着谷柔已经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的模样,她又不能继续问下去,唯有下楼,准备从向晨那里探取消息了。
向晨是等着她的。
从她下楼之后,向晨立刻露出嘲讽的笑容就额快车知道了。
“怎么样?”
“谷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初微微敛眉。
“你不是说要试一试的吗?”向晨这下子的嘲讽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晴初瞪她一眼,干脆地在他的对面坐下。
此时的桌上也仅仅只有一壶酒,两个酒杯。她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下。烈火灼烧一般的感觉立刻就从胸膛之内传出。
忍了咳嗽的冲动,晴初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她没想到这酒居然会这般的烈。
“向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算了,今晚也就和你说说吧。”
单是从声音之中,就可以感觉得到,此时的向晨心情并不好。
“瑾瑜全名是向瑾瑜。这一点就连谷柔都不知道。”
晴初猛地一震!她想到的就是那个向晨弑父杀兄的传说!其实关于这样子的事情是没有实质的证据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仅仅只是突出向晨的残暴的夸张形容罢了。可如果向瑾瑜是真的他的兄长的话……
“不错,我就是弑父杀兄了,那又怎么样?”他勾起残酷的笑,“当年那两个老家伙居然敢对着爷爷下手,我就是杀了他们去替爷爷报仇,那又怎么样了?向瑾瑜虽然是我哥哥,但他背叛了我。我也给过他三次的机会,他就是不肯悔改,就连死了,都要给我埋下谷柔这个隐患!我就算是杀了他,那又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晴初能够从他的语气之中感觉到强烈的情绪波动。
竟然一直没有人知道,向晨也是有着这样子的故事的人。
联想到向晨对于夜卫的重视,以及许多的保护,晴初忽地就明白到了,其实向晨也是极重感情的人。也许就是因为太过于重视了,所以更是眼里揉不得半点的沙子吧?
背叛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更加是最致命的。
他不会被伤到,就算是被伤到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只会是用着雷霆万钧的手段,去报复。因为爷爷,就去报复自己的父母。这一点和谷柔还当真是那么的相像。
现在的晴初确信,谷柔和向晨之间的真正问题是出在向瑾瑜的身上。
“向瑾瑜……他到底是怎么背叛你了?”
“他早就是皇室的人了。”向晨嗤笑,“还真以为我是一直不知道不成?后来能够为谷柔找到那东西,去短暂地治好谷柔的病,那也是全靠皇室的支持吧!”
“然而,皇室可是一心想要杀了我的啊!”他笑着,猛喝了好几杯酒。
晴初不知道烈酒入肚之后的他到底是如何的滋味,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的湿润。
“左老头就是当年跟随着我爷爷的人。”向晨的神色之中终于多出了几分的温情。
当年的那些事一一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对于夜卫,他纵然是表面的态度不好,内心都是把他们当做家人的。
左老头,也是夜卫的一员。
随着向晨的叙述,晴初总算是知道那一段沉寂在他的心底太久的往事。这个看上去就是无所畏惧任性纵横的男人,其实也是在经历了那些黑暗之后,才会开始踏上这样的道路。
最先开始的还是他爷爷向启元的故事。
虽然是皇族的成员,但是一直都觉得皇族已经渐渐地走向末路,想要提出一些改变的方法。但他所提出的那些改变,都已经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这样子的变革,一直无法在皇族之中得到认可。
向启元也因此,在皇族之中被排斥,多少有些郁郁不得志。不过他的儿子向一贤,却是在皇族之中很吃香。向一贤的理念,和其他的皇族是一模一样的不把那些不是皇族的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这也是向晨残暴的另一原因。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其实就是性命一点儿都不宝贵。
当然,他也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