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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
这路上,谢兰若神色平静,可是却被突然冲出来撞到她身上的一名仆人给惊住了。
玖儿忙将谢兰若护在身后,呵斥那仆人道:“你走路怎么也不长眼睛?撞倒了姑娘怎么办!”
随后就见这仆人抬起头来,才知他虽穿着仆人的一身褐色布衣,可是面容俊朗,英姿不凡,倒是这衣服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上的慑人气息。
玖儿还在疑惑,他们府上的仆人,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长得这么俊的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正要疑问,可谢兰若罢手道:“玖儿,罢了,回房吧。”
玖儿低下头:“是姑娘。”
随后,谢兰若埋着头绕路要走,这仆人却突然伸出胳膊挡在了谢兰若眼前。
“兰若姑娘,不认得我了?”
谢兰若狐疑的抬头一看,就见站在面前这仆人,竟然是四皇子假扮的。
“四皇子殿下……”谢兰若大惊,忙蹲身要跪下行礼。
温景瑞一把将她扶起,道:“哪有姑娘给奴仆行礼的,起来吧。”
谢兰若偷瞄一眼四皇子,忙捂住了带着面纱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谢兰若这反应,玖儿很快明白过来,难道这个仆人是四皇子殿下?于是她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出声,而是退后到一边,替二人把风。
温景瑞苦笑了一声:“我听说你出了事,回来几日,今日你生辰,这才抽出空过来看看你,奈何……有些不便,只得乔装一番。”
其实是谢堇安不让四皇子进府,两人争执一番无果,四皇子只得暗下乔装成了仆人,潜入谢府想见上谢兰若一面。
可见此刻的谢兰若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张脸,对于脸上的伤疤也看不太清楚。
“殿下还知道兰若生辰,实属荣幸。”谢兰若低下头有些羞涩,大概是因为见了未婚夫还有点紧张吧。
四皇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了上去,轻笑道:“这里我自蜀中带回来的白玉镯,送给你做生辰礼。”
谢兰若抿嘴一笑,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就见纤细精致的玉镯子散发出莹然剔透的光泽,便赞到:“真好看,多谢殿下。”
其实温景瑞神色微变,倒是有些奇怪,以前谢兰若什么时候收过他送的东西?怎的今日好像不一样了……
难道是她因为毁了容,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人肯娶了,所以只得听天由命,想开了,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想到这里,温景瑞倒是有些不悦,心里起了轻蔑之意,一个正妃都娶回去做摆设了,再娶个侧妃做摆设也无所谓。
“我替你带上?”温景瑞温润一笑,拿起白玉镯子。
谢兰若腼腆的点点头表示同意,面纱之下,倒是笑得甜蜜。
温景瑞将信将疑的,牵起谢兰若的手,将玉镯穿到了她手上戴好,一时还不太习惯谢兰若这么顺从的模样,大概是以前被她反抗惯了。
于是他又问:“你可是想通了?”
谢兰若欣赏了两眼手上的玉镯,不明白四皇子说的什么:“什么想通了?”
温景瑞看她不明白,便又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道:“兰若,能取下面纱让我看看么?”
谢兰若犹豫片刻,轻声道:“兰若如今脸上受伤,面容已毁,怕是会吓到殿下。”
温景瑞满目柔情:“怎么会,兰若想多了。”
“殿下不介意么?”
“嗯,不介意。”
“好吧。”谢兰若寻思许久,这才迟疑的把面纱揭开一侧,不过让温景瑞扫了一眼,立即又待在了脸上。
温景瑞呼吸一滞,不得不说,虽然只看了一眼,他确实感觉有些触目惊心,看上去皮肉鲜红,很是吓人。
谢兰若看他惊住,低下头道:“殿下,你若嫌弃退婚即可,兰若心甘情愿,并无异议。”
温景瑞瞥眉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兰若先行告退。”说完,谢兰若埋头就逃跑开了,委屈得眼眶湿润。
玖儿看她跑开,赶忙追了上去。
“兰若姑娘……”温景瑞想叫住她,可是她已然走远,便也就作罢。
如今,温景瑞亲眼见了谢兰若的脸,确实觉得有些骇人,无法想象今后要日夜相对。
当初让他动心的,不就是这张脸么?
想到这里,温景瑞对是否要娶谢兰若回去有些动摇了。
可是,就在谢兰若及笄当日,皇帝听闻消息,又下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
此次圣旨,主要是宣布四皇子出征南下,将功补过,也立下汗马功劳,特此册封为纪王,并赐了一座偌大府邸作为纪王府,另外和谢氏兰若将于明年开春完婚,也就是两三个月之后。
册封为王本是件好事,可对于四皇子来说,这更像是噩耗。
原本,去年天下初定,皇帝登基之时,就应该将四皇子册封为王的,可是当时因为太子之位争议很大,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太子人选,满朝文武都各自对立,最终还是皇帝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按照规矩将长子册封为了太子,至于四皇子便暂时放在一边,似乎是随时都有册封为太子的可能。
可是现在,本来太子立了头功,皇帝却将温景瑞册封为王,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太子的地位变得稳固了许多。
温景瑞焦头烂额,从谢府回到宫里就接到这样的圣旨,已经是头疼不已了,可是,紧接着,又收到了一则口信。
“殿下,谢兰心姑娘想见您。”
温景瑞听了就觉得烦心:“我已经事够多了,她来凑什么热闹?不见!”
大概谢兰心那边托了不少关系,这才找到人暗中给温景瑞送信,所以太监看上去有些为难:“殿下,她好像有急事,托奴才带个口信,望殿下于明日未时在郊外枫叶亭相见。”
“好了好了,出去出去。”温景瑞不耐烦的将人赶了出去。
至于谢兰心让他去哪里相见,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现在哪有闲暇在去理这些旁人呢,所以次日也没有去的打算。
今日十月初十,另一边,对于将离来说,是谢兰若的生辰也是江雪谣的忌日,于是便还是依照以前的规矩,前去坟前祭拜。
将离带着辰儿,立于山间,低头看着眼前的孤坟,看着上面的碑文,不禁苦笑。
江雪谣果真还是死了,之前以为的江雪谣活在了谢兰若的身上,只不过是闹了一出笑话而已,是啊,死了的人怎可能再活过来的?
当日祭拜了江雪谣,将离带着辰儿回城,路过一道观,想起阿穆的话,就顺便就进去歇歇脚。
道观立在山间,看上去清静无人。
将离与一位道长喝茶下棋,便问:“道长,你说有前世么?”
道长抚着花白胡须,笑道:“一切皆在生死轮回,就看你信与不信……”
将离又想起来问:“若是一个人投胎转世,却还记得前世之事,作何解?”
“人若执念太深,转世为人,还能记得前世之事也不无可能。”
将离瞥眉:“她出生以来都记得,可因为一次死里逃生突然不记得了,又作何解?”
道长疑惑片刻,又听将离细细解释一番,思来想去,分析道:“生死一线,魂魄离体,我看,你所说之人或许是少了一魂半魄,待三魂七魄全部归位,或许还能恢复往常记忆。”
将离不解:“如何让魂魄归位?”
道长蹙眉:“没有看过,我尚且不知是哪缕魂魄丢失,简单的只需叫魂,复杂的还需作法,若是方便,我可去见见本人。”
将离也不知这道士靠不靠谱,只得将信将疑的许可下来。
当日,将离就把这道长带回京城,到了夜里,让阿穆带着他潜入谢府,远远的看了看谢兰若,趁着夜色,还在谢府里研究了好几个时辰。
回来之后,就见道长面色凝重,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唉声叹气道:“这位姑娘何止少了一魂半魄,我看起码少了一魂三魄,虽然这次没死,可也命不久矣。”
将离倒是觉得这话说得毫无道理,他看谢兰若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命不久矣?
“道长,何出此言?”
道士连点头:“我道行不够,还只是初步估计,若想救她,你们且寻得道行高深之人,为其作法还魂才是。”
“那么严重?”将离开始有些担心了。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唉……信与不信,看你个人。”道士摇头叹息,趁着夜色赶紧离开了,好像不太想与此事扯上关系。
第48章
道士的话难免有危言耸听之嫌,不过将离倒是很当成一回事,立即让人前去东面寻找什么道法高深的刘半仙,如果有方法能够找回他的谣谣,就算再荒谬,试一试也无妨。
几日后一天夜里,乌云满天,黑夜如墨。
皇城天牢外侧阴暗处,似乎有人窃窃私语之声。
“大哥,让我去就行了,这私闯天牢,若是稍有不慎,那可是死罪。”嘶哑的嗓音仿佛是撕破了夜空。
“我势必亲眼看见曾迁死才安心,这次他逃不掉了。”将离声音沉静。
“是,我先去引开守卫。”阿穆应了一声,正要一跃而起。
原本的计划是将离潜入牢里,亲手杀了曾迁。
可此刻到了天牢,将离四下观望,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一把将阿穆拖了回来:“不对,且再等等,好歹曾迁也是朝中第一重犯,这守卫天牢的人似乎太少了,有些不对。”
阿穆倒是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对的?”
将离将他的头压入黑暗中,低声道:“伺机而动。”
天牢内心冷潮湿,散发出一个莫名的恶臭,如今深夜,犯人们停止了喧哗,都已沉睡了过去,巡逻的护卫走了几圈,见毫无动静也有些困乏打盹儿。
一个黑衣人趁其不备,不知从哪跳了出来,猝不及防的打晕看守,取了一串钥匙,就前去开了一个牢房的门。
“主人,醒醒。”黑衣人来到犯人跟前,摇晃他的肩膀将他叫醒。
曾迁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穿着囚服,朦胧中从睡梦中醒来,突然见了一黑衣蒙面人还吓了一跳,往后缩了几步,惊恐问:“你是谁?”
“主人,是我,少主命我们来救你了。”黑衣人毕恭毕敬回答。
曾迁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挥衣袖,皱眉道:“怎么现在才来!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哼,臭气熏天,我已经受够了。”
“是,奴这便带主人出去。”
“少主呢?”
“少主带人在外面接应。”
说完,黑衣人护着曾迁在身后,加上外面还有一些同伙,一路过关斩将这就要逃出天牢。
夜深人静,天牢之外,巡守门竟然都被悄无声息的暗杀而死,一路顺畅无比,直到了大门之外。
曾迁轻蔑的笑了一声,回首道:“这魏狗的天牢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关不住我。”
就见身后跳出数十个黑衣人恭敬拜道:“主人英明神武,举世无双。”
结果,他们才刚踏出天牢大门没几步,突然之间,周围火光冲天,皇城军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团团将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撕喊声响彻天际。
领头的人骑着马,从将士身后英姿勃勃的走了出来,就见正是太子亲自带着人守在此处。
“哼,曾迁,本宫早知会有余党前来救你,已等候多时了。”太子趾高气昂,此刻看去倒是有真龙风范。
黑衣人们忙将曾迁护在身后,有人喊道:“保护主人出去。”
太子见黑衣人护着曾迁要逃,忙大臂一挥命令道:“都给我上,别让曾迁跑了!”
随后,就见士兵们呐喊着一冲而上,与那些黑衣人拼死搏斗起来,场面刀光剑影,乱作一团。
可是那些黑衣之人明显是经过精良训练的刺客,出手快速狠辣,冷酷无情,对付这些普通士兵以一敌百都不是问题,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掩护着曾迁逃走。
暗处,阿穆看了这前后经过,登时大吃一惊:“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真有人来劫狱。”
将离一根手指束在唇前:“嘘,我去追曾迁,你去找曾迁的儿子。”
阿穆又是一惊:“曾迁的儿子?不是都死了么。”
将离轻笑:“可能是私生子,刚才你可有听人提到一个少主,不是说曾迁之子又是谁?我估计他就在附近,你往高处查看,很可能在看得到天牢大门的地方。”
说完,将离纵身而起,追着曾迁的方向上去。
曾迁被黑衣人拉着一路狂奔,跃过高墙红瓦,穿过大街小巷,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实在腿软都跑不动了,才靠在墙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我跑不动了。”曾迁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嗓子好像都要冒烟了。
此刻他身旁的黑衣人还只剩下两个,几乎都有受伤,而远处,还有带着火把正四下搜寻的禁卫军,很快就会找了上来。
“主人,我背你吧,再不走他们追上来了。”黑衣人蹲下,示意曾迁上去。
曾迁扶着腿站起来,正要爬到他背上。
突然,黑暗中飞过来一把短剑,快速如箭,直一人一刀,砍在两个黑衣人身上,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都已经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