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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前,早有一艘船先行离开,正是二百个苏友宁让不曾下涯的李家村护卫,是由苏绿与王洪带队,而在苏友宁之后离着不过两里地还有二艘大船,船头一张大旗迎风飘扬,正是威武镖局的旗号,罗总镖头受苏友宁所托亲自出马,前来护航。
如此前有人开路,后有人护航,一路顺利的行了十日,米积台的码头遥遥在望,一柱香的时间后,三艘大般停在了渡口,码头很快的忙碌了起来。
“祝老七,你这快就回来了?听说你这次可发了不少啊。”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瘦小汉子对向他走来的一个胖子道。
“马六子,你也不错啊,听说你那妹妹成了县老爷的爱妾,以后你还不是在这米积台里横着走,啊哈哈……”这胖子是个商人,与这码头的地瘤子马六子倒是十分的熟悉。
他奉承讨好的笑着,突然一声惊疑:“马六子,这是哪家的货啊,好像是什么矿物,你看那马车似乎要承受不住了啊。”
“这啊,是玄武石,有个富商要用这些建一间大屋子,呵呵真是钱多了没处花啊,”他看了那正吃力往上搬的大队人马,一辆辆的马车装上箱子后立即车轮深陷,看来真是很是沉重啊。
他们正看着,感叹着那人的富有时,突然一个箱子掉到了地上,一块如桌子大的黑色石头砸在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一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碎成几块的木箱子,大声喝道:“算了,直接抬上马车。”
几人匆匆将地上的黑石抬起,很快运到了马车中,只是在经过祝老七的身旁时,那黑色的石头却有一处露出了白色的一块,而刚才摔倒的地方也留下了几粒小小的白点。祝老六上前捡起,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很快船上的箱子全部装上了马车,长长的队伍缓缓的向京城方向而去。
“马六子,你看这是什么?”祝老七将捡起的那小小一粒白色东西递了过去。
马六子仔细看了看:“这不是银子吗?怎么是黑色的,你哪来的?”
祝老七挤挤眉,用嘴朝马车离去的方向一抬:“就是那块黑石头上掉下来的。”
“嘶……”马六子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圆瞪结巴道:“你,你,是说那些马车上装的,全是……银子?”
祝老七点了点头,一脸兴奋:“很有可能。”
“走,找我大舅子去,哈哈……发财了,哈哈……”两人快步朝县衙而去。
而苏友宁这边对此还一无所知,他正为一路的顺利暗暗松了口气,想着只要再过三日, 就能到达尘儿所说的地方,到时一切自然就安全了。只是这是尘儿对他说的,倒底是怎样的一个安全法,他的心里可是全没底,要不是苏离尘一再的保证,他可真不想长途跋涉的将银子运来京城,只是事到如此也只有一切听她的了。
突然前面一骑快马而来:“老爷,有位叫秋冬的姑娘说要见您。”
“秋冬?”苏友宁奇怪,秋冬怎么来了:“让她过来。”
很快一身黑衣的秋冬快步而来:“秋冬给老爷请安,这是郡主给您的信。”
苏友宁接过展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尘儿说的是二房的苏离玉,她不是罗刹门主吗,真的要交给她?”
“是,郡主确实如此说的,老爷,其实罗刹门是听今于郡主的。此处不便,等回去再说与您知道,您就放心吧。”秋冬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
苏友宁点头:“那她何时会到?”
“一个时辰后。”
“那好,天快黑了,我就在此处等她。”苏友宁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在官路两旁扎营休整起来,不一会天完全的黑了下来,深冬的夜晚很是寒冷,众护卫将马车围成一个圆形,留下放哨之人,其他的开始烧火做饭,一切井然有序。
一个大帐篷里,苏友宁正坐在矮桌前,看着跪坐着的秋冬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说说。”
“老爷,此事还要从郡主进山寻找青乌说起,那时王爷送了郡主一个玉指环,可想不到那枚指环不是凡物,竟然是凤凰仙子留于人世的一个隐世门派药门的信物,后来郡主机缘巧合,开启了信物就成了这个药门的门主,而罗刹门正是药门的右护法,苏离玉本来是因二老爷的死对三房之人都有敌意,但自从知道郡主是药门门主后,就只得听命于郡主了。”
“那她若不是真心相护呢?”苏友宁听了这些虽诧异,却也很快的接受,药门他是听说过的,名声倒是很正派,从未传出过什么做恶之事,吤想不到苏离玉的罗刹门竟然也是药门的一部分,而且苏离玉心机深沉,真担心他的尘儿会上当。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战
“不会的,老爷,苏离玉有事须要郡主的相助,这些日子一直老实安份,现在绝不会另起他心的,这是郡主说的。”
“那好吧,马上就要到京,这一路还算太平,就按尘儿的意思办吧。秋冬,郡主在府中可好,这两个月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老爷,郡主一切安好,若说府里大事,就是老夫的中风之事了,这个您一定早以知道,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啊,对了,大夫人也病了,好久都没有出过院子了。您回去也不一定能见到她。”秋冬说完眼中忍着笑。
“病得这么重,是何病?”
“呵呵,老爷这些奴婢可不知,啊,夫人没有与您一起回来吗?”秋冬不敢在说下去,她可真不知要如此来形容大夫人的病,这可真是很难说得清啊,想起这半天也没见到三夫人,她四下望了望。
“嗯,这一路凶险,我先行一步,想来她现在也出发了吧。”
“老爷英明”秋冬点点头,虽然顺畅的到了这里,可这一路的凶险想来也定不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三夫人一个弱质女流到时可真不好办,晚一步出发是正确的。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一声尖厉的哨子声响起,接着有人大叫:“敌袭,敌袭,快迎敌。”
两人相视一眼,快速的出了帐篷,只见一人身上插着一支利箭,大步来到苏友宁的身前:“老爷,八百米外出现一群黑衣人,人数约五百直朝这边而来。见到我们前哨二话不说的就杀了过来。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五百人?所有人立即集合,弓箭手在前,以马车为掩,有人靠近。格杀勿论,赵威,放烟火让王洪前来支援。”苏友宁很快做出决断,此地离镇较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是被人下黑手的好地方,看来他还是大意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给盯上了,来的又是哪路人马。
很快,车队的正前方和后方来了不少的黑衣人,他们黑衣黑面,在夜色下悄悄而行,四周一片黑暗。车队中的火堆早以熄灭干净。
突然。啊的一声。离车队三十米外一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嗖嗖嗖,接着一阵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又有几人中箭倒地
“兄弟们,爬在地上前行。他们就看不见我们了。”黑暗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一阵寒风吹过,带起一阵呜呜的声响,也不知是草木被风吹的声音还是真有人在地上潜行而发出的声响。
突然,车队中间扔出几个火把,一下子将地上的一群黑衣人照得个分明,啊……啊,地上的黑衣人暴露在黑夜里,很快被闪电般射来的利箭射倒。
“兄弟们冲”
“杀过去”一个黑衣黑袍人一招手,他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排整齐的盾牌,前后夹击很快的就来到了近前。进入到车队中,与车队里的众人激战一起。
“竟然是官兵。”苏友宁抽出腰间的利剑,也加入了战场,他十分的焦急,真不知是何时竟然被官兵给盯上了,难怪没有察觉了,原来官兵竟然做了贼。
只是无论如何,他不能丢了这批银子,这可是尘儿的嫁妆,他心中愤怒,官兵竟然干着强盗的行当,真是全都是该杀之人。
“大人,真的是银子,哈哈……”一处马车旁,一个黑衣人劈开了一个箱子,露出了里面黑黑的石头,他一刀又劈在了黑石上,露出了里面亮白的一片,他大声笑着喴道:“兄弟们,发财就在今夜,将他们全部杀光。哈哈……”
苏友宁看着护卫们一个个被黑衣砍倒,心急如焚,王洪怎么还没来,正在这时,远远地有马蹄声响起,十几匹马飞快而来,当先一人正是一身黑色劲衣的苏离玉,在她的身后很快又出现了两百人,正是苏绿与王洪一行。
苏离玉来到战圈,抽出腰间的细长宝剑,刷刷刷三剑就刺死了三个黑衣人,身法灵动、剑势凌厉,看得苏友宁瞪大了眼,这真是那个在府里一副娇弱模样的二房嫡女吗?
王洪和苏绿很快加入战场,他们一路砍翻几人,来到苏友宁的身旁:“老爷,威武镖局那边也遇到了敌人,想来此次的行踪以被盯上,咱们马车笨重,就算杀光这眼前的黑衣人,只怕还是难以走脱啊。”
苏友宁一时沉默不语,他看着火光冲天,远处似还有黑衣人在不断的朝这边而来,而自己这边的人手却死伤了大半,一时难以决择。
这时,苏离玉绕着马车杀了一圈回来。
“放心,这里的东西他们带不走,赶紧撤吧。那边敌人越来越多了。”苏离玉收起了剑,对苏友宁道。
“你是让我舍了这些箱子?”
“当然不是,箱子里的东西我保证会不点不少的送到你女儿的手中,这些他们吃不下的,很快就有人来收拾他们的,我们现在马上就走,不然可就晚了。”苏离玉神情淡淡,真是一群爱财如命的人啊,刚才她绕了一圈,早将箱子里的银子全收进了空间,她心里暗恨,这个该死的苏离尘,竟然让她跑腿来为她收银子,说什么要回去须要很多的银子才行,她咬着牙,虽心里不愿但还是只得来了,谁叫她有求于她呢?
“老爷,您就听她的吧,郡主走时也曾说了,若遇到紧急情况,她说舍了箱子就舍了,不用担心的。一切她早以安排好了。”秋冬说道。虽然她知道箱子里全是银子,但郡主早有吩咐,她此时也只好能按郡主所说的办。
“尘儿真的这么说?”苏友宁看了过来,他听远处传来的密急的脚步声,也知来敌一定不少。
“是,郡主亲口说的。”秋冬肯定地点头。
“好,全部撤走。”苏友宁看着正拼死奋杀的护卫,一声呼啸带着众人飞快的离去,很快隐入夜色中。
黑衣人见他们突然撤走,也没有马上去追,一个似头领的人吩咐道:“将马车围起来,任何人不准动车上之物,等候大人的到来。”
“是”众人整齐回道。
不一会,又有一群黑衣人到来,当先一人略有发福,若有认识之人定能一眼认出,此人正是米积台镇的县令王冲,米积台地方虽小,但所处位置特殊,它是运河最大的码头,所有要运到京城的货物,全是从米积台下船,再用马车运往京城,所以此地一向繁华,更是集粮重镇,所以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一声号招,马上就聚集了千人的卫兵,真是个有权有钱的大贪官。
“他们人呢?”王冲看了看四周的马车,向那头领问道。
“大人,他们有帮手,本来小的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可突然又出来了三百多人,将他们全给救走了。”
“有人来救?”刚才他在那处威武镖局时,也是没杀几个人就有人来将他们全救走了,难道,这是一场阴谋?王冲阴沉着脸,一时惊疑不定,本来他也没打算做这票,但听说这马车可是有一百多辆。那要是全是银子,那会是多少,他虽然在这里油水丰厚,可整日与那些低下的商人打交道,他早以不奈,想他堂堂读书人,竟然混得要与那商人为伍,最后一狠心,一咬牙他就决定干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劫了货物杀了人,又有哪个知道呢。他稳了稳心神,暗道定是自己吓自己。来到一辆马车旁,向身旁吩咐道:“打开”
一个黑衣人将马车上的一个箱子打开,王冲走近一看,脸色立马变了,瞬间心跳加快,哆嗦着手指,大喊:“这个也打开,这个,这个,全部都打开……”
一个个的箱子从马车上搬了下来,但打开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的。
“不好,中计了,快走,快走……”王冲看着眼前空空的大箱子,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这一定是个计谋,故意要将他诱到此处,上当了啊,上当了。
他拉过一匹马,跳了上去,大喴:“全部回去,分散,小心,不要让人捉住了。快走。”一拍马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在场的黑衣人全部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空箱子,马上也明白了过来,一时如惊弓之鸟般,四下逃窜而去,只留下上百辆的马车和马安静地呆在原地。
在说苏友宁他们往前奔出了五里,终于与威武镖局之人会合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