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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难。如果被齐国人学了去,这笔利益可就要与齐国人平分。
云玥想着大王可拨一些囚徒给云玥,让我家管事监工他们干活。这样,可确保秘闻不会流传出去。齐国人只能看着咱们赚钱,而不得其法。”
“哦,这工厂会给孤王带来多大利润。”燕王喜听说有钱赚,立刻关切起来。
“收购渔民捕捞的海产不算,光是每年分给大王的利润怕是不下十万贯。”只要将源头卡在燕国,云玥这买卖就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他的进项可要比阎王多上五倍不止。
“十万贯……!”燕王喜倒吸一口凉气,这可顶得上一个中等城邑一年上缴的赋税。足足可以供给数千人的军队花销一年。有这样的好事,自然不会平白放过。
“云玥所说的十万贯只不过是保底的估算,想必真要运作起来收益还要多。”云玥见这老王八蛋动心,立刻开始添柴加炭。进一步诱惑老家伙。
燕国与齐国是世仇,当年燕人在临淄可是恶事做尽。当然,事后齐人的报复也堪称灭绝人性。仇恨从两国民间,一直蔓延到整个朝堂。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若不是齐国疲累燕国积弱。恐怕,早就杀了个你死我活。
能让齐国人吃瘪的事情,都是燕国上下喜闻乐见的。所以,云玥拐了齐国的战船,齐国的公主,齐国的大将。燕王喜才会大开方便之门,能让齐襄王不开心的事,燕王喜总是会很开心。
“云侯提议甚好,收购海产品还有囚徒的事情你便与剧辛商量。年前跟东胡野人打了一仗,他手里应该还有许多囚徒。”燕王喜立刻便同意了云玥的提议。没有一点儿讨价还价的意思。
“多谢大王!”云玥拜谢了燕王喜,喜滋滋的走了。又做成了一笔大声音,如果人手够的话。一年赚上个数十万贯不费吹灰之力,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自己出人。一切都由燕人摆平,这钱就好比是凭空掉下来的。不捡,那他娘的白不捡。
看着云玥退出议政殿,燕王喜露出微笑。
栗腹见状进言道:“大王,臣一定派人将秘方学到手。到时……”很明显,这小子想要黑吃黑。
“算了,栗腹。你的心思孤知道,可是行不通。海产他是要拿到秦国去贩卖,没了他的销路咱们的东西再好也没用。收起你的心思吧,这件事情上不要为难云玥。”燕王叹了一口气,这种失去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
吹着口哨走出燕王宫,云玥感觉神清气爽。乌孙季长就等候在宫门口,见云玥出来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喜。可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一句:“成了没有?”见到云玥打了一个OK的手势,兴奋的高叫起来。天上砸下来个大馅饼,还是牛肉馅的。
哥俩笑着攀上马车,一路高歌疾驰而去。栗腹施施然走出燕王宫,看着远去的哥俩。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哼!早晚你会知道,我们燕人的钱没那么好赚。”
打马扬鞭回了驿馆,云玥便急吼吼的找到了老仇头。在海边的时候,已经将制造干货的方法教给了老家伙。其实也没什么教的,除了煮就是晒。尤其是制造对虾干的方法,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记住了,煮对虾的水一定要少放盐。太咸了会破坏对虾的鲜味儿……”云玥抓紧最后的时间跟仇老头解说。若不是急着要赶回平凉,他真想亲自去一趟。
“你这么不放心,那今后还能做什么大事。有了事情就交给手下去做,你掌个总就成了。”邹衍们不满意云玥的琐碎,从未见过统御一方的封侯,居然有这么琐碎的性情。什么事情都不放心,需要亲自插手。若是让他统御一国,还不活活累死。
“呃……!”云玥也觉得自己有些琐碎,可满心的放不下,生怕老仇头弄得不和自己心意。回头看了看老仇头,这才发现这老货居然一脸的不耐烦。刚才当着自己的面不敢表露出来,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是是是,行行行。原来都是敷衍自己,气得很想上去踹两脚。考虑到老家伙的年纪,放弃了这一打算。
一个常年生活在海边的老家伙,能不知道海产品究竟怎么弄?这东西就是一层纸,一捅就破。云玥只要说破,成了精的老家伙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还用得着掰碎了揉开了说?云玥都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像个白痴。
放弃了再絮叨的想法,赶走了老仇头。一腔怒火开始向邹衍喷射,“别一天总说老子磨叨行不行?你也写几封信,弄些学生还有教习来。我在燕国住不了几天,趁着时间来得及赶快从临淄过来。随着一起回平凉,到了平凉你是要办书院的。没教习就你一个人教,老子倒是要看看,会不会累死你。”云玥掐着腰好像茶壶一般的训人,电视里妓馆的老保子什么样,他就什么样儿。
就看不惯这老家伙的做派,前些天让他写信去找些帮手,回平凉好开书院。这老家伙偷偷将云玥给的纸藏了起来,还是老习惯用竹简。结果,送信的骑士由两名变成了五名。没办法,那么一大包竹简,云玥看看就牙酸。
“哼!老夫培养的都是学问的精英,没有资质的小子老头还看不上。书院,教授二十名学生即可。两年之后,老夫便有二十名教习。可以教授四百名学生,四年以后……”
云玥瞪大了眼睛,到底是有知识的老货。一出口就将自己噎个半死,敢情这老家伙的打算是鸡生蛋蛋生鸡。毕了业的学员,直接转正当教习。自己怎么没想出这么个法子,若是建设平凉的时候就开搞,现在自己岂不是已经有了第一批学员?
看着老家伙的嘴在面前张张合合,云玥唯有唾面自干。原想着靠两千多年的学问积累碾轧老家伙,却没想到智商的差距,让云玥被反碾轧。
云玥训人的茶壶样子被老家伙学了个十足,一顿训斥完了。还不忘拿走云玥桌子上的糕饼,这是少司命早晨亲自给自己做的。云玥只尝了一口,缓过神儿来想去拿。发现老家伙已经走得很远,靠!难道这老货还会轻功?
408。第408章 乌孙季长的往事
人总是在负重奔跑,累得好像一条死狗之后,才能体会到休息的可贵。云玥感觉到自己很像那条死狗,因为他感觉很累非常的累。身心疲惫那种!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只有太祖他老人家有这样的胆略与气魄,云玥显然没有伟人的气魄。
每天需要对付不同的人,应付不同的事情。就连面部肌肉都要调整到最佳角度,来迎候新一轮事物的袭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说得有道理,可你总得分出人群中到底哪些是人,哪些又是鬼吧!
大脑在如此高强度的运转当中,不累那才是真的出鬼了。能够长时间保持大脑高速运转,那他娘的是希特勒!
已经过了清明,天气转暖却还没有蚊子。云玥躺在矮榻上,愣愣的看着夜空。从身体到精神,全部放空。要走了,都要走了。明天乌孙季长会与老仇头一起前往海边儿,进行新一轮的发财计划。自己也将在七天后,离开燕京。途径东胡人与匈奴人的土地,回到平凉。
三晋之地是不能踏足的,估计韩赵魏三国猎杀的名单上。自己一定高居前几名,他们杀云玥的心,比杀吕不韦要强烈得多。被他们抓到,绝不仅仅是炖一锅回锅肉那么简单。
“睡不着?”乌孙季长拎着酒瓶子坐到云玥身边,拽过一方矮榻斜躺在上面。开始与云玥一样仰望星空。
没有PM2。5的天空清澈透明,天空的星星仿佛比二十一世纪明亮许多。而且还有许多后世看不到的星星,现在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有些怀念那份熟悉的汽车尾气味道,还有小区门口的烧烤排挡。现在只能喝一口烈酒,用酒精的麻醉才能找到心底的那份安宁。
过了良久,云玥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浆灌进食道,呛得云玥不得不憋一口气。
“呼……!”一口浓重的酒气喷出,云玥将酒瓶子塞给乌孙季长。两个人也不说话,躺在空旷的院子里就这样干喝。
“有些事别往心里去,人这辈子总是要面对。你小子比我聪明十倍,自然能够处理好。”乌孙季长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蹲在墙头上的郑彬逐渐隐没了身形,保护主家是一回事。探听主家隐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刚刚走出房门的小白,见到少司命阴鸷的脸。“滋溜”一下,便钻进了章佳的闺房。今天晚上,它不打算出来了。
“我也不想往心里去,可事到临头却又不得不往心里去。一边是至亲之人,我欠她们的。另外一边是至爱之人,我也欠她的。她们都有她们的道理,唯一没有道理的便是我。
这夹在中间的人难做,婆婆和媳妇就是天然的敌人。千百年来,关系就没怎么好过。哎……!”云玥叹了一口气,“咕嘟”一声灌了一大口酒。被强烈的酒气呛得直咳嗦!
“我也遇到过一个好姑娘,她是东胡人。我那时刚刚走北地,对东胡人很陌生。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只是那双眼睛特别的亮。人和人有时候,就是一刹那的一个眼神儿,便直接打在了心里。
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怔怔的看着她。她也愣愣的看着我,我们俩人就这么对着看。说起来你不相信,老子他妈足足看了有小半个时辰。
还是人家姑娘主动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大串嘎拉哈给我。当时的我莫名其妙的就收了,结果当天晚上人家姑娘就住到了我的帐篷里。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老子当新郎官儿了。第一天晚上那个丢人,刚碰上那白花花的身子就一泻千里。羞臊得老子差点儿没钻地缝里。
都说男人最痛快的就是哆嗦那几下,可谁知道。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滋味儿,那才是最美的。累了有人给捶腿,渴了有人给递水。每天打来清水给老子洗头发,洗完了还用手来回的插。要他娘的多舒服,就他娘的有多舒服。
这人对你好,是打心眼儿里对你好。打小爹死的早,娘又不被待见。跟同族的兄弟争,为了保护好弟妹娘亲,老子狼一样的去咬人。可第一次,第一次老子有了保护他们以外人的冲动。”
天呐!好色如命的乌孙季长是情圣,这样的八卦可不多见。云玥竖起耳朵倾听,一点儿打岔的意思都没有。不远处的少司命蹲在树上,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起来。
“可谁想到,回了家。就是我的亲人容不得她……”乌孙季长“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月光下酒水顺着胡子“滴滴答答”,胸口湿了好大一片。这货索性敞开衣襟,用胸膛迎接微微有些沁凉的晚风。
“阿娘说,咱是正经的华夏苗裔。怎么能娶一个外族女子,这第一房若是生下孩子,那可是嫡子要继承家业的。有一个外族的娘亲算是怎么回事,无忌他们被母亲鼓动,也不认这个大嫂。我是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那滋味儿……哎……!”乌孙季长又猛灌了一口,灌得有些猛一阵强烈的咳嗦从嘴里喷出来。
“后来,娘亲便给我张罗亲事。说是趁着她还没有身孕,必须让我有一个嫡出的苗裔。那也是一个好女子,老子又他娘的做了新郎。
开了春我又去跑北地,她送了我一程又一程。当时合计着,即便娘亲对她不好。到底是老子娶家来的,怎么着也不会太过份。没想到……”
云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孤苦伶仃的外族女子。在华夏地界生活,语言难以沟通,生活习惯迥异。而且,还不受夫家待见。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难熬。
乌孙季长一口气将酒瓶子里的蒸酒喝干,一挥手便将酒瓶子扔了出去。远处响起“哎呀”一声惨叫……!
“没想到待老子回到家里,见到的只是一捧黄土。”云玥第一次发现,乌孙季长的眼泪,一滴居然有葡萄干那么大。铁塔一样的汉子,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娃娃。嚎叫的声音半个燕京城都听得见,踉跄的脚步迷醉的眼神,没嚎几嗓子便仰面倒下。血水合着鼾声一起飚飞!
哎……!这是乌孙季长用自己的例子来提醒云玥,不要辜负了夏菊这个小姑娘。少司命鬼一样出现在身后,眼睛肿得像个桃子。
查看了一下乌孙季长的伤势,脑袋磕破了。可能是大量饮酒的原因,鲜血流个不停。白药一个劲儿的洒,才算把伤口糊住。
“抬走吧!着人看着,明天就让老仇头带队去海边儿吧!”云玥摆了摆手,围拢过来的杀才便弄来一副担架,将乌孙季长抬到房间里休息。
云玥的心底更加不安了,乌孙季长的话他感同身受。夏菊对自己非常好,侍候得妥帖周到。乌孙季长虽然粗鄙,但有些话说得没错。别人对你好,其实你是感觉得到的。
“回平凉,明天就回。”呆呆的发了一阵呆云玥忽然说道。
“侯爷!”郑彬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在云玥烦躁的时候招惹云玥。
“什么事?”果然云玥颇有些语气不善。
“负责盯着韩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