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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好吃,自然有敖将军的一份儿。”左军校尉拱了拱手,便带着义渠骑兵出关而去。
敖沧海摇了摇头,看起来东三郡百姓要遭罪了。谁让他们支持反叛,叛逆之地刮地三尺也是应有之理。既然选择支持造反,就应该有风险意识。成功就有从龙之功,失败了自然会破家灭门。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找点人将这里收拾收拾是正经。
“弟兄们,去弄点人来。将这里打扫一下!”敖沧海一声令下,一群杀才们便奔了出去。云家骑兵,从来不干这些粗活。杀人,才是他们的工作。
左军校尉带着义渠骑兵奔驰在峡谷之中,心里憧憬着即将到来的财富。他甚至在出发前,已经准备好了许多麻袋。准备装那些黄澄澄的铜钱,叛军的地盘上不抢白他娘的不抢。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秦孝公从魏国手中夺取崤函之地,在此设置函谷关。此关关城东西长十五里、谷道仅容一车通行,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公元前二百四十一年,楚、赵、韩、卫诸国合纵攻秦,至此败还。
西汉贾谊的政论名篇《过秦论》写道:“于是六国之士……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其中的“关”就是指函谷关,可见其战略影响。
刚刚下过秋雨,黄河水量充沛。一波波浪涛拍打在岸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长达五十公里的峡谷,东头是函谷关,而西头就是潼关。
左军校尉便带着八千之众,一头扎进了大峡谷之中。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此时的潼关尚未设立。只不过有几座烽火台,做大军预警之用。通常情况下,过了函谷关便再无危险。
秋日里天高云淡,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天空蔚蓝一片,几多白云飘散其间。凉风习习,此时纵马踏青很是惬意。山林两旁不时有猴儿钻出来,有些调皮的还用石头砸下面的骑兵。
义渠人作势张弓搭箭,猴儿却一溜烟跑得没影。在山林间七拐八绕,从另外一头又冒了出来。
“校尉大人,这一次差事不错。听说东三郡富庶,可以好好的大捞一笔。”一个平日里与左军校尉混得不错的哨长笑着说道。
“托合齐,你这家伙就知道捞好处。云侯最近收了那些人,按照云侯护短的性子。就算拿了这些人家里的,也得吐出来。校尉大人,听说公子成矯的封地就在前边不远。咱们直接去哪里,将公子府端了。既不招云侯的忌讳,又能打捞一笔。”
左军校尉立刻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不愧是草原上出了名的鬼机灵。抢那些穷得掉底的苦哈哈,能抢几个钱。还不如直接抢一下公子府,只要得手怕是金钱美女多如牛毛。跑这一趟,几年的花销都够用了。
“耿索图,有你小子的。这一次,你先拿。你拿过了,才让托合齐那小子拿。”作为大军主帅,左军校尉有权利分配战利品。一般来说,就是分配抢劫顺序。功劳大的先抢,功劳小的后抢。
“多谢校尉大人!”耿索图对着那托合齐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全是戏虐之意,托合齐见耿索图的嘴脸气得想破口大骂,却有碍于左军校尉在眼前。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等一会儿再跟这小子算账。
“校尉大人,听说韩夫人与夏太后身边多有美貌宫人。是不是也分弟兄们,没得糟蹋了好东西。”另外一名哨长淫笑着说道。
所有的男人都露出一抹笑意,左军校尉更是畅快。草原上的女人适合在草原生长,好像漫山遍野的野草一样。虽然耐活,可远没有花儿芬芳美丽。
中原的女人就是一朵朵鲜花,看一眼就扎在眼睛里面拔不出来。屁股大腰细****圆,几乎所有符合审美的元素都有了。更何况是宫里面的美人,那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这辈子能尝上一次鲜,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你小子就是一头牤牛,这刚刚秋天你就着急配种。嘿嘿!到时候看看你小子会不会累死,华夏人可说了。二八女子水蛇腰,扭来扭去枯骨消!”
“哈哈哈,托合齐!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老子也愿意。你小子就羡慕吧,等老子将漂亮都领走了,剩下个胖大的厨娘给你。听说,宫里头有二百斤的厨娘呐!哈哈哈!”那哨长的话引起一阵哄笑,托合齐气得差一点暴走。
“你小子……!啊!”托合齐刚刚要开口回骂,一根粗大的弩矢钉进了他的眼睛里。箭头从脑子里穿了出来,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托合齐一头便栽倒在马下。
几乎与此同时,两旁的峭壁上不断向下抛洒石块,还有砍伐下来的树木。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传来,义渠骑兵好像下饺子似的落马。
左军校尉身旁成了重灾区,敌军弩箭好像雨点一样的泼洒下来。众人摘下护盾的当口,胯下战马已经中了十余箭。这些将领胯下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吃痛之下,有几匹立刻发起狂来。不顾前面有队伍,放蹄狂奔起来撞得一路上人仰马翻,队伍在一瞬间便混乱起来。
“不许乱,不许乱!”左军校尉一边拿着盾护住身体,一边高喊。可此时哪里还有人顾得上这个,人仰马嘶的乱成一团。
弩箭射下来,又有一群人落马。
“校尉大人,咱们中了埋伏。撤吧!”耿索图一把拉住左军校尉,一枝弩箭擦着耿索图的头盔射了过去。
眼见队伍不断出现伤亡,两旁峭壁又是壁立千仞。根本没有办法还击,左军校尉连忙高喊:“退,推回去!有埋伏!全军撤退!”
可对手哪里会让他如此从容退回去,无数涂满火油的树木被扔下来。然后便见到上百柄火把,带着旋儿抛下来。
“哄……!”蒸腾的火焰冲天而起,军卒们被火焰逼得直直后退。
“校尉大人,后路被断了。怎么办?”一名哨长惊恐的喊着。
486。第486章 信陵君
“托合齐,给老子想个主意不然都死在这里。”左军校尉大声叫嚣,唯恐声音小了托合齐听不到。
“校尉大人,没办法了。这些人是要活生生将咱们困死在这里,拿马冲出一条路来或许可行。”托合齐想了一下,居然还真想出一个办法来,只是代价昂贵了些。
“他娘的!马见到火会害怕,怎么肯冲过去。”左军校尉急吼吼的道。
“蒙住马眼睛,蒙住马眼睛就行。”
左军校尉眼前一亮,立刻吩咐人将马眼睛蒙住。抽出剑来往马尾巴上一捅,受惊的战马立刻狂奔出去。顾不得前面是炽热火海,嘶鸣着便冲了上去。战马撞在燃烧的木头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有些马撞断了骨头,哀鸣一声倒在地上。炽热的火焰立刻席卷全身,战马惨嚎着蹦了起来,随即又摔倒。
义渠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人人都视马为自己的家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许多义渠士卒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再上!”左军校尉见到用马冲阵果然有效,尤其是那些倒地不起的战马。用身子生生压灭了好大一片火焰。若是此时有人跟上去,说不定能够灭火。
又一队战马蒙住眼睛排成一列,军卒们流着泪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战马嘶鸣一声便冲进了火海。
云玥再见到左军校尉的时候,这家伙打卷的胡子已经没了半边。脸黑得好像一个鬼,说话的时候显得牙特别白。跟随他进军的八千军卒,折损了三成以上。马匹损失更是严重,这一阵是结结实实的惨败。
看着狼狈不堪的左军校尉,云玥直吸溜牙花子。这他娘的怎么和义渠君交代,知道的是他手下着急抢劫孤军冒进。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送他的手下去给自己趟雷。
“袭击你的是什么人?”云玥站在马车上,低头看着左军校尉道。
“不……不知道!他们在山崖上,我们根本看不到人。”
云玥无语,你他娘的就不知道派一队斥候在前面?被人阴了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若是在自己手下当差,云玥会第一时间砍了这货,免得今后祸害军卒们的性命。
多多少少得给义渠君一点面子,能做到左军校尉的,一定是老家伙的心腹。自己就这么砍了,有些不合适。
“下去治伤吧!”云玥挥了挥手,既然不能处置。只有放走,看他这样子一顿军棍未必挨得下来。
见云玥没有难为自己,左军校尉大喜。深施一礼之后,便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你不是说东三郡的人手被杜壁几乎带空了,只有数千人马么?这是怎么回事?”云玥扭过头来询问郅枭,这家伙口口声声跟云玥说东三郡现在没什么守备力量。除了公子府里面还留了一两千人,杜壁将能带的都带了出来。
云玥部下都是骑兵,推进速度异常的快。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被云玥打垮的溃兵。
“启禀侯爷,这些人似乎是魏人!”郅枭叉手施礼答道。
“魏人?你如何确定是魏人?”云玥一下联想到那个名字,莫非是他来了?不会吧,来的这么快?杜壁也只不过刚刚兵败三天而已!
“侯爷请看,这是在伤病身上起出来的箭。箭簇宽阔,血槽扁平。这是魏人用的箭,若是秦人用的箭矢。箭簇是三棱的,杀伤力比这个要好很多。”郅枭双手捧上了一枝弩箭。
箭头上带着血,还没有完全干掉。看得出来,是刚刚从身体上拔出来的。
“侯爷!这是魏人用的箭矢,可以肯定。函谷关外出现的是魏人!”敖沧海也看了看那箭簇,很肯定的说道。他出身赵国军营,对三晋军械了解颇深。不比常年在秦楚边境打熬的郅枭差。
“魏人?信陵君?”云玥自言自语道。就算已经猜出来是这个家伙,可真听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情。来得好快啊!现在这家伙堵住了函谷关的出口,自己想出关可就难了,后世的潼关号称天险天成。黄向坡,禁沟,和十二连城,秦岭,黄河构成一个独立体术守要塞。
那时候带着晓静参观可是看了一个仔细,虽说潼关的建设是在汉朝末年。现在潼关城不在,可天险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哪里摆着。想过去,不付出代价可怎么行。
“据属下所知,应该就是信陵君来了。”郅枭躬身接话道。
“怎么说?”云玥问道。
“公子成矯一直都在与韩国暗通款曲,怎奈韩国国弱兵疲,不能给予必要的援助。于是韩夫人与夏太后便找上的同属三晋的魏人,魏公子无忌给了成矯许多支援。包括兵刃,钱粮等等,成矯这才有能力发动叛乱。所以,魏国人与韩国人一定会插手兵力薄弱的东三郡。只是不知道,信陵君是否真的会亲自来。”郅枭是杜壁的副将,知道的讯息比较多一些。
云玥听得直冒冷汗,盛名之下无虚士。打过几次交道,云玥深感这位信陵君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虽然没有见过,但几次打交道都是险象环生。若是他占着潼关,定然不会轻易放开口子。让自己过去,而自己偏偏带的大多是骑兵。步卒根本就没跟上,难道让老子的骑兵去攻击城关?
云玥急得团团乱转,现在要的就是赶快进入到东三郡。别的可以不管,郅枭和他手下的家人必须捞出来。这可是好几万人口,没这点诱惑老子才不愿意来东三郡这狗都不拉屎的地方。
敖沧海与郅枭都站着不说话,这俩家伙虽然打仗都很行。但他们都了解函谷关的地形,若是轻易出击必定会走义渠军的老路。谁也不愿意,拿自己兄弟的命往里面填这个大坑。
过了好一会儿,范增忽然说道:“侯爷!其实若想破关倒也不难。”
“哦!你倒是说说。”云玥扭过头,看着范增道。
秋日里的夜晚,下玄月高高挂在天上。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时调皮的钻进云层里面躲一会儿。
一支叫花子一样的队伍出现在峡谷里,这些人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有些人拿着兵刃,有些人干脆连兵刃都没有。每个人都显得疲惫异常,显然他们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好多人的衣服撕成一了一条条,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两个穿铠甲。行进在谷中,好像受了惊吓的老鼠。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一哄而散。
率领这支队伍的正是郅枭,他大摇大摆的走在峡谷中。直到前面出现了军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站住。
“是郅枭将军么?”军寨里面有人在喊话,郅枭远远看过去只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浑身穿着青铜铠甲,手中拎着一柄大锤,站在军寨门口呼喊自己。
灯火照映下郅枭一愣,朱亥居然在这里。莫非真如侯爷所猜测,信陵君亲自带着人来了?若是这样,骗过信陵君可不算太容易。说不定,这次自己还真得来一次假戏真做。不管怎么说,小命保住再论其他。
“原来是朱亥将军,多谢将军前来相助。我家大将军,死的惨啊!”郅枭迎着朱亥便走了过去。
早在白天,郅枭已经派人越过山岗前来报信。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