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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子车氏一族男子皆被处以枭首之刑。子车氏女子,皆充作官奴。”差官一巴掌便打翻了那碗粟米粥。
围观的人群立刻“嗡”“嗡”声大作,子车氏乃是大秦显贵。世世代代都是大秦一等一的臣子,穆公薨逝的时候点名要子车氏三兄弟陪葬。大秦的哪一代君王,子车氏不出几个有分量的大夫。如今的子车氏家主子车高士,更是被尊为御史大夫,乃是大秦上卿。这样一个家族,说完……那就完了?
“让开!让开!让开……!”一群军卒簇拥着一辆囚车,车里面装的正是子车氏的家主子车高士。囚车前面的差役,用鞭子狠命抽打那些涌上来看热闹的人。人群顿时四散奔逃,躲得远远的看着披头散发形同恶鬼的子车高士。
“芈氏乱秦,人人得而诛之!芈氏乱……!”奄奄一息的子车高士仿佛忽然焕发了青春,他潮红的脸膛似乎有了一丝神采。对着混乱的人群大声疾呼,旁边站着的军卒大惊失色,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手里的剑柄一敲,子车高士的门牙便都被打碎。
尽管已经视死如生,但巨大的疼痛仍然让子车高士惨叫起来。有军卒在地上随便捡了一块破麻布便塞进了子车高士的嘴里,不让这家伙继续发声。同时恶狠狠的盯着距离较近的围观者,若是有人敢露出兴奋的神色,恐怕手中长剑会立刻招呼过去。
围观的人们好像碰见了瘟疫,一下子便都向后退去。辱骂芈氏,这年月算是标准的反动口号。押车的司隶校尉脸都吓得白了,后悔早晨看子车高士已经剩下半条命,没有将他的嘴塞住。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若是被孝后知道,自己一家老小可都没命了。
剑柄一下下打在子车高士的嘴里,他的嘴不塞住。一股股的鲜血随着呼吸,顺着鼻子被喷出来。显然他是在咳嗦,气体走不了嘴只能走鼻子。
直到最后一颗牙齿被敲下来,司隶校尉才算是住手。一会儿还要拉去砍头,孝后说了要枭首,就没人敢让他死于另外一种方式。
咸阳城的百姓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这位子车氏的老大犯了什么事,在大秦得罪了孝后那根得罪阎王有什么区别。
西市旁边的十字街上跪满了人,还不会走的孩童就那么放在石板路上。“嗷嗷”的哭声听得人发擅挥幸桓鋈巳タ茨切┖⒆游裁纯蕖S屑父龌崤赖模笸寂雷摺1荒切┬锥竦氖孔湟唤挪仍谕壬希改鄣男⊥榷偈北戕抢吕础�
西市旁边的十字街杀过人,每年秋后都有犯人在这里秋决。秋天的肃杀的季节,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如今即将开春,却忽然押来这么一大群人。难道要将这么多人都杀了?天爷啊!那里可还有襁褓中的娃娃,难道也要一刀剁掉头?
刽子手兴奋极了,连鼻头上的麻子都闪烁着血红的光泽,这辈子从未遇到这么大规模的处决人犯。一天之内,连老带少要砍掉三百六十八颗头颅。无论如何,这都算得上是职业生涯的巅峰之做。估计下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老者哀鸣幼儿啼哭,整个场面算得上是惨绝人寰。一些同情心泛滥的妇人痛苦的捂上脸,可却没有一人离开。整个西市被围得利三分光外三层,就连墙头树杈上都站满了人。
一些机灵的小商贩很快找到了商机,纷纷端着一些小零食贩卖。有个蠢货,居然推销从云家批发出来的香肠。这边在杀人,你他娘的推销香肠,谁他娘的会买。
场面闹闹哄哄,忽然路口处一阵大乱。一队军卒簇拥着两辆马车驰了过来,百姓们四散奔逃之余,还不忘看上那两辆马车一眼。都是双马拉车的四轮马车,一圈儿紫色的流苏挂在车沿上摇晃。
马弁挑开门帘,冯劫与姚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到这热闹的场面,不禁暗自叹气。今天怕是要做一次杀人的屠夫了!
冯劫是廷尉署中尉,掌管大秦的司法刑律,即便他不想来也得来。姚贾却是孝后指派过来监刑的,作为向孝后效忠的马仔。自然要干一点投名状式的事情,前来监刑子车高士便算作是投名状。
看到老老少少跪了一地,姚贾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一次要处死这么多人,今后自己还不被吕不韦手下和子车高士的亲朋故旧恨死。
“冯公,真的有这么多人?”姚贾对地上这些人表示怀疑。
“呵呵!子车氏乃是大秦望族,这三百六十八人只是在咸阳能够抓得到的人。已经有信使奔赴大秦各大城邑,甚至太尉大人已经派出校尉。去东方前线,剿灭军中的子车氏族人。估计这一次,子车氏被杀之人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
“两千人?”姚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真是算腥风血雨。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要狠上一万倍。如果云玥在这里,定让会将女人比男人更凶残这句话,无偿奉献给伟大的孝后。
午时三刻,乃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辰。据说这个时候,人的魂魄若是见到阳光便会魂飞魄散,死后连鬼都做不成。之所以在午时三刻杀人,就是让被杀者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当日晷阴影重合的时候,冯劫一声令下。十几名刽子手便同时抡起巨大的砍头斧,学徒猛得拉扯被杀者的头发。刽子手的斧头便带着风剁了下去,利刃切开骨头碴子的“咔”“咔”声栾连续响起。十几颗人头,便在血浪中翻滚。
好多人一时不死,露出森森白牙在青石地面上乱啃。牙齿与地面碰撞,“喀嚓”“喀嚓”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人群轰然而动,有叫好的有惋惜的。还有人惊慌失措,吓得捂住眼睛。更有人低头呕吐,呕吐仿佛会传染。往往是一个人吐了,周遭一圈人都开始吐。
一次次“咔嚓”声响起,人头摞得越来越高。有大人的,还有小孩子的。让人看着便头皮发麻,好多人都看不下去悄然溜走。恐怕今天晚上,咸阳城里少不得有人要坐噩梦。
子车高士披头散发面面是血脸颊红肿,短短一天时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仿佛苍老了二十岁。被学徒薅着头发按到血迹未干的木头墩子上,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喊:“爹爹救我!”
那是子车高士的小儿子,虽然只有七岁,但天资聪慧。四岁起便开始读书,现在已经有所小成。无论是兵家,法家,还是道家儒家经典皆可倒背如流。假以时日,这便是子车家的希望所在。如今临头一斧,万事皆休!
“吾儿……!”子车高士眼里留着血泪伸出手,想抓挠一下自己的儿子。青铜巨斧已经落下,子车高士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儿子那小小的脑袋便被剁了下来,一双小手似乎尚有不甘,无助的抓挠了好几下,这才寂然不动。
“啊……!”子车高士在喉咙里发出的惨叫只叫了半声,巨大的斩头斧便落了下来。一颗好大的头颅掉了儿子人头旁边,子车高士努力的张合着嘴,试图离儿子近一些,可惜终究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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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第535章 甘罗之死
西市上有云家的酒楼,三层楼的顶端全都是雅间。因为今天有杀人的戏码好看,雅间里面全部坐满。也不知道,面对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场面。这些食客,是否还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
章佳公主倚栏远眺,下面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似乎并不能吓到她一个小姑娘。旁边的谕吉也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尸山血河早就在来大秦的路上见过,相比与云玥的屠杀。这种级别的斩首,只不过是小意思。
“如此赶尽杀绝的斩了子车氏一族,却让张唐成了漏网之鱼,想想真是不甘心啊!”章佳看着下面的场景,自顾自的说道。
“张唐现在身在狱中,想躲过这一劫恐怕不太容易。冯劫今天回去,怕就会审理张唐,以便找个罪名扣在他脑袋上。得罪了孝后,脖子上的物件早晚会搬家。”谕吉笑着说道。
“想做云家的女人还真难,不过本宫倒是不在乎那个张唐。一个行将就木的待死之人而已,本宫在乎的是他背后之人。”
“公主是说吕不韦?以咱们的手段,现在还对付不了吕不韦。”谕吉有些发急,若是章佳让他去行刺吕不韦,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在章佳的心目当中,谕吉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物。可谕吉却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这点武功,并不能包打天下。刺杀吕不韦无论成败,自己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吕不韦脑袋大,咱们还对付不了。可有个脑袋小的,咱们可是能对付的。”章佳公主转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谕吉说道。
“脑袋小的?请恕老奴愚笨!”谕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公主殿下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当然是那个说服张唐效忠吕不韦的小家伙喽!”
“公主说的是甘罗?嗯!这小子是当年上卿甘茂的后世子孙,家学渊源触类旁通。虽然仅仅十二岁,已经是难得的人物。公主的意思是,让老奴出手暗杀了他?”吕不韦身边高手众多,杀吕不韦谕吉没有把握,可是干掉甘罗这个娃娃,谕吉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甘罗那小体格,捏死他跟捏死一只小鸡崽子差不多。
“哈哈哈!杀他怎么能用暗杀的方式?现在孝后对吕家人都存着敌视的态度,不好好利用孝后这把刀,咱们出什么手?”章佳公主脸上的笑容如同桃花一般的盛开,难以置信,如此美妙的笑容背后,谈论的却是置人于死地的决定。
高泉宫中,孝后端坐在案几后面看着昌平君在大快朵颐。云家进贡来的好东西,全都摆了上来。昌平君抓了一块奶油蛋糕,吃得满脸都是。孝后笑着命侍女打来清水,供昌平君洗漱。
“看将我儿慢怠成什么样儿?一向听闻云侯军中伙食不错,这才将昌平放心交给他。怎么这才两个多月,就弄成这副模样。”看着昌平君狼吞虎咽,孝后不禁数落起云玥来。
“姑母有所不知,这想要带兵带得好。就是要与士卒们同吃同住同行,云侯说名将都是冬不着裘,夏不张伞。好的将军,都是与士卒同甘共苦的。”昌平君喝了一口蜂蜜水,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在军中,可是没有蜂蜜水好喝的。
云玥军中喝水还有一个规矩,水不烧开不能喝。可怜素有洁癖的昌平君,只能和大头兵一起挤在行军锅旁边喝开水。现在喝到这可口的蜂蜜水,简直如饮佳酿。
“你就听他日哄你,他行军坐马车。吃的是小灶,马车里有火炉棉被还有侍女侍奉。听说,冬天的时候吃喝拉撒都在马车上。连马车都不下,他说什么你信什么,真是个呆子!”孝后嘴上说,手里却将一碟子蜜饯推了过去。昌平君自小便爱吃甜食,云家特质的蜜饯是他的最爱。
昌平君当然不让的抓了些蜜饯道:“姑母有所不知,云侯带兵都是靠着各级军官。他本人只是掌总就够了,制定好了行军计划,还有作战计划,其他的几乎都不管。
姑母说了您都不会相信,这一次我们在江州遇到了岭南野人。这些人都是蚩尤的后裔,能够驱使老虎,豹子,狗熊,还有犀牛,巨猿和无数的狼。甚至树上的猴子,都听命于他们。”昌平君一边吃蜜饯,一边讲起故事来。孝后听了,对这次巴蜀之行更加的好奇。
“能驱使老虎?还有豹子狗熊?猴儿那么精明,怎么会受他们驱使?”孝后还是第一次听见,指挥动物打仗的,立刻被勾起了兴致。
“不但有老虎狗熊和豹子,还有一种叫做犀牛的动物。皮那么厚,脸上长着一根匕首一样的独角。冲进军阵之后横冲直撞,刀枪不能入。我大秦军卒为了抵御这东西,伤亡惨重。仅仅江州城外一役,便折损近万人。当时我们都已经猜度云侯或许会战败,却没想到云侯弄出了一个会冒烟发出巨响的东西,那些猛兽被吓得惊慌失措,反而将叛军的援军踩踏死无数,这才有了阵斩五万的功绩。”
“哦,那叫做犀牛的刀枪不入?”
“正是,被那东西若是撞上一下不死也残废。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想要干掉犀牛,却不料想结果无一例外的被犀牛用匕首似的牛角甩飞。”昌平君响起当初的那一战,心中也是惴惴。
“那云侯前些天真的是有一次大败?”孝后忽然问道。
“是!不过那次作战是恒齿将军指挥,云侯没有亲临战阵指挥。后来云侯亲临战阵指挥,这才有了阵斩五万收复江州的胜利。”
“原来是这样!”孝后若有所思的道。按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冤枉了子车高士。可当时那个情形不打倒子车高士,芈家的大秦的声望便会一落千丈。子车高士必须被打倒,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