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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一味的推让忍避,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
有时候过度的退让和忍避,那就是一种懦弱和纵容。
田浩辰沉默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拍了几下,那声音是那么的突兀,夜色寂静,就只剩下他的拍掌声。
“不错,不错啊。三年不见,已然脱胎换骨,早就不是昔日的小小女子了。”
他看着平安,眼眸多了很多东西,他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儿,原本她就是敌人,可是他对她有的不是恨,却是关心。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曾经有过不满。可是现在我已经选择放弃了,争与不争,没有什么意思。因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使我再努力,再优秀,也会因为我只是妾所生的儿子,得不到认可。”
他转过头,一阵大风袭来,灌满了他的衣袖,长袍在风中飒飒作响,他宛如一个遗世仙人。
只是背影有些孤独,这三年他竟然还没有娶妻纳妾,难道她所听到的都是谣言吗?
“你舍得?”
平安才不会相信他的话,一个人的野心,哪里那么容易说变就变,说放下就放下。即使他真的愿意放下不争,那他的母亲呢?
素娘的心思平安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女人,有时候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一旦心狠起来,那是相当难以想象的。
她对于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强烈的不满,她怎么会甘心自己的儿子,一直都被田天乐压迫。
“有些时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舍不得就会得的。很多事情早已注定,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改做的,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
田浩辰转过头,看着月色下这个美的像仙子一样的女人,她也是他的执着,他舍不得,可是有用吗?
她注定就是田天乐的妻子,而他和她的相遇只不过是晚了一点儿,可是晚了就是晚了,遗憾又有什么用呢。
“你倒是想的很开。”
平安苦笑,说的容易做的难,这个世上很多事情的确不由自主,身不由己。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够说的到做的到呢?
活着本来就是一种考验,苦难是时常伴随的,这一生都是在修行。
“太晚了,我回去睡了。”
平安不想跟他在外面呆太久,当年田天乐对她的不信任,到现在她还牢记在心里,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看吧,人就是这么可怕。很多事情自以为过去了,可是记忆却偏偏不会放过。越是那些想要忘记的,却偏偏记得那么清楚。’
他不语,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还是和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中间隔着的水池花园,在冬日,看起来是那么的萧条冷落,剩下的只有一些万年青还能够凸显一点儿绿色。
平安回到三年没有碰过的房门前,思绪翻涌,感慨万千,这一刻她才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她伸出手来刚要推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小玉惊喜的看着平安,她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抱着平安的胳膊,宛如一只被关在家里太久的小狗,等了一天的时间,终于盼到了主人下班。
“小玉!”
平安看着她满眼的欢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笑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泪光。
“我们进去吧。”
平安记得老太太说过,小玉已经不能够开口说话了,她有些难过,这些或许也都是因为她,内疚也蔓延开来。
屋里很暖和,烧的旺旺的火盆,让整间屋子都显得十分温暖。
小玉见到平安很想要上前抱抱她,可是她却又满肚子话说不出来,只能够比比划划,平安伸手将她拢了过去,她瞬间变的安静,轻轻的趴在她的怀里,身子竟然颤抖起来。
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即使她现在说不出来,平安也能够体会的到。
小琴死了,那个看起来做事木讷,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小琴,竟然跳井死了。
她的好朋友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孤独,寂寞,害怕恐惧。
而这一切,偏偏是因为她抛弃她们,如果她没有离开,金氏又怎么敢开口问老太太要她们过去。
小玉的泪水滚滚而落,她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平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一个人伤心过度,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够安慰好的。
许久,小玉才停下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满眼欣喜的看着平安,然后突然跑到床边,伸手拍拍床,比划着她已经将床铺好了,平安可以去睡了。
平安点点头,让她伺候着换了衣服。
她刚在床榻上躺下,原本想要小玉陪陪她,房门突然打开了,从外面飘进来一股冷风,小玉吓的一哆嗦,惊恐的朝门口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红烛垂泪到天亮
田天乐喝的醉醺醺的从外面进来,他身上带进来一股寒气,醉眼迷离的看了小玉一眼,他指着门外,踉跄了两步,
“你先下去吧,我和夫人有话说。”
小玉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安的看了看平安,平安点点头示意她先去休息,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有些事逃避是逃避不开的,躲也不是办法。
小玉有些惶恐不安的退下,顺便把房门也带上了。
田天乐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他才踉跄着走到桌子边坐下,跟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同,此时的他更如同是个落魄的才子。
长袖铺在桌子上,他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水杯,可是倒霉的是水壶里却一滴水也没有。
平安走下床来,伸手将他手中的杯子取下,“我让丫鬟送壶热水来吧。”
“不要!”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她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脱掉,索性目光顺也不瞬的盯着他,三年来他到是过的逍遥,在各国的当铺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收入也是每年翻翻。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派人找过她,只是担心被轩辕达威胁,他怕威胁到他的家人,威胁了他的产业。
当初的誓言已经成风,唯有眼前最真实。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变的呢?
感情?感情或许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也最靠不住的东西。
她到是相信,拿中由感情变为亲情的感情。但是亲情都会变质的人世间,到头来,还有什么是靠的住的?
“你这三年来,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来!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的双眸低垂,不去看平安的脸只是抓着她的手。
就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是吗?你找过我?”平安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不然怎么跟她交代,这三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她每天都会派人出来打听,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他的一举一动,什么事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午饭吃了什么都知道,却唯独没有一次听到。他派人出来找她的消息。
他找她找的好辛苦,是吗?
平安苦笑着,看着现在连撒谎都那么顺理成章的他。
“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当年纳妾也是我娘的主意,我只不过是没有办法。”
他抓着她的手,喃喃的说着,有好多话,压在他的心底太久了,都快要发霉了。多少次,他做梦都是梦到和她在一起,梦里有说有笑。可是醒来却是空床空枕,空欢喜一场。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却还记得你和那个女人**的场景呢?难道你要告诉我,是我看错了吗?”三年前发生的事儿。就像是发生在眼前,她记忆犹新,这三年来每当她心软的时候,她都会将那件事儿搬出来,明知道是折麽自己,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坚持。
“不,平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那天晚上的事儿的确是巧合,那个女人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认识她。”
“好了,不用说了。你觉得我都回来了,还会跟你计较那个女人吗?”平安笑着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回来。他朝外面看了几眼,“*一刻值千金,你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了好时光。让佳人独守空房。”
她自己一个人转身上了床,伸手指着门口,“你赶紧过去吧,我跟奶奶都说了,今晚,你在她那里过夜。”
“对了,顺便帮我把房门关好,我觉得这屋子里还是挺冷的。”
田天乐站起身来,踉跄了几下,走到床前,“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你是真的恨我?”
他看着她,好像是要将她吃了。
身上的酒气太浓,熏的平安都想要吐了,她不想和他争论,就算是两个人争论到天亮,他们也是争论不出谁对谁错的。
更何况她是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争论,如果对方执意那样认为了,就算是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何苦争论,何苦浪费口舌。
懂你的人不用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等于托词。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堪吗?就是那么不堪?”
看着要发疯发狂的他,平安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也说不出的失望,只是他不懂,她早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你去吧,别让佳人等急了。夜深了,我也想要休息了。”
“三年!”他伸着手指头,“三年没见面,一见面你竟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来的吗?你竟然还在为三年前的那件事儿,还在误会着我!平安你……”
他伸手捶打着胸口,他指着门口,无比失望的说道,“你,你不是希望我走吗?好啊,我走,晚上我就让你如愿,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着他摔门离去!
风从错开的门风里吹进来,冷嗖嗖的,是的,后悔是什么,平安早已经不知道,她现在知道的只是前进。
选择,人的一生都在不停的作出选择,每个选择组成了一生,每个选择都像是箭头,像是路标,最后的结果,都是一生选择的结果。
平安躺在被窝里,被窝已经冷了,可是她的心却是暖的。至少她回来了,她三年了都没有回家看她的爹娘,也算是不肖了,为此她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他们。
她拉开被子下了床,将房门打开,重新关好,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站在院子里,还没有睡的田浩辰。
她嘴角微微一勾,没有说什么,便把房门关上了。
田浩辰看着平安屋里的灯熄灭了,现在就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三年了,他已经习惯站在这里等,等她回来,现在这一刻他的梦终于如愿以偿了。
只可惜,这个*满足了,另外的*又起了,人的一生总是由永远得不到满足的*串联而成。
喜房里新娘子已经等不及,尹田楠晚上,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哭戏,此时已经体力透支,饿的不行。
她原本等着田天乐过来,可是他这一直没有进来,她愤恨的绞着手帕,眼睛一翻,“哼,平安你给我等着,我到是要看看,这个家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想到她早已经从尹青青那里打听到的平安的情况,她就觉得信心百倍,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对平安了如指掌,还怕整不了她嘛。
这个家早晚一天得是她的,不然她怎么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留下来必有所图。
她刚刚从盘子里抓了几颗大枣在吃着,大枣很甜,她吃的正香,房门突然毫无征兆的被推开,她吓的一哆嗦,刚刚填到嘴巴里的枣还没来得及嚼一嚼,就吞咽下去了。
看着满眼通红,醉醺醺的新郎官进来,她顿时那个后悔啊,原本还想着矫揉造作一翻,什么娇羞啊,什么温柔之类的,这下可好。
她被大枣差点儿没噎死,嘴巴里吃东西吃的全是味儿,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田天乐一把抱了起来。
她惊讶的差点儿没再次噎到。
此时田天乐炽热的眸子盯着她,她的心中满是惊喜,她得意的想着,“哼,平安,你看到了吧,他虽然表面上不愿意娶我,可是晚上却是他迫不及待的。”
田天乐将她放在床上,还没等怎么样,她自己将衣服脱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夜,田天乐只是在发泄,发泄他对平安的不满而已。
红烛垂泪到天明。
冬日的阳光特别的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地萧条的缘故,温暖是那么重要。
平安穿着白色的貂裘上衣,下面配着洁白的素裙,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
她陪老太太在院子里已经散步归来,此时正准备回去吃早饭了,却听到前面园子里传来娇笑声。
“是谁在那个园子里,不是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能够进去嘛!”老太太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那个园子里死了两个人,在同一年。
田家的人早就已经忌讳,早就已经封了那个园子,任何人都不能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