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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陪坏人玩儿,也不可能让自己受罪。
田天乐冷着脸在尹天楠的房间里喝酒,这几天晚上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只有将自己喝醉了,只有迷迷糊糊的时候。才能够昏睡过去,才能够不去想平安。
尹天楠从外面回来,眼睛中竟然挂着泪珠。她盈盈步履,婀娜着腰身,即使在这大冷的天气,她穿的也不多。
“大少爷您别喝了,早点儿歇息吧,天楠没能够说动夫人。她还是不肯过来,原本我只是希望她过来劝劝你,不要喝这么多的酒了,可是……”
“够了。谁让你去多嘴了。”
田天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水壶都颤抖了。他干脆举起酒壶仰头喝了起来,一壶酒洒脸上。身上,好像不是为了喝酒,只为了将自己灌醉一样。
“大少爷……”
尹天楠上前夺他的酒壶,却被他一把推到在地,田天乐将一壶酒几乎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大口的喘息着,狠狠的将酒壶摔在地上。
“大少爷,您不能够这样毁了自己的身子,这个家还要靠你啊。”
“不用你管,你起开。”
尹天楠的手抱着田天乐的腿,她抬头看着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要走,不要走。”
“就留下来陪陪我,我也是刚刚嫁到府上,我也为你付出了真心,为什么你不肯为我多想一点儿呢?我们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可以拥有你的心,而我不可以。”
田天乐听闻她的话,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第一次睁眼瞧着坐在地上的女子,长的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此时还噙着泪水,一张樱桃小嘴儿,怎么看她都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在他的眼里,他现在就是这么厌恶她呢。
“一个女人不必要将自己看的这么低贱吧。你爱我,你爱我什么?”
田天乐不禁苦笑起来,不知道该是嘲讽还是同情,“你我成亲之前都没有见过面,你爱我?你爱的是我的钱财吧。你问我为什么你不可以得到我的心,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不配。”
他推开她的手,没有像往日那样,踢开她已经非常不错了。
她却不知廉耻的,再次上前抓住。
“天乐,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刚刚嫁进来,我不想做独守空房的女人。”
尹天楠抱着他的腿,好像是抱住了希望,她知道平安和他的过往,所以才有自信将他留在身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现在不愿意独守空房,我可以立刻休了你。你明天就能够回到你的娘家。”
田天乐说完拂袖而去。
尹天楠坐在地上顿时傻眼了,这个她怎么就没想到,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会休了她。她娘不是说,新娘子最受疼爱吗?
她不是新娘子吗?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对她不是热情如火吗?现在,现在为什么冷的如同一块冰。
夜色寂静,大院儿突然一阵嘈杂,尹天楠从地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外走,看到经过的一个丫头,她上前叫住了她。
丫鬟手上端着一个镶着金边的罐子,看她的神情有些紧张焦急,尹天楠更是好奇。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那丫鬟一看是刚刚娶进门的小妾,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主子,她毕恭毕敬地说道,“回夫人话,是少夫人病了,大少爷让奴婢准备些梨花膏过去。”
“病了?什么病?”
尹天楠一把抓住那丫鬟,差点儿将她拽到。
“不清楚,只是卧床不起。”
那丫鬟急着赶过去,匆忙就跟她告辞了。
尹天楠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开始还得意,后来觉得不对劲,刚才她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片刻功夫就病到了。
“哼,一定是在耍什么鬼把戏。看吧,看我怎么拆穿你。”
尹天楠气呼呼的跟在那个丫鬟身后,就赶过去了。
田天乐的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的,估计就在小玉过来叫他的时候,他因为着急,一下子清醒过来的吧。
郎中,丫鬟围着平安团团转,田天乐是在外面急的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在等郎中给他个答复。
平安只是躺在床上,眼睛微闭,不时偷偷看田天乐焦急的样子,心里感叹道,“今天你若是对我无情无义,或许日后我也一样会如此的对待你。今天你对我如此关心,那我也会对你网开一面。”
郎中摇着头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田天乐赶紧跟过去,“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唉!”
郎中摇着头,叹息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看了看田天乐,长长的叹息一声,
“少夫人最近胃口不好,肯定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也跟着吃不消了。到底有什么事儿值得少夫人如此困扰,还是希望找到源头为好。除病除根。”
说完郎中拿车笔来,刷刷开了个单子,“照着这个单子开的药,每天给夫人吃一剂就好。”
“吆,听说姐姐病了,我这得赶紧过来看看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跟我说话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怎么这会儿就躺下了。该不是故意做给大少爷看的吧。姐姐还真是好手段。”
尹天楠本身就一肚子气,她明知道平安可能是装病,所以忍不住就来拆穿。
郎中眉头一蹙,看了看尹天楠,皱着眉头问道,“这位是?”
田天乐不开口,他不想承认这个女人跟自己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背负着双手瞪了她一眼,“谁让你来的,还不给我走。”
“我凭什么走啊,我是你的妾,小妾过来关心一下难道不成吗?还真是东不成西不就了。”
尹天楠不依不饶。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唉……”
郎中听闻此番话,长叹一声,背起药箱就走,“源头如此啊,怪不得。”
他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故意说给谁听,反正明白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不明白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装傻,第二种就是真的没明白。
田天乐看着郎中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尹天楠一副挑衅的表情,他吩咐道,“来呀,取笔和纸来。”
小玉赶紧去取去了。
平安躺在床上,虽然假寐,但是依旧做的挺真的,好像真是昏迷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一清二楚,一听到田天乐要取纸和笔,她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他要休了尹天楠吗?
可是为什么上一世,她脑海中她的记忆那么多,难道重生可以将上一世的人和物,打乱到那么多吗?
不管了,休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给自己找气生,虽然说这个女人只是给她解闷儿的,但是又这样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在身边,总是不那么好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盘算
“大少爷!”
尹天楠一声吓的平安一哆嗦,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她这么大声,让她想要继续装睡都不可能。
“大少爷,你这是要休了我吗?好啊,我不用你休了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还是你们田家的人,你休想将我赶出家门。”
尹天楠瞪着血红的眼睛,好像是要吃人一样,她伸手指着躺在床上的平安,高声说道,“她根本就没病,根本就是装的,晚上的时候还中气十足,到这会儿了就装死了,不就是为了赶我出这个家门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说着她就朝旁边的柱子撞过去,田天乐知道她舍不得自己的命,所以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拦,看着她在那里表演。
尹天楠的身子冲出去,快要撞到柱子上的时候,她开始恨的牙痒痒,这个男人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竟然不过来拦着她,难道她还真的要一头撞死吗?
到了柱子前,她已经来不及多想,一头撞了上去,虽然力度减小了,但还是撞的头破血流,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舍不得流血,套不着郎。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瞬间流了下来,她哀怨的朝田天乐看了一眼,身子滑落。
“你……”
田天乐没想到她会真的撞上去,一时间还愣了,过来一会儿才急忙找人将她抬了回去。
平安在床上躺了两天,从大汉国回来的旅途劳累也都没有了,她气色红润,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
下床想要出去走走,是因为听说外面下雪了,她喜欢雪。白皑皑的雪。
身上披着红色的披风,走到窗前,伸手轻轻的推开窗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窗前的梅花树已经开花了。粉色的花瓣好像是陶瓷做的,每一片花瓣都是那么精致。
空气中的清香随着寒风吹进了屋子,平安裹紧了披风。
白色的雪花,如同是鹅毛一般,一片片的从天而降,不疾不徐,缓缓的落在树枝上,梅花上。大地上。
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渐渐的枝头上已经落满了一层,她伸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到手心,瞬间融化成为一个水滴。
她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也因为在寒风中吹的久了,变的红红的,像是小小的红萝卜。
思绪随着雪花飞舞,回到了一年前,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她一个人端坐在王府的花园里,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整个人如同时一个雕塑。
身后微微一暖。一件火红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体的余温都还在。
他妖孽般的笑脸浮现在眼前,“你在赏雪。”
她点点头,他笑意更浓,眼睛中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
“我陪你,你赏雪,我赏美人。”
他坐在她的身边,学着她专注。而又思绪飞扬的样子,两个人最后成了两只雪人。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他却回答,“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的,没有傻不傻。”
她嘴角微微一勾,那时候她已经不那么讨厌他了,而且慢慢了解他也才知道,他也没那么令人讨厌。
只是一个他都知道陪着她,而田天乐呢?
趁她不在,有了借口,竟然纳妾了。
人生真是有趣,有时候就像这雪花一样,看着美丽,但是当你伸手想要捉住它的时候,它却变了另外一幅模样。
它还是它,但却又不是它。
“这么冷的天,你还把手放在外面,是想要吃冻爪吗?”
尹平哈着气,从外面进来,平安甚至都没有看到他从哪里转过来的。
她微微一笑,收回手来,手缩进屋子,遇到屋子里的热气,这才觉得有些冰冷刺骨。
这几天尹天楠没有再吵闹,也没有闹自杀,因为现在她已经知道,无论她用什么法子,田天乐都不会受她胁迫。
不知道她是真的觉悟了,还是另有别的想法,总之,这几天她都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了任何音信。
尹平从身后摸出一个纸包来,就好像是变戏法一样,一大包的橘子从他那里拿出来。
“尝尝,这橘子可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橘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开始四处东看西看,就好像尹天楠上次一样,仿佛是丢了什么东西,再找。
平安也不说话,拿起橘子,剥了皮就吃,等到他看的不想看了,这才懒洋洋的打趣道,“都看到什么了,也跟我说说,我对这间房子都开始有些生疏了。”
他尴尬的一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挥着手,“没呢,没看什么。对了大哥呢?这几天都不在家?”
“不是跟你们一起在外面查账吗,这都快到年底了,我想应该很忙吧。”
平安也着实没见到田天乐,她还想找他呢。
“没有啊,大哥这几天都没有去店里,我还纳闷呢,以为他……嘿嘿,大哥真的不在?”
他坏笑着,似乎有些不相信,尹天楠这几天都好像死了一样,半点儿消息没有,这田天乐也不是消失了吧。
寒风凛冽,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偶尔经过该一辆马车,也是绝尘而去,好像怕被风吹跑了一样,车夫挥舞着鞭子,将马车赶的飞快。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把短剑,披着蓝色的斗篷,独自走在风中。
街上的行人,都在个子躲避着风雪,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慢慢的走到一家酒馆前,伸手到处五百币珠,往柜台上一放,低声说道,“来两坛好酒。”
说完他在酒馆里,拣了个不是很起眼的位置坐了下去,小儿高兴的吆喝着,“客官两坛上好的花雕酒。”
田天乐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只是等着他的酒上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儿就将两坛花雕酒送了过来,不但有酒,还有两碟小菜,“客官您慢用,这小菜是咱老板送的。您每天来这是对您的一点儿小意思。”
说着他从托盘里端下下酒菜,笑着离开。
田天乐头不抬眼不睁的,拔下酒罐子的塞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有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