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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手手指又短又粗,正极其不耐烦的在桌子上敲着,扯着嗓子喊着,“小二,加水!”
田天乐倒是不急不慢的和另外两人寒暄着,平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要等的人,只听他们在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些事情她从来也都不上心,不关心的,听了一会儿就云里来雾里去了,两条腿还有些酸软,这一站可就是一个上午,她后悔死了非要跟出来。
等到胖子吧嗒着嘴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吃完的时候,桌子上的小碟子已经叠了整整八块。
喝了几壶茶平安都不记得了,只是开始的时候还在为他们怎么上厕所担心,后来的时候这种担忧似乎也从她的脑海里淡去了,因为这几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起身如厕过。
不仅如此,那个胖子还不停的吃东西,一直吃到第八盘盘底空出来。
中午时分,在田天乐再三挽留下,那几个人终于没留下来吃饭,
“好,那改日我们再聊,有什么事情还劳烦各位操心了。”田天乐起身相送,等到那三个人离去,平安直接跟在他们的身后出了茶馆儿,一股冷风拂面而来,吹的她一哆嗦。
在屋里待的久了,一出屋子冷不防的觉得有些冷。
她搓着手,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着出来的田天乐,他的嘴角勾着微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怎么了?撅着个嘴,有这样的小厮跟自己主子叫板的么,小心辞了你。”
“好嘞,多谢小爷开恩,小的还不伺候了。”平安撅着嘴,走到路边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捶着两条酸软的腿。
“早知道就不来了。”平安还是十分懊恼,明明记得有个大胡子的胖子,那个男人一门心思的将那个女人塞到田天乐的怀里的,今天怎么就不见了,反而是一个肥圆的覆舟口的胖子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田天乐却全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心思,上前取笑道,“就是啊,你还以为为夫在外花天酒地,享福作乐啊,既然你愿意跟着,日后就让你跟着也不错,我也可以常常看到你。”
“免了!”平安一摆手,今天可是失算,要不然八抬大轿要抬她,只怕她还不来呢。
“我们回去吧!”平安突然觉得自己好小气,如果不是小气怎么会因为记起来以前的事儿,怕他在外沾花惹草,才跟出来。
她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灰白的天空一尘不染,空旷,空旷的她觉得心里突然慌慌的,说不出的苍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这种情绪。
他伸出一只手,笑着看着她,那眼眸中慢慢的爱意。
“干嘛?”她撅着嘴,不是很领情。
“把手给我。”他执拗的说,平安只好将手伸了过去,他一把捏住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将热量很快就从她冰冷的手指传递到了全身,“要不我背你回去,算是补偿怎么样?”
他是认真的,看不出丝毫的做作。
平安嘴角微微一勾,没有一个女孩不愿意被人疼的,即使她再骄傲任性,也抵挡不住男人的温柔和甜言蜜语。
“才不要,被人家看了会笑的。”平安身子一扭,躲到了旁边,只是还让他那样牵着自己的手,她觉得就这样并肩走着,已经十分幸福满足了。
“原来也有你怕的事儿,我还以为我的妻子天不怕地不怕呢。”他还在拿她打趣,只不过看的出来他的心情极好,不知道刚才又谈妥了什么事情,平安听不懂,只是听到了什么店铺的收益之类的,开始还觉得这种商业机密的东西,应该关起门来躲着谈,可是自己听着听着完全就不感兴趣了。
估摸着,别人也像她一样,对听不懂的东西,也不会太上心。
再说那个茶馆儿里面才几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完了,就算是有人要听,估计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了,更何况看他们谈话的样子,所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怕人的。
听闻他这么肉麻的叫着自己,平安的心里却暖暖的,她扬起头看着他,阳光下他轮廓分明,嘴角上扬,这个角度看去,竟然是那么完美无瑕。
“你以后准备纳几房妾室?”不知道为什么平安心里想着,话却从嘴边溜了出来,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样的气氛,她似乎又给搅和乱了。
捏着她的手的手紧了紧,他突然停下脚步,就那样俯看着平安,一双眸子温柔无线,他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着,“如果你不喜欢,我一个都不要,有你就够了。”
他笑的那么惬意,在这个时代,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早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平安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够忍受他再爱别的女人。
想起上一世,那个女人处心积虑混进田家,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先后败掉了两间当铺,然后又苟合外面的男人,将他们的田地都给败掉了。
如果不是她趁他出门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将她赶出家门,田家早就给败光了,不过也因此和他产生了矛盾,知道她死的时候,才和他尽释前嫌。
她不要,她才不要那么悲惨,不要他为了别的女人冷落了她。
“你可要记得,如果你敢像别的男人那样,有钱就变坏,你可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平安坏笑着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温暖的,柔柔的,好像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跟开始那个傻愣愣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她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
恢复了记忆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他,只不过现在假装什么都没想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记忆重组,前世的记忆恢复,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怎么对付我?”
他笑意几乎溢出眼角,平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会怎么办?只会说狠话吧,她能够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五章 泼妇!
冬日的阳光没有那么暴烈,只是洒在身上让人感觉到温暖,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的两个人,手牵着手逛着各个美食摊子。
平安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棉花糖,嘴里还嘟囔着想要吃糖炒栗子,田天乐笑着过去帮她买了一包,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这么能吃我得考虑能不能养得起你了。”
平安翻着眼睛,嘴里面还嚼着糖葫芦,一把将棉花糖塞在他的嘴里,“怎么,现在就开始反悔了,你现在反悔可是还来得及啊。”
风吹过她的脸颊,嘴角沾着透明的糖胶,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忽闪忽闪。
田天乐咬了一口棉花糖,伸手在她的头上按摸了几下,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在欺负一个小妹妹一般。
“不敢,我高兴还来不及,天上掉下个媳妇儿,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好运气。”他说完做了个鬼脸,拉着平安的手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平安只是很开心,跟他在一起没有恋爱就成亲了,似乎却少了一些什么,她觉得或许那种东西,就叫做相遇的悸动吧。
她不知道,她没有,但是田天乐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甚至于在他失去记忆后再见到她的时候,依然对她深深眷恋。
人群中有一双恶毒的眼睛,从田天乐去买栗子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平安,此时更是穿过人群,紧紧的追随着他们两人的影子。
平安吃的太多了,她有些快要走不动了,开始耍赖起来,“我们能不能慢点儿。”
“我们去给老太太买礼物吧,她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要请我们去吃寿宴呢。”
田天乐还没有忘记田老太太的生日,毕竟那是他奶奶的生日。他怎么会忘记,有了她的邀请,他更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平安想起来后天就是田老太太的生日了,那个她不是很讨厌的老太太。只可惜这段时间她老人家要受点儿苦了。
跟着田天乐替老太太采买了一些简单的礼物,还有老太太最喜欢的佛珠一串,奶奶喜欢什么,恐怕没有自己的孙子更清楚了,更何况田天乐从小都是田老太太宠大的。
“我们回去吧,我肚子不饿了,你呢?”平安调皮的看着他,想想就要跟他回那个家一趟了,虽然不是正式回归,但毕竟也可以再次回到几十年前。
“好啊。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田天乐一手抱着东西,一边伸手在她微红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动作极其**。
平安一下子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先成亲,后恋爱,当然幸亏她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本命天子,不然当时爹爹随便抓个人让她嫁,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就算是看起来已经承认了爹的那套理论,但是事实上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还是十分重视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阿福。
对于玲儿和阿福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她恢复记忆后,已经知道了。
虽然知道他们之间还牵绊着两家很多事情,但是她也知道随着两人的结合,日后两家的牵绊一点儿不比现在少。
“吆,今儿怎么这么晦气,出门就碰了两个碍眼的家伙。”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他们面前传来,田金氏穿着厚厚的貂裘大衣浓妆艳抹,但似乎多厚的粉底都遮挡不住她眼底的落寞和憔悴。
红艳艳的双唇,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喝了什么血,白兮兮的脸。看起来像是午夜的吸血鬼,她双手放在暖手包里,抱在身前,一双充满挑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平安和田天乐。
“呃……”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女人天生就是找茬的料,如果跟她吵吵起来恐怕又要引来围观了,这些日子因为周万豪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了,这样真不好。
平安抬头看了田天乐一眼,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眼,让他错以为求助的目光,那楚楚可怜竟然一览无余。
他拉起她的手,嘴角微微一勾,似是什么都没听见,转身就走。
平安只好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边,小碎步跟上他朝前走着,可是背后总觉得好像要被人插刀子,非常难受。
“给我站住!”
突然田金氏大声喊了一声,平安的脚不由得停了一下,可是他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哼,你今天若是走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大少爷,老太太生日那天,你都没有资格去,否则后果自负!”
田金氏一脸恐吓的冲着田天乐大声喊道。
周围几个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也都纷纷侧目过来,她看到这种情况,脸上更是扬起的得意的笑容,看着田天乐牵着平安的手,快速疾驰,在她的眼里,那就是逃。
哼!她冷哼一声,看了众人一眼,故意大声说道,“唉,也难怪。一个穷要饭的,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容貌攀上了田家这棵大树,怎么会不好好利用,怎么舍得放手。真是穷贱!”
平安的心一抖,这女人这是开始发泼了啊,该死的臭biao子,说她胖她还喘上了,无非是怕众人围观不想出风头,她还来劲儿了,以为谁怕她吗?
说她也就罢了,竟然连她的老公也一起骂了,难道她不知道她最痛恨别人欺负她的老公吗?
奶奶的老公是我自己欺负的,妈蛋你算哪根葱!
平安气呼呼的从田天乐的手里抽出了手,转身大步朝田金氏冲了过去。
看到那架势,田金氏也吓了一跳,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笑容僵住,惊恐的看着气势汹汹朝她冲过来的平安。
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慌张地说道,“怎么了,你还想打架怎么滴。”
“我呸!老娘很久不暴力了,你今儿个贱到暴,没办法。”平安将袖子一挽,真是一副想要打架的气势。
“泼妇……泼……泼妇……”
田金氏后退了几步,眼睛不敢和平安的对视,她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时此刻她就是穿鞋的,而平安是光脚的,她死了也就是贱命一条,可是若非拉上她,她岂不是亏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若是被抓花几道,是不是田治国就更有理由要娶妾了,不!她惶恐的看着平安,又看看田天乐。
田天乐已经转身回来了,只是微笑着站在平安的身边,看着平安气势汹汹一副斗鸡的模样。
“哼!被揭穿就要杀人灭口吗?是不是乞丐大家都会看,是不是攀上田家大家也都会看,还用我说吗?”
平安刚要上前,手却被人拉住了,她抬头看着田天乐不温不火的脸,惊讶他能够如此的淡定。
“气话狠话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说,这位夫人看起来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吧,我不否认我和平安落魄过一阵子,那是因为我失去了记忆,没办法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好的生活。”
他十分淡定的说着,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