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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妃的封号是舞,跳舞的舞,听说是烟雨楼的一位清倌。”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肃起面容,终于发现了玉鸾的不正常。
玉鸾却只是苦涩一笑,丢下一句‘你会明白的’,就匆匆离开了。
我会明白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结果却是无解。
第二天就是除夕,凌禛没有再来看我,所以有很多问题,我都得不到答案。
抬头看窗外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现在这个院子,好像就我一个人住。可是一个时辰前,我为什么不留下玉鸾呢?我尴尬的笑了笑,自语道:“看来自己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人敲门,我知道是凌禛那边的人来送饭。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在乎的东西,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一点儿都不留情难过。但是在乎的东西,却细心体贴的滴水不漏。
小公公走之前,我特意让他帮我拿了些笔墨过来。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铺纸研磨,漫不经心的写下几行字。
看他的样子,是有些想看的,但是碍于主仆间地位悬殊,又不敢乱动,最后只好作罢,弓着身子退了出来。
听到关门声响起,我搁下手中毛笔,无声的笑笑,换了根更细的,继续写起来。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都有练书法的缘故吧,我的字并不差。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不过有一点儿遗憾,那就是我会的繁体字并不多,所以在真正的古人看来,应该是满篇错字。
写完几张之后,我又抽出一张白纸,折了个新封,将带字的纸张都塞进去。
没错,我在写信,是给凌禛的信。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机会长相厮守,所以我必须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不然,一切就真的没意义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除了送膳的人,我都没再见过任何人。
哦不对,凌禛曾差人送了几件衣服首饰给我,说是什么新年份例。我兴趣寡淡的接了,却没有去看。
每逢佳节倍思亲。说实话,我现在想得最多的并不是凌禛,而是我在21世纪的父母。我不知道傅娴本尊有没有迁怒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们一次。
或者说,这是我临死前最大的愿望。
可是回头想想,谁能完成我这个愿望呢?元大师可以,但是他死了,张大师可以,但他跟我是死对头啊!他不杀我就算我的运气好了,又怎么可能来帮我。
唉,重重的叹口气。心中明知没有人会理会我,只好抽过一旁的手巾,擦擦手,擦擦脸,睡了……
下半夜,我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换算下时间,估摸着,凌禛他们领宴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忙里偷闲来看看我呢。
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正想着,门就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凌禛,是你吗?”我低低的叫了句,回应我的,是他冰凉的体温,
“怎么还没睡/?”耳边传来他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和着一句询问。
借着帐顶夜明珠的柔光,我摇摇头:“本来是睡着了的,但是外面鞭炮声太吵,就又醒来了。”
“嗯。”凌禛点点头,身子已经钻了进来。很随意的揽我入怀。
我不舒服的推推他,咕哝:“你放开我。”
“怎么了?”他有些意外的追问一句,顿顿,又哑着声音解释:“这两天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有去旁人房里的。”
“谁说这个!”听着凌禛的解释,我心里有些窃喜,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道:“我是嫌你胳膊太硬,枕着不舒服。”
“嗯。”他紧闭嘴巴,低低的哼了一声。就在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时,脖子下的胳膊却倏的收紧。同时,他沉闷而霸道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凡是本王给的,都是好的,喜欢的要欢天喜地的接,不喜欢的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啦!”调皮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后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再次闭目睡去。
次日早,凌禛已不在,但是桌上,却有他的墨宝。
类似便条的形式,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他想让我只晓得事情。
其一:好好吃饭。
其二:好好睡觉。
其三:心思放宽。
其四:昨日领宴,他见到了熟人,阿芜已经成为皇上的嫔妃。
看到这句话时,我不知为什么,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玉鸾昨日的欲言又止。
原来啊原来!我嘴角一抽,心猛的一缩,原来这就是她昨日并未说出口的话。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不对呢?我仔细的回忆玉鸾昨日说过的那些话:
皇叔要纳新妃了、新妃的封号是舞,跳舞的舞,听说是烟雨楼的一位清倌、你会明白的……
对啊!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了呢。新妃可是从烟雨楼出来的,我直接把绘姐找过来问问不就行了。
这样想着,我一颗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
午膳时分,小公公带着徐绘走了进来。故人想见,自然是格外亲切。
只不过,因为我的身体情况,不能太过闹腾罢了。
很明显,绘姐也是被特意叮嘱过的,所以并没有问太多这方面的问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我说着鸳鸳相抱何时了的情况。
那点子是我出的,如今听闻它们生意火爆,我自然是相当开心,便央着绘姐讲一些典型case讲给我听。
绘姐素来大方,所以并没有任何推脱,随便饮口茶,就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她家兰姑的光明万丈,翻云覆雨……
我听的径自开心,就连连日来的积郁,也几乎一扫而空。
“对了,还有一桩生意,是咱家楼里的,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我点点头,愉快的应了下来,倒不急着问舞妃的事情。
见我愿意听她胡侃,绘姐也不含糊,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烟雨楼里面有一个叫晴官的头牌,人美才高嘴又甜,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优秀。那追求者,可以说是从京城排到金陵。但她就是不动心,总说那些男人太一般,不是腰缠万贯、臭满身,就是纨绔子弟、权压人,怎么说都不肯从良。
不过,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美女的作都不叫作,人家那叫清高。
然后有一天,晴官的‘至尊宝’终于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他心高气傲的‘紫霞仙子’了。他不嫌她清高,不嫌她不会居家过日子,不嫌她奢侈乱花钱。他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娶她,想要她。
但是呢,‘紫霞仙子’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嫁了,于是又开始作了。
☆、089:别庄甜蜜
各种苛刻条件就不提了,反正那些都是物质的,‘至尊宝先生很大方,只要不间断的甩票子就行。最让人无语的,是那女人竟然让人家在烟雨楼门口不眠不休的等十一天。
还说什么只是小小的考验,如果短短十一天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一生一世。
卧槽,听到这里我就怒了,简直想穿越时间空间,给那女人一巴掌。卧槽,不眠不休等十一天,还小小的考验?敢问你丫的知不知道大字怎么写?知不知道人七天不吃饭就会直接跑路西天。
而更让我瞠目的是,‘至尊宝’先生还真等了,不眠不休,连管家递过来茶水都不喝。
这样,熬到了第六天。
那时候,好好的小伙可以说是各种悲催。简单点儿说吧,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过‘至尊宝’先森确实相当有背景,所以他的亲友自发组团,各种哀求晴官,说,你开个价吧,你放过我家公子吧,你不放他我杀你全家。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晴官这只作死鬼呢,人家就是不放,还说什么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美好生活做打算。就这样,‘至尊宝’又熬了四天,到第十天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不肯吃管家递过来的茶点。但是人,却慢慢的站起来,朝烟雨楼另一个普通的清倌走去,问那姑娘,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姑娘是见识过某宝的家底的,所以立马就同意了。
然后,晴官姑娘就开始摔盆子砸碗,忧伤了,不干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种女人就该这么整!不然的话,她还以为自己是太阳系中心呢。”
“太阳系……那是什么系?”绘姐并不惊讶我的奇葩笑声,她好奇的是太阳系这三个字。
是啊,太阳系是什么系呢……我闷头想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办法,只能尴尬的笑笑,随意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系,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别当真。”
“哦。”绘姐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跟着又道:“其实我也想不通,你说那公子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就不肯等最后一天呢!”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我戳戳面前的茶壶,讽刺的笑了笑:“不过是为着各自的尊严罢了。你敢这般折辱我的情意,那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后悔终生。”
“可在我看来,公子明明是喜欢晴官的啊!”
“那也是在他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我摇摇头,想了想,继续道:“每个人对别人的好,都是建立在不违背自己利益的条件下,所以有时候,在你看来很感动的付出,在别人看来,只是随手一掷。”
“……可能吧。”绘姐迟疑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来还有些别的事情。”略带尴尬的打了个呵欠,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便将面前仿现代的糖果朝她跟前推了推,随口问:“皇上新封的舞妃,你知道多少?”
“舞妃?”绘姐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皱眉:“她在烟雨楼呆的时间并不长,我只知道她的本名是苏舞,祖籍在金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她是什么时间到烟雨楼的?”
“七八天之前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微微一笑:“就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福气,一飞冲天……”
“噗,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听我这么说,绘姐忙掩了嘴,笑意盈盈的打趣道。
“怎么就不像是我说的话了!”我横她一眼,理直气壮的狡辩:“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行了行了,你够了……”绘姐嫌弃的戳了戳我的额头,甩脸道:“我猜你现在该担心的并不是舞妃如何,而是你自己的身体吧。”
“我身体?”有些意外的瞅了绘姐一眼,我结结巴巴的问:“我身体怎么了?”
“还装!”绘姐瞪我一眼,张口,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她的身世:“你可能不知道,我娘亲是苗女。”
“所以呢?”我皱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中的蛊毒,并不是普通的南疆蛊毒或苗疆蛊毒,而是这两支蛊毒之外的另一脉。”
“什么?”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绘姐,希望她能说的再明白些。绘姐明显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停顿多久,便继续道:“你身上的蛊名唤懒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你不得动弹,一旦妄动,便会毒发减寿。”
“然后呢!”我心猛地一沉,耳朵却愈发灵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毒蛊应该出自蓬莱岛,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太担心,我看得出,已经有人用药物抑制了你体内蛊虫的发育,拖上几个月半年,都没问题。”
“那半年后呢?”我问,心又提了起来,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阿梳会保住我的孩子,但是却从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现在有人知晓,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同时,幸运的是,绘姐是个坦白的人,她并不因为我是她的朋友,怕吓到我就撒谎,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我,一字一顿道:“半年后,如果找得到解药,那你自然不会有问题,和以前一样,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会沉睡梦中,无知无觉,一日缩减一寸,直至化为须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坚强的笑了笑,沉默一会儿,又补充:“既能生下宝宝,又能不受任何疼痛的死去,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伤心,反倒觉得,上天对我颇为眷顾。”说着,唇角又弯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并不是完全释怀。至少,在后来的谈话中,我总是出其不意的走神、走神再走神。
到最后,绘姐都不敢再跟我说话,只好匆匆离开。
大年初一,照例来说是要走亲访友的。只可怜,在这个地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我不主动的话。
毕竟,沈安若又沈安若的外族凌禛玉鸾有他们的亲人,就连绘姐,都有兰姑陪着。只有我,自己陪自己,写写字,喝喝茶……
一直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