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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抬头,继续瞪他,眉里眼里,都是骄傲!难得的是,凌禛却不觉得我无理取闹,而是一直陪着我,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说到最后,我非但不留情面,而且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将他嘲笑了个底朝天。
但他却像是打定主意不怪罪,至此都无半点不耐烦!不知不觉,轮椅的控制权又到他手里,玉鸾也在我们的谈话中,不见了人影。
想到这些,我刚准备张嘴发问,换个话题,凌禛却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要说我这人吧,平素虽然捣蛋,爱跟自家男人对着干,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相当小鸟依人的!所以凌禛说闭嘴,我立马就捂住小嘴,用眼睛询问他又做什么!
凌禛这傲娇货却不说话,随便拍了几下手,立马就有人送货上门!呃……那个送货的人刚好又是玉鸾的贴身丫鬟,也是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春梅。再看她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件精美绝伦的嫁衣。
嫁衣啊!我无声的怒吼着这三个字,然后将目光投放到凌禛的脸上,凌禛微微一怔,忐忑道:“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不不!”我摇头,很猛烈的摇头,只生怕再差一步这嫁衣变回凭空消失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服抢到自己手中,厚着脸皮问凌禛:“那啥,这是送我的吗?”
“不然呢?”凌禛相当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躲顿顿,又道:“还不快换上,都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我不解,实在没办法接受凌禛这种大跨度的聊天方式。当然,凌禛也不指望我能听懂他的意思,直接大掌一挥,我便被春梅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已经装扮了一遍,当然,也是经过沐浴焚香的。不过即便这样,现在一袭红袍的凌禛跟前,我还是有一种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的凌禛,那颜,实在是太赞了,那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如果我身体健康,没有中蛊毒的话,那我一定会省去拜堂细节,直接带人入洞房。
所以,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老天才降罪于我!顺便,也拯救下凌禛!
这样想着,我完全没发现,轮椅已经被推进了一间石室!
说是石室,里面的空间倒也不小,或者,你也可以称它为石殿。
反正就是这么个地方里,摆满了成亲所需要的东西!什么桌子凳子花烛洞房,一样都不缺!
当然,如果你非要觉得应该缺些什么,那我告诉你,差的只是观众。因为统共算起来,这里也只有4个人!更遑论什么高堂亲朋!
可以说,这是比我想象中苛碜了不知多少倍的婚礼。不过我却不嫌弃,因为准备这一切的男人是凌禛!
而凌禛,是我所爱,此生此世唯一的挚爱。
至此,我是将柳大哥抛到了九霄云外的。仿佛那一场来来去匆匆的私奔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甜甜蜜蜜的想起他。当然,这是建立在他不主动找我的前提下。
春梅做观众,玉鸾做司仪,这一场婚礼,来的是那么寂静,不过就在我们刚准备夫妻交拜的时候,石室里却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没错,他是柳长元,柳大哥。我曾经鬼迷心窍的梦中情人,以及现在最怕见到的人。
“柳二,你来做什么?”赶在我开口之前,凌禛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就像他从来不知道我们两人那夜所做的事情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不想夹在他们中间。只无奈柳大哥的目光太火…热,而凌禛的目光又太强势。
退无可退之际,他们终究分立两端,将选择权交到了我手上。
柳大哥说:“闲弟,我听你哥,只要你选的,就是我想成全的。”
凌禛说:“你选吧,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要怎么选呢。站在凌禛身边,我会对不起数次被我撩…拨的柳大哥,站在柳大哥身边,我又对不起凌禛和我自己。
没办法,只能扁扁嘴,小声道:“那个,吉时快过去了,能不能等拜完堂再讨论这个问题啊!”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我脑袋忽然疼了起来。刺疼刺疼的,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闲弟,可是头疼?”柳大哥的话仿若一声春雷,炸开在寂静的石室中,这下,别说我和凌禛。就连玉鸾都白了脸色
明明是在公平竞选啊,可是他说这话又是为了什么?拉票吗?博好感吗?还是单纯的关心我。想到这些,我的头更是疼了。偏头,只见凌禛稳稳的站在那里,神色之间,没有一点儿紧张,对此,我不由得心生不满。丫的,媳妇都快被人抢走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
俗话说,人一生气就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我是人,所以我绝不例外。
红色的缎面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往柳大哥的方向移去,不过短短的五步,我却用了几十步的距离。
站在柳大哥的面前,我一抬头,看到的便是他深情而又澄澈的双眼。
不动声色的抿抿唇,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思量许久,才凉声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那时候的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又难以控制的沉沦。现在你变成我当初想要得样子,不过我,却不是当初的我了。”
“柳大哥,我是该跟你说声抱歉的。”
“以前我对你有好感,给你造成过困扰,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估计还是困扰。但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际上,我还想说,凌禛才是我的菜我的爱,但是突然之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只得别过头,与凌禛对视,微微眨眼。
☆、096:某娴捉急
也是到此时,凌禛才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开口道:“先拜堂,其的小事,以后再说。”
这话一出,便是将柳长元放在外人的地位。人家两人大喜的日子,你一个外人闹什么闹,再闹还不只是小事一桩。
果然,一听这话,柳长元的脸色立马变了,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也转向凌禛的方向。停顿良久,道:“王爷说的是,柳二抢亲,于你和闲弟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
“柳大哥……”见他如此悲伤,没有任何犹豫,我脱口就叫了一声。
话落,满堂寂静。
其实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之所以叫出口,也不过是一时冲动。然而幸运的是,柳大哥并没有因为我的呼唤就转身向我,而是身形不动,如同没有听到我叫他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怔怔的望着他的衣摆,发呆。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穿了这件袍子,如山水画一般的颜色,异常的飘逸沉静。未曾思量,便已动情,轻轻松松就诱人沉沦。
“既然知晓,你就不该做逾矩的事。”凌禛眉头愈紧,声线却越发从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我觉得异常胆战心惊。
可能每个人都有这种时候吧,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吭不响,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可是有一天,你不爱他了,发现对他所有的迷恋都是镜花水月了,他却对你情深如斯。那句歌词是怎么说的呢?你想要逃时,他开始追逐。他孤注一掷,你开始怕输。
怪什么呢?你没错,他没错,错的是时间、是地点、是打你们相遇后的每一道日光,每一片月色。
为自己找好脱罪的理由,我终于安定下来,看柳长元的目光,也从容许多:“四爷说的是,你今日的所做,总归是逾矩的,如果可以,以后都不要这样了。”
“嗯。”柳长元点点头,在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中,怆然转身,落寞的离开,一步一步,直至消失……
“该拜堂了。”不知何时,凌禛已经走到我身后,捏着我的小手,暗示意味极重的说道。
我心下一颤,略带忧虑的抬起头来,望着凌禛的眼,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在确信他没有别的想法之后,才点点头。
事情来的极快,去的也极快,所以并不怎么耽搁拜堂的吉时。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就算吉时未过,一切排场照旧,观礼的人也不变,我的心情,却复杂了很多。
礼成后,坐在略微简易的洞房中。凌禛却迟迟不来。
我不停的摩挲着袖口,裙摆,希望能借此转移一些注意力,但红烛总有燃尽的时候,耐心也总有用光的时候。凌禛长时间的缺席,使我的心越来越凉。到最后,我直接伸手,一把扯掉了头顶的红纱巾,暗道:老娘不嫁了。
郁郁寡欢的摆弄着身下的轮椅,我想,就算找不到下山的路,但是我总找得着玉鸾。先前是她推我上山的,那么此刻,自然应该带我下山。这样想着,我的手已经摸到了石室的房门。
猛地一抻,看到的不是自由,却是凌禛的脸。
“你……”
不幸的是,我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凌禛紧紧地抱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轮椅延展成二人并坐的小榻,又飞快的爬上来,箍着我的上半身,哑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追他吗?还是决定要反悔,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凌禛。”我弱弱的叫了一声,刚准备解释,又被他强势的打断:“不用说,都不用说,柳二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喜欢他也无可厚非,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你明明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记挂别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不高兴,会难过,阿娴啊阿娴,你可真真是,狠心的厉害呢……”
“别,别说了。”我慌乱的摇着头。人越急,想说的话就越说不出来。没办法,我只能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回抱他,希望他能懂得我的意思,不要再为彼此增加阻碍。
而凌禛,就那么乖巧的呆在我怀中,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化身为石头,又像是沉睡不醒。
我不敢叫他,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自己醒悟。
这么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最后,他终于开口,问的却是“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当然有了!”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我激动的喊了一声,喊完后,便不自在的低下头,开始玩手指。忐忑的酝酿着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
“有什么?”他伸手,抬起我的脸,直直的望着我。目光诚挚而又期待。
我不忍心让他失望,又不想辜负自己的一腔情意,只好厚着脸皮,一字一句道:“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几步弯路,四爷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便将人家束之高阁,再说了,要是没有柳大……柳长元这一出,四爷怎能体会我平素的心情,要知道,您府里的美人可不止一个两个,那些烂账我都没跟你算,你凭什么嫌弃我。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总是个王爷,做王爷的,如何能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说着说着,我的语气就变了味。原本乖巧的解释求和好,也变成了拈酸吃醋,泼妇妒忌。
不过我却不在乎,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我。我不想跟凌禛隐瞒什么。也没必要隐瞒。
听我这么说,凌禛也是乐开了花,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如往惆怅的看着我、敲诈着我。直到他觉得差不多,才微微一笑,松开我的下巴,对着我的唇儿亲了几下。道:“我就知道爱妃对本王情深意重,绝对不会抛弃本王的!”
“真的吗?”我不满的抬高下巴,肃了眉目,尽量展示自己的威仪。
“当然了!”凌禛一脸认真的接话,盯着我看了半会儿,又甜言蜜语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然就让我………”
“行了!”满腔忧愤的拉住脱口就要发誓的凌禛。说到底,却不是相信他,而是担心他转身就被雷劈。
凌禛望着我紧拽他衣袖的手,异常欢喜的补了一句“我就知道爱妃不会怀疑我!”
你知道个屁!我仰天,无声的怒吼一句,然后在他火热,目光下,状似温婉的低下头去,心里却在进行着虎狼般的挣扎。
挣扎来挣扎去,最后还是被他扑倒在软榻之上,一直被占足便宜,才获得自由。
按摩着游侠发麻的手腕,我嘟嘟嘴,先前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仍旧在心中盘旋。
“想什么呢?”吃饱喝足的男子懒懒的靠在床柱上,优柔道。
我甩甩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又是思索许久,才讷讷道:“我在想该不该继续对你解释?”
“解释什么?”他故作糊涂,面上说着不在意,手掌却紧紧的握在一起,怎么掰都掰不开。
“你明知顾问。”我又剜了他一眼,低头出声:“我和柳长元的事情,你应该有自己的看法,我也不想抹杀掉些什么,我只想说,如果你能够原谅我那些不成熟的,荒唐的过往,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