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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雍王府府医煎好,装进保温葫芦,让四王爷送进宫。三日后回来,我再根据皇上的情况修改方子,直至他病愈。”
“这样也好。”我拍拍阿梳的肩膀,朝她微微一笑,感慨,“还好有你。”
“嗯。”阿梳亦回我一笑,启唇道:“事不宜迟,你帮我安排四五侍卫,半个时辰后便启程。”
“好!”我垂首,携了阿梳便要往外走。转身之际,前路却被人拦住去路。看着面有菜色的盼雪,以及那一双如琉璃般透净的眸子,我安抚般的笑了笑:“听话,你的脸是一定要医的。”
“……我只是没想到,在主子和崔姑娘的心里,我竟与当今天子齐平!”
“医者父母心,没什么贵贱之分!”阿梳勾唇,淡淡的解释,眉目之间,一片宛然。说完便要再次离开。我不放心,忙挣脱她的手,直勾勾的看着盼雪,交代:“你既认我这个主子,便要听我的话,我没回来之前,谁叫你都不能走出这间寝房,便是四王爷,都不能,知道吗?”
“知道了。”盼雪点头,看样子,是真的听凌禛的话,将我当成唯一的主子。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放心,又叫了几个侍卫和傅夏守住院子,才随阿梳一起离开。
一出蒹葭院,我们便并分两路,她去迎客院收拾医箱衣物,我则是去了书房,跟凌禛商量她去柳原郡采药的事情。顺便讨要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侍卫。
听完我的叙述,凌禛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慎重的点头:“你既然已经找到我这里来,那便是早有决断的,如此我也不拦你,人可以放行,暗卫也给你,但是你得保证,三天之后,崔医女必须平安回来。不然,皇阿玛那边真的不好交代,闹不好便是欺君,要连坐!”
“知道了!”朝他感激一笑,又约了离开时间,我转身便要离开。可关键时候,腰却被凌禛紧紧勾住,他自背后揽住我,将头放在我小小的颈窝间,轻笑:“暗卫已经跟过去了,剩下的就看崔医女的运气,至于你还是窝在房里,好好养胎吧。”
“养胎……”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我不由得苦恼:“你刚刚还说欺君呢,这十个月之后要是交不出个小阿哥小格格,看皇上怎么罚你口出狂言,诓骗君上之罪。”
“放心吧!”凌禛蒲扇般的大掌在我腰间旋转研磨:“皇阿玛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要真到那时候,他铁定不会拿我开刀,倒是你,连个孩子都生不了,这才真的危险呢!”
“什么叫我生不了孩子!”突然挣开他的怀抱,我闷闷不乐的瞪他:“这种事岂是我一个人做得了的,你就知道怪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有你皇阿玛,也是过分!”
“是这样,所以说呢,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努力的讨好我,让我配合你,再生一次三胞胎!”
“想得美!”我转身,轻嗔淡淡,面上却已经热了起来。而凌禛的身体也越贴越近……
第三天傍晚,阿梳果然平安回来,药也妥妥帖帖的敷到了盼雪脸上。只是她的神色,却不是很正常,看起来恍恍惚惚的,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的刺激一般。
亲自服侍盼雪躺好,又看着她安稳睡去,我才拉着阿梳一起往东次间走去。两人相对坐下,她这才正常一点儿,看着我,问:“干嘛拉我到这里,有事吗?”
“嗯。”我点点头,指指外面:“刚才给盼雪敷药的时,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阿梳仓惶的别过头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我不愿,也跟着起身,拽住了她的袖子,讷讷道:“我……我是真的关心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只好不问了。”
“也没什么!”见我委屈,阿梳终是不再执意,又陪我坐了下来,喜怒难辨道:“我这次去柳原郡锦绣镇,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我皱眉,实在想不出到底有谁,能够让阿梳这般慌张。
“府里的柳侧妃!”阿梳昂头,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是看得出,她对那里很熟,一副常常造访的样子,而且,她似乎对锦绣镇后山上的一棵柳树很感兴趣,在那里,她一站就是半天,偶尔也自言自语几句……”
“柳侧妃?不会吧?”我不可置信的叹了一句:“她一个王府内眷,怎可不动声色的跑恁远!”
“可那分明是她!”阿梳又激动起来,将面前的炕桌捶的震天响。胸膛起起伏伏,平静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当除害我的人,就有她一个,所以在王府的这些时日,我一直很注意她,甚至就连整个柳家都查了一遍,我很确定,她并没有同胞姐妹,也确定,前日见到的人,就是她!一定是她!”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心里被她口里那句‘锦绣镇’和‘柳树’搞的乱乱的,我始终无法接受这么一回事,只得愧疚的低下头,喃喃道:“做事情,总得讲究证据,假如,我是说假如府里有一大半的人都能证明柳侧妃并没有离开过王府呢,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要将事情告诉你的打算,是你自己要问的。”
“好吧!”我无可奈何的接话,头垂的更低,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将柳长元和锦绣镇的事情说给了她听。听完后,阿梳也是怔住了,一直怔怔许久,才道:“先前我只以为柳二公子精通医术,没想到,他竟然是天人,还恢复了神格!”
“嗯,我也没想到!”闷闷的低喃一声。一些已经被埋葬的痛苦,也再次从身体里爬了出来。如柳长元觉醒的神格一般,我有关于他的记忆也慢慢复苏:“我是真的没想到,柳大哥竟然会散尽他千年的修为,只为保我母子。”
“唉!”阿梳受我感染,也重重的叹口气:“那男人待你情深如斯,的确可贵,只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又忍不住想,假如弟弟是天人,那么姐姐呢,柳媗琴会不会也是蓬莱岛出来的?”
“是啊!”我猛地抬头,瞬间毛塞大开:“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她和柳大哥一样是天人,那么她会同时出现在王府和锦绣镇,就不奇怪了,还有,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的神格一定比柳大哥觉醒的早,这样一来,先前差点儿要了我命的蛊毒也好解释了。”
“想是这样想,可如你方才所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要跟四王爷摊牌,想将罪人绳之以法,总是需要些证据的。”
“是啊!”更加失望的皱了皱眉,我侧身倚在炕上的引枕上,叹气:“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露出马脚呢!”
“不知道!”阿梳摇头:“依现在的情势,她十有*已经恢复神格,我们两个凡人,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露不露马脚又有什么区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恐惧的拍了拍胸口:“而且现在,皇上和德妃又逼着我怀孕,我真怕再过一段时间,柳侧妃会将柳大哥的那笔帐算在我身上,又对我的孩子出手,到时候,只怕没有第二个柳大哥可救我了!”
“那就只好把怀孕的事放一放了!”阿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力的安慰:“不管怎么说,我始终都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柳二公子废弃千年道行,才换你一身平安,要是柳侧妃真的对你出手,毁的也是她情人的一颗心。”
“可能吧。”我苦笑,心里却觉得愧疚,想着,要是没有自己当初的死缠烂打,那么那两个人,说不定还真的能走到一起。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他们已经纠葛千年了。千年追求,可不该有个结果吗?
满腹心事的送走阿梳,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柳媗琴这个人。这不想不打紧,一想,先前关于她所有的记忆都蹦了出来。我也越来越相信,她是喜欢柳长元的。
当天晚上,我出现在了柳琴院。柳媗琴没有半点儿意外,甚至还有几分欢喜。看着我,张嘴便道:“你无需告饶,因为我并不打算要你的命,我只是见不得你在负了长元之后,还能过得这么好,所以……”
☆、133:上门来闹
“原来真的是为了柳大哥。”我双目圆睁,定定的看着她:“你果然蓬莱岛出来的?”
“没错!”柳媗琴向前几步,昂头和我对视:“我的确是蓬莱岛的天人,只不过,和长元不同的是,他是被迫历劫的,我则是逃出来的!”
“怪不得……”迎上她的目光,我无意识的低喃:“怪不得打我一接近柳大哥,就祸事不断,原来是你在背后谋划!”
“对!”柳媗琴点头,精致的五官,坦坦荡荡:“自你对长元魂牵梦萦之后,我就没打算放过你,这一年多以来,你遭遇的每一段不幸,都是我的主意!”
“尤其是我和大哥私奔失败后,再进王府的那一次?如果当时没有阿梳给我的香囊,那时候,你就打算一了百了,是不是!”
“是!”要说方才柳媗琴的表情还算正常,那么在听到‘私奔’两个字后,她可算是彻底的爆发,眼神也突然怨毒起来,“你知不知道,在蓬莱岛的时候,我追了他多少年!一千年啊,整整一千年,你知道那种感受不,他明明就在你面前,和你生活在一起,抬都不见低头见,低头不见转身间,可两个人就是走不到一起,像是有一道鸿沟般,怎么都迈不过……”
“也许我知道呢!”不舒服的退后两步,我别过眼,失落道:“刚认识大哥,我也有这种感觉,他明明站在你眼前,抬手可触,可心里就是发虚,觉得不真实,要时不时的掐一把自己,才能放心!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可能这就是仙凡之别吧,他太清贵,太高冷,我太庸俗,太平凡,或者萍水相逢,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我和他最好的结局!”
“所以你负了他,又放任他为你损失千年道行?”
“说不上!”我摇头,心里更觉苦涩,声音却如旧清冷:“说不上谁负谁,怪只怪天意弄人,再说千年道行一朝丧,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你亦是天人,这一点,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柳媗琴突然发难,表情凶恶,像只母虎。
“怕,怕死了!”我轻笑,指了指蒹葭院的方向:“你看,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肚子里说不定又有一个,我怎么可能不怕呢!但是,你也知道,从我决定来找你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因为大哥真的是为我牺牲的,也确实是我毁了你们的千年之缘。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泄愤,那我情愿一死,绝无不甘。”话落,我便闭上眼,正式迎接死亡的到来。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甚至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那让人脚底生凉、头皮发麻的杀气。但我却没有退避,也没有睁眼,只是胆战心惊的等着,等着……
不过最后等来的却不是死亡,而是柳媗琴的一声惊呼———“长元”!
刹那间,我双眸圆睁,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青衫男子,低喃:“柳大哥!大哥!”
但是男子却没有回身看我,他一直保持那一个姿势,声音还是那么清越空灵。
“媗琴,我早知道你不会放过她,所以一直留着一口仙气,为的,便是今日。”
“听我的话,不要动她,不要让我耗尽最后一点灵气,不然,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放过她,来锦绣镇,百年之后,我定给你一个结局。”
…………
沉默,长久的沉默,最后,我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是七天之后,那时候,柳媗琴的灵柩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凌禛没有问过我那日的事,他只是开心,又要当爹了。
是啊!我已经有大半个月身孕了。太医们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苗头,却是有的。
进宫谢恩,德妃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从女官那里,我得知,玉鸾从小无母,整个皇室,最疼她的就是德妃。这样,德妃对我的态度差别也有理由了。
和阿梳并肩立在屋檐下,看着满院子的白,我一笑,就有眼泪落下来,我始终忘不了柳大哥那日对柳媗琴说的那些话。它们好像刻在我心里一般,梦醒梦回,里里外外,都忘不掉。
我虽然不知道在我晕倒之后,他们两人又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活着,是他的馈赠。
“你现在一定在想柳二公子吧?”阿梳偏头,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神情之间,尽是迷惘。
“嗯。”我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替我去一趟锦绣镇,把那株柳树周围的景色都带给我!”
“好!”阿梳点头,一袭白衣,慢慢的飘远……
再之后,柳家来人哭闹,说他们一双子女都是因我而亡。这些事,凌禛并没有让我知道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