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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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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事儿,这几个小丫头在这嚼舌根,奴婢便训斥了几句。”
  原以为晔謦翾睡着了,为了不惊扰到屋里的她,喜桂还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还是被听了去。
  “能让我家喜桂姐姐这般生气,也必不是小事。”晔謦翾微笑转头看向那几个吓得哆嗦的小丫鬟,“你们说与本夫人听,都嚼了些什么,若是不碍事的,我便做主替你们求了情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喜桂姐姐罚得对,奴婢甘心受罚。”
  脆脆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头磕在地上发出渗人的响声。
  晔謦翾撇开头,不忍看见那额上磕出的红紫。
  “夫人就别问了,都是些小事……”
  喜桂的话引来晔謦翾的目光,她脸上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是锐利的,不容拒绝地看得喜桂背脊发凉,再不敢往下说。
  “本夫人让你们说,你们便说,大事还是小事我自会定夺。”
  喜桂深深感觉出,她家小姐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真正蜕变成了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威严得令人生畏。
  “我们……我们,不,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在别处听来的……”
  晔謦翾眉目轻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听说了什么?说与我听听。”声音轻柔,却冷若寒风。
  “他们说……他们说公子这些日子在外边……与……与宝福居的秦掌柜……”小丫鬟吓得不行,再不敢往下说,重重地将头复磕在地上,力道比刚才更重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慢慢渗出,“夫人,我们也都是听外头人说的,夫人饶命啊!”
  晔謦翾的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喜桂连忙搀扶住。
  “夫人,夫人……当心自己的身体啊,天大的事也没有小公子重要。”看着晔謦翾这般伤心绝望,喜桂的声音也染上悲凉,哽咽着,“依喜桂看,公子对那位秦掌柜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无真情,断不能与夫人比的,夫人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勿以色敌心,色衰心易迁。勿以爱恃久,爱移久多愆。老太君的教诲只有这时才会浮现脑中,是我自己犯傻,为何就这般执迷不悟?他说的对,是我痴心妄想了!”
  凄切的话语,叫旁人听着也觉心酸。
  全身力气尽失的晔謦翾靠在喜桂的怀里,闭上眼睛,苦涩的心连泪水都没有了。
  “扶我回房吧!”
  躺回贵妃榻上的晔謦翾回过神,才想起屋外还跪着的几个小丫鬟。
  “喜桂姐姐,不怪那些个小丫头,让她们散了吧!”
  喜桂应声出去,王嬷嬷端着药进来。
  “嬷嬷,劳烦你替我备下文房四宝。”
  
  公仲孜墨接到小顺来报后,赫然从椅子上起来。
  秦越娘眼见这般光景,唇边捻出几分落井下石的冷笑。
  “如今知道着急了?若失了她,子皙,你必是追悔莫及的。”
  “越娘……”
  公仲孜墨无暇顾及身后秦越娘的冷嘲,杨鱼礼的微怒,牵着他的绝影,朝着贤平居的方向策马飞奔,绝尘而去。
  推开房门,此处早已是人去楼空,再看不到她巧笑倩兮,也寻不到她玉兰馨香,屋内只留下刺鼻的药酸,和那一室孤独苍凉。
  床榻上的牡丹锦绣被褥间,鸳鸯喜绣枕下压着一张纸条,俯身抽出,上面娟秀的梅花小楷写着两行字:桑间女儿情不浅,莫道野蚕能作茧。
  唇边苦笑,心上刺痛,指尖一松,那张纸条翩然飘落,落在地上无人顾。
  
  “一夕夫君恩情断”在阴平城传开来……
  城中人都道公子墨喜新厌旧,贪恋秦越娘的风姿,将家中绝色娇妻置之不理,紫薇苑夜夜笙歌,日日欢好,生生将家妻逼得负气出走。
  “这么美的女子终究拴不住男人的心,哎………”
  “我倒觉得是翾夫人不识大体。公子墨不过是在外逢场作戏,就算公子墨将秦越娘纳入府中为妾,她也不应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过。”
  “成亲这才一年就闹这么一出离家的戏码,这往后如何收场?”
  “我倒是听说,翾夫人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是吗?那她莫不是回了娘家晔相府?”
  “这便不得而知了。”
  ………………
  女子勿以色示人,色驰爱衰的典故自古多如恒河沙数,贤平居的这一桩不过最微小的那一颗沙砾,又能让人谈论多久?
  
  当城中在热烈讨论着公仲孜墨薄情寡性,晔謦翾不识大体的时候,晔謦翾人已在普灵庵过上清净平淡的生活。
  她没有回晔府,因为那日与家人说是夫妻拌嘴,如今……便不知如何与家人说。
  这世上便唯有琅中山才是她的安身之所了。
  世人皆道,她是因了公仲孜墨的薄情寡性另结新欢而而负气出走,如此,她真成了天下第一妒妇了,无人知这背后真正的原因。
  她晔謦翾就算再清高,再如何眼中不能揉下别的女人,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秦越娘落下妒妇的名号,她知道,就算不是秦越娘,也可能是李越娘,张越娘,夫婿若是爱驰,又有什么是留得住的呢?
  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名正言顺的离了那个地方,那里,她着实是再住不下去了……
  一日夜里,王嬷嬷端了上好的金丝燕窝进来。
  “夫人,先把这碗燕窝喝下,这是喜桂花了好长时间慢火细细炖好的,对您身子好。”
  晔謦翾微微起身,靠在床头,接过嬷嬷递过来的青花瓷碗,捻起勺子,盛起碗中的燕窝才要送到嘴边,一股微不可查的香气似有似无地在鼻中浮现,她当即停住手。
  “这燕窝怎会有股扑鼻的玫瑰香?”
  燕窝的味道向来清淡,加了白糖炖好即可,怎会多了这一抹诡异香?
  嬷嬷忙接回乘着燕窝的碗,勺了几勺燕窝放在鼻尖,果真有一股香气,若非晔謦翾提起,她真是忽略了,着实太淡了。
  “喜桂……”
  喜桂应声进来。
  “嬷嬷,您唤我?”
  “喜桂,这燕窝可真是你亲手炖的?中途可有外人靠近?”
  喜桂慌了,忙手忙脚乱的解释。
  “没有没有,绝没有,从头到尾,我都不敢有半分离开,炖好后也是我亲自乘了送过来交给嬷嬷,这中间绝没有外人接手。”
  晔謦翾并不怀疑喜桂,但这事情确是蹊跷,如若不出在炖的过程,那么……
  “喜桂姐姐,劳烦你去厨房将今日煮的燕窝拿过来与我瞧瞧。”
  良久,喜桂出门再回来,手中拿着个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正是燕窝。
  晔謦翾从盒中拣一个燕窝置于鼻尖,果然就是那抹微不可查的玫瑰香,若只是玫瑰香并不可怕,怕只怕这玫瑰香为的是掩盖某些想要害她的药,比如,红花。
  “夫人是怀疑这些燕窝被人动了手脚?”
  王嬷嬷猜到了一点晔謦翾所想,但是,难道玫瑰香露也有毒?
  “红花香气特异,很难掩人耳目,若只用那么一点点,然后辅以玫瑰香露盖住,只要分寸拿捏得好,确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无人可查。”
  熟读医书的晔謦翾对红花这种最常见的堕胎圣物又怎会陌生,她也曾因为好奇在庵堂的药房寻来闻过,便将这奇特的香气牢牢记下了。
  “若是如此,他们又是如何在燕窝里作的手脚?”
  喜桂问的正是晔謦翾此刻的心中疑问,她拿着个燕窝,在屋内踱步,思考,也许他们可以这么做……
  “无论如何,这燕窝是不能再喝了。喜桂姐姐,明日你照常的给我炖燕窝,端来,嬷嬷……”
  “老奴再偷偷倒掉,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晔謦翾欣慰的点点头,回身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
  不能打草惊蛇,但此处她也决计不能再留。
  离开贤平居的时候,晔謦翾将那盒燕窝一并带走,她知道只有师父能证实她心中所想。
  慧云师父将晔謦翾带来的燕窝放于鼻尖轻嗅,眉心微蹙,然后手上稍稍用力,将燕窝掰开,里面尚有微微的润气,一切这一刻真相大白,也正如晔謦翾所料。
  “有人将玫瑰香露和红花水混合,然后用毛刷轻轻刷在燕窝上,再将燕窝放于太阳下晒干,分寸拿捏得的确精准,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遇上春日阳光,没能将燕窝内里完全晒透,仅剩那点点润气,再遇上你这只灵巧的鼻子,这才瞒不住。”
  慈云师父手中握着掰开的燕窝,冷笑地看着,会用玫瑰露掩人耳目,如此就算被发现,也只说加了玫瑰露调了些香气,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知道这背后的红花?
  “下药的人很聪明,却更极其狠毒,这样细微的分量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也不至让你一夜失了腹中孩儿,但长此以往,你足月后生下的……必是死胎。”
  师父的话听得晔謦翾心中发寒,手脚冰冷,背脊上满是冷汗,沾湿了衣襟。冰冷无血色的手不由地抚上腹部,仅差那么一点点……
  “既是来了,便在这住下,阴平城里再没有比这安全的地方。”慧云师父清冷的语气从来没有喜怒哀乐,她走到门边,手搭着门,“放下心,有师父在,你的孩儿定能平安落地。”
  看见师父要走,晔謦翾慌张地上前几步,低声喊道,“师父……”
  “翾儿,你想问的话,师父知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心中早有了抉择,那么不管前路荆棘、平顺,都该走下去。惟有信他,你的心中方能得到真正的平静。”
  话闭,慧云师父开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PS:“桑间女儿情不浅,莫道野蚕能作茧。”出自张祜的《车摇摇》,这句诗有点意思,谆谆告诫丈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苟合之情不会有好结果的。看来都小三是女人恒古不变的事业!




☆、春娇满眼睡红绡

  北玥国
  扬子城夏日悠悠,蝉声闹耳,才过了晌午,地上冒着热气,庭院里空寂冷清,人都躲到清凉的地方乘起凉来。
  影怜殿里更是冷清的,虞阳帝没有来,花澈影便撤了殿里殿外伺候的人。
  “我要去练舞,你们都退下吧!”
  都知道花美人喜在画堂练舞,不喜人打扰,宫女太监们便退了个干净,正好寻得机会儿去乘凉打盹,跟着这样一位主子确是好的。
  虞阳帝知道花澈影擅舞蹈,王宫众多宫苑中独选中这间,是因为影怜殿坐南朝北,冬暖夏凉的格局,尤其是寝室,入了室内便可觉凉风习习,故也在紧挨着寝室的地方辟了练舞的画堂,这样的暑日在此练舞,也不觉炎热。
  花澈影头发绾成朝云近香髻,一身大红色的轻纱舞衣,腰上系着的轻纱长绢拖尾拽地,未起舞已是风姿妩媚。
  跨进画堂的门槛,转身才刚下了门闩,手未离门,只觉肩上一痛,整个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攥着过身去,她才想惊叫,闻到那股熟悉的麝香,抗拒的身体顿时瘫软了几分。
  那人倾身贴上她的唇,急切而热烈,狠狠的直往里钻,强臂一推,将她压在雕花木门上,挤上来,紧紧贴着,导着她,唇…齿纠缠,将她彻底占据。
  仰着头,抬起手臂欲环上他,被他抓住手腕摊开地如钉一般按在门上,如此,她的身体便随之拱起几分,更贴近他,隔着重重衣服,被他滚烫的胸膛碾过,蹂躏,端头开始微微发颤。
  松开她的手腕,大掌利落的撕下胸前半裹的脆弱布襟,舞衣本就轻巧,怎经得起这般强硬,化为布条落在地上。
  灵巧的肆虐着,松了唇,过了颈,此时一来到胸口,不是吻,是咬,有些疼,更似酥麻的痒,逼出她的娇弱的声音,任凭挣扎,无从逃脱。
  离了胸口的手往下,抚过腰间,停在她微翘的侧边,抽起她的裙摆,手落在腿上,一抬,挂在臂弯里。
  她单脚落地,一惊,睁大着失魂的眼眸,忙伸手搂住他。抵住她的,她知道是什么。
  炎炎烈日过了密叶树梢,稀疏的光穿过窗纱入屋来,静止不动的树影和斑驳的光影映在画堂里的屏风上,竟是有些虚幻了,但此刻确是白日。
  他们这般偷…欢怎能在白日里做这些……
  搂紧他,按住他正要卸下裙内防护的大手,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身上,娇喘无力地轻声道:
  “公子……今日如此的早?”
  浓烈眼色的眼眸盯着挂着的人,咬牙,汗水从额上落下,湿漉漉地打在他们滚烫的身上,似有白雾升起。
  “入夜……你便是他的了。”
  话闭,仅剩的防护也荡然无存。。
  惊得正要叫出声来,忙抬手捂住,死死捂住,指尖溢出的声音更是动人,难耐。
  看见他忍不住的一甩袍子,她迷蒙的神智更是慌了,慌乱的摇着头,“公子……当心门外有人……”
  将袍子握在手里,未甩开,脸上鬼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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