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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果然,皇上心中对皇后还甚是看重。对她来说,这哪是喜事,根本才是真正不好之兆。
“相国,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被幽禁凤寰殿了。”
蓝相国一掌劈在六角几上,“仅仅只是幽禁?嫦曦的一条命哪怕不能取她性命,也该是打入冷宫。
“相国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老夫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了,就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如今全乱了。”
蓝相国怒火从来不是因为嫦曦的逝去的性命,不过是他用钱买回来的一名细作,命如草芥,他怒是因为大事未成。
“相国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夕妃娘娘媚药惑主一事牵连到相国,惟有撇清楚了,今后的事我们在做安排便可。”
幕僚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是他太小看晔謦翾这个女人了,别人都不曾发觉的事儿,本可以瞒天过海,杀人于无形,竟然被她发现了。
“若要成大事,此人,留不得。”
绊得了他第一次,绝不许有第二次。
“可是如今皇上幽禁皇后于凤寰殿,我们下手怕是难了。”
“既是幽禁,便是失宠,这点还需要老夫教你吗?”
宫廷里少了皇宠,哪怕那人是皇后,也不过是一只蝼蚁,他一只手指便可以将她无声无息的碾死,就像当年碾死先皇后那般,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他这次却是失算了…………
被幽禁的凤寰殿守卫森严,被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任凭只苍蝇想要飞入,也是难事。
被幽禁后,院子里果真安静了不少,许多侍奉的侍婢太监被调到了别处去,就连凤寰殿膳房里的厨子也一并被赶到了别处,只留了贴身侍奉的喜桂、月儿和小礼子,所以自然安静,那三人也更是忙了。
喜桂从膳房里出来,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正朝着寝殿走去。走过回廊,小礼子正在卖力的打扫着院子,凤寰殿不小,靠一人之力打扫起来还真有那么点费力,这毒日头下,小礼子更是满头是汗。喜桂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小礼子,你过来。”
“哎,喜桂姐姐有什么吩咐?”
小礼子原本是凤寰殿里的内侍总太监,平日里这些事总有底下人做,哪用他亲力亲为?若不是为了娘娘,他也还是风风光光的,难为他一片忠心。
“小礼子,你我同是侍奉皇后娘娘的,如今就剩我们三人,也别那么生外,哪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膳房里我煮了绿豆汤,放在水缸里冰着,这大暑天喝了最是消暑,去吧!”
边说着,喜桂只手接过小礼子的扫帚放在一边。小礼子笑呵呵的用袖子擦了擦满头大汗,转身朝膳房跑去。
寝殿里大暑天也只开了一扇窗,那晚之后回来,晔謦翾就病了,这一病就病了这么些日子,月儿和喜桂寸步不敢离的交换伺候着。
“月儿,娘娘如何了?”
“热才退了些,可人还这样睡睡醒醒的,总不见清明。”
“昨夜你守了大半宿,赶紧歇着去吧,这里有我就成。”
喜桂替了月儿在床边坐下,扶起床上的晔謦翾,一勺勺细心地喂着黑色的药汁。
“我还不累,帮着张罗吧,一会儿步太医就该来请脉了。”
月儿当真没走,不知疲倦的收拾着寝殿里的东西。喜桂也只是笑笑,转头专心地给晔謦翾喂药。
“喜桂姐姐,那日见你和皇上唱的那一出双簧,可真是传神了,没想到你模仿皇后声音竟能这般相像,若不是眼见着,我怕都要被骗过去了。”
只有他们知道,那日在寝殿里和皇上起争执的不是皇后,而是喜桂。当时殿里别的侍奉的下人都被来势汹汹的皇上吓着了,躲得远,近前伺候的也只有他们贴身的几人,所以知道的也只有他们几人。
“我跟着娘娘的日子不断,娘娘的声音较为熟悉,自然学得也更是像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骗过外头的人?”
当时喜桂没想那么多,皇上问她能不能模仿皇后的声音,她便答应了。
“肯定能,你看看如今凤寰殿这般冷清的模样就知道了。外头人都当皇后真失宠,再加上有皇上的圣旨,怕是连凤寰殿门前都不敢过了。呸,都是些跟红顶白的小人!”
喜桂只是笑笑,“这边是深宫,人人都是看着皇上脸色过日子,皇上不愿去的地方,那些人自然不愿来。如此也好,娘娘素日就爱清静,正好安心养病。我只盼着娘娘能赶紧好起来。”
从未见过晔謦翾病得这样重,喜桂心中担心得已经是好几日夜不能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若骂,尽管骂便是了,悠不想替男主洗白,有些感情总得细看才能明白!
☆、君心半夜猜狠生
从未见过晔謦翾病得这样重,喜桂心中担心得已经是好几日夜不能寐。
“已经过了时辰,怎么还没见步太医前来?”
月儿看了看外头,今日步风眠来的是有些迟了。
“我去外头看看。”
月儿才要出去,在前殿遇上正撩起帘子进来的小礼子。
“你这么着急的是要干嘛?”
“哪儿啊?步太医差人送药过来了,我才这么着急的来找两位姐姐!”
喜桂搁了碗,听声从寝殿里出来,小礼子手上果真拿着一包药。
“步太医差人送来的?”
“是啊!”
“那步太医人呢?怎么没有亲自前来给娘娘请脉?”
那日皇上走前亲自交代下皇后娘娘的身子必得是步太医亲自打理,别的太医碰都不许碰的。
“说来也有些蹊跷,听来送药的小厮说步太医是往我们这来的,经过御花园碰巧遇上张昭仪意外落水,忙被拉去救人,步太医又心系我们娘娘这边,所以才差人将药先送了过来。”
“张昭仪?”
喜桂认得她,当初就是她在御花园里挑拨,才触怒了嫦曦非得亲自教训她。她是礼部尚书张之谦之女,张之谦是蓝相国那边的人,她与嫦曦的关系自然不能一般,如此一来,她今日的落水就真是蹊跷,也绝不简单。
“小礼子,是谁来送的药?可是步太医身边的小厮?”
“是,就是他,我听着姐姐总管他叫……小九,他手里还拿着皇上御赐的金牌,所以我才敢收了这药。”
小九亲自来送的药,那这药应该没有问题才是。尽管如此,喜桂还是不放心,毕竟张昭仪落水总让她觉得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小礼子,你现将这药暂且放好,万事总得步太医亲自来后才能安心。”
“明白。”
傍晚,步风眠从欣然苑里出来便知道今日自己定是中了旁人的圈套,带着小九就往凤寰殿疾走而去。
“小九,药给皇后娘娘送过去了?”
“按照先生吩咐已经送去了。”
“那就坏了。”
步风眠心中着急,脚步更是快了。从进欣然苑到刚刚出来,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若喜桂他们按着方子里的医嘱煎药,这药怕是已经喝下了。
“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妥,但总觉得你给皇后娘娘送去的那包药里有问题。”
步风眠话到此处,停住脚步想了想,从小九手上接过药箱,低声在小九耳边嘱咐几句。小九瞠目点头接令,转身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暮色初降的时候步风眠才赶到凤寰殿,在门口正好遇见宓夫晏。公仲孜墨将守卫凤寰殿一职交给宓夫晏全权负责,故步风眠日日来都能见着他,两人也都见怪不怪的作揖行礼后,寒暄两句
“宓将军。”
“步大人今日怎么这个时候来给娘娘把脉?”
“刚才在别处耽搁了些时间,故来晚了。”
宓夫晏点点头,没再问,伸手让步风眠进了凤寰殿。
小礼子就守在门边,有些着急的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推门进来的是步风眠,忙迎了上去,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在关门的那一瞬间没逃过宓夫晏的眼睛。
“步大人,您可是啦了,奴才们都急死了。”
“皇后娘娘病情不好?”
步风眠心里咯噔的跳,他这才晚了些时候过来,怎么就出了问题,回头他的小命可也是不保了。
“不是,不是娘娘,是大人您刚才送来的药……”
“可是给娘娘用了?”
“没呢,喜桂姐姐觉着有蹊跷,留了道心眼,正搁着呢!”
“没用就好,没用就好!”步风眠心头赫然松了一口气,喜桂这丫头当真是机灵,回头得给她个奖赏才是。“赶紧去把药取来我瞧瞧。”
“是。”
小礼子这边才走,小九就来了。
“先生,真如先生所料,太月湖边未见滑到的痕迹。”
看来并非什么意外落水,倒是自己往里头跳的可能性大些。
“步大人,步大人,药来了。”
步风眠打开药包细细的检查,一样一样的药材辨别,大部分的药材都没有错,突然他放在鼻边的手抖了一下。
“这药果真有问题。”
“步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这药被人动了手脚,其中的阴香被换成了肉桂,这两味药外形极为相似,若是不留心不易被辨认。”
步风眠话语镇定,脑子里在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刚才御花园里的遇见的情景。当时很是混乱,围很多人,他被拉去救人,小九自然跟在一旁,但若有人趁着这人多手杂的时候有心将药箱中的药包掉包也未尝不可。这药是他亲自抓的,在用药的时候自然不会起疑,凤寰殿中的人也不会起疑,如若皇后就此服下………此计不仅杀人于无形,还连带着一并将他除去,这般一箭双雕,可见此人绝不是一般的歹毒。
“好毒的心肠。”
公仲孜墨幽禁凤寰殿为的就是怕有人要害晔謦翾,如此看来,这些歹毒之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还是先给皇后请脉要紧。”
今日这所有的事,步风眠也得事后慢慢的才能理清楚。
寝殿里,喜桂见步风眠来了,迎上去正要将药的事说一遍。
“小礼子都与我说了,当务之急还是得给皇后请脉。”
一盏茶的时间,步风眠蹙紧着眉,收了把脉的手。喜桂接过去,将晔謦翾的手小心的放回锦被里,掖好被子,才追着步风眠出啦。
“步大人,娘娘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几日了还是这样昏昏沉沉的总不见清明,可怎么是好?还请步大人想想办法呀!”
步风眠轻叹一口气,“皇后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从小就长在阴平城那样四季如春的温润之地,方才见好,如今到了扬子城,气候不如那边,气血亏损本就需要好生调理。那日却又在曦雨殿里心悸受惊,感人风寒引发时疾,几重病因加着,才病得这样重。”
还有些话,步风眠没有说,因为不知如何说起。请脉时,他能看出晔謦翾以前曾大病一场,也能看出经过一番好生调理,只是未调理好,仍是留了病根,所以才会在风寒诱发之下更为严重。
“还请步大人想想办法才是。”
“喜桂姑娘放心,下官自当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医治。我再去换个药方,你按着医嘱给娘娘服下,若今晚起能止住发热,明后两天就能渐渐清明了。”
“有劳大人。”
走出寝殿,步风眠将写好的药方交到小九手里,谨慎地叮嘱,“你加紧着脚步往太医院去,必得亲自抓药,亲自送到凤寰殿来,这一路上但凡遇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理会,一切都得以娘娘的事儿为重。”
“是。”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凤寰殿,步风眠出来时,暮色已深,宓夫晏仍在门口守着,让步风眠有些意外。
“时候不早了,宓将军仍在坚守岗位?”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皇上将守卫凤寰殿一职交给末将,末将自当尽心尽力。”
按着常理他是禁卫军统领,就算守卫凤寰殿一职落在他身上,他也大可以不必这般事事亲力亲为。
“宓将军工作尽心尽责,下官佩服,也自当向将军学习。”
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的客套话,步风眠隐隐觉得宓夫晏在此也有等他带出的消息之意。
然,他的感觉是对的。
“皇后娘娘的凤体……可好?”
这话问得内有玄机,看来宓夫晏对凤寰殿里的事并非一无所知。
“皇后娘娘凤体安康,不过是偶感风寒,只需静养几日即可。”
眼前这位宓夫晏敌我难分,言语间步风眠不得不小心谨慎几分,只是有一事他不明白,既是敌我难分,公仲孜墨怎么就将这守卫一职交落他的身上?
“药可是送进去了?”
“奴才亲手将药包换入药箱中,又一路偷偷跟着,看见他将药送进了凤寰殿才离开。”
“很好,你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