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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小桃红妖娆缠来,“女人拈酸吃醋的这些事儿,有什么是我小桃红看不出的!哈,风月场中这么多年,奴家什么没经过?就算她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奴家却是已经看得真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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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费力将大木桶、数个大火盆都搬进房间来,还得小心别惊动旁人。忙活完了忍不住问,“花弟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管你是白马还是什么,我知道你定然有术法。如果你真的想小王爷赶紧醒来,你就帮我封住门。记住,不等我出声喊你,便一定不要让人进来!”夭夭坚定扬声。
白花花挠了挠后脑勺,只能点头,“好。可是你一定要快,辰时王爷他们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可拦不住那么多人。”
白花花掩门出去,夭夭咬牙点点褪掉衣衫,只留亵衣。凝眸望浸在冷水中的流璟,夭夭回身点燃房间各处的火盆。
他说他只能闻见她的体香,他说她是他最好的解药……夭夭将香料点点涂抹周身,在火光热气里打坐,静静闭上眼睛。
热火融身,清汗沥下。夭夭只觉自己置身火中,心却一片澄明。
耳畔是他含笑说:刀山火海,我陪你去。
【亲们情人节快乐~~收藏哟。】
正文 灵婴
这个夜里还有人无法入眠。
花艳芳将手中线香奉上香炉,便是轻轻叹息。
珠帘轻挑,花艳芳皱眉,“不必提醒了,我说过不想睡。”她以为是来提点她睡觉的丫头。
“姐姐供奉着摩侯罗孩儿?原来姐姐也想求子。”却是牡丹内人的嗓音清冽传来。
花艳芳一惊,“牡丹你这样晚不睡,到我这里作甚?”
牡丹内人凄凉一笑,“小妹方才险些命丧雪月手下,虽侥幸逃生,却如何还睡得着?”
花艳芳点头,“倒也难为你了。”
牡丹内人静静捧出一尊摩侯罗孩儿。花艳芳一看就愣了:只见这尊人偶嫩肤、柔目、唇若桃花,容颜栩栩如生。随着花艳芳身形移动,那人偶的眼珠似乎也在跟着旋转!
“这是?”
牡丹内人一笑,“其实想要求子,是咱们千芳园里每一个女人的心愿。小王爷的爱只是镜花水月;唯有求得一子,才能让自己寻得一方依仗。小妹也有此心,所以便也收藏了这样一尊孩儿。”
牡丹内人将摩侯罗孩儿放在花艳芳掌中,“不瞒姐姐,小妹当年在江南也曾红极一时,上至朝廷一品,下至士宦乡绅,乃至僧道方士都曾是小妹入幕之宾。所以小妹倒也有缘见到些神奇的玩意儿,这尊孩儿便是之一。”
“传说在南越国有一种巫蛊之术,直接剥活婴皮制作摩侯罗孩儿。姐姐看这孩儿栩栩如生吧?那是因为它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是真的!这皮子、眼珠、甚至骨骼、嘴唇……”
花艳芳惊得大叫,“你,你竟将这样的东西给我!”
牡丹内人摇头而笑,“姐姐别怕。这种南越国做出来的孩儿并不邪恶,乃是经过高僧加持,免除了业障。这种孩儿据说最为灵验,数百年来有求必应,从未落空。”
花艳芳迟疑,“既然这般灵验,你却为何送给我?”
牡丹珠泪坠下,“姐姐,小妹求你庇护。雪月杀我,背后自然有人操控;小妹如今已是朝不保夕,唯一能依仗的人,就是姐姐了。”
“更何况,一旦小妹死去,恐怕下一个就将轮到姐姐……只有小妹不死,才能给姐姐当一盾牌。”
。
天光将晓,夭夭觉得自己几乎已经要被火烤干。晕眩之中,夭夭回眸望冷水中的流璟。
当东方第一缕晨光挂上窗棂,那水中突然发出“咕嘟、咕嘟”之声,仿佛无数水泡漾起,一盆死水都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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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编编和比比童鞋的红包~~
【还记得前文提到过的摩侯罗孩儿吧?这是流行于唐、宋、元时期的小娃娃,用土、木、瓷、蜡等制成。精巧者能言能动。是七夕求子所用,是送子的祥物。这小东西是本文重要线索哟,大家千万不要忽视它。】
正文 水色
流璟浸身的一盆水竟然在火光热气里化作千万水珠腾空而起,氤氲成雾,呼啸聚合,在空中如长龙迅而游走!
夭夭惊住,急忙扑过去看流璟。
木盆之中,流璟双眸紧闭却凌空立起,就像空中有无形丝弦扯动。待得身子竖直,只见那空中如长龙游走一般的水珠雾气化作一道青色水线,凌空直贯流璟头顶百汇!
夭夭急得惊呼,“小王爷!”
“嘁……”一声轻笑如雾散开,水雾火光里流璟凤目轻启。刹那间水雾化流风,满屋火光摇曳,流璟乌发凌空飞扬!
夭夭惊得不敢动,只能轻声问,“小王爷,你,醒了?”
一定是她眼花,否则她为什么会看见流璟启眸刹那,瞳仁竟是一片翠碧光华!
流璟含笑双手左右平伸,一室水汽顷刻松散坠下。方才游走的长龙化作雨帘轻瀑,落满他们两人周身。
夭夭惊诧望眼前一幕。仿佛那水全都听他号令,仿佛那流动无形的水可以在他掌中任意搓圆捏扁——他本该是花妖,却怎会仿佛天生号令水的能力!
“没事了。”流璟说没事,凤目却拢起氤氲光华直直凝注夭夭,红唇勾起,邪气潋滟。
夭夭低头,“啊!”她只着亵衣,此刻已全被水珠打湿,仅余的布料紧紧贴住身子,胸前两点玲珑峭然立起……
夭夭狼狈转身,流璟轻喃,“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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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夭夭还没等回话,房门毫无预警被踹开!夭夭惊回眸,这才意识到原来天色早已大亮,金色耀眼的阳光明晃晃从门外涌入——同时涌入的还有幢幢人影,背着光看不清都是谁。
“舅舅、舅妈,你们看见了吧!就是这个小蹄子,给表哥下了媚香不说,还趁着表哥神智不清之时想要色。诱表哥!”首先冲进来的是娉婷郡主,她一把抓住夭夭,面露得色。
无数双眸子如刀一般射向夭夭几乎赤裎的身子……夭夭颤抖着蹲下去,抱紧自己。
“流璟!”
“儿啊——”
一对老人推开众人冲到流璟身前去。男子英伟,女子柔美却不失英气。正是北苑王秦川与王妃海雨晴。
“不要脸!”娉婷郡主一个耳光甩向夭夭,“这一次,你死定了!勾。引表哥倒也罢了,你竟敢下毒!这次谁都救不了你了!”
夭夭已不想解释。正如流璟所说,这世间没人知道他只能闻见她体香,所以谁能相信她这般赤裎只为救他!
“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出去!”娉婷郡主得意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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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情【亲爱小蓝的鲜花加更!】
侍卫都望向流璟。夭夭也回眸望他。
就算所有人都会冤枉她,他总该说明白!
谁知流璟竟然冷冷仰头,“娉婷郡主的话,难道你们没听见么?还不动手!”
“小王爷!”夭夭直堕冰窟,“奴婢不怕死,奴婢只是不甘心死得糊里糊涂!这是小王爷教导奴婢的,此时小王爷岂能不给奴婢一个说法!”
“说法?”流璟傲慢挑眉,“什么说法!我说过,如果再发生毒香之事,第一个惩罚的人就是你!更何况,这香正是你洒下!”
“将她拖出去,鞭刑二十!”
“小王爷,不能啊……”墨兰不顾一切奔进来,一把抱住夭夭,流着泪将衣衫披上夭夭的身,“二十鞭子就算夭夭能活着扛下来,身子却是废了!女孩子家若是满身鞭痕伤疤,这辈子还怎么嫁人……”
“哈,你们有种!”流璟大怒,“个个都张狂起来了!将她也拖出去,一起打!”
“小王爷!”夭夭怒喝,“得罪小王爷的只有奴婢。请小王爷饶过墨兰,她该受的鞭子,奴婢一同受了!四十鞭,奴婢领了!”
夭夭说着回身望侍卫,“侍卫大哥,夭夭跟你去领刑!”
夭夭疾步向前去,心中早已疼得麻木。是她该死!不然怎么会不顾名节去救这个妖孽!
前方阳光流转,花影一动,一个身影逆光而来,一把握住了夭夭手臂,“秦兄还请手下留情!”
阳光如金,洒在那人如银长发上。那一双银缎般华光闪烁的眸子里噙一抹笑意,红唇妖冶。正是白马素衣。
白马素衣说着上前与北苑王伉俪行礼,“听闻王爷王妃回京,小侄特来问安。”
流璟眯起眸子,“我惩罚一个小小奴婢,竟然还能惊动素衣殿下?哈,真是笑谈!”
“人命关天,怎会是笑谈!”白马素衣昂然抬眸,含笑,却是不怒自威,“在素衣眼中,夭夭从不是所谓奴婢。她是,素衣想要保护的人。”
啪,啪啪,流璟鼓起掌来,缓缓走到夭夭面前,“花夭夭,你果然有手段!原来不仅仅有一个常公子,更有素衣殿下!色。诱我不成,你还想去色。诱素衣殿下?”
“呸!”夭夭狠狠啐向流璟!
还有什么解说的必要?这样说的他,根本就是个畜生!她只后悔救他,更后悔——滨州那些两人独处的时光里,她心底微微的波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惜他就是花妖,就是无情无义的草木!
流璟眸现寒光,扬手便打向夭夭——啪,素衣手中玉骨纸扇隔来,银眸如冰,“秦兄,想打便打小弟吧!只要素衣在,便绝不会让夭夭受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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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月
场面一时僵持,北苑王皱眉。不管怎样,素衣总归是南越国王子。
北苑王刚想出言制止,忽听流璟清亮一笑,仿佛寒冰点点融化,终于化为一溪春。水;却仍留三分冷冽,“哦?原来素衣殿下这样在乎这个奴婢?好说,流璟怎会驳素衣殿下面子!”话音未落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流璟!”、“表哥!”、“小王爷!”……众人奔到流璟面前去。
夭夭被素衣轻拥向外去。身子还仿佛浸在冰窟里,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眸望向人群深处——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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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素衣公子。”夭夭随素衣一路走回自己房间,不动声色从素衣臂弯退出。素衣略显尴尬,面颊一红,“方才情急之下出言唐突,不过这都是,情之所至。”
金色艳阳里,素衣垂下银色眼瞳来正色望夭夭,“从小到大,每个见到素衣银发银瞳的人不是惊异、恐惧,就是嫌恶。只有夭夭你以天际星光相比,第一次让素衣有了正视自己、珍重自己的心。”
“世人都弃我,夭夭你却视我若星辰;那么这世间无论谁要伤你,素衣也一定会挡在你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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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素衣,夭夭回到自己房间便惊住,“雪月呢?”夭夭急得一把抱住墨兰,“是谁带走了她?”
墨兰难过垂首,“是青龙卫。朝北树林去了。”
“混蛋!”夭夭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裹上衣裳便向外跑。秦流璟自己伤成那样,竟然还不肯放过雪月!
天光已经大亮,可是那阳光却似乎穿不透北树林里浓密的树木。林中幽暗,层层灰白的雾气缭绕荡漾。夭夭远远看见雪月被绑在树上,流璟擎着火把。
他苍白的面容在火光里显得无力而虚浮,影影绰绰仿佛梦里,让夭夭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雪月面色奇异潮红,像是雾中桃花。她颊边,那一枚所谓桃花癣奇异凸起,里面似乎有什么正在喁喁蠕动。
流璟竟然还是想烧死雪月!夭夭拼了命向前跑,却雾霭重重,仿佛冲不开那雾色纱帐,跑了良久竟然还在原地!
“雪月,还有什么话,说吧。”流璟冷冷开口。
雪月眸光冷冽,面上无恐惧更无哀伤。她甚至妩媚笑起,“雪月的命是小王爷的,小王爷让雪月去死,雪月便去死。”
“雪月,别这么傻!雪月……”夭夭隔着雾霭大叫起来,却似乎根本没人听见。
“小王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王爷时,雪月刚八岁。被人牙子拐了来,记不起父母,想不起家乡。刚八岁却已经被那五十多岁的人牙子给毁了身子,将卖给大户人家的早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