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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难怪。后宫从来都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段宝珠能够生存下来,渐至独宠六宫,自然是极有城府之人。
“原来是这样。你才是夭夭?”段宝珠笑起,端的是国色天香。
夭夭微皱眉,没想到段宝珠连她的名字竟然都已经记在心中,忙俯身称是。
“流璟,婚事筹备得如何了?”琅琅笑声从殿外传来,宣颐皇帝快步而来。经过夭夭身畔时挑眉一笑,“又见你了。方才还说自己不是那治香的丫头,朕此时可要拿捏你的短脚,治你个欺君之罪!”
流璟面色一白,回眸望夭夭,眸子里是疑问。
夭夭哪里能想到自己在皇城里会见到皇帝,此时却也没办法跟流璟解释,只能磕头,“皇上恕罪。”
“哈哈……”皇帝得意一笑,在夭夭面前弯下了身子,眸光促狭,“你方才让朕当着众人失了面子,如今朕也将你吓到面无人色。这也算——扳平了!”
夭夭恨得咬牙。堂堂皇帝,怎么跟流璟似的无赖?原来两人不但相貌酷似,脾气秉性竟也如出一辙!
两人相视而笑,其余众人却都冷冷旁观。段宝珠捏紧手中锦帕,含笑缓步走来,“皇上,今日可曾疲累?这么久了不上早朝,今儿一去就是这样久。”
“爱妃说的是。”皇帝抬手握住段宝珠的手,“就是长久未曾上朝,今日上朝才更觉新鲜,所以耽搁了些。这头上已有虚汗,爱妃替朕擦擦。”
段宝珠温柔笑着用手中锦帕印去皇帝额边汗珠。
夭夭皱眉。皇帝的汗珠怎会是虚汗?他方才拉弓射箭的时候可是强健得很呢!
“侄儿给皇上请安。”流璟跪倒。皇帝眯着眼睛望流璟,点头,“流璟,真是又长大了。远远望去,竟然是朕当年的模样。十年前朕带兵横扫四国、封禅泰山,如今想来,早已恍如隔世。”
“皇上春秋正盛,来日定可再度鞭指天下,定鼎邦国!”
皇帝轻轻一叹,走上前去轻拍流璟肩头,“伯父老了,流璟,全靠你了。”
夭夭偷眼去望段宝珠。一丝戾色从她眸中闪现,疾如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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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选储
“流璟,朕的意思是,要你们几个子侄各自北上朔漠,打断北燕相与柔然联合的图谋!”宣颐皇帝笑着拍拍流璟肩头,“这是为国,也是为了你们自己。谁能拿回柔然国书,谁能第一个回到京城,朕的皇位将来便交给谁!”
北上朔漠!
夭夭怔住。华夏大陆之外,北方又有雪狼湖、白荻海、茫茫大漠。那里一直有彪悍的游牧民族戈马游曳。听说他们生吃俘虏肉,活饮生血,对于南方这些所谓的朝廷全都不屑一顾。他们说,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习惯了大漠的自由生活,不稀罕南方这些软金红玉,不然他们放马南来,根本没人能挡得住他们的铁蹄!
皇帝竟然要这些习惯了被人伺候的皇室子弟北上朔漠!
先别说这些小王爷们是否有能力接近柔然人,是否能挫败北燕与柔然联合的企图,单就那里的大漠风沙、茹毛饮血,他们能否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夭夭抬眸去望流璟。大殿地面金砖倒映起昏黄的光芒,罩着他清逸的侧影。夭夭心里恻恻一疼:他还病着,他的鼻子更无法防御任何的毒香!若此一行,他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就算她疑他是当年那桃花妖,但是朔漠之上有他们自己的宗教:萨满。盛行巫医、巫术,流璟的术法到了那里是否能够管用,还难说。
皇帝似乎还说了许多鼓励的话,什么“北苑王长期镇守北方,本是与柔然人多有机会接触,流璟其实比其他竞争对手更有优势,因为流璟小时候在北苑封地长大,会柔然的语言,多少了解柔然的风土人情……”
皇帝说,之所以安排这样的考题,其实就是为了让流璟赢,以掩天下反对人之口,让流璟顺理成章登上皇储之位……
夭夭却只觉疑虑。
皇帝说完了话,含笑命流璟,“你且先回去准备吧。大婚之事朕已通告东丹国,待你归来再办。跪安吧,朕也累了。”
夭夭便想起身跟流璟同归。阴暗大殿里,皇帝却阴测测又说一句,“难得贵妃喜欢那个治香的丫头,既然进了宫,便留下吧。”
她听错了吧?她定是耳鸣了,听岔了声音……皇帝怎么会让她留在宫中?
夭夭抬眸望向流璟和秋霓,想要从他们的目光里求得证实和安宁。却,只见流璟凤眸里暗潮涌起,秋霓则是满面难掩的哀伤。
皇帝为何要这样做?就算为了段宝珠,却也不必这样吧!
“小王爷……”夭夭抬眸望流璟。仿佛汤汤流水,他们皆在水中,纵然难以自保,却也只能彼此相望。
流璟垂下眸子去,“难得皇上、娘娘厚爱。夭夭你便留下。你娘,我自会照顾。”
“小王爷!”她以为他会替他向皇帝求情,可是他却放开手,将她留在这陌生而阴冷的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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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月
“花夭夭,皇上宣你去御花园。”夭夭正在段贵妃的天香宫制作香囊、香枕,以解段宝珠夜眠惊悸之症。天香宫掌事宫女夏可宜冷冷来传谕。
“夏姑姑,皇上为何宣奴婢?”皇帝单独宣召一个宫中奴婢,这于礼不合。
“花夭夭,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当然或许你是装糊涂的高手——身在贵妃娘娘身边,没想到你还安着媚主邀宠的心!花夭夭,你仔细着些,否则来日就算贵妃娘娘有雅量容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夭夭惴惴赴御花园,凉亭之上,宣颐皇帝正独对艳丽花丛定定出神。
“奴婢拜见皇上。”夭夭行礼。
皇帝遣退身边众人,亲下台阶扶起夭夭,甚至亲挽了夭夭的手,坐至凉亭。夭夭颤抖,这皇帝为何如此诡异对她!
“夭夭,其实是朕想要将你留下来,借了贵妃的理由罢了。朕明白贵妃会因此对你有所记恨,不过你再忍些日子,朕便正式将你接到身边。”
夭夭怔住,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皇上,奴婢想,皇上定是误会了什么!奴婢,从无此意!”
皇帝挑眉,夭夭只觉心颤:就连那挑眉的动作,都像极了流璟。分开才知道,自己这样惦记他。
“夭夭,朕乃一国之主;这天下的女人,只要朕想要,便都是朕的。”
“你进了帐中香入宫,朕很久没找到的床笫之欢再度重来;朕想,如果那个侍寝的女人便是帐中香的制作者,那么滋味定然会更加噬骨消。魂。”
夭夭惊了,“皇上,奴婢进那帐中香,根本没有邀宠之心!奴婢只是为了,为了……”她是为了避免木人怪病传进宫中,她是想要救皇帝的命!谁能想到却因此香,她要断送了自己!
凉亭飞檐,碧瓦遮住日光。幽暗影里皇帝无声一笑,“终于肯说实话了?你进香入宫,当然不是为了邀宠,更不是为了讨好贵妃,你是为了救朕的命!世人皆束手无措的怪病,只有你懂得如何来解!”
御花园花木葳蕤,此时无声静寂下来。身穿龙袍的九五至尊竟起身,朝向夭夭深深一揖,“多谢夭夭你救命之恩!”
“救朕之身,前日又点醒朕之心魂。夭夭,朕想留你在宫里,是为男女之欢,却更因社稷需要你!”
“此时国中木人怪病泛滥,已经不止京中,各地频频暗报此等案例。朕密令太医院、钦天监想办法,甚至遍请高僧、仙道,却都束手无策!”
皇帝一把握住夭夭的手,“夭夭,朕会好好待你!”
夭夭闭上眸子。皇帝给流璟等人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八月十五中秋节后出发。
一个月,她拼了命也要在这一个月内尽量解开怪病,以此与皇帝交换,出宫!
流璟北上,她一定要在他身旁。
【段宝珠为何夜眠惊悸?她获独宠,自然夜里陪伴皇帝身边,却怎还会惊悸?……O(∩_∩)O~】
正文 71、找茬
大秦国通向北的驿路上车马尘土飞扬。兵马辎重与商贸队伍相偕而行。
大秦国与北燕的关系日益紧张,却并没有阻住向北的商人们的脚步。北燕地界内出产的东珠、人参、貂皮、药草、春水秋山玉,全都是获利丰厚的商品,让商人们宁愿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要北上。
更何况,一旦大秦与北燕战事起,必定边界多时不开,若不趁着此时多积攒些货物,来日怕连卖的都没有。
路边小客栈里,一行人正打尖。是一行三人,三个年轻的男子,俱是面目秀逸。但是人们的目光还是会被其中一人尽数吸去。夕阳余晖罩在漫天尘土里,天地仿佛都是一片昏黄,唯有那男子一身红衣,在天地之间独独耀眼。长眉斜裁入鬓,凤眸慵懒含笑,一弯红唇妖冶万端,望向人的目光却似乎含着孩子般的澄澈。
天地扰攘、万丈红尘到了他的襟边,便似乎被隔断。仿佛有无限水汽从他身子里氤氲而起,让他没有混入这个每个人都面上挂满灰尘的混沌世界。
是流璟。
当然,他之所以独独吸引人的目光,不光是因为他一身红衣、俊美万端,还有其他理由——这不,小店靠角落里一张桌上,就有位背着身儿的客官忍不住嚷嚷起来,“这谁呀这是!满身的蒜味儿,还偏往人多的地方凑,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说着挥手招店家,“你赶紧把那人赶出去啊,坏了老子胃口,老子今儿这顿饭钱不给了!”
店家为难地望望流璟,又望望那位背身儿的客官,“哎哟,这是怎么说的。小的明白这味儿是冲鼻子了些,可是毕竟这行路的人身上又是灰尘又是汗的,自然难免有些重味儿……”
扬尘天光里,隐隐听得见刀剑出鞘的虎啸龙吟之声。俱是精钢好刀剑,流璟身边的青龙卫自然也全都易装跟从而来。
店小二的脸都白了。
角落里那客官却似乎没一点觉悟,奇怪的是就连那红衣公子竟然也是红唇挑起,含一抹笑依旧垂首喝他的面汤。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味儿重其实倒不是他的错,可是他满身蒜味儿还穿成这样出来招摇,那就是他的错了!看着是位绝代佳公子,可是一闻着他身上的味儿却让人想吐,这不是让人用自己的鼻子否定自己的眼睛吗?”那位还不罢休。
一位化装成普通商旅的青龙卫实在按捺不住,起身提剑在手就想冲过去。
经过流璟身边时,却被流璟一把攥住手臂,“这位仁兄别激动。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看那位仁兄身量矮小,自然气量也就小,此时看来应该不是女子,便是小人了。”
“噗……”几位与事无关的过路人喝着面汤一口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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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断袖
角落里那位耸了耸肩,扔几枚铜钱在桌上,起身便走。
流璟一笑,便也起身跟着走,还不忘了回头瞅一眼角落里的铜钱,含笑对店小二,“她的铜钱多了两枚,正好将我的面汤钱也付了!”
前头那小个子客官似乎身子哆嗦了下,赶紧疾步再向前去。
流璟的随从们忙不迭掏钱各自付账,这当口流璟早已跟着那小个子客人走出了店门去。
满街扰攘,人仰马嘶,流璟径直含笑跟在那人背后,全然不在乎灰尘染脏了他银红的衣袍。
那人疾,流璟便加速;那人放慢,流璟便装模作样看风景。
那人几番想办法却也甩不脱流璟,索性停下脚步,却并未回身,沉声问,“蒜味儿公子你还想跟着在下到什么时候?在下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那人特地赶在一众商队歇脚的地方大声说这话,惹得周围商旅都是一顿大笑。便也难怪,流璟过于俊美了些,难免让人联想到断袖之癖上去。
流璟倒也不以为忤,“敢情你是喜欢女人的?”
“是又怎么样?要你管!”
流璟涎着脸凑上去,低声问,“喜欢女人也得有资本——你拿什么喜欢?女人喜欢的那话儿,你有么?”
“你!”前方那人终于忍不住了,回身挥拳便打。
流璟笑嘻嘻握住那人拳头,低头轻声,“还生我的气?我不过是将你留在宫里,结果便被你弄得我风雅绝代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