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流璟被夭夭可爱的小表情逗笑,忍不住伸了双臂便将夭夭环抱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真的!”
夭夭只觉满山翠色、漫天流云都在眼前旋转而过,更压抑不住那颗狂跳的心。落下平地,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轻声说,“其实,纳妾不必你亲自去提亲的。我本是你府里的丫头,你说了是便是了。”
“纳妾?谁说要你当妾?”流璟挑眉,有时候想不通这个小东西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纳妾?”夭夭惊得张大眼睛,“可是还有娉婷郡主,可是还有东丹国的凤翔公主啊!”
流璟收紧手指,握住夭夭的手,“我回去便会退亲。”
夭夭惊起来,“你疯了!娉婷郡主就算还好说,东丹国的凤翔公主怎么能退!一旦退亲,那么东丹国怎么会善罢甘休!流璟,我懂你的心,我也知足了,我不能让你刚刚在北燕涉险之后,马上便又跟东丹国纠葛起来!”
流璟敛眉,“傻瓜,你是想告诉我,你是甘心做妾?”
夭夭无言,轻轻垂下头去,“这个世上有哪个女子甘心做妾呢?不过如果能保你周全,就算我受点委屈又何妨?在自己的这点委屈与你的安全之间,孰轻孰重,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
他说过,她曾用生命换回他的命,后来他又用他自己的命换回她的命——他们两个人已经是一个人,能这样地彼此爱着、陪伴着,就算那些俗世的名分有所不同,又有何妨?
-
【下午还有更新~~】
正文 108、入囹圄
流璟与夭夭回到客栈,邱长天走来轻声禀告,“白马素衣先离去了。”
流璟点头,“我想到了。他定然是私自离京,所以不便与我们一同回京去。”
邱长天点头,“我派人盯着他。待得他回了京城,便报予我们知。”*
客栈外忽然一阵嘈杂,听着似是马蹄铠甲之声。流璟挑眉问邱长天,“你通知了京里来接么?”
“没有啊。”邱长天也是皱眉。
就在此时,娉婷郡主的大声喝骂忽地传进,“常云鹤,你算是什么东西!如今你的身份不过是北苑王府的主簿参将,你就是我舅舅和我表哥的一条狗!你怎么敢这么做!”
夭夭一惊,率先冲出房门去。
廊檐下,已经一片黑压压。无数身着甲胄的御林军满满占据了客栈前的空场。常云鹤一步步走上楼梯来,手里拎着铁链枷锁,被娉婷郡主给拦在长廊尽头高声喝骂。
常云鹤惹不起娉婷郡主,只能无声隐忍,待得娉婷郡主骂累了,这才朗声,“为臣虽然身为北苑王府主簿参军,但是伺候的主子并不是北苑郡王与北苑王爷。为臣的官职乃是圣上所授,为臣纵然身在北苑王府,也理所应当听命于朝廷!”
夭夭奔过去,“云鹤,发生什么事?”
娉婷郡主撒起泼来,“狗。屁!什么你的官职是圣上授的,什么你也要听命于朝廷,我要问的是,为什么就算朝廷要缉拿我表哥,却要你这个北苑王府的参将带着御林军来!你什么时候有资格统御御林军了,啊?”
夭夭也只觉脚步沉重,定定望云鹤,“我也想知道。云鹤,为何是你来?”
云鹤抬眸,视线越过娉婷郡主,只凝在夭夭面上,“夭夭,我另有一重身份。”云鹤说着从腰间取出赤金腰牌,腰牌上有蟒龙腾云,“我是御赐御林军二品副领军!”
国家之兵,御林为最。只因御林军为皇帝亲军,负责京畿周边以及宫廷的守卫,所以职责尤为重要。御林军正领军为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大内总管万宝兼任。
只是太监毕竟不方便离开皇帝身边,所以那个正印的领军不过是个虚职,大家都明白副领军便是实际上的御林军首脑,也就是金吾将军。只不过御林军行事一直诡秘,所有事情都由皇帝亲自管理,不入兵部管辖,所以没人真正知道那神秘的金吾将军是谁。如今谜底揭开,所有人都是一惊!
娉婷郡主倚着栏杆笑起来,“咯咯,常云鹤,你果然是当皇帝秘卫的料!原来我们大家都小看了你,谁能想到我舅舅王府里竟然藏着这样大一个官儿!”
娉婷郡主冷笑着直走向常云鹤,“是不是要我堂堂郡主也要给你行个礼?”
常云鹤目光冷寒起来,“郡主请自重。虽然为臣不敢得罪郡主,但是因为御林军身份特殊,常因公务涉及皇亲国戚,所以为臣也蒙皇上御赐金瓜御锤,可不经上奏责罚皇亲国戚!”
金瓜御锤!人们多数都听闻过这个神秘的锤子,将它与尚方宝剑并列。虽然它不能直接杀人,却可以收拾皇亲国戚!
娉婷还要没完没了,邱长天急得从房间里奔出来,一把扯住娉婷手臂,将她拖开,“娉婷,够了!这时候闹也没用!这么多御林军,难道你一个个给挡住?先问问清楚再说!”
娉婷怒了,回手就给了邱长天一个嘴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拦着我!”
娉婷点手一个个指着廊檐下的御林军,“今天姑奶奶跟你们说清楚,谁敢碰我表哥一指头,老娘把他手剁了喂狗!”
娉婷回眸望邱长天,“怎么,你们都不敢说话了是不是?姑奶奶敢!就算你们都不敢保护我表哥,就算你们都怕万岁,我娉婷也不怕!为了我表哥,姑奶奶我豁出去了!看你们谁敢动!”
夭夭静静望娉婷,这一刻只觉心如静海。
之前她对流璟的话再一次浮上脑海:如果为了娉婷这样的女子,她真的甘愿做妾!
“郡主殿下!请莫再耽搁为臣执行公务!”常云鹤不理娉婷的撒泼,厉声断喝!
他伸手向随身的鹿皮囊。夭夭一声惊呼,奔过去死死抓住了云鹤的手,“云鹤,不要!”
“好了。”流璟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从房间里昂然走出,走向云鹤,伸出双手,两腕并拢,“带我走吧。”
“表哥!”娉婷哭着奔过来,“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乖乖跟他走?知道不知道他要带你到哪里去?——天牢啊!表哥,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况是你!”
流璟不为所动。
娉婷哭着一把扯住夭夭,“那你呢?你怎么也不劝劝?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表哥被关进天牢里去?”
夭夭含泪摇头,放开娉婷的手,走向云鹤,“云鹤我不拦着你,但是请你听我一句话: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他若受苦,我必当百倍痛楚;他若平安,我才能放心……”
常云鹤一震,“夭夭你放心,在我职责权限之内,我定会尽心照顾他。”
流璟回头望众人,宁静一笑,“圣上命我北上柔然大漠,我却擅自去了北燕。此乃欺君之罪,所以到了京城便应该以待罪之身入城,等候皇上判定我为有罪抑或无罪。你们都别担心,皇上自有圣裁。”
流璟说罢随着云鹤下楼去,只回首,静静望了一眼夭夭。
无言,却胜过万语千言。
他说过回京之后要向她娘去提亲,所以夭夭明白,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她会等他,地老天荒。
-------------------
【明天继续。】
正文 109、不懂情(5000字)
【5000字长更,亲们记得翻页,O(∩_∩)O~】
-
回了京城,一切便如夭夭曾经所警悟,仿佛北燕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切又都回复了曾经的生活。就像水里有一个巨大的气泡,虽然因为流水的经过而冲开一点,不过那气泡却会随即复原,再度将气泡内外的世界分隔开。*
夭夭回到北苑王府,北苑王夫妇特地召见了她,夸她忠心事主。
仅此而已。
北苑王妃海雨晴特地问夭夭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夭夭淡笑摇头,“奴婢只想请两天假,去陪陪娘。”
海雨晴点头,“流璟这段日子不在府中,让你留在府里对着个空房子,恐怕也徒增难过。便去吧,索性多呆两天。府中有事我再派人去传你。”
夭夭感激退下。
没有了流璟的北苑王府,又与她何关?不过是一片辉煌而巨大的房子,却再没有一点自己留下的理由。
夭夭简单收拾了下,出府往娘居住的民宅去。这一番北燕的生死历程,夭夭心中挂念娘良久。虽然流璟临走前留下了多几倍的鲜血给娘合药,但是毕竟自己不在眼前,不知娘的病可又严重了没。
民巷幽深,一豆一豆灯光从两边院落里映出来,点点照亮夜色。
夭夭最羡慕这种灯光。虽然那些透出灯光来的家庭有贫有富,甚至有的可能还正有一本难唱的经,但是它们无一不是一个家,拥有在夜色里能够照亮黑暗的灯光,拥有会让远离的人回头能够找到的温暖庇护之所。
夭夭站在夜色中无人的暗巷里,无声垂下泪来。
从前可能是因为羡慕别人,自怜自己没有家;此时却是因为担心流璟。那样一个出身王家的尊贵公子,此时却要被关在阴暗的天牢里。
他,好么?
进了娘住的民宅,夭夭微微一怔。有大片温暖的灯光从门窗流泻而出,纵然已近冬日,那片灯光却只让夭夭感觉毫无寒意。
“娘,我回来了!”
“夭夭姑娘回来了呀?快进来,老太太已经盼了多时了!”被流璟派到娘身边照顾的白大娘闻声笑着迎出来,“夭夭姑娘怎会这样晚才出府?”
夭夭努力地笑,“是,我回王府了之后面见王爷、王妃,将在北燕的事情禀告过了,这才请了假出来。”
“那快进屋吧,老太太可急了。”
夭夭进了屋便怔住。常云鹤正一身家常打扮,坐在榻边陪着娘说话。
“你回来了?”云鹤一笑,颊边涌起一团赧红。
“云鹤,你怎么来了?”
娘从榻上支起身子,“傻丫头,这些日子你不在京中,多亏云鹤。”老太太说着含笑望云鹤,“真是比自己的儿子还要贴心!”
夭夭含泪扑进娘的怀中,“娘,想死女儿了。”
娘的眼泪也落下来,滴在夭夭发上,“娘都要担心死了。先是听说你被扣留在宫里,后来又凭空失踪,再后来才知道你跟着小王爷去了北燕。北燕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听说他们全都茹毛饮血的,真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夭夭点头,又摇头,“是很艰辛,但是女儿却平平安安过来了。娘,您女儿是个很坚强、很勇敢的丫头!”
云鹤笑着凑趣,“是。夭夭勇敢起来像只小豹子,小侄都比不上。”
夭夭娘抱着女儿既是心疼又是欣慰,听得云鹤宠溺的语气又是难掩喜色,“好,好……”
。
这夜夭夭跟娘同榻而眠。
窗外的月色映入窗棂来,娘轻声问,“傻孩子,你当初一直偷偷藏在心里的男孩子,就是云鹤吧?”
“娘……”夭夭不想再提旧事。
“傻孩子……”夭夭娘伸手捋顺夭夭的长发,“娘知道你当初藏了许多委屈。常大人家门第高贵,咱们自然高攀不起;后来你二叔又想方设法将你大姐姐嫁给云鹤,就此更断了你的念想。娘还记得他们刚订婚那年,你常整夜整夜睡不着,就独自坐在寒窑门外的田埂上流泪。娘心疼你,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都怪娘,娘真是无能。”娘的哽咽声在夜色里终于再掩不住。
“娘……”夭夭难过地转过身来,抱住娘,“娘您千万别这样说。其实是女儿自己不好,这才连累了娘。”一路走来越来越明白,一定是她在前世犯了就连佛祖都无法原谅的罪业,才会今世生来就是不祥之物,也累得爹和娘为此而命数大减。
“孩子,听娘一句。娘是过来人,明白云鹤的心。你不在的日子,他每日晨昏都过来问安,你该明白他这是执着什么礼节——纵然亲子也不过如此了。”
“云鹤这个孩子人好,又难得细心,更重要是你从小便藏在心里的人。孩子,敞开心扉接受云鹤吧。就算他曾经是你大姐姐的夫婿,但是毕竟你大姐姐已经死去这么久了。就算姐妹同嫁一人,也很正常。”
娘以为她现在还迟迟不能接受云鹤,是因为死去的大姐花幼芬。
夭夭怔在月光里,良久才说,“娘,女儿现在身在王府,婚姻嫁娶都要听王府的安排。”
“嗯,也是。”娘也黯然下去。当日如果不是为了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