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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任性,是何处恼了她?萧寒微微摇头,提步跟上。
这一追一逐,看在府人眼中,却是好不恩爱。
回了屋子,苏瑾妍负气地躺到床上,却是合了眼又欲深睡。萧寒坐在一旁,不解地望着她,“阿妍,你还未睡醒?”
其实她头脑早已清醒,就是见不得他和旁的女人眉来眼去。哪怕其中未夹情愫。苏瑾妍闷哼了两声,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以前没发现,原来阿妍你这般贪睡的?阿妍,起来吧,天都黑了,再睡下去像什么样?”府里行走了会,他突然又恢复了思绪。无奈地望着躺着的人,难道她就真的没有话要和自己说的?
苏瑾妍只挥了挥手臂。没有顾他。
萧寒接触的女子不多,没有通房的他并不知女子撒娇无赖起是何模样。虽说他不反感苏瑾妍的举动,但这也太胡闹了些吧?硬拽了她的胳膊迫使她坐起,“阿妍。现在睡足了,夜晚又要睡不着了。”
“才不会,我有香。”
“你以前就靠那个入睡?”萧寒突然严肃了些。
便是不想谈那些沉重的话题才想避开,可苏瑾妍知晓此刻却不是她想避就能避开,含糊着答道:“也不是,就难得用用。”
“难得?我可都听你三哥提了的。”
哥哥说的?
苏瑾妍面色微变,扯了他的袖子就问道:“我哥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萧寒,他一定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气氛突然火热了起来。
年轻的二人似乎随时都能被旁的事转移注意,见妻子突然撒泼起来。萧寒禁不住就想起身,“没说你什么,阿妍你急什么?”
“肯定有,他会说我贪吃,还会说我任性……”
萧寒见她自爆短处,含笑地听她嘀咕,倒也乐得陪她玩耍。
似乎。她们之间,就该是这种气氛。没有猜忌、没有怀疑,不存在旁人,就这般简简单单,亦不顾旁人目光。
屋内正笑语不断时,红缨的急声却自外传来,“爷、少夫人,三夫人的车驾出事了。”
两人停止动作。相望一眼就招红缨进屋,问及缘由,却得知是遇着了乱贼。
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哪来的乱贼?
“出了什么事,三婶和穆姑娘如何?”萧寒紧张询问。
苏瑾妍替自己和他理了理衣袖。眉目也是肃色。
“奴婢也不知具体,偏回府传话的人说得含糊,好似是不知从哪跑来的几个汉子,愣是围着咱们府的马车吵闹,最后三夫人和穆姑娘跌落下来,就在大街上。
大夫人和二夫人在长公主府,外面人不知该如何,便来禀报了世子您。”
哪会是如此简单的事?
且不说京城治安严格,便就是有人闹事,偏就冲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再者,萧府的护卫和随从呢,就愣由马车里的两位主子跌下马车?
恁地奇怪!
苏瑾妍隐隐察觉到事儿的不对,且定然不小,否则也不会惊动地仆人回府。她还在琢磨,萧寒已经站了起来,侧首同她说得:“阿妍,我去看看。”
苏瑾妍自不可能烂他,叮嘱他小心,亲自送他到了二门外。
坐在屋里焦躁不安,茉莉上的茶杯搁在旁边,苏瑾妍总紧张着外面的动静。很显然,是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萧府。
那目的是什么呢?
“奶奶,奴婢哥哥那,有个消息。”
苏瑾妍仔细望着茉莉,拧眉反问:“是三姐的消息?”
熟知茉莉却是摇头,“回奶奶话,不是三姑娘,而是五姑娘的。”
苏瑾妍目光眯紧了眼眸,“五姐姐?”
“五姑娘的跛脚,怕不是真的。”
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平静。
苏瑾妍倏然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茉莉。她是不可能胡言的,若是能说出这般言语,必然是心有把握。
“这话,你从哪听来的?”
茉莉低垂了脑袋,规矩答道:“早前奴婢哥哥的朋友守着苏府后院,没有见到阿菊和三姑娘联系,却是看到了五姑娘出门,她早前就去见过那个赤脚郎中。奴婢今日听府里的姐妹称,那郎中显得也格外怪异呢。”
苏瑾妍大惊失色,喃喃道:“五姐他,为何要装作坡脚?”
☆、第一百八十三章恩情
沉思在茉莉的那番言语中,苏瑾妍百思不得其解,五姐姐竟然装做坡脚?
她怎么可能?怎么会?!
印象中,苏瑾妘从来都是低调乖顺,便是红脸都未曾与谁有过。她那般淡泊、那般纤柔,静静地置身在她的青竹苑里,听风赏花,吟诗绘画,如何都不似玩弄心机之辈。
她的生活纯粹而简单,为何要耍谋弄计?
心情沉沉,苏瑾妍闭目,微感心寒。还不待回神,外面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跟着是金铃匆匆闯进,不顾规矩行礼便禀道:“奶奶,欢姑娘出事了。”
“怎么?”苏瑾妍起身,面色微讶。
金铃上前,微喘了续道:“奴婢是听前院的妈妈说的,姑爷抱着欢姑娘回来,三夫人急急招人请太医去了。”
“穆姑娘受伤了?”
苏瑾妍惊呼,敏感地将重点放在萧寒抱了穆雪欢上,提步往外。
“奶奶,您慢点。”茉莉和金铃双双跟上。
来到院东处穆雪欢客居的厢房,才踏进院子就见仆妇往来,卧房门外熟悉的身影来回踱步,苏瑾妍脚下微沉。瞟了眼那紧闭的屋门,缓缓走近,至他身后轻唤了声“爷”。
转身,乍见到妻子,萧寒满是焦急地上前紧握住她的双手,担忧道:“阿妍,怎么办?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若有个好歹,可怎么好?”
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慌张,那额上密布的细珠,让苏瑾妍瞧得心神微异。举起手中锦帕,方沾上他的额头。却见对方侧开脑袋,转眼就走过了自己身旁。
萧寒迎了才进院的御医,慌张说着当时情形,那布满刺条的棒槌如何重重敲在了穆雪欢的后背,那鲜血流出、她痛呼晕厥的场景。
闻言,苏瑾妍有些呆愣。
尚未洗漱换裳的三夫人略有狼狈。亲自开门请太医进屋。临抬脚前还拉着萧寒。语气颇长地喊了声“寒哥儿”。
“萧寒。”走到他的身旁,苏瑾妍微扯了他衣袖,声音细讷,眸带忐忑。
萧寒容色严肃。目光紧紧地望着穆雪欢的屋门,似乎还未从方才街道上那震惊的场面中回过神。垂首,瞥见妻子,心不在焉地拉开她的手,复又踌躇。来回两圈,他突然击了手心。抬首说道:“阿妍。你让人去成府报个信。说欢姑娘今儿有事耽搁,过些日子再回去。对了。顺便替咱们萧府问候声成老夫人,想来她醒来便会担忧她外祖母的身子。”
一股脑的说话,萧寒提步上了台阶,耐性等候。
不过片刻,连称呼都变了……
“奶奶。”茉莉见主子晃神,忍不住低语。
苏瑾妍确是小气之人,满心都是酸楚,但也知此时此景不是胡闹的时刻。听得婢女提醒,侧首低道:“按姑爷说的吩咐下去,遣人去成府。”说着抿了抿唇,又添道:“去给三夫人煮碗压惊茶来。”
天色渐黑,大夫人同二夫人亦得了消息赶来。穆雪欢幼失双亲,经常在萧府寄住,同府上众人情分熟稔,各位姑娘聚在堂中,互相紧张唏嘘。
“弟妹。”
二姑娘至守在门栏处的苏瑾妍身边,察觉她的视线落在对面廊下的萧寒身上,低声道:“欢妹妹替他受伤,大弟最怕亏人人情。”
“二姐,我懂的。”
劝解吗?
其实道理,苏瑾妍都懂。萧寒处在最真最直接的年龄,对凡事都都不掩思绪。目光射向那处,这种丈夫目光投在旁人身上的感觉,于她来说,其实并不陌生。穆雪欢替他挡了棒槌,此刻躺在内室。苏瑾妍也内疚、也感激。但她总觉得,和丈夫此刻的感情是不同的。
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苏瑾妍见到他立即举头凑上前,询问着御医情况。那背对着的身影时而微僵、时而微动,最后往前两步,竟是差点不顾男女之防就闯了进去。
廊下已不知何时掌了灯,府里众姑娘来到穆雪欢的门口,均急急踏了进去。苏瑾妍停在丈夫身旁,轻问道:“御医,怎么说?”
萧寒眉头皱紧,沉声答道:“伤得有些重,许是会留下不少疤痕。”
闻着目光顿敛。
穆雪欢还待字闺中,身留残痕,定然会大大影响今后。感受到丈夫面上的歉意与怜惜,她主动握上他的手,“或许,没有这般糟糕的。”已经没有了为何会造成此番局面的好奇,苏瑾妍心里反生了几分担忧。
“阿妍,她是为了我。”
萧寒的语尽强调,似根本未发现对面人的僵硬,“是我大意了,未曾想那些人竟是会功夫的。”懊恼垂首。
苏瑾妍松开他,转身往屋内走去。
穆雪欢还没有苏醒,萧家姑娘们围在床前轻唤,三夫人拉了让她们离开,以防影响到床上人养病。注意到走近的苏瑾妍,侧身为外甥女拢了拢被衾,叹息道:“好端端的,居然遭了这罪。”
“三婶。”
三夫人却才提神看她,似叹似怜道:“欢儿这孩子,命苦。”说着正视了对方,对比般道:“侄媳妇有福,从小受有苏家太太、老太太的宠溺,现今儿寒哥儿也是疼你的。
欢儿她,没受过这些。”
与自己说这话做什么?
苏瑾妍心中燃起不好的念想,莫不是真如猜测的那般?
不、绝对不可以!
穆雪欢的恩情,她自会慢慢偿还,但若说要自己将丈夫让出,分人共享,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望向三夫人的眸中多了几分不悦,自己都进了萧府的门,莫不是她还起着那份心?
转望向沉眸深睡面色苍白的穆雪欢,苏瑾妍在床沿坐下,却也分外和善,“穆姑娘这般善良,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盈盈抬头,“早听说三婶将她亲闺女般教养,亦有成老夫人从小培育,又不是孤苦无依。”
三夫人定睛端量了她片刻,终是没有再接话。
只是在苏瑾妍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状似有意的哀叹,“欢儿,你怎么这样傻,为了寒哥儿连自个身子都不疼惜。”
苏瑾妍蓦然心里就生出了怒火,之前在长公主府听到她声音时就不喜欢她,此刻却是越发明了了?跨出门槛,直接扯了屋檐下的丈夫就离开。
“阿妍,欢姑娘怎么样了?你别走这般急呀。”
他从前,明明都是喊穆姑娘的!
“欢姑娘醒了没,你见着她后背的伤了吗?”
“阿妍,你倒是说个话啊。”
……
便是暮色,余光仍旧瞥到了他衣袖上的红色血迹。幻想穆雪欢躺在他臂弯里的场景,苏瑾妍徒然挥开他的胳膊,接话道:“欢姑娘欢姑娘,你这么紧张在意,怎么不亲自进屋去瞧?”
语气很冲。
身后紧跟的茉莉等人连忙保持距离。
萧寒皱眉,顷刻想明,闷声道:“阿妍,你别总是疑神疑鬼尽是捕风捉影。欢姑娘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总不见得铁石心肠地不闻不问吧?”
是不该不闻不问,然他从回府到现在,满脑子却全都成了欢姑娘!
苏瑾妍胸口窒闷,瞪了他一眼就独自往前。
之前本就有些不合,还未完全释然就出了这事,萧寒心底有些怒意。却因她到底是因为醋意紧张自己,故而没有发作,耐着性子追上前轻哄。
奶奶和姑爷的步子越来越快,金铃跟得有些吃力,不解地望着茉莉道:“这是闹出大事了?”
金铃跟苏瑾妍的时间短,但茉莉可是打小伺候着一起长大,对主子的性子格外了解。奶奶的霸道,那是自幼养成,从骨子里产生的。能够容忍姑爷当着众人对旁的女子表现地那般紧张,已属不易。方才外人前,给足了姑爷面子,此时想来是要发泄心中的闷气了。
萧寒好不容易逮住了妻子的手臂,有些头疼有些疲倦地说道:“阿妍,你别使性子,欢姑娘还不知如何呢。”
“你怪我使性子?”苏瑾妍语气微冷,顶撞道:“你想知道,你自己过去看嘛,我又没拦着你。”
“我怎好随意去她的闺房。”
苏瑾妍心道亏得倒是还知晓分寸,脸上却是没有好脸色。有些事等发生了再防止就难了,她得提前推敲下丈夫的心意。于是,故意冷哼了转眸,“反正我瞧着,你和她……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准反顺了你的心。”
萧寒无奈摇头,“阿妍,不要无理取闹,你明知我是在意她的伤势。”
“那我问你,若是因为她的伤痕,欢姑娘嫁不出去,怎么办?”苏瑾妍语气徒然凌厉。
萧寒面色微滞。
“你对她有感激,觉得亏了她,可是要对她负责?”步子上前,沉眸追问。
安静了顷刻,萧寒轻道:“阿妍,你想太多了。”
“别躲避,你直接明了的回答我。”
“咱们不说这个,可好?”萧寒抚了抚额头,这吃的是哪门子飞醋,怎么就扯到这方面来了?再说,他又不是那般随意的人!
阿妍心底,却也是不相信自己的。
意识到这一层,联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本就烦躁的萧寒不耐烦地说道:“欢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