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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萧玉滢从来都是恨着自己的。
眨了眨眼,嘴角处露出抹自嘲的痛色。
拭干了眼泪,苏瑾妍对茉莉道:“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奶奶?”茉莉满意担忧,“奴婢留下陪您。”不知不觉,眼眶也是红红的。
“不必了。”
声音虚弱而低沉。
了解主子的性子,茉莉依言退了出去,临走前仍道:“奴婢就在外面,您有吩咐就唤一声。”
苏瑾妍回“知晓了”。
担心自己想不开吗?
茉莉出了屋子,便又小丫鬟走近,“茉莉姐姐,东边门房的婆子过来寻您,称是你兄长来了。”
兄长?
茉莉蹙眉,自从丁香入了东平侯府为妾,自家兄长便终是闷闷不乐,喝酒买醉。他怎的就突来过来了?思索不通,突然想到种可能,该不会是盯着三姑娘那的人有消息了吧?
这般急切,莫不是出了大事?不安地望了眼屋子,舍不得离开主子,又担心三姑娘的消息未能及时掌握,只好找了金铃候在外面,叮嘱仔细注意里间动静。
等她回来,金铃说姑爷在里间,茉莉心中焦急,却又未得法子,便只好借着换茶暗示主子。
苏瑾妍原是精神不济,察觉她眼神有异,提醒着自己可是累了乏了去歇歇,便顺话接了下去。其实她本没有心思,只是面对着丈夫,着实不知该以何种心情。
他对自己是极好的,可终究只能负了他。
心底千百个不愿,但苏瑾妍不愿成为萧寒的污点。
萧寒见她主动要求休息,倒也没有多想,吩咐了几声婢子好好伺候,取了枕边的书就去了书房。此次茉莉谨慎了些,让金铃在外守着,扶了主子在床帐下坐后,面色严肃道:“奶奶,方才安在永巷的人传消息过来,称昨夜东平侯爷去了三姑娘的屋里。”
“然后呢?”苏瑾妍的反应并不激动,此刻,她甚至不知晓做这些还有何意义。
“东平侯爷天没亮才离开。他这方走,曹二爷就到了,闹着对三姑娘逼问藏了哪个男人。”茉莉觑了眼坐在床沿的人,低语道:“曹二爷好似是得了消息特地赶去的。”
第二百零五章疑孕
俞恒去了苏瑾妤的院子……那儿可是曹家二爷名下的宅子,他居然正大光明的就留宿在那?苏瑾妤倒是真有手段然现在,这些可还有何要紧的?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何必再妄图插手旁人的?
不知为何,苏瑾妍觉得浑身无力,胸口闷闷,真是难受得紧。
突然见到主子低头,茉莉紧张地询问道:“奶奶,您怎么了?”
“有些难受。”
见她脸色苍白,茉莉转身就要去唤人请大夫。
苏瑾妍则立即抓住她,“没什么的,不必请大夫。”话中,竟是有些颤音。
茉莉便止了动作,倒了水递过去,“您早膳都没怎么用,奴婢下去给您做些糕点吧?”
“不用了,反正也没有胃口。”苏瑾妍说着,突然似想到了个事,抬眸望着对方就紧张道:“茉莉,我是不是已经过了日子?”
后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月信。
茉莉突然展笑,目光晶亮地望着苏瑾妍就点头直道:“奶奶您每月都是初五,便是推迟也不过只两三日。先前奴婢就想同您说这个,但那阵子您和世子不和,奴婢……”她自不好答想开口的时候被不耐挥退,续接道:“今儿都廿三了,都怪奴婢奴婢疏忽。”
苏瑾妍倒没有责怪,好些时日都同萧寒在外玩得热闹,大家都松缓,有所忘记也是难免。
过了十八日……
她的心中突然生出希冀,隔着衣衫放在小腹上,会是有孩子了吗?
茉莉便嚷嚷了起来,“奶奶,这可是好事,奴婢去请大夫。”
“不要”
苏瑾妍仍是制止,低垂的视线中闪着晶亮,“这里真的会有生命吗?”前世盼了那般久都没有得到,此刻心中欣喜若狂,但若不是,岂非空欢喜一场?
且现今局面,真的能说吗?
“为何,奶奶不高兴吗?”茉莉好奇着凑前。
苏瑾妍摇头,“再等些时日。”说着心中又是迫不及待想要确认,抬眸道:“你去打听下城中哪家医馆好。”
“您不准备告知姑爷?”话毕,茉莉忙捂口。
苏瑾妍则极为矛盾,更是产生了恨意。若是没有昨日的事,她必然欢欢喜喜的同萧寒明说,然后共同迎接孩儿的到来,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承欢膝下。
那样的日子,多好?
可惜,有些事发生了便是事实,无法改变。她不可能瞒他一辈子,旬王府亦不可能会停止动作按着腹部,苏瑾妍内心很坚定:不管怎样,孩子她一定要有了目标,在脑海中回想着几件事,突然就生了个猜测。苏瑾妍抬头,对茉莉吩咐道:“你去细打听下永巷里的事,还有,昨儿可有人注意着旬王府。”
茉莉见主子重新有了打算,内心既是欣慰,又是担忧。
“对了,使人再打听下东平侯府,看能不能知晓今晨曹二爷遇见过谁。”
苏瑾妍的眼中燃着恨意,萧寒曾说过先前俞恒拜访过旬王。昨日乃事发之日,他去找苏瑾妤,是凑巧?之前他们见面从来可都是在外面,向来没有说会在永巷宅里的。
俞恒不是当年冲动的少年,而成了稳重理智的男子。如此反常举动,自然有惊动曹二爷的可能,会当真无所顾忌?
不对,这其中有蹊跷
还有苏瑾妤,那院子里都不爱留人,她独自在内,到底在做些什么?
屋内独她一人,平躺在床上,她的右手始终抚在腹上,心底有着期待有着彷徨。纵使不为其他,因为这个孩子,她也要活得好好的,不能让苏瑾妤再兴风作浪。目光微紧,若让她知晓昨日之事当真与他二人有关,便休怪她心狠手辣合上双眸,苏瑾妍的眼角划过泪水,她总是在自己松懈时下手,不让人有丝毫放缓的消息。锦被上带着熟悉好闻的清香,睁开的眼眸目光空洞,真的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心情不好加上身子不适,苏瑾妍原是不想用食的,但念着若是真有了孩儿,总也得保重,故而硬是吃下了大半碗饭。
她必须撑下去。
萧寒见她比早前精神了不少,亦没有昨日的黯然,等饭后陪她说话。苏瑾妍虽不见如何激动,但面色比起早前哀愁时和善了许多。闲话了会,苏瑾妍便道自己无事,亦乏得很,回里间去午睡。
之前也歇了半个时辰,但因昨夜没有睡着,此刻疲惫的很。
萧寒见她深睡后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茉莉回来的时候,已近天黑,轻轻地同主子回起话来:“奶奶您所料不差,昨儿却有人安在了旬王府后门,被人发现后跑得极快,只是不知是谁所派。至于永巷,每次入夜后三姑娘都会遣散院中仆妇,安置在隔壁院落居住。听说曾有人听到动静,过去询问却被三姑娘骂了回去。”
苏瑾妍颔首,“那东平侯府呢?”
茉莉摇头,愧疚道:“奴婢打听不出来,只知晓有人今早天还没亮便有人敲门递了信纸进去。后来不久,曹二爷便离开,急急赶去了永巷。”
“永巷现在怎样了?”
“没有见着东平侯爷的人,好似已经平静了。”
苏瑾妍冷笑,她这安抚男人的本事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见到主子沉默,茉莉再次开口,“奶奶,还有一事。”
“什么?”
“永巷那监视着三姑娘院子的,好似还有旁人。”
苏瑾妍心下微惊,“可知是谁?”
茉莉摇头,“对方太过神秘。”
苏瑾妍便在心中暗自揣测,她将妙仁送进了皇宫,为何自己却迟迟不出场?她在寻觅机会吗?她便那般有把握,妙仁能够圣宠不衰?思及早前所知,苏瑾妤仍在调查那个男孩的下落,心里微顿。
那个男孩,想来很重要
否则为何明知自己手上再无妙仁的软肋,影响不了她们行动都不出手?
俞恒与苏瑾妤合谋,先是寻了旬好,再是今日,暗处怕是早就有所洞察。俞恒知晓后,首先找了苏瑾妤,这其中肯定有联系苏瑾妤,仍是想毁了自己,她对自己有仇。
现在,苏瑾妍待她亦有恨。
不能再被她束缚手脚,你不是仍要隐藏吗?那便先从这步开始,发展到现在这般模样,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不管同萧寒今后如何,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一份宁和。
“茉莉,你可还记得阿菊的底细?”
突然提到苏府的菊姨娘,茉莉愣了愣才接话:“她不是府中的家生子,是五岁时买进来的。”
苏瑾妍点头,“她的身世,我还记得。”展笑了徐徐言道:“她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姐。”
“奶奶提这事,可是有何要吩咐的?”
“去给她寻个姐姐”
茉莉没反应过来,忍不住面露为难,“奶奶,当初二爷也有为她寻找过,线索太少又隔了这么多年,怕是有些艰难。”
苏瑾妍笑意不减,反望着她意味深长地回道:“便是线索少才好找。”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接着道:“阿菊寻到了姐姐,便就有亲人了。”
茉莉这才反应过来,暗叹主子聪颖,应下退下。
侧坐在炕前,望着窗外,苏瑾妍眨了眨眼,眉梢的忧伤似乎永远无法化开。除了阿菊,其次只要从五姐处暗示,她自不可能放过苏瑾妤。这个害她险些毁了幸福的女子,苏瑾妘不可能没有恨。
她要寻个机会出趟府,确认下身孕的事。
若是真的,那她今后无论何地,都再不是一人了。萧寒的情,他的爱,多么想长长久久地拥下去?眼眶蓄起晶莹,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懊恼与埋怨,她若是能小心些,能仔细些,怎么都不会是今日场景。
就这般被算计了,她不甘心
拥有得到的真正幸福被摧毁,这种恨,比前世更加浓烈。
入夜后,萧寒亲近,苏瑾妍仍是拒绝。他没有继续,只搂住了她,声音中隐隐含了几分笑意,“阿妍心思真小,还在跟我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这种举动,原是最寻常不过的。
苏瑾妍此刻却只想脱离她的怀抱。事实上,她亦往内侧挪了挪,低缓的声音响起:“我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这事还没给你个交代。”萧寒知晓她内心不舒服,并没有责怪,只解释道:“我原是想亲自去王府向大姐为你讨个公道,但母亲说了好些话,让我再等等。阿妍,你相信……”
他的话没说完,苏瑾妍就坐起了身,神色认真中透着几分祈求,“萧寒,你别去王府,不要去问大姐。”垂下的睫毛微扇,她还不知该如何开口。
尤其是,有了几日的疑惑。
她多想给孩子个完整的家庭?可自己已经再不可能做到了。萧寒的这份温柔与感情,不舍松开,便让她再自私地拖延些时日。
萧寒权当妻子还未在心里真正搁下,只能应好。发生那种事,她肯定是不高兴的,给她些时间也是应该。
只是希望,不要太久……
苏瑾妍终日漫不经心,满脑都是担忧着腹中孩儿,她怀疑这份真实。
第二百零六章逃避
妻子仍旧闷闷不乐,萧寒格外担忧,自外买了好些新鲜玩意,欲要逗她欢笑。苏瑾妍虽然配合,却总带着牵强,她是真的很感动他对自己的好,但有了那层疙瘩,教她在丈夫跟前再也提不起头。
萧寒见此招无效,便称带她再去划舟游水。苏瑾妍瞧他这般细腻耐心,心头酸楚,柔声回道:“萧寒,你不用终日陪着我的,我没事。”露出抹笑容,并不答眼底。
萧寒哪能瞧不出她的变化?巴掌的印子虽已经淡了,但大姐给的伤害仍没有散去,倚靠过去搂住她的细腰则开口:“都好几日了,阿妍。”他说着唇畔移去,便要吻上妻子的面庞。
苏瑾妍避开了视线,“其实就只个巴掌,我没再怪她。”丈夫成日拿这个耳光说事,还称要去寻萧玉滢问个究竟,她怎么能不着急?耳光不过是皮肉伤,好了也就看不见了,可其他的呢?
她无法再如从前般接受他亲近的举动,因为早已失了那个资格。
真正恨萧玉滢的,是她的出卖
萧寒苦涩而笑,“你不必骗我,如果真的没有责怪,为何这般抵触我?阿妍,我们像前阵子,多好?”
闻言,苏瑾妍目露温和,渐陷回忆。
萧寒见状,紧搂住妻子,温热的唇瓣印上她的双唇,辗转巧入,手亦灵活地自她的衣襟溜进。密集透着急切的吻,他的身子缓缓压下,含糊着唤道:“阿妍。”
苏瑾妍被吻得意乱情迷,沉浸其中,感受着丈夫的爱抚,待等颈项湿濡,他微凉的手触及细腻的肌肤,她才猛然回神。双手抵在丈夫胸前,别过脑袋道:“萧寒,你别这样。”
呼吸却有些不稳。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这般了?
萧寒移开她的手,轻说道:“阿妍可是仍觉得会疼,我轻点便是。”他知晓自己动情时动作急迫粗鲁了些,事后妻子总有抱怨。他原就忍了好几晚,按耐不住手下力度许是又重了。
苏瑾妍却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