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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晖仍旧看着远处的海面,“想要下水么?”
这么冷的时候下水,难道是怕自己死的不快吗?
但是,齐昭格想起的却是那时候……
那时候,她还跟着向晖和向天,根本就没见过老王爷。
有一天向天弄了一条豪华游轮,说是要出海,游轮开到了公海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海。豪无人烟。
她那时刚刚从晕船中适应过来,向晖就说要教她游泳。
她都快累死了,哪里还想学什么游泳?
向晖就死活拉着她去了游轮的小浴池,先是在那里学换气,半天之后,她还没有学会。
向晖就没了耐心,嫌弃她笨。
下午的时候。就找来一条汽艇,给齐昭格穿了救生衣,拉着她去坐汽艇。
当时她还以为是去钓鱼什么的,谁知汽艇驶离了游轮。向晖就一把将她给推到海中。
情急之下,她就学会了游泳。
齐昭格当时简直是快气死了。而向晖竟然还坐在汽艇上,笑着让自己夸奖他教的好,想到的方法聪明。
齐昭格当时面带微笑的也跟着夸奖两句,等他将自己拉上船后,就一把将他给推了下去,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汽艇。反正她一个人将汽艇给开了回去。
向晖在海中游了两个小时,才游回大船上,后来还被向天给数落了一个小时。
当天晚上……当天晚上,她就被他折腾了三个小时……
更可恨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是死性不改,第二天的时候就拉着她学潜泳。
昨天刚学会的游泳,今天就去学潜泳,简直是不能活了。
张向晖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声音低沉的说道。“海底很美丽,很安静……那时……那时。我本来就是要给你求婚的。只是没想到……”
齐昭格看了一眼前方西装革履的张向晖,是的,西装革履,名牌大学毕业,社会精英。
而那时的向晖,左耳朵上会戴着一个闪亮的耳钉,虽然不至于喜欢穿花衬衣,但也总是痞里痞气。初中没毕业,说话粗鲁,不会穿西装,不会弹钢琴,一看就不是好人。
齐昭格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向晖就回过头去,齐昭格正扭头看向身后的汽车。
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么!
上次见齐昭格,一是因为心情太激动,二是身边跟着的人很多,他不能将他们调开多长时间,这样他有的时间就不多。
所以,没来得及察觉齐昭格的异样。
这几天才渐渐的发现不对来。
向晖眼神就有些灰暗,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大海,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回头一样。
“你为什么不出国?”
齐昭格这次就回答道,“出不出国,应该由我决定。”
向晖一下子就起身,走到齐昭格面前,将她的肩膀板正,直视着她,“这里很危险,齐昭格,你先听话,别的事情我会给你解释的,但不是现在,你先听话好么?”
我为什么不能出国,你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来说这些话。
齐昭格知道自己现在挣开什么的,也只是徒劳无功,索性就这样说话,“沈从虽然……”
向晖立刻打断了她,“一个沈从有什么好怕的?我说的是别人。齐昭格,你不是这么固执的人。”
齐昭格定定的直视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因为之前我没有选择的机会。”
向晖直视着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又不会害你和小音,你就不能再听一次话么!”
他不想说自己有什么狗屁苦衷,什么迫不得已,那样只会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曾经答应过她,那件事之后,就让她快快乐乐的,再也不用涉及这些……脏事!
齐昭格看着面前这张曾经那么熟悉的脸,她侧过脸去,压下鼻子中涌上来的酸意。
她再次正视着他,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我和小音都不想再见到你!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向晖立刻就怔愣在当场。
齐昭格就从他上衣口袋中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开车,猛拐弯,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只留下那个渐渐缩小的人影。
齐昭格开车回到齐家村原先停车的那个路口时,大熊依旧躺在地上。
齐昭格叫了叫没有叫醒,就拿了一杯矿泉水往他脸上洒水,大熊这才迷迷蒙蒙的醒了过来。
他抹了一把脸,看清前边依旧摆着的两块大石头,这才继续骂道,“肯定是前村的那两个王、八、蛋做的好事,还不是羡慕我要开悍马车了!妈的,敢打老子闷棍,小心老子以后怎么揍他们。”
齐昭格听着他的话,也没有解释,只是任由他将仇恨记在那两个人身上。
这次齐昭格开车载着大熊回去。
大熊到家之后,看到房间内摆着的钟表,时间都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不禁在心中大骂一声,这两个兔崽子明天就饶不了他们,竟然打自己闷棍打的这么厉害,愣是让他在地上躺了四个小时,怪不得腰酸背痛的,看来是要落枕了。
而齐昭格则没有回去睡觉,而是直接去了雕刻室,想想大晚上的解石也不合适,就又转回了卧室。
齐昭格晚上不回来的时候,小音一直跟着小桀睡,此时,两人已经将房间里的大床占满。
齐昭格不由又转了出来。
雕刻室有一张行军床,齐昭格将床放下来,铺上早前新买的褥子床单,等她洗好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照在齐昭格的身上。
齐昭格就透过玻璃,看向外边圆圆的月亮。
之后,她就清晰的看到手背上的那条经脉慢慢的浮起,沐浴着银辉一般的月光,像是一位尽情的舞者,不断的摇摆着自己的身躯,时而舒缓,时而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摆着自己的身体。
像是要将全身的经脉打开一样,那样的舒服,那样的自然。
齐昭格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它,自己带着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她看的入了神,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附着到它的上边,随着它摆动,舒服的伸展自己的身体。
这样一段时间之后,小白,对,这是她刚才临时想起的名字,用小白称呼那条白色的经脉很贴切。
小白就朝着小玉飞去,方才还胖乎乎的如同肉虫一样的身体,就渐渐的瘪了下来。
显然是将它方才吸到的精华之气,输给了小玉。
原来小玉将这条经脉放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个作用,以后小玉越长越大,自然就不能再跟着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样的话,正好让小白帮着它吸收精华之气。
当然,她也是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感知到毛料内部的情形,以后她将无往不利。
齐昭格就在自己脑海中呼唤小玉,“怎么沾了这么大的便宜,就不敢主动吱声了?”
小玉则是气呼呼的说道,“谁不敢吱声了?还不是你,这么快就将我的经脉收归己用,我会不能跟你说话了么?你当你的脑子,是我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也就是说,小白竟然还将自己和小玉之间产生了屏障?不,是小玉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想什么时候跟她说话,就什么时候跟她说话。
而是现在情况颠倒过来,这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她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而且显然它也不能再如同以往,可以任意读取自己脑中的想法。
齐昭格突然之间,就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看来世事总是公平的,你在这地方吃了亏,在别的地方就会找补回来。
107章 实战
老杨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在过了一天之后,才将结果通知自己的朋友。
老杨的朋友叫苗耀山,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高个子、皮肤很黑的憨厚男子。
苗耀山放下电话,就拿着衣服出了门,带着异常激动的心情,一路狂奔到老杨的店铺。
店里看毛料的人很多,老杨一把拽着他去了后院的休息室。
两块毛料已经摆在地上,上边还带着齐昭格给画的线。
老杨就附在苗耀山的耳边低声耳语,苗耀山一边看着毛料上的线,一边不住的点头,先是眼冒精光,之后就带上了点疑惑。
苗耀山视线放在那大块毛料上,“你找的这位掌眼的人,到底准不准?杨大哥,我不是怀疑你,可是这次的事情重大,要是多赚一些……”
毕竟一块赌涨,一块却是靠皮绿,虽说最后能卖出高价,但这也是运用了技巧的,还是有让人怀疑的成分在。
这怎么比得上两块都赌涨来的可信度大一些?
老杨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我找的这位要是不行的话,放眼天下就没有行的人了,就算你找来那位风头正劲的赌石女王都不行。”
苗耀山就嘿嘿的傻笑两声,“我当然是相信杨大哥的,只是……”
老杨就使劲的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他能明白苗耀山的想法和内心的惶恐,人到中年却面临失业,如果这次的事情被证明他是内奸,那么他走到哪里都不会好过。或者是根本找不到工作。
苗耀山带着那两块毛料回了公司,一路上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忐忑,激动的是自己或许能洗清冤屈,相信以后就是康庄大道。
忐忑的是。老杨请的人到底有没有准?
毕竟弄得这么神秘的,让自己见一面都不成,没见过人他心中也是不踏实。
但是,等在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紧紧的握住了拳。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成不成?就看老天是否垂怜了!
而此时,凤来轩总经理办公室内,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大男孩,双手支在办公桌面上,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
而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三十来岁面貌英俊的男子,男子一双细眉,靠近右眉的地方长了一颗小痣,本来会增加整个人的秀气的。但是那满脸的严肃正派,却将这股秀气完全遮掩过去。
男子就对着大男孩说道,“现在你总知道生意也不是好做的了吧。”
大男孩懊恼的喊了一声,“表哥,你还拿我打趣!”
男子名叫关展绍,家中老爷子是那位曾经赫赫有名的元帅。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下来,但是家中叔伯和多位堂兄弟都在军中任职。
关展绍自幼就展现出做生意的才能,家中也不勉强,反正在军中任职的子弟够多,但是能打理家族产业的子孙却没有,于是家族就按照他的天赋培养。
关展绍果然也不负众望,接手家族生意短短几年的时间,不但将之前自持功高的老员工管理的服服帖帖,更加是家族产业翻了几乎一倍。
而大男孩正是他姑姑的儿子,元正。
他姑姑在卫生厅工作。姑父则是部队参谋长,由于两人工作都忙,对这个儿子就疏于管教。
元正自小跟京城的那帮纨绔一起长大,虽说不至于染上不好的习性,但总是有些好高骛远。拈轻怕重。
元正按照姑父的意思报了军校,但是他哪里是能吃得苦的?又哪里能受得了部队的枯燥?
这不大学没毕业就吵闹着要退学,改行做生意。
姑姑姑父没办法之下,就将元正丢给了关展绍,让他设法打消元正的想法。
关展绍更绝,什么思想工作都不做,直接将他空降到下边的分公司任总经理。
关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放在了重工业和能源上边,对于这家珠宝公司不太在意,虽说关展绍早就发现这家的总经理有些问题。
但是,在他的观念之中,珠宝就是赚女人的钱,这女人钱是好赚,但他还没放在心上。
所以就将元正扔到这里来试水,对于这位空降的而又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下边的人自然不满意。
但是又不能想办法将人给弄走,毕竟这公司就是人家的。
所以,就跟缪氏勾结,用大笔的资金买进缪氏的砖头料,这一来一回中饱私囊。
现在元正面对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砖头料的砖头料,毕竟赌石界向来有神仙难断寸玉的说法。
而这些据说是砖头料的东西,再加上那块原总经理在缅国公盘上弄到的那块价值五亿的石头,用走了公司全部的资金。
元正得到了当头棒喝。
关展绍也第一次明白了这赌石行的水有多深,二百一块的砖头料一刀下去,或许就能卖到百万,这才是真正的一夜暴富。
就像赌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