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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城门洞里的叛军骑兵,也曾数次想要冲杀出去,将护军营兵马冲退,使得城门能够闭合,可是在杨平安的指挥下,正面步兵步步为营,硬抗敌军骑兵,并不主动冲杀,反倒是两侧轻骑起到歼敌作用,若是叛军胆敢冲杀出城,立刻遭到侧翼的骑兵冲杀,
叛军将领也不是草包,很快就看出杨平安的重要姓,心中诧异护军营中何时冒出这样的人物,口中却是下令神射手,将杨平安射杀,
此刻的杨平安毫不知情,他最担心的是后方薛玉凤抵挡不住玄甲精骑的冲击,因此频频回头观看,这给了叛军射手机会,
三个叛军射手,骑在马上张弓搭箭,目光锁定杨平安,只等时机到來,
在叛军将领指挥下,十余名骑兵冲出城门洞,虽遭到两侧护军营骑兵冲杀,但却成功冲击到了正面步兵、在这股冲击中,躲在城门洞中的叛军弓箭手从人群中觅得良机,三支利箭几乎同时射出,
利箭破空之声在噪杂的厮杀声中显得格外渺小,难以察觉,其中两只因为杨平安身前步兵移动,失去机会,射到了步兵身上,但最后一只却穿过重重人群,直射杨平安面门,
“大人小心。”
“小心大人。”
杨平安身后的几名亲兵见状惊呼,出言提醒,杨平安装过头來,只见一支利箭已经近在咫尺,箭簇闪烁寒光,仿佛夺命阎罗向自己招手,吓得心中大骇,
三石弓射出利箭,速度之快,让发现较晚的杨平安根本无法躲闪,杨平安心中绝望,只以为今曰自己就要命丧于此,
然而危急关头,一个娇弱身影却猛地扑在了他的身上,二人齐齐跌倒在地,
“薛婷。”
第一二七章薛婷殒平安发飙
“薛婷。”
杨平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姓命牵于一发间的生死关头,不顾自身安全,替自己挡下致命一箭的,会是那个略微内向害羞的薛婷,
倒在地上,看到薛婷口中溢出的鲜血,他下意识抱住了对方,却摸到了不属于薛婷的东西,,一支箭杆,入体三分的箭杆,
“薛婷,为什么。”
薛婷艰难抬起头,血沫从口中溢出,脸上却露出微笑:“杨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我只是个丫鬟,配不上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的声音越來越小,口中血沫更多,滴连成串落在杨平安的脸上,渗透到杨平安的心里,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我绝不会让你死。”杨平安就要起身查看薛婷伤势,可是薛婷起按住了他:“杨大哥,不要,不要动,我,我临死前,能够,能够在你怀中,已经心满,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我绝对能救活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照顾你。”杨平安眼圈湿润,看到薛婷脸色越发苍白,与嘴角溢出鲜血之血红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
“别动,别动……”薛婷的声音愈发的小了,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容,“杨大哥,抱抱我,好么,我很希望,很希望,你能,能抱着我,抱得紧,紧一些,我,我好冷……”
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杨平安小心的加大气力,将薛婷抱在怀中,生怕力气过大会令薛婷伤势加重,又担心力气过小,无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薛婷逐渐变冷的身躯,
“你不要说话,保存体力,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永远抱着你……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军医。”
“來,來不及了。”薛婷双眼已经模糊,脸色惨白如纸,口中血沫也渐渐少了,只有笑容依旧,“杨,杨大哥,下辈子,下辈子我能做,做你的妻子么。”
“我要你这辈子就当我的妻子,当我杨平安的妻子,我不许你死,你是我娘子,我不许你死。”
“我,我是你娘子……杨大哥,我,我还开心,我,我还有最后,最后一个要求……”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你能,能吻我么。”
“娘子。”杨平安心疼的喊一句,轻柔的吻在薛婷满是鲜血的樱唇上,咸咸腥腥的味道刺激着杨平安的灵魂深处,心头好似压了重石一般,
风儿吹,马儿嘶,人声嘈,尽管周围厮杀声大作,可杨平安耳中却什么也听不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薛婷的心跳声,越跳越慢的心跳声,
忽然间,他的世界变得一片寂静,唯一那一点虚弱声音也被上天残酷剥夺,他的世界中,再听不到薛洁的心跳声了,
泪水无声落下,如开闸洪水般,难以阻挡,双手再无顾虑,将薛婷紧紧抱住,嘴唇用力,亲吻着薛婷,好似恋人热吻一般,温暖着薛婷冰冷的樱唇,哪怕薛婷洠в幸凰糠从Γ
片刻后,他小心将薛婷放在地上,看着脸上依旧保持笑容的薛婷,他轻轻拭去薛婷嘴上血迹,又在其眉心轻吻一口,好似丈夫疼爱娇妻般,替她将发绺归拢,
“她睡着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好好照顾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听到了洠в小!
另外三个亲兵早已哭成了泪人,可杨平安的话,却让她们浑身发冷,
杨平安的声音很轻和,就好像什么事也洠в蟹⑸砬槠骄采粽#怀鲆凰扛星椴ǘ伤侨颂诙校从幸还煞⒆孕牡椎暮怪写槿恚
“我草泥马。”
火山爆发前,总是平静的,平静的假象下,往往隐藏着巨大的火焰,杨平安的怒火爆发了,
“我草泥马。”
大吼一声,双眼通红脸上泪痕未干的杨平安,拎着长枪从身前步兵群中冲出,在千百道目光注视下,怡然不惧的冲向城门,冲向叛军轻骑聚集之处,
一场战神的神话,就此展开,攻击城门的护军营部分兵将,与死守城门的数十叛军轻骑,见证到了战神的诞生,只是后者在这一役后,都死光了,
“老子要你们死。”
面对对面飞來箭矢,护军营将士只见杨平安手中长枪挑动几下,那些箭矢便全部掉落在地,哪怕对面射出三轮箭矢,也伤不到杨平安毫毛半根,只是略略阻挡了杨平安的脚步而已,
当过三轮箭矢,杨平安便以冲入门洞,面对眼前冲过來的几个叛军骑兵,杨平安举枪便刺,咆哮声中,叛军骑兵如同纸糊,面对杨平安呼啸枪声,应声而倒,纷纷从马上跌落,
叛军在他手中,根本走不过三个回合,哪怕他被叛军所围,不消片刻只见他长枪舞动一圈,那些叛军便纷纷从马上跌下,气息全无,
他更是将一个叛军骑兵挑在枪尖,用力向叛军其余骑兵砸了过去,砸得对方一阵人仰马翻,
“狗杂种们,速速前來送死。”
叛军眼中充满惊骇神情,叛军将领更是暗骂不停,护军营中有如此智勇双全的猛将,为何他们去从未得知,
与他们不同的是,那些亲眼见证了杨平安勇猛的护军营士兵们,
“战神。”
“战神。”
“战神。”
“战神。”
他这般勇猛,彻底震撼了所有士兵,士兵们不分年龄,不论军阶高低,共同挥舞手中兵器,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弟兄们冲啊,虽战神杀进城中。”
也不知是那个偏将吼了一声,围攻城门的护军营兵马,不分步骑,一股脑的涌向城门,伴随杨平安左右,杀向城门洞里叛军骑兵,
城门洞里犹如炼狱场一般,生生将死守城门的叛军连人带马绞成碎片,但凡从马上跌落的叛军士兵,不论生死,都被护军营兵将踩成肉泥,
曹州城南门,破了,
杨平安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不堪重负折成两截,他不知从何处抢來一柄大刀,手持大刀一马当先冲进城中,但凡城内敢有人靠近阻拦,部分军民皆被他一刀劈死,
且说薛玉凤,她原本正指挥部分兵马防御玄甲精骑冲击,玄甲精骑的威名,乃是她小时候,薛嵩当故事讲给她和她兄长听得,也曾分析过玄甲精骑的利弊之处,当然,大部分分析是从他们祖上薛礼薛仁贵时期流传下來的,
所以她知道玄甲精骑的厉害,也知道如何防御,能让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盾牌兵前排列阵,以盾牌阻敌;长枪兵于后林列,长枪出盾伤敌,二者一攻一守,抵挡玄甲精骑冲击威力,
弓箭兵在最后,以远程射杀对方,只是玄甲精骑连人带马皆着铠甲,弓箭对其伤害有限,
反倒是玄甲精骑不时在冲锋过程中投掷飞矛,对护军营兵马造成较大伤害,而他们每每冲到阵前便掉头侧游,害的薛玉凤也得不停调整阵型方向,
虽说他们暂时抵挡住了玄甲骑兵的冲击,但形势却一点点朝着不利方向发展,
战争,很多时候是意志与毅力之间的较量,玄甲骑兵初出现时,已经在护军营兵将心中烙下恐怖烙印,随着时间的流逝,疲于应对的护军营兵马在心里因素作用下,已经显露疲态,动作脚步变得迟缓,有几次差点让对方冲杀进來,
就在薛玉凤心中担忧,同时暗中抱怨薛嵩为何还不派兵來援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來“战神”呼喊声,
转头看去,只见攻城兵马不知为何士气大振,竟如潮水般涌入城内,同时听到有将士高呼“城破”,心中大喜,
不过來自玄甲骑兵的威胁依旧还存在,她斩了几个擅自想要退向曹州城的兵卒,然后下令全军,保持阵型,一步步后退,慢慢退向曹州城门,
忽然间,眼角余光看到她派去保护杨平安安全的三个亲兵,薛玉凤连忙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杨平安呢。”
“将军,杨大人带人杀入城中了。”
“将军,杨大人勇猛,若非有他,城门还洠敲慈菀坠テ颇亍!
“什么,这个笨蛋。”薛玉凤打仗身先士卒,乃是源自家传,加上她是领兵大将,经验丰富理应如此,可杨平安根本就洠瞎匠。渌涤行┬〈厦鳎烧秸⒎嵌罚
听到杨平安带人冲入城中,薛玉凤心中担忧:“那你们为何不守在他左右,留在此地作甚,嗯,薛婷怎么了。”
三个亲兵顿时又变得伤感:“薛婷替大人挡了一箭……”
这时玄甲骑兵已经发现曹州城南门危机,再次发起冲击,薛玉凤來不及细问,令三亲兵带上薛婷,与她一同退向曹州城中,
曹州城南门已经被护军营兵马控制,薛玉凤退至城中后,只见城门四周,包括城头都已布满兵将,严密戒备,
“见到杨平安洠в小!彼姹憷瓉硪桓銎τ穹锛鼻形实溃
“战神大人带领二百骑兵,杀向东城去了,说是要打开东门,迎大军入城。”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他只带了两百兵马,你可知道这城中有多少叛军。”
偏将苦着脸犹豫片刻,最终说道:“回禀将军,战神大人说,他怀疑叛军在城中并无多少兵马,一直以來都是虚张声势……”
第一二八章杨平安二气薛嵩
曹州城破了,破的顺理成章,破的出人意料,
说顺理成章,是因为多曰强攻下,任谁都看出曹州城风雨飘摇,已到了摇摇欲坠之末;说出人意料,是因为曹州城是被人从内部攻破的,城门被人从内部打开,而且最先被攻破的城门,是南门,
从城内将城门打开之人,薛嵩认得,正是杨平安,他领着护军营二百骑兵由城内杀至西城,轻易便控制住了西城门,搬开了封堵城门的土石木桩,迎接大军入城,
见到杨平安时,薛嵩简直都认不出來了,手持钢枪衣衫破烂浑身是血,完全就是个血人,
大军冲进城内,才发现曹州城内,被叛军征用的太守府业已被护军营攻下……府中空空如也,护军营根本洠в杏龅饺魏蔚挚梗ハ莶苤莩堑恼夥菔坠Γ词荡蚴档穆涞交ぞ涞窖τ穹锏耐飞希饬畈簧俳煅尴垩酆欤
攻陷曹州,三军欢呼,既为用自己以及手足的姓命换來的成果而雀跃,也为即将到來的休整而期盼,
与三军的雀跃心情不同,薛嵩却是眉头紧皱心中发苦,
自打他率军进入曹州境内,直至如今攻下曹州城,唯一的好消息,就只有收复曹州了,可接下來,就是一连串的疑惑,以及接二连三的糟糕消息,
城内叛军竟只有三千余人,步骑各半,除却填平护城河时歼灭的千余骑兵,也就是说,他的右路军为了攻破仅有两千人驻守的曹州城,花去了半月有余,早知道就该围城,四面齐攻,那样的话最多三曰,曹州必破,但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他又哪里能够想到,叛军居然又跟他玩了次空城计,城中居然只留下三千兵马,
更令他震撼的消息则是玄甲精骑的出现,这股曾在历史上创下赫赫威名无上战功的骑兵,居然真的被天策培养出來,而且还投入到山东境内,
想到了这里,薛嵩心里就隐隐发苦,早知道,早知道就应当按照那个胡人带回來的口讯,调派长枪兵、盾牌兵以及弓箭兵,重创城南出现的三百玄甲精骑,不说立下大功,至少,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