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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亚麻长袖衬衣,米色长裤,白色高跟鞋,窈窕的身段儿,乱糟糟的步伐,肩上的一只长带小包随着她的身形一忽儿东、一忽儿西。
赵均得令,开着车,细细尾随。
他坐在后座,将向着她那一方的车窗摇下。
她走了一阵,掉头,一番螃蟹式的行走法,又回到夜市街的夜宵摊。
这儿,离公寓倒也不远,他下车,命赵均下班。
到摊上接她。
摊小伙的一声‘妻子’,令他心内荡起一圈异样的涟漪,自然而然地,就背上她柔软的娇躯。
煎熬着上到公寓五楼,他蹲下身,将背上的人儿扔在地上。
坐在地的苏乔一颗脑袋前点一番,又忽一阵后仰下去,如瀑长发分开,露出透着酒色的红润小脸。
两颊如染了粉色的胭脂,水蜜桃一般的颜色。
樱桃般的唇在空气里,呈现诱人品尝的姿态。
霍燕庭别过脸,艰难忽视眼前撩人更深的诱惑。
站起身,磁沉嗓音生冷:“自己进去!”
长腿刚迈,右腿上一阵沉重,她居然伸手抓住了他西装裤一角,仰起的小脸醉眸迷离。
霍燕庭眸色变深,一屈腰,大手从她腋下伸过,轻松将她纤柔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回屋。
醉了酒的她还算安静,却变得黏人。
在沙发上放下,她往一边倒下去。
及腰长发笼住她小半个身子,如上好的丝绸锦缎。
触及,手感是极佳的柔顺。
霍燕庭在她对面的茶几直接坐了。
拿过烟盒和火机,摸出一支,点了,深深抽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用以缓解身体里乱窜的烦躁、欲念以及其它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沙发里,是男人身上遗留下的清冽薄荷香和古龙水味儿。
这种味道,如浸入骨髓,令她倏地清醒一半。
翻身跪在沙发前,她努力睁大双眼,用两手扒拉着在深咖色真皮沙发上一点一点寻找,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他看着她削瘦的双肩及黑瀑般的长发,沉铸不动。
抽着烟的间暇,漫不经心地问:“你找什么?”
苏乔喃喃:“贞操……尊严……”
霍燕庭正往嘴里送烟的手一顿。
半晌,又重新送入唇,墨眸微眯,他冷笑:“又乱发什么酒疯!你跟姓何的十年,没把你睡够他会舍得放手?跟我这儿装什么纯!”
正孜孜寻找的苏乔突然转过头,本来迷蒙的双眸,蓦地变得清澈明亮,她神态认真,嗓音低哑却坚定:“你错了!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只有世轩,是唯一例外的!你这种对女人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没有资格评论他!”
霍燕庭将抽了一半的烟支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优雅专注。
重新又点了一根,他叼着,边打火机,边笑得吊儿郎当:“连下半身都不会思考的貉,确实跟我们不同。”
她的皮包劈空而来。
霍燕庭敏捷伸手接了。
苏乔怒:“他是尊我,敬我,迁就我,哪像你,见个女人就……就……”
霍燕庭被砸,反而心情变好,笑容加深,眸底盛满愉悦,调侃:“就怎样?不就是扑倒,天经地义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尊敬那是对父母对祖宗,你又不是他妈他奶奶,需要他尊着敬着?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重要是爱,爱要怎么表示,就得狠狠的做,越做才越爱——”
“流忙!”苏乔又气又恼,吼着打断他。
☆、第060:这是纡尊降贵?
第060:这是纡尊降贵?
霍燕庭呵呵笑出声,颊边的酒窝深深,邪魅又迷人:“千万别对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说这个词,太暧昧了,孤男寡女的,我要真来火想耍流氓了,你还得担起灭火的责任。”
看着颀长的男人欲起身之势,苏乔尖叫:“你别过来!——”
******
天亮起床,苏乔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茶。
伸手端过来,茶还是温的。
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那夜吵过后,苏素这一段时间都没理苏乔。
苏乔试过几次主动说话,苏素都不答话儿。
即使同桌吃饭,同屋看电视,两人都是无言。
苏乔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宿醉的头疼感因这一杯茶,仿佛都减轻许多。
换衣服的间隙,她想起昨夜的事。
霍燕庭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蹲下来背她。
这是纡尊降贵?
摊开掌心,纹路细密,干净纤长,但她却觉着上面还遗着他性-感喉节上的温度。
白皙的脸禁不住酡红。
出卧室去洗漱。
苏素正从厨房将熬好的小米粥端出来。
餐桌上,已有摆好的小菜碟和碗筷。
苏乔主动朝她笑:“妈,早。”
“嗯。”苏素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乔愣了一下,心里泛过甜滋味儿。
吃过早餐,收拾妥当,苏乔准备去上班,拿起手机装进提包。
想起,昨夜从霍燕庭那儿落荒而逃回来后,她似乎因为莱莱所讲的那则新闻,一时脑袋发热意识不清,拨了何世轩的号码。
貌似还接通了,那边是怎么回的?
她垂下眸仔细想,才忆起,那头说话的,似乎是个女人……
下楼,走出公寓大门之际,她情不禁回头,看向五楼自己家隔壁那一套的窗。
深色的落地窗帘紧闭,想是还未出门。
眼前就浮现昨夜缭绕的烟圈里,他似邪似魅的一张脸。
心忍不住微微一动。
她吓了一跳,迅速收起心神,转身,加快脚步。
一车宽的人行道旁,整齐的直排梧桐,枝叶依然繁茂,看着竟比平时分外清新怡人。
四车道的大马路上,一辆跑车在清晨里轰鸣疾驰。
苏乔听到声音,回头望了一眼。
跑车速度如飞,像一团血红的圆球,直往她这边的方向而来。
那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所幸苏乔在人行道,那车在车道,中间隔着护拦及草圃,草圃里还有一人高的观赏矮树。
苏乔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路程。
突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咣啷啷的巨响。
她倏地回头,就见那跑车居然冲垮护栏,又挤过一人高的观赏树,直直冲到人行道上。
车头一边的大灯被撞得开出碎花,车头也陷进去一大块。
它因一番冲撞速度缓下,不过这缓冲的时间至多不过几分钟。
一连串的轰鸣声后,它重新飞驰起来。
而此刻,苏乔距离它的位置不过数百米之遥。
苏乔惊得怔在当场。
从透明的前车窗玻璃里,她看到一张华丽却狰狞的女人脸。
是叶蔚,她双臂伸得笔直,紧紧抓着方向盘,咬着牙瞪着血红的双眸,不管不顾地直向苏乔冲来。
那架势,仿佛今日不是苏乔死就是她自己亡。
☆、第061:这世道,适者生存
第061:这世道,适者生存
电光火石间,苏乔脑海想起深夜那通电话。
接电话的女声,正是叶蔚。
分手几个月以来,苏乔醉得稀里糊涂才敢有的一次放纵,通话的对象不是何世轩,却是叶蔚。
叶家千金,何等骄傲的身份,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她怎么可能容得下这通电话。
眼看就要撞上来,苏乔往另一边的梧桐树去躲。
一辆黑色迈巴-赫以更快更猛的姿态破栏穿树而过。
车轮刮地、车头撞物的声音,震耳欲聋。
因是横截,红色法拉利躲避不及。
两车车头并行撞向人行道里面的连排梧桐。
几棵最近的梧桐吃不住两辆车的挤撞,发出低沉的断裂之声。
这些,离苏乔不过百步。
“还不快躲开!”男人磁重紧张的厉吼。
黑衬衣黑裤的霍燕庭从车里揣门而出,苏乔看着,只觉此刻的他,异常的高大魁伟,身姿矫健。
手指一疼,他已经拽紧她,大步跑开。
赵均也迅速从另一侧车门出来,往外跑去。
一棵枝叶茂密的梧桐,在刺耳乍然的崩裂声中,缓缓倒地,正中红色法拉利和黑色迈巴-赫的车顶。
苏乔回头,看得心惊胆颤。
甩开霍燕庭的手,她往回跑。
“你不要命了?鬼知道那些树还要倒几根?”肩膀上一疼,是霍燕庭暴怒的声音。
“叶蔚还在里面!”苏乔着急甩开他,不甘示弱朝他回吼。
霍燕庭不放手:“白痴女人,刚才她要的可是你的命!”
眦睚必报,是他这些年赖以生存下来的基本准则。
不是他狠,这世道,本是如此,适者生存。
她不会知道,法拉利疯狂咆哮着要撞上她的那一刻,胆惊心破的又岂止是她一人?
苏乔不敢置信瞪着他,冷了声:“人命关天!”
霍燕庭深怒的墨眸冷冷凝着她清然的小脸,几秒,凶狠甩开她的手。
苏乔作势要跑过去。
却见他已先一步,冷厉的嗓音戾气横肆:“老实待在这里!我去找她!”
叶蔚伤得并不重,唯额角和手臂被破碎的车窗玻璃蹭破皮肉。
迈巴-赫撞上去时是用了技巧的,霍燕庭这车场老手出马,自然知分寸,伤车有可能,但不至于伤人。
而那棵梧桐,倒下时恰好偏副驾座一侧,只白白让她受了惊吓,未伤及毫发。
车都不能用了,苏乔打车,正要上的士副驾座,被一手扯着叶蔚走过来的霍燕庭拉住。
他将叶蔚塞进副驾座,动作粗鲁。
叶蔚精神蔫蔫的,想是受惊吓也不轻。
霍燕庭又推着苏乔,一起坐入后座。
遥遥的,有警笛渐渐逼近的声音。
司机是事故现场的目击者,也认得出那两辆被主人毫不稀罕的顶级豪车,猜想今儿是遇上了大人物。
再加上霍一张酷脸冷得像冰,更加慑人十足。
司机胆小生怕惹事,一路猛踩油门,不几分钟就将几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叶蔚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其他。
从头至尾,叶蔚没有再看苏乔一眼。
不知是仍在恨,亦或是被吓坏。
刚才从医院门口苏乔一路扶她进来,她也没有排斥推开。
也许,真的只是冲动,不顾及后果就做了,临到车祸发生那一刻,这才害了怕。
见无碍,苏乔率先离开。
展会迫在眉睫,苏乔今天还要为选展会期间展示时播放的背景音乐。
苏乔恢复上班后,赵惟之就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付于她,自己和程莱只做助手。
出了急诊室,抬头看到霍燕庭双臂环胸,背倚在一侧墙上,俊容冷沉。
☆、第062: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第062: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完美体型衬着的黑衬衣黑西裤挺括有型,一向梳理整齐的浓密短发,此刻发丝微乱,额际垂下几根,将他冷硬深邃的五官柔化了几许。
只是一双如漆墨般的眸子,依然如冷刃锋芒。
苏乔想到刚才他的舍命相救,又想起昨儿晚上他对她暧昧的调笑,脸就有些发烧。
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之前对她做过的许多事,令她不可能坦然处之地对他说一声谢谢。
如此想着,便垂下眸,笔直从他身前走过去。
高跟鞋砸着地板砖,声音清脆。
“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他漫不经心的嘲讽。
这是他第二次骂她是犬类动物了,她转回身,那人颀长的身影已消失于叶蔚所在的急诊室。
要说狼,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这种不择手段的掠夺者更像狼?
苏乔心中腹诽,加快步子离开这消毒水刺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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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距农历中秋佳节只差三天。
此时的莞城,秋意已浓。
城西宗灵山上的枫林似火,吸引各方游客络绎不绝。
展会从12号那天开幕,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出两天。
一向鼎力相争的叶氏和中何今年也不知何因,像是有意放弃这次设计展览的竞争,只用了往年的一些设计实例搬上展台。
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的寰宇无疑成了独领风骚、独占鳌头的一家。
昨天下班之际,苏乔接到设计部通知,今日有几方重要客户提出要亲见她这位设计界的新秀,让她着重打扮一番,好上台为本次展览的设计理念作详细解说。
苏乔选了套深柚色的纯色秋裙,外搭一件白色缕空小外套,长发挽了起来,插上一根与裙子颜色一致的绿色水钻簪子,又对镜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女子高挑窈窕、清雅秀丽。
这幅打扮,不脱现代时尚,又不失古韵,倒是与她所设计的情境相辅相成。
楼下空置的花坛,被赵均带着人来种了一棵移栽过来的梧桐,很粗,枝叶很茂盛,想是已有了些年月的。
梧桐到深冬才开始落叶,此时,仍然枝繁叶茂。
小半个月以来,叶蔚没有再找过苏乔任何麻烦,就那一次后,仿佛就销声匿迹了。
那场事故,终究没上电视新闻,也没见报。
开始几天有些朋友圈里转发了一些图片出来,后来也没了踪迹。
而且,陆陆续续的,莞城以及莞城邻市数家建筑、装饰公司都给苏乔发了面试通知之类的邮件与电话。
苏乔记得,那天她离开医院时,霍燕庭是去见了叶蔚的……
坐上公交,没有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