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苏乔走过去,床头灯微弱的光线里,霍燕庭睡得很沉。
她拍拍他的脸,笑:“这么累了呢?”
又进浴室去洗澡。
洗完发现卧室的门居然又开了一条缝,她疑惑,刚才记得是锁上了的。
还是走过去,又把门锁上,这才回到床上,钻进被里。
接触到一片***,她微惊,掀开被子。
霍燕庭居然在裸睡!
她怔了好一会儿愣,在一起这么久以来,霍燕庭睡觉都是会穿上睡衣的,即使床事再多,后面准备入睡时,他都会洗净再把睡衣穿好。
今儿个,是怎么了?
人真的很累,苏乔顾不上细想,躺进去,睡下。
霍燕庭一沾到她的身子,马上就覆上来。
苏乔知他昨晚不高兴,没有回绝,嗔笑:“敢情从我回来你就醒了,一直在装呢。”
霍燕庭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亲她,弄她。
一轮轮下来,即使苏乔本来对他有愧意,想好好补偿,后来也吃不消了。
她推他:“……我真的……不行了,很累很累……”
霍燕庭像没听见一样,再度将她覆住……
天色大亮。
苏乔感觉自己已经近乎麻木。
从原先的酸涩,到后面的泛疼,再到麻木。
霍燕庭看清身下人的脸,大喜:“原来不是梦呢,乔儿你真的回来了?”
苏乔无语,敢情被他狠狠折腾了一夜,他却以为是在梦里呢?
但是,她已经累到极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一个字了。
头一偏,她晕睡过去。
霍燕庭亲亲她疲乏的脸,歉道:“对不起,累坏了吧?好好睡一会,我不会再吵你。”
他起床,整个人都有种吃饱魇足后的神情气爽。
下楼,看到霍兹雅在餐厅吃早餐。
“早!”他笑着主动问安。
霍兹雅抬头,也淡淡微笑:“早,二哥!”
“吃的什么?”
“三明治,二哥来点?”说着,霍兹雅从自己盘里拿过另外一块未动的,递给他。
霍燕庭摇头:“不了,我去厨房让他们熬点补粥。”
霍兹雅随意地问:“你要补身?”
☆、第292:他怎么能那么自私?
第292:他怎么能那么自私?
“给你二嫂,这段时间她在久镇忙得不行。”
“二嫂?我二嫂回来了?”霍兹雅一脸吃惊。
“对,昨天晚上回来的,你吃吧。”霍燕庭转身,步出餐室。
霍兹雅手中的三明治缓缓落回餐盘,没有再吃下去的***,她起身,同样离开。
苏乔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下楼,秦姨告诉她,先生特地吩咐厨房给她熬了补粥后,才去了公司。
苏乔笑:“谁稀罕他的什么补粥。”
“快去吃吧,我看夫人可稀罕呢,这会儿心里甜着呢吧?”秦姨打趣。
苏乔脸上微红,快步下了楼梯,去餐厅。
乌鸡粥的火候掐得刚刚好,特别香软可口。
苏乔端起碗,又放下,问秦姨:“兹雅小姐在家吗?”
秦姨笑答:“在呢,在房间里看电脑,听她好像一直在打电话,今天似乎事儿有些多。”
“她不是来休假吗?还这么忙?”苏乔想想,起身,出了餐厅,往霍兹雅那边的客房走去。
苏乔记得,霍燕庭说过,霍兹雅做了些小生意,下面也请了人打理,难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差池?
“……对,你好好学习,姐姐有空一定去你的学校看你,嗯,挂了!”
房门没关,苏乔在门口听到她清清楚楚的声音。
她轻轻叩了叩门,推开,霍兹雅正好站起身来,看到是苏乔,微笑:“二嫂,你起来了?二哥说你昨天很晚才回来,出门之前又交待了好几遍,让我一定不要打扰你。”
“你不用在意他,也不是很晚,不过看你房间灯灭了,才没来跟你打招呼而已。”
苏乔进来,看到床上铺了好几个文件袋。
她好奇地走过去:“这些都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我资助助的贫困人的资料。”霍兹雅笑笑,忙把床上的资料袋一个一个收起,边收边解释,“有几个在上小学的孩子特别可爱,我基本上每个月这几号都会给他们那里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最近的情况,也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兹雅真是个好心人!”苏乔感叹,也在床边坐了,帮她收拾。
一个文件夹从霍兹雅手中又滑落下去,夹子不经意打开。
资料上的相片跳入苏乔眸中。
极其熟悉的一张脸。
她心尖颤了一下,缓缓捡起那个文件夹。
霍兹雅过来接过来。
苏乔不给,指着上面的相片问:“这个也是你资助的贫困对象?”
霍兹雅把夹子挪正到她那方,点头:“她其实不算贫困,但她真的很不幸,得了尿毒症,就被家人驱逐出门了,也不算是家人,是再婚,她在那家里无儿无女,子女都是她丈夫前一个老婆生的,一个机缘巧合我得知了这件事,觉得她好可怜,所以就资助了她医药费,让她住院,她那病要做换肾手术,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如果有我是准备出资帮她换的,可惜到现在都没遇到合适的,所以一直只能靠透析维持,继续等待。”
苏乔整个人都颓到了床上,脸上血色尽褪。
霍兹雅看到她神色不对,忙扶住她肩头:“二嫂,你怎么了?”
苏乔抬眸,缓缓问:“你现在和这个人还有联系吗?”
霍兹雅点头:“有啊,我这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有,我这方面的下属办事都很得力,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漏下。”
霍兹雅颇是自豪地笑道。
苏乔把那个文件夹拽得死紧,半晌,才说:“兹雅,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可以吗?”
霍兹雅疑惑:“二嫂要这个做什么?你也觉得她可怜要资助她吗?你放心,我完全有这份力量,不用麻烦你们。”
苏乔眼眶渐渐泛涩,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她现在在哪里你也知道吗?”
“知道呀,前段时间她说在莞城第一医院住得有些心烦,我便给她又换了个地方。听说,她原来就是莞城人。”霍兹雅道,“好巧,正好我二哥也是莞城人,我想,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缘份,才让我与她结下了这份缘。”
苏乔勉强保持浅笑:“兹雅还是个信缘人呢。”
“信的,其实在我们那个家族里,基本上人人都信缘,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我二哥其实也是一样的,二嫂不信你问他,肯定是因为觉得跟你有缘更更加珍惜你。”
“她现在还在莞城吗?”苏乔指着资料夹里的女人。
“虽然不在莞城,但也离得不远,在郊区静养,那里环境比医院好。”
苏乔这才了然,难怪全灿他派了人百般寻找都没有找到,就是因为他们没在郊区地方找。
她原以来,王一琳病那么重,怎么也不可能离大医院太远,却不曾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嫂认识这个人?”霍兹雅看着她惨白脸,小心地问。
苏乔点点头:“认识。”
“哦,这样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感兴趣呢,这样,我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你,如果你跟她关系还不错的话,也可以抽空去看看她,毕竟人到这种地步,时日也不多了。”
“……好,谢谢你,兹雅。”
霍兹雅边找王一琳的地址,边笑着道:“看样子二嫂和这人的关系不错呢,挺关心她的。”
苏乔心思复杂难明,勉强笑笑,没有答话。
从霍兹雅那里拿了地址出来,苏乔再也没了吃补粥的心思。
回到书房,对着霍兹雅给的号码拨打过去。
是个座机号码。
响了好几分钟才来个男人接了。
声音很温和:“这里是第一医院分院,您哪里?”
苏乔连忙问:“我是家属,请问王一琳是在你们医院吗?”
“在,请问您是她哪位家属?”
“……女儿。”
“哦,这样啊,那正好,我是他的主治医生,王女士现在情况很不好,主要是她自己不愿意再继续治疗,情绪低落,这些对她的病情百害而无一利,再怎么说也是亲人,你们这样把病重的人扔在医院可不行。”
“抱歉。”苏乔顿了顿,才艰难地问,“不是癌症,而是尿毒症,确定了吗?”
“你不信任我?”那医生火气挺大,挺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上次在第一医院听说是癌症……”
“哦,我明白了,是癌症才遗弃老人的?”
“……”
“不管怎么说,也是生养你的母亲,你们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良心?不管怎么说,还是来把她领回去吧,放一万个心,不是癌症,是尿毒症!”
苏乔被噎得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那边啪的一声已经把电话挂了。
苏乔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
她想起,那天霍燕庭那般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医院确定了,是癌症,胃癌,晚期。
也正是他那句话,才让她彻底对王一琳的病失去了希望。
努力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王一琳依然是王一琳,她苏乔依然是苏乔,至多就当自己的亲生妈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可是,他却故意那样骗她!
怎么说,那也是一条命,权且不论她和自己的关系是如何紧密相联,那也是一条无辜的性命,他怎么能那么自私?
******
苏乔将自己锁在书房不到一个小时后,霍燕庭马上赶了回来。
霍兹雅给打的电话,说是觉得二嫂有些不对劲。
但是,看到霍燕庭那么十万火急地赶回来,她还是忍不住心抽搐了一下。
随即对他一如既往地笑:“二哥,这么快回来了?”
“你二嫂呢?”回来路上,霍燕庭给苏乔打过不下十通电话。
一开始明明是通的,她却不接。
后来,直接关机。
他想到霍兹雅所说的不对劲,心里更加焦急如焚,立马扔下会议室里济济下属,直接驾车往锦园赶了回来。
“在书房,应该没什么事,我其实就是想让你给二嫂打个电话,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谁曾想你竟然就跑回来了,就这么喜欢呢?”
霍燕庭瞪她一眼,大步流星进长廊,往书房方步去。
霍兹雅跟在他后面,笑:“瞪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什么。不过二哥二嫂这么相爱,挺让人羡慕的。”
☆、第293:最复杂难测便是人心
第293:最复杂难测便是人心
书房门没关,霍燕庭径直而入。
书桌上堆满了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霍燕庭过去,顺手抄起一份细看。
苏乔从电脑上抬起头看他:“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没什么事便回了,你在做什么?”
苏乔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做声。
霍燕庭把打印稿放下,缓缓问:“你要去做配型?”
苏乔这才收回目光,又看向电脑屏幕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霍燕庭把手中的打印稿摔到桌面上,沉声:“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苏乔不看他。
霍燕庭越过桌面,走到她身侧,双手抄进裤袋:“我们现在是夫妻,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颤作决定?”
苏乔扔了鼠标,直直看向他:“那你呢?不是医院确认是癌症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尿毒症?你骗我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你让我亲眼看着她去死吗?你以为,这种事能瞒一辈子吗?你的心硬,可是我跟你不同,我做不到,救不救得了是一回事,可如果不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霍燕庭看着她固执的神情,沉了颜色,冷哼:“我心硬?对,全天下数我心最硬,你苏乔心软,我告诉你,若不是你跟我在一起,哪天被人整死还被蒙在鼓里!”
“我不与你争吵,我会去做配型,如果合得上我会捐一颗给她,我查了,人体里少一颗肾脏也没什么大不了,她生了我,我还她一颗肾也是理所应当,我想不到其他,我此刻只想让我这一世至少要过得问心无愧,过得心安!”
霍燕庭双手在裤袋里紧握成拳:“……我们马上要举行婚礼!”
苏乔顿了顿,神色坚决:“这种时候,不觉得说这个有些残忍吗?”
“我不觉得,反而觉得这样的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不论她对你能有多深的感情,到现在才来特意接近你有什么意图,你有不有替我和九九考虑过?我们才是要和你一起过完下半辈子的至亲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做生意一样,非要有利益才会接近,与其这样想,我宁愿相信她是临去世前想见我一面,至少表示,她这一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女儿的!就凭这一点,我也要去救她!”
她真的很气愤,为什么一到大事面前,这个男人首先想到的都只有自己?
五年前,他还没将她视为最亲的人,所以一直欺压她。
现在,好不容易两人敞开心扉,他却依然如此不懂她。
可是,也是从这件事上,她算真正看透他在某些方面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
关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