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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黎越最忠心最敬服的人,也独独只有他霍燕庭一个。
两人这种惺惺相惜之感,在尔虞吾诈的商界里相辅相成,更是如水得鱼,共立于财富之巅。
“大家好,请问哪位是苏姐姐?”一道清甜的女声,乍然在安静有序的豪华大办公室里响起,引数人均望过去。
这声音,苏乔认得。
她抬眸,往办公室门方面望去。
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袭过于隆重的粉色长裙,裙侧一朵手绣金丝郁金香花硕大无比,披肩的波浪长发衬着她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有些老成。
这身装扮,让苏乔很是眼熟。
她垂眸一想,脑海里瞬间闪出魏芸菁的样子。
那天,在会展中心,室内设计展的展会上,霍燕庭正式与魏芸菁公开出双入对时,魏芸菁正是和这身如出一撤的装扮。
这女孩的发型、身上的长裙,仿佛正是借穿了魏芸菁那天的礼服。
可是,魏芸菁穿着这身,是妩媚多情。
而眼前这姑娘,个子虽也挺高,但终究瘦了点,穿起来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苏乔起身,迎过去:“你好,我姓苏。”
黎越讲完电话,眸光关注地看过来。
“苏姐姐,我今天就可以上班了吗?”女孩脸上泛着红晕,显然从和苏乔那通电话起,她的高涨情绪就一直未曾褪过。
苏乔眸向黎越:“黎特助,这位小姐说来这儿报到的。”
黎越马上过来:“小姐是什么职位?”
俞姗姗甜甜地笑:“霍先生的秘书,我专业就是文秘。”
黎越意外地看向苏乔,随即又说:“总裁并没有交代有其他秘书报到啊?”
“怎么可能?四年前,霍先生到我们学校参加教学楼奠基仪式,曾亲口应允过我,等我毕业,如果还想到他公司上班的话,他随时欢迎。我就是为了他这句话,特意选的文秘专业,为的就是能最近距离地守在他身边,尽我最大的努力替他分忧,让他别那么累。”
这下,黎越和苏乔大致都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了。
说好听点,是天真浪漫,痴心长情,说现实点,又是一个对霍燕庭这个男人盲目崇拜的傻姑娘。
这也就是她运气好刚好撞上苏乔,若是其他人接的电话,凭着这么个理由,她是连H-reborn办公大楼都进不了一步的。
应付这种事,于黎越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功夫。
很快,女孩被委婉地驱走。
办公室里有女同事低笑轻语的议论。
咱们总裁的魅力和他颜值身材一样都是逆生长啊,这小姑娘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吧?你们说,下次会不会是十八岁的啊?
什么下次啊,你忘了,就上个月,一个用清洁工身份当掩饰,溜进咱们办公室来见总裁的那姑娘,不就刚满十七吗?据说那个还在读高中……
苏乔坐回座位,电脑屏幕已经转入休眠状态,她动了动鼠标,屏幕一亮,绘图软件里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竟不自禁地浮出一张深刻绝俊的冷颜。
像画图纸一样,他完美坚毅的轮廓越勾越清晰,深邃如海的墨眸、挺直的鼻、薄凉的双唇,不是无数女人女孩均都宵想的霍燕庭又是谁?
她吓了一跳,猛地摇头,甩开这抹莫名的臆思。
一天什么事都没做,苏乔第一次体会,做个懒人,也是需要能力的。
如她,明显就能力不足,这一天闲下来,竟觉浑身不自在。
******
晚上洗完澡,入睡之际。
手机响了。
除了前面附加的数字,后面号码是熟悉的。
他从纽约打过来的越洋电话。
“上班习惯吗?”他一贯的磁沉嗓音。
“……嗯。”苏乔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说好对不起自己,说不好,弄不好又惹到他。
“不累吧?”
“嗯。”
“办公桌黎越都给你准备的满意吗?”
“嗯。”
“赵均送你回来的?”
“嗯。”
敷衍的回答,让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她此刻轻描淡写、一派并不在意他问题的冷淡样子,他挺好的心情就有些糟了。
他一下飞机就开始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的同时还念着她待的是否习惯,她倒好,没心没肝没良心的接个电话从头到尾就一个字打发,生怕多说几个字会死人似的。
压制了怒气,语气却明显变冷:“给我讲讲今天上班的事。”
他隐忍的怒气,苏乔听出来了。
默了几秒,缓缓问:“您想听什么?”
“把您字给我去掉!”他怒喝,随即又道:“你讲什么我听什么!”
“……我不会。”
她一向口拙,这会子被他逼着,更是真不知道该讲什么。
“环境、同事、心情之类,随便捡一样开始讲!”
顿了顿,苏乔似乎回忆了一番,才说:“环境你知道的,同事也都是你认识的人,我比不上你熟悉。”
霍燕庭暴走。
这女人,存心的吧?
“见到魏芸菁了?”
“早上遇到过。”
“没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
“你说呢?!!”至此,霍燕庭明显已经是吼的语气。
苏乔皱眉,努力揣测他的意思:“为什么她会在那上班?”
“看见她在我身边,心里不舒服了?”他暴怒的语气渐渐有转缓的倾向。
苏乔沉默,一会儿,轻声说:“如果不会有结果,就不该予人以希望。”
“你可以继续希望,证都领了,我给你的结果难道还不够?”
“不是说我,我是说你对魏芸菁,每次你都在演戏。”
这次,霍燕庭默了。
因为,她看得太精准。
他一直以为,他演得天衣无缝,至少,靠演戏出身的魏芸菁都没察觉。
轻轻地,他笑出声:“原来是看得透彻,你才没吃她的醋?”
“我希望你对她真心——”
“哼!我倒没看出,你苏乔还有当圣母的潜质,你都看出来是演戏,见过演戏需要用真心的?”
苏乔嘴拙,想了想,才说:“她很爱你。”
“那你呢?”
“我不会!”
他问得太快,她几乎是想也未想地脱口而出。
这下,那边沉默得更深了。
苏乔后知后觉,想自己,许是伤到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
有些不安,她转移话题:“三十六楼的办公室都很独特,风格也很有品味。”
他寒了声:“我的办公室用得着你来评价?你什么身份?评价别人的作品时,首先该惦惦自己的分量,不过一届新人,有什么资格对设计界名师的大作品头论尾?”
苏乔怔怔,脸儿发臊,一时竟无语。
不是他刚才让她讲环境、同事、心情那些?她现在讲的不正是他想听的吗?
“我睡了,再见。”她准备挂机。
“不准!”
再次沉默。
不知道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呼吸,举着手机过了多久,苏乔感觉自己的手腕都有些酸麻的时候,那边讲了句话。
他磁醇如酒的嗓音:“说你想我。”
苏乔握着手机的纤长手指一紧。
“我想你。”
僵硬的,极不自在的,她像背书一样。
“加上我的名字。”他嗓音更喑哑了几分。
苏乔没有握手机的左手,握上自己心房处的衣料。
根根手指紧缩,直至睡衣被拽成一团乱麻。
她轻若未闻地喃喃:“霍燕庭,我想你。”
那边重新默了,只是明显有呼吸缓缓加重的粗喘,透过手机沉重的传来。
苏乔闭了闭眸,清冷了声:“可以了吗?”
“问我想不想你!”他霸道地命令。
苏乔一再容忍,话音里明显有了咬牙的意味儿:“你想我吗?”
“绝无可能!这辈子你苏乔都别指望!”
他回答得干脆又果决。
电话被他挂断。
苏乔拿下手机,听着嘟嘟直响的盲音,有种跟不上他节奏的茫然。
******
上了几天班,苏乔实在闲极无聊,又画了一套二居室的设计草图出来。
本来不想在办公室开小差开得太明显,但实在是黎越以及秘书室同事没一个要她帮忙的,更没有人给她安排工作。
于是,她终究拿着总裁办助理的工资,做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魏芸菁又来过公司几次,有两次约苏乔一起出去休闲,苏乔拒绝了。
她明白她的意思,明里暗里的想让她从肖君莲那里打听霍燕庭的去向。
苏乔的处境,不好对她说出实情。
临下班时分,魏芸菁又来了,直接到苏乔这儿来,倚着办公桌的桌沿坐了,一手撑着下巴,细眉轻蹙:“乔妹,你说庭这些天到底去了哪呢?怎么连电话都没一个?”
苏乔收拾起桌面上的绘笔、图纸,清淡地说了声:“抱歉。”
魏芸菁突然伏下来:“你说,他该不是有新欢了吧?”
“你才是他公开的女朋友。”
“是哦,全国人民可都见证了的。”她歪着头,随即又苦了脸:“那又怎么样,他那样顶级优秀的男人,世间你见过几个?这种男人,即使守着过一辈子,都无法令人放心。”
苏乔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不忍,抬起眸看着她:“既然不安心,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
魏芸菁就笑了:“傻乔妹,如果让你现在放开肖君莲,你会舍得?”
苏乔沉默了。
她和肖君莲本无关系,又怎么会理解魏芸菁所说的这种舍与不舍。
她心里迟迟难以放下的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触及,更加不存在舍或不舍。
如此,这方面,她魏芸菁还是比自己幸运。
至少,她还守在爱的男人身边,说不定一直守着守着,哪天这个男人就真心的爱上她了。
而她苏乔,却是连舍与不舍的选择机会都没了。
魏芸菁摇她的手:“乔妹,看在姐姐这么煎熬的份上,你今天就去帮我问问君莲,庭到底去哪儿了,打他电话也不接,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再找不到他人,我看我都要疯了。”
以往,只在电视屏幕上才看到的巨星,此刻如此亲密地跟她撒娇,苏乔不觉荣幸,反觉头疼。
“好吧,我尽量问问。”
“说定了,可不许反悔!晚上我打电话问你哦!”
******
下班,苏乔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留魏芸菁的联系方式。
她准备晚上在家给她回个电话,就说肖君莲也不知道霍燕庭的去向。
出了电梯的她又重新回去办公室,她想起黎越还没走,他那里应该有号码。
电梯门开,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孔出现在电梯里。
“乔乔?”龙亦飞走出电梯,吃惊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
“龙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员工,你呢?”
“我,和你一样。”
听到她的回答,龙亦飞心里隐隐升起不安:“你怎么会进H-reborn?上次在河宾俱乐部他那样对你?”
苏乔勉强回他一笑:“那次只是意外,龙先生别多想。”
龙亦飞皱了眉,欲言又止。
苏乔走进电梯。
龙亦飞这才回过神来,问:“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还上去做什么?”
“我有点事,要找魏芸菁魏小姐的联系方式。”
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上,龙亦飞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抵住电梯门,拉了她出来:“魏小姐的号码我这有,我给你。”
“苏小姐?”
苏乔回头,看到是赵均走进来。
公司楼里,人多眼众,赵均对她改了称呼。
她顺着赵均的目光,低头,看到龙亦飞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顿时心脏一惊,忙甩开他:“不用麻烦龙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她动作太快,龙亦飞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快步往大楼门口而去。
身后,霍燕庭的司机赵均,跟着她的方向,快步追了出去。
龙亦飞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僵在空气里的手,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不经意掠过。
******
因为工作太闲,苏乔回到家后,一般很晚才有睡意。
和苏素一起吃了晚饭,又陪着看了部老电影《花样年华》。
电影看完,苏素便去睡了。
苏乔又看了一阵电视,才去洗了澡,换了米白色的纯棉短袖睡衣、短睡裤。
躺在床上,才想起,还没给魏芸菁回电话。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三十一。
她应该也还没睡。
正准备拨。
磁醇动听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听着,一时竟忍不下手去阻断这动人的歌声。
号码是一串没有加其他数字的熟悉的手机号码。
她没多想,滑到接听后贴到耳边。
“睡了吗?”霍燕庭的嗓音里遥遥透着疲惫。
“要睡了。”苏乔怕他又像前几天那个夜里,没完没了地不挂电话。
“洗澡了?”
“嗯。”
“穿着睡衣?”
“嗯。”
他顿了一秒,低沉地说:“我在隔壁,你过来,不准换衣服!”
“嗯?”苏乔冷不丁被惊住,“哪个隔壁?”
白天黎越在办公室里明明说过,美国那边的事有些棘手,总裁还需些日子才能回来,有紧要需签核的文件别走纸档,都走电子档。
她对自己的听力记忆力一向自信,分明是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