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自己的听力记忆力一向自信,分明是没有听错的。
“荷塘公寓,你家隔壁。”那边,他低哑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回答。
苏乔倏地从床上跳下地,紧握着手机,脸色发白。
临出门,她猛然低头。
夏天的睡衣很薄,她没穿内衣,一低头,有些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她忙地又回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利落地加在睡衣里面。
这才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出门。
房子的门微微开着,里面灯光明亮,她才进去,浴室的门应声而开。
霍燕庭披着浅灰色的丝绸浴袍走了出来。
☆、第080: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从纽约到莞城,又从莞城到纽约……
第080: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从纽约到莞城,又从莞城到纽约……
短发凌乱,散在他发际线完美的额头,有几根发尾还在滴着水。
只在精瘦的腰间系了条腰带,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有发尾滴下的水珠顺着浅麦色的肌理一路滑过,缓缓蜿蜒成极致的性感。
将擦完头发的手巾随手扔在一张椅子的椅背上,他看向立在门口的她。
见其一身短衣短裤,他凉凉地开了口:“你是分不清季节,还是属企鹅的?”
刚才过来,在楼道确实觉得有些臂腿发凉,不过她觉得距离并不远,就环紧双臂忍着跑过来了,再说,进了房子里也不大会冷。
她一向只穿夏天的短装睡衣睡觉,早已养成习惯,睡觉的时候盖上被子就好。
即使冬天,晚上若要起来大不了披件衣服而已。
何况,眼下她穿成这样过来,还不是他亲口明令要求的!
这男色出浴图,实在太过令人……脸红心跳。
苏乔第一时间将视线移向别处,顺着他的嘲讽说:“你若不喜,我回去换一身再过来。”
“你倒挺敢想!”他冷哼,边往她站着的方向踱步过来,一双凌厉又深邃的眸子似要穿透她骨血,直接看进她心里。
侧着的脸只能看到她尖削的下巴和俏挺的鼻梁,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
短裤下的一双大长腿优美修长,肌肤如瓷,连毛孔都丝毫看不出来。
没有穿他这里的拖鞋,光着一双脚。
十根圆润珠玉般的脚趾,因地上并没被暖气暖透的微凉地板,刺激得像婴儿指头似地紧紧蜷着。
虽是可爱撩人至极,却又无端地让人心疼。
这样的她,看起来乖极了。
走近,他轻轻松松就将身轻如燕的她打横抱起。
苏乔蓦地心跳加快,她情知逃脱不掉,索性伸手紧紧攀上他修长结实的脖颈,迅速将脸移到他脑后。
不想让他看出,因为他的抱,她的脸红了。
他身上,有浴后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闻着,令人心安。
她终于知道他身上常常时有若无的薄荷香是从何而来,原来是他所用的沐浴露。
落在他有力腕间的秀气双膝上,错纵复杂的雅白痕迹令他凝了眸,随即瞳仁转深。
刚才离得远,他倒没看出来,她两个膝关节上,都是这样的痕迹。
他一眼看出,是多年以前的伤痕所遗留。
虽然皮肤白皙,让这些经久伤痕并不起眼,可一近看,上面横竖曲折的印子却是狰狞得令人心悚。
只是不知,她一个柔弱女子,究竟是因为什么竟会伤到如此可怖的地步?
抱着她的如铁双臂,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
疲乏至极的深眸里,有翻涌的噬血怒意。
抱着,一直进入他的卧室。
和客厅同样的简单深色系。
倒是很符合他一向深沉冷漠的调调。
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是深灰色的床上用品。
他抱着她,径直在大床上坐了。
却没有搂着她,让她坐在他双腿上。
一只手穿过她漆黑的长发,她小小的后脑勺就有一大半都握在了他的掌心。
他将她的脸拨得与他面对面。
磁性的嗓音戏谑地笑:“不是说死也不会爱我,这么快就对我有了感觉?”
苏乔挪不出他的手掌心,忍不住哧笑:“是吗?我自己怎么都没看出来。”
她语气冷寞不屑,气息却是甜香的。
他喉节滑动了一下,手指扯过她的长发,逼她一双清澈水眸与他冷然的黑眸对视。
苏乔陡然看见他的眸子,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刚洗过澡的他很是神清气爽,可是一双深邃眸色里,却是血丝纠缠。
他到底是多久没睡过觉,才会熬成这幅鬼样子?
“你躲开刻意不看我睡衣未系拢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害羞?”
他与她额尖相抵,俊颜上尽是邪谑的笑意。
因着他的话,苏乔的目光下意识往下瞅。
坐下的姿态,使他本就未系好的睡衣更是敞开得放肆。
这下,只是微红的清丽容颜,瞬间染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她索性闭紧眸,故作冷静地低吼:“不是!”
长蛇滑过她微微颤抖的唇尖,他冷了声:“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的确没感觉!给我把眼睛睁开!”
她果真睁开眸,冷冷傲然地与他对峙。
跟天性狡猾如狐、心冷如蛇的他比,她终究道行还太浅。
隔着衣料,他一双大手不过几处揉捏,她的身体马上本能反应地败下阵来。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得意地笑了:“我倔强的乔儿,现在承不承认?”
苏乔紧紧咬着牙关,清丽的秀颜上尽是羞辱之色。
他埋在她细腻的脖颈间,磁哑的嗓音谆谆诱惑:“你只要老实承认,我现在就可以放过你,不然,今儿一夜,我会让你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
苏乔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渗出寒意。
她微微颤了声,心里难过得想哭:“有感觉!我是……有感觉的!”
“这才是我的乖乔儿……”他重拾笑意,倏然重重吻住她的唇。
动作狂野得令她透不过气,脑袋一阵发懵。
直到他彻底进入,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真是蠢透顶,这世上,什么时候见恶狼信守过承诺?
一轮后,已是深夜。
苏乔忍着身子百般的酸疼和不适,从男人强健的身下爬出来,下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睡衣。
冰着一张丽颜,利落往身上套。
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
低沉动听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衬着这一室旖旎,令床上英俊如斯的男人笑眯了眸,一边颊上的酒窝迷人入髓。
苏乔迅速按下接听。
没想到,这么晚了,魏芸菁居然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抱歉,魏小姐,肖总他也不知道总裁去了哪里,不过——”她眸向床上精壮猛肆的男人,“他说,总裁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腰上突然一紧,她话音未断,倏然防不胜防地坠入男人滚烫健硕的胸怀。
苏乔瞪向罪魁祸首,那人却对她展开邪魅的笑,薄唇附近她耳涡,低喃的嗓音如在她耳边呼吸:“多话,该罚!”
“乔妹,你怎么了?”电话那端的魏芸菁显然听到了不对劲,出声问道。
苏乔心里恨着,脸上却烧得厉害,一边用手和身边的搔扰源作着持续斗争,一边努力保持冷静:“我没事,不过很抱歉,肖总他确实也不知道。”
霍燕庭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使着坏,甚至俯首,吻上她的肩窝。
他清楚知道,那里是她的痒涡。
苏乔吃不住,哼鸣了一声。
魏芸菁显然听出了这边的端倪,问:“你现在就和君莲在一起吗?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烦你把电话给他,我想亲耳听他说。”
霍燕庭唇齿一合,苏乔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她只得迅速结束对话:“真的抱歉魏小姐,肖总他真的也不知道,我挂了,再见。”
说着,她迅速挂断手机。
刚套上身的衣服再次被饿狼般的男人剥落……
看着纯白如云的天花板,苏乔承受着身上山一般的沉重,感觉自己整个人像分裂了似的,一半无耻地在云端飘游,一半却悲凉地行走在地狱之门。
……
待离开那间满是银靡味道的男人卧室,苏乔累得仿佛浑身骨头都成了软的。
手上提着他硬塞过来的NokaVintagesCollection,她无力地回隔壁自己家。
没想到,一进客厅,就撞上出来喝完水正准备回房的苏素。
她脸儿瞬即一白。
“这么晚你去哪了?”苏素问。
苏乔晃一晃手中的袋子,怀着侥幸心理,说:“饿了,到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妈你要吃点吗?”
“睡觉吃什么东西。”苏素睡意迷蒙,也没怎么看她,边往卧室走边嘟囔地一路说着,“入秋了,以后出门多穿点,一个女孩家,夜里最好少出门……”
回到自己房,她看着门边的垃圾桶,举起手中的礼盒就扔了进去。
另外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她进浴室再次洗澡。
皮肤多处都被下了狠心的她搓得红肿,又麻又疼。
那狠劲,仿佛身上粘了太多肮脏恶心的东西。
再回房,又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
良久,她弯腰又将其捡了起来,塞进包包,准备明天到外面再扔。
NokaVintagesCollection巧克力是奢侈品,扔在家里被苏素看到,免不了又会多想。
*******
第二天,闹钟响了第三遍,苏乔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
身子着实酸软得厉害。
不想让苏素看到端倪,她使劲拍打了一会儿自己太过苍白的脸,让上面染起红润,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胃口极差的她只喝了几口白粥,就准备出门上班。
苏素担心的声音:“你脸色不好,不会又发烧了吧?”
上次的发烧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一直都没好透。
苏乔笑得吃力又勉强:“我很好,发烧早就好了。”
下楼,出了公寓大门,一向准时准点的赵均,今天居然没有等在原地。
苏乔好奇了几秒,随即往公交车站走去。
黑色的迈巴-赫倏然驶近,在苏乔旁边停了,赵均几乎是箭一样的速度推开驾座的门,下车,又跑着去拉开后座的门,唤她上车。
苏乔回他微笑,上车之际,一如既往地向他道谢。
车子平稳融入莞城秋日清晨的车流。
赵均一边老练地把着方向盘,一边老实地解释:“不好意思夫人,今天来晚了,让您等急了吧,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苏乔不在意,笑笑:“我今天也起晚了,谁也不是神仙,怎么能保证一辈子都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赵均憨憨地也笑了:“我到没有起晚,只是送总裁去机场,路上堵了会儿,要不然,按着总裁定好的时间点,肯定是不会晚的。”
苏乔一愣,随即脱口而问:“总裁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这次是去哪里?”
“不去别的地方,他是回纽约,好像是那边的事情没解决好,还要处理一段时间。”
“那他昨天回来,是这边公司也发生了重要的事吗?”
赵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昨儿晚上十点多到的莞城,一下飞机直接就让我接他回了荷塘公寓,今天一大早就又飞纽约去了。”
她记得,昨夜他打电话让她过去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的样子。
而从机场到荷塘公寓,车程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
如此说来,他一下飞机,第一个见的就是她。
离开莞城回纽约之前,最后和他在一起的还是她。
她还记得,他昨天晚上瞳仁深处疲乏至极的血丝遍布。
听黎越的意思,他在纽约是很忙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从纽约到莞城,又从莞城到纽约。
光在空中耗的时间,都达十七、八个小时之久!
别人都形容他像狼,他就真不要命地把自己的身子当坚不可摧的野狼了?
苏乔心尖儿深处,不自禁沉沉一动。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
一连数天,苏乔在公司门口都不经意看到俞姗姗的身影。
她几乎一天一个打扮。
样样都是照着魏芸菁在公众场合做活动时的衣饰装扮模仿。
这天,天在下着雨。
秋后的大雨,袭着凉风,颇是寒骨。
苏乔在离公司大楼遥遥之距的地方下车。
她不想让公司同事看到自己从这辆车里出来。
可是,赵均得了霍的指令,是坚决服从的,她连推都没法推。
只好折中了法子,在离公司步行十来分钟的地方下车。
撑了一把巨大的深色雨伞,她长裤的裤角仍被雨水淋湿。
在进大楼时,她一侧首,果不出所料,又看到俞姗姗。
穿了件浅蓝色的公主裙,缩着身子蜷在公司大楼一侧装饰的玻璃檐下。
风吹着雨丝,落在她身上。
背上已隐隐透着湿意。
她紧抱着双臂,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苏乔一双秀眉就紧紧地皱了。
她走过去,一手拿着伞撑在俞姗姗头上,一手脱自己身上的米色风衣外套。
俞姗姗抬起头,一张脸冻得发白,嘴唇呈紫色。
苏乔把伞硬塞进她冻得冰凉的手里,又用风衣将她裸着的双臂及整个瘦削的身子团团裹住。
冷淡地说:“别等了,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