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噎得苏乔当场没了话。
苏素道:“当然得送,我不求你出类拔萃,至少你得合群,那样,你工作起来也顺心。”
苏乔便点头,咬着筷子:“可是,我究竟该送什么呢?有钱的人什么都不缺。”
“男上司还是女上司。”
苏乔就顿了一下,才说:“男的。”
“男人无外乎那几样东西,你看着买一样,下属的礼物他们不会在乎,毕竟送礼人太多。”
“我知道了。”苏乔忙点头,不敢再深说。
晚上,苏乔房间的电脑屏幕一直亮到深夜……
*****
第二天,苏素看到苏乔发来的微信:妈妈,我临时接到任务,要到春市出差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
苏乔跟黎越告了假,独自登上飞往春市的航班。
当突起的速度将她推向椅背,苏乔生出后悔的念头。
闭紧双眸,她让自己义无反顾。
春市,有着最丰富的煤山,也有最出名的陶瓷窑厂,是个因矿而经济特别发达的城市。
新闻里曾提过,十个春市人里,就有八个千万富翁!
话传得可能有夸张的成分,却也透露出春市优越的经济状态。
下了飞机,苏乔找了间普通酒店住下,缓了缓旅途的紧张和复杂的情绪后,便立马往那个陶瓷村赶去。
说是村,规模却很庞大。
一家又一家的窑厂紧密相连,苏乔腿都跑断,都没能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亲自进去加工的窑厂。
天色渐晚,窑厂一家一家地关门闭户,她只得扫兴而归。
在酒店附近的餐厅囫囵吃了些东西,她回酒店洗过澡,设好闹钟才睡。
冬天的早晨,天亮得极晚。
她洗漱完毕,拉开房间的窗帘,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雨。
春市比莞城似乎还要冷。
她穿了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厚厚的粉蓝色呢绒大衣后,仍觉得寒气侵骨。
怕吃早餐耽误时间,也还不觉着饿,打了车便又往昨天的村子赶去。
不知是冻得瑟瑟发抖、差点就要跪下的她感动了窑老板,还是老天开眼,她总算得到一家小型工厂负责人的许可,让她到烧窑洞里去灌注她所描述的烟灰缸。
跟着师傅,她一步一步地用心制作。
将泥团摔掷在辘轳车的转盘中心,按照师傅的讲解,根据心中绘出的烟灰缸造型,她一点一点地拉制收放。
光这一个步骤,她就做了几个小时,一双手最后拿起时,已经冻得完全没有知觉。
在外表以小刀刻出一串略带艺术色彩的英文,想了想,又在底下不起眼的位置刻上H&S。
她跟随师傅进入地下窑炉。
进入没一阵,她身上的衣服马上被汗水浸透。
这里,与外面,竟是如此的冰火两重天。
等到想象到中的烟灰缸原物现世,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干,干了又湿过几个轮回。
衣服都顾不上换,她马不停蹄地往那个记忆里的酒店赶去。
霍燕庭曾不经意提过,在春市,他住春庭酒店。
坐在计程车上,苏乔摸着手上的礼品袋,忍不住笑出声,透着一股子憨憨的傻气。
☆、第118:别耍把戏,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第118:别耍把戏,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霍燕庭曾不经意提过,在春市,他住春庭酒店。
坐在计程车上,苏乔摸着手上的礼品袋,忍不住傻笑出声。
以前跟何世轩在一起那么多年,像今天这样疯狂的事,她连想都从未想过,更别提亲自去做。
计程车司机听见她的笑声,扭头看了她一眼,笑:“姑娘心情很好啊?一个人还乐成这样?”
苏乔一听,微微有些羞涩,笑答:“对,心情很好,我丈夫在春市出差,今天他生日,我过来给他送礼物。”
“真有心。我老婆要能这样,估计我梦里都能笑出声来。”
“您说笑了。”
“春庭酒店,你丈夫不是一般人物啊,今晚春庭不对外,能进去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大户,全是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呢。”
苏乔笑容加深:“嗯,他确实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不错不错,姑娘你很有眼光嘛,挑了个这么出色的丈夫。”
“谢您夸奖。”
******
春庭酒店,四楼宴会厅。
各位领导重量级人物的致词已过,晚宴已经进行到舞会阶段。
霍燕庭一身宝蓝色西装,白衬衣,黯红色领带,同色口袋巾,身形笔挺昂然。
他身旁的魏芸菁和他衬衣同色的抹胸礼服,红宝石珠宝。
两人的装束,一眼即看出是情侣色搭配。
何仲明黑色西装白衬衣,微胖的身材被正装一扮,一点也不显臃肿,反而更显富态气质。
他与霍燕庭和魏芸菁一对并肩而立,各自端着一杯香槟,目光落在舞池里无数旋转的人影身上。
“看着是肉,就不知啃上去会不会变成了骨头,叶战倒是个聪明人,都到这步了,他可一次都没亲自现过身,是对下属太信任,还是对这个项目并不重视?”何仲明用眼角睨着身旁气质冷傲的年轻男人,闲闲地开口。
霍燕庭看向他,笑容疏离,态度无所谓:“肉不肉骨不骨头的,我不甚在意,别人的想法我猜不着也不想费精力去估,不过我本人,却是有则受,无则退,春市的项目说大就大,说不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在国外和莞城的一大摊子事儿还得劳心劳力,何董,您是长辈,您从商多年,倒是传授传授些经验给晚辈,像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再费神费劲地,就会容易力所不及了?”
何仲明心里冷笑,面上却和蔼:“霍总说笑,像你现在这年龄,正是如日中天的大好时分,倒是我们这把年纪,才称得上力不所心几个字。”
霍燕庭话锋就顺着一转,笑容邪魅:“是吗?如此说来,春市这么大的资源项目,可真得一个心力旺盛的年轻人来接手了,要不然,像您这么大年纪,恐是吃不消啊。”
何仲明脸上的笑容就消了,冷笑:“我与你的态度一样,有则受,无则退,至于吃不吃得消,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霍总来闲操心!”
魏芸菁笑着出声,打圆场:“何董生什么气啊,庭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您还较起真来了?”
何仲明看向她,魏芸菁暗暗朝他抛个媚眼。
轻咳一声,何仲明掩饰自己,重新恢复儒致的态度:“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一码是一码,生意谁做都是做,我和霍总还是朋友。”
霍燕庭朗声而笑:“何董豁达,在莞城就听闻何董舞姿潇洒,这样,宝贝儿,你去陪何董舞一曲,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魏芸菁为难地看向霍燕庭。
霍燕庭以手抚她海藻般的长发,亲呢地贴上她耳际吻了一吻,温柔地低声:“何董也不是外人,去吧。”
虽是低声,何仲明却听得分明。
“霍总这样不好吧?”何仲明谦虚道。
“不是何董说的,都是朋友,去吧,我正好也想抽支烟。”霍燕庭说着,果真踱步到离舞池有一段距离的抽烟区,拉过一张倚子坐了。
何仲明拥着魏芸菁,动作没有丝毫越雷池之势。
他将嗓音压得低低的:“你说他给了路市长好处,为什么清单还没拿到?另外,关于春市这个项目姓霍的心里的标底究竟是多少?”
魏芸菁也小声回:“你别急,我正在努力,这次他让我来春市陪他,我的机会很多。”
“加快点速度!”
“我知道。”
何仲明就住了话头,旋了一圈,看到霍燕庭远远地掩映在烟雾里,贴在她掌间的厚掌就又紧了些。
“今晚能不能到我房间来?”
魏芸菁心里恶心,脸上却笑容甜蜜:“这段儿不行,他黏我黏得紧,一会儿不见就该怀疑了。”
在背对霍燕庭那方时,何仲明忍不住咬了魏芸菁的脸一口,低声:“若不是环境不允许,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
魏芸菁春情荡漾的样,粉拳捶他松池的胸膛,娇滴滴地小声:“讨厌!”
何仲明呼吸就重了:“磨人的妖精!”
舞毕,魏芸菁眼角不经意扫到一抹熟悉的纤瘦。
她怎么会进来?
待看到前面引路的肖君莲,就明白了。
她随即心脏一冷,防备地看向抽烟区的男人,那儿依然安祥如初。
眸子就冷了,不顾脚上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她几乎是疾步如飞地奔到他身前,刚好挡住他落在舞池里的慵懒眼神。
他拉她的手,表演温柔:“跳完了?”
魏芸菁绽开最完美的笑容,顺势坐在她腿上,身子贴近他,软糯地答:“嗯,他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掉进了我的美人计里。”
霍燕庭依然在笑,眸里却明显有了冷意:“别耍把戏,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他若不信,会让你继续来探我的底?”
魏芸菁笑容滞住:“你怎么知道?”
他温柔地抚她的发,笑容迷人而邪气:“你说呢?”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好,我告诉你,我的确有要求!”魏芸菁有一种豁出去的羞愤,放开胆子用两手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吻我,我要你很激-情地吻我,一个吻后,我再不会要求你什么,但我会帮你到底!”
霍燕庭冷漠地注视她,俊脸森沉。
魏芸菁心跳加速,她在等,也在堵,最起码她要扳赢一次!
突然,后脑一紧,一双温热而好闻的唇,含住了她的。
心脏倏地一悸,情不自禁用手臂抱住他的头,手指陷进他浓密整齐的短发。
她浓情回应。
像两条蛇,彼此纠缠不休,却又不舍分开。
‘哐’的一声,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宴会厅里,声响并不大。
而在霍燕庭正和魏芸菁激吻的抽烟区里,无疑平地一声惊雷。
在接触到一双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冷到极致的冰色清眸,霍燕庭倏地推开魏芸菁。
……
昏昏沉沉的,苏乔几次想睁开眼,无奈眼皮上像压了千斤顶一样,怎么也撑不开。
苏素给她额上又换上一条浸过水的冰毛巾,摸她的脸,发现依然烫得吓人,又心疼又焦急。
白天输完液,医生明明说晚上就会退烧的,怎么都快天亮了,烧却还没退?
睁了许久,都没能睁开眼,苏乔便放弃了。
这一放弃,浑身又开始泛冷,就像她在夜里独自一个人走在春市街上一样,下着雨,她没有伞。
雨水将她的衣服浸透,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里流的都不再是血,而是冷冻后而结成的冰。
“乔乔,醒醒!能醒过来吗?”苏素看着她突然又开始发抖,额上冷汗直冒,连忙摇晃着叫道。
苏乔像是听不到她的呼唤,只是浑身颤抖,身子紧紧蜷起,小脸色痛苦地紧皱着。
“医生!医生——”苏素再无法耐心地等,走廊上都没人,她又跑去急诊室找医生。
******
院子里正是茶花的季节,远远看去,茂密的叶子中点缀着红色的白色的茶花,红的红得像一团团红通通的火球,白的白得像一朵朵洁白的云朵,这些茶花争先恐后的盛开着。
也只有这花儿怒放的地方,才是这冰冷的医院大楼里,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生机的一角。
苏乔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些花儿发呆。
苏素将她身上粉白色的薄袄又紧了紧,叹道:“你这孩子不过出了两天差,一回来就发烧,你可千万别落下习惯发烧的毛病,年轻轻轻就这样,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第119:我若是个瞎子该多好
第119:我若是个瞎子该多好
抚抚她苍白无色的小脸,苏素道:“上个月,我卖了一幅画。”
苏乔一愣,缓缓转过眸,看向她:“……为什么?”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开了,再好的东西压在箱底也只是废纸一堆,收到钱的那天,我就觉得,这些年你跟着我一直受的委屈都白受了,怨我,一直太固执。”
“我不委屈,妈,你不是说你的画一辈子都不会卖?”苏乔握上她的手,生怕是因为自己,才让她作难而卖了画作。
苏素不答,反而温和地说:“乔乔,换工作吧,你这份工作总早出晚归的太累了,找个轻松的,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好的。”
苏乔一怔。
半晌,抱住苏素,温软地笑:“是啊,现在我妈妈比我还会赚钱了,我确实可以找个轻松的享福了。”
苏素回抱住她,笑着点头:“好好好,敢情我女儿一直就盼着这一天呢。”
“可不是,我妈的画那么好,说不定我们马上就发大财呢。”她用脸蹭上苏素的肩,又倏地抬起头,“妈,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隐居吧,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你卖画,我卖设计稿,我们做一对神仙母女,怎么样?”
苏素以指点她光洁的额头:“神仙母女?还驾鹤西去呢!都这么大人了,没句正经的!”
苏乔重新偎进她怀里:“那好,我就说些正经的我妈妈爱听的,我要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生一双可爱漂亮的小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每天醒来就围着我妈妈说:外婆外婆,我要吃好吃的!外婆快起床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