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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赵均为什么会被开除。
自从霍燕庭这次回来,她感觉自己似乎都跟着他变得复杂。
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可苏乔还是感觉得出来,赵均是个好人,且是个分外衷心的司机。
可此刻,她却竟然怀疑,他突然的离开,是不是其实他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刚好被霍燕庭抓到?
恍惚中,黎越已经拉开后座的车门,礼貌地说:“苏小姐,荷塘公寓到了。”
苏乔本想问问他,赵均的事,想了想终究欲言又止,只说了句:“黎特助,谢谢你送我回来。”
黎越颌首:“苏小姐,你上去收拾行李,我在这里等你。”
苏乔连忙道:“不了,黎特助,我不去锦园,总裁交待的事我会认真做,住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黎越想了想,说了句那好吧,没有再多语,驱车走了。
苏乔进入公寓大门,目光下意识落到那棵古老的梧桐上,思绪复杂。
想起刚才送他去机场的路上,他并没有像赵均开着车的时候一样,将升降挡板升起,隔开前座和后座的距离。
下车之际,他也未曾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
看来,于他而言,那般亲近的黎越与赵均,在他眼里,都是有区别的。
如此,她和其他的女人,在他心里,是否也有分重要和在乎的程度?
那么,她呢?
在他心里,究竟占了几何?
陡然又嫌弃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甩了甩杂乱的思绪,她收回目光,果断回家。
苏素正在家里等着她吃晚饭。
桌上摆着一菜一汤的家常饭菜。
才用过一桌饕餮盛宴的苏乔,此刻瞧着这简单的辣椒炒肉丝和紫菜鸡蛋汤,竟觉出与平时分外不同的温馨。
饭后,苏素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说是龙阿姨帮忙带来的,她不小心落在龙亦飞车里的东西。
苏乔愣了一下,接过去。
苏素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坐亦飞的车了?”
苏乔垂眸答:“有一次在路上遇到,顺便搭了一程,买了些做模型的工具,不小心落他车里了。”
苏素闻此,没有再问下去。
而且,苏乔知道苏素有习惯,不管自己买的什么,苏素从来不会私自拆开来看。
这一点,小时候苏乔并不喜欢,别人家孩子的妈妈,女儿不管买了什么,哪怕一朵小花,都要拆开看看,然后让女儿当场戴上好一番夸赞的,苏素却从来没有如此做过。
而现在,苏素这样,反倒让苏乔觉得舒服。
越长大,越不喜欢将隐私的东西给人看,即使最亲密的人也是如此。
回自己房,她将盒盖揭开。
里面有一封信,及一张银行卡。
信里,密密麻麻的联系方式,有各个材料供应商的、有建筑包工头的、有车运公司的等等。
展开信纸,长长的一篇,居然是他一笔一划手写而成:
乔乔:我临时接到工程,又得离开莞城了。
陈秋奶奶家的工程,我料你放心不下,这张联络表上的人都是那个工程的合作伙伴,我跟他们已经交待清楚,他们定会全心全力,决不马虎交工。
你上次说过,建房的费用都算借我的,既然如此,我就要负责到底,银行卡密码是六个0,你把帐目记好,到时一并儿还我就成。
莞城的冬天可真冷,你又有伤,切记保暖。
建房的事,电话遥控就行,别再跑去挨冻受冷了,其实,即使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圣诞节本来想送你个礼物,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我一向笨得很,不知道买什么就真的什么都没买,现在还说这个,是不是太虚伪了?
转运中心你应该也不用再去了,这样也好,那儿不是你能待得下的地方,我不是说能力,而是……其中的原因,我不说你也明白。
在那个人身边,可能会不太好过,你……
好吧,看在咱俩妈妈那么要好的份上,别把我忘得太彻底。
☆、第137: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137: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后面的话,省略号居多。
苏乔一字一句看得格外认真,虽然他语调轻松,可杂乱无章的事件交待,无数的省略号,还是令人瞧出他在写这封信时,字里行间无意间透出的心酸。
银行卡被她紧握在掌心,烙出极深的印。
******
霍燕庭去春市的第三天,苏乔收到他发来的邮件。
她打开,发现是一篇占了莞城第一报最大版面的头条新闻。
本市南郊一转运中心管理人员挪用公司货款获刑。
报道里,祥细地批露了几名管理人员的姓名、身份证号、挪用数额,以及所获处罚及最后定罪。
该中心客服部经理夏任国处罚最重,获刑十年有期徒刑,并没收其名下所有财产。
他下面的几名组长均也悉数受到严厉的处罚。
看着这一串熟悉的人名,苏乔却没有丝毫的大快人心之感,他故意将这条新闻炒大,又故意发给她看,是想说,他给她报了仇吗?
其实,在转运中心,他们这些人是给了她许多难以担负的重任,可罪并不至此。
不说夏任国,单看肖均平,就不大可能做得出来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情。
这里面,究竟又有多少黑暗?她看着,却已经完全分不清。
另外,即使他们对她使手段,可也是她自己跳入的陷阱。
那个给她挖坑又诱她下跳的人,为何不见他处罚?
是终究舍不得才枉开了一面?
将邮件关掉,她没有回复他一个字。
在春市拭目以待项目最终结果的霍燕庭等了近十分钟都没有等到她的回信,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苏乔心里正犯着睹,瞧了一眼,没接。
不多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她滑开屏幕一看。
他居然发来一张自拍照。
似乎正在开会,坐在一个像礼堂的会议台上,背景上有漆着金的字样——春市。
三件式的墨蓝色条纹西装,纯白色衬衣,头发梳理整齐有型,唯独一张五官深刻的俊颜上,面无表情,深眸看起来冰冷慑人。
苏乔心里腹诽:这人,拍个照还一脸凶相,吓谁呢?
忍不住发了一句过去:“既然发,为什么不能发一张高兴点的?”
他很快回了:“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你天天泡在春市,不正是因为有大项目即将谈成?”
“你不在身边,再大的项目也没什么意思。”
“……”
“这会议真没劲。”
苏乔:“……”
“想我了吗?”
她想起那次,他逼着让问这个问题,她还分明记得他回答的是‘绝无可能!这辈子你苏乔都别指望!’硬生生地回给她一句难堪。
光想起,都让人恨得咬牙,她照原样回过去:“绝无可能!这辈子你都别指望!”
他倏地发过来:“胆儿挺肥!欺负我人没在跟前收拾你是吧?”
看着这话,苏乔就想起他叼着支烟,对着手机,勾起一边唇角笑得很吊儿郎当的样子。
有点邪气,有点痞,有点帅……
她又滑到上面,看着屏幕上他虽一脸正肃、依然英俊得没天理的相片,发呆出神。
他许久没等到她的回复。
发了一句:“乔儿,我很想你。”
……
******
春庭酒店,何仲明所住的豪华套房里。
一向精妆打扮的魏芸菁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莞城的报纸。
正看着的,正是关于南郊转运中心管理人员挪公款的报道。
她脸色惨白。
春市的项目很快就会给出结果,她最大的任务也将即刻结束,从此她该过上安静的日子的。
即使不能做他的人,至少,因着眼下这份天大的功劳,她要求留在他身边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眼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天远地远的南郊,那么不起眼的转运中心,怎么可能会引起他这个H-reborn‘皇帝’的注意?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怎么恰恰就选中了夏任国那几个居然敢挪用公司款项的蠢货?
更可怕的,那个冷得像冰一样、在他眼里明明不知好歹的苏乔,于他来说,原来,竟重要到如此地步?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里面熟悉的男人声音,像鬼魅一样,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夏任国在电话那头,冷若寒霜地说:“魏芸菁,我有今天全是你害的,早知道那个女人是霍先生的心尖尖,我也不会蠢到去给她使绊子,最后砸到的却是自己的命!”
“你最好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捞出去,否则,你以色相诱我对苏乔使阴招,并且派人跟踪她到那家姓陈的,以雪球砸塌沥青瓦的事,我会对警察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住嘴!你给我住嘴!”魏芸菁气得浑身颤抖,大声怒吼,“你胡说八道!那些事儿全是你自己做的,你垂涎苏乔的美色,意欲将她占有,她不从,你才使尽手段用各种阴招整她!”
夏任国不仅没受她威胁,反而阴阴地笑:“可能你没想到,那天龙先生能恰好赶到陈家救下苏乔,其实是均平带的路,到了那儿,均平用手机拍下了些什么,需要我们寄给你看吗?那个下黑手的人,好像是你以前一个贴身保镖吧?我真好奇,你到底陪了他多少夜?该不会都把你弄烂了吧?不然,舍得豁出命为你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
“夏任国,你无耻!”魏芸菁恨得牙齿咬得咯嘣响。
“我无耻?再无耻也比你这个烧货强!自己活得不耐烦作死也就算了,还拉上这么多垫背的,难怪古人说最毒妇人心,跟你这样的人比起来,我夏任国自愧不如!”他呸道,又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把这些事抖出来吗?”
魏芸菁紧掐着手机的手恨不得凭白掐出刀来,然后一刀将手机那头的男人狠狠捅死!
“报道里的事儿是真的,不过我相信,依你的烧劲,肯定能把我们兄弟弄出去!记住了,我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说完,他又在那头下留地笑,“还有,别忘了答应过哥的,虽然弄过你的男人多如牛毛,可哥敢跟你保证,哥的身体一定比他们雄壮有力……”
嘭的一声闷响,手机被狠狠砸在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翻了个身,又滚到亮可鉴人的地板砖上。
女人惨白变形的脸狰狞可怖……
******
从接到霍燕庭那个任务起,苏乔开始忙了起来。
陈奶奶家的房子,锦园旁的工作室,她事必躬亲,陈奶奶家那里隔一两天就去查看材料质量、施工进度。
锦园那里,她更是一个尺寸一个尺寸地在实地量着,然后按真实的比例一边做三维效果图,一边开始制作初步模型。
转运中心的萌萌一天一天给她发来微信,报道中心的各项人事变更。
她最高兴的是她所在部门的经理也换了,虽然这个经理比以前的经理勤快许多,除了要出外基本都待在办公室,但他为人和善,处事公正,而且还把她的工资涨了。
她还在同事那里听说,之前转运中心最大的头头好像是莞城一个什么帮派的黑道老大,还听说是莞城和霍总裁差不多厉害的财阀故意花重金走门道安插进来的。
小萌八卦道:“姐,你说咱们总裁真这么大意,会让商业对手将间谍这么顺利地安插进来,还是这么大一个转运中心的头头?”
苏乔沉默。
真的会是大意吗?
商场里的尔虞我诈,风谲云诡,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乱哄哄,又岂是她们这个世界的人能看得懂的?
******
下午三点,关于春市数千私营黑煤合并规划案战略性会议正式落幕。
走出市政部的会议厅,肖君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天际暖烘烘的太阳,叹道:“我怎么就是觉着春市的天空要比任何城市都美呢?”
霍燕庭眯起眸,也凝向天际那抹淡淡的冬阳,有冷芒在唇边绽现。
晏修嗤道:“你还说过纽约的阳光是天下最无比伦比的呢!”
“我这都是有感而发,一个地方、一件事情、一件物,都有可能让人联想到风花雪月!啧,真不知道将来哪个没眼光的女人被你这种没情趣的呆子看上,那她可是真惨!”
晏修反驳:“说不定她先看上我。”
“绝不可能!哪个女人愿意和根木头谈情说爱?别嫌我话不好听,我也是为兄弟你好,要想讨女人喜欢,得改改了?”肖君莲说完,怕他说不赢起来上人身攻击,夺过霍燕庭手中的车钥匙,一溜烟跑去广场停车位上取车了。
谁知,晏修不仅没怒,反而一幅意有所动的思索模样。
肖君莲启动车子,霍燕庭和晏修一前一后沉铸而坐。
晏修习惯性地浏览手机新闻,看着春市关于今天这场战略性会议的报道,笑着开口:“接下来,就是等着狗急跳墙了。”
霍燕庭一肘撑在车窗沿上,看着窗外马路上的人来人往,不发一语。
肖君莲接晏修的话题聊着:“你说何仲明也是莞城商界顶级精明的佼佼者,怎么越老越竟做些荒唐的事呢,找夏任国那种地头蛇做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