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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也跟着往门口走去。
霍燕庭长腿一迈,魁伟的身躯就将门挡了个严严实实,剑眉一挑:“干什么去?”
“帮义妈整理房间。”
“你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没看到义妈的用意吗?”
“看出来啦,义妈年纪大了,我要去帮她!”
他邪邪的笑,一步一步朝她贴近,一边走还一边徐徐解开笔挺西装的扣子:“义妈将门带上的意思这么明显你会没看出来?好吧,娶了个缺心眼的丫头我认栽,义妈的意思是,让我们关起门来抓紧干造人的大事。”
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扔在亮可鉴人的实木地板上,他又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一颗敞开,精壮结实的胸膛上,腹肌性感。
房间内暖气充足,苏乔只觉得身子都开始一阵阵发热,咽了一口口水,步步后退:“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你义爸义妈的家里,你别胡来啊!”
他颊边酒窝荡漾:“还需要老公将夫妻造人步骤一步步讲解给你听吗?首先,我要亲你,或者你先亲我——”
“打住!”苏乔恼嚷,“你要再这样,我真怀了啊!”
“OK,你都愿意我求之不得,大不了我养他(她)一世!”他眉头轻扬。
“难不成,你不要小孩的原因竟是这个?”苏乔一愣,他就得势,搂着她顺势就一起叠着倒在新铺的大床上。
苏乔思绪还在刚才的话题里,连他上下使坏的手都顾不上阻止,咯咯地笑:“哪有小孩会让父母养一世?他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你情愿他(她)还不情愿呢。”
她大衣下面是一件深色秋裙,秋裤里是打底-裤。
他几下扯掉,直接就进去,任何潜系都没有。
苏乔痛得一阵晶兰,说不出话来了……
……
晚上,霍燕庭和义爸出去了。
苏乔下午被他折腾得浑身酸软,腿都打颤,来这儿的饭吃得很晚,便由着困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黑。
她拿过手机看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起床,她将大衣直接套上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深色窗帘,又拉开窗子。
一阵清凉的夜风悠悠吹进,送来温馨的泥土气息和庄稼幽香。
夜风像一壶老酒,把房前屋后的树灌得有点微醉,微微冒芽的枝摇来摆去,弄出些细雨样的沙沙声。
月华透过枝丫间的缝隙,如满天星似的细碎,星星点点地洒在院子里的地面上。
霍燕庭推门而入。
苏乔扭头,看到他洗了澡,换了睡袍。
看到她站在窗边,唇边勾起笑色:“什么时候醒的?”
“嗯,刚回来?”
他走过来,拉开衣柜,从衣架上取过她带来的睡衣,递给她:“洗个澡会舒服些。”
苏乔早手去接,眼角触到他掌底的刀痕。
正是那日推开魏芸菁的刀时留下的。
她反手抚上:“留疤了。”
他掌间收起,将她修美的小手全全握在掌间,邪笑:“乔儿不认为我这种魅力十足的男人,即使留疤也是件性感的事?”
“自恋!”苏乔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借着窗外宁静的夜色,她伸手环上他精瘦紧致的腰,偎进他怀里。
“明天带你去划船。”她的主动亲密,令他心里暖意肆虐,愉悦地提议。
“……我和你一起出去,会不会太招摇?”苏乔有所顾忌。
来的路上,他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创的,那么,于这里的人来说,他该是怎样重要的存在,她都做好每天老实待在家里继续作他的隐婚妻子的准备了。
“这里没人会在意我们。”他下巴抵在她发顶,“除了义爸义妈,其他人并不知道我。”
“藏这么深呢?”她笑,心里忽然就因他的话而轻松了,“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搂着她身子的双臂不经意收拢了些,嗓音低缓:“一些无家可归的人。”
“那……为什么是义爸义妈呢?”
“我曾经在新城一家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他们是院里的老师和师母。”
他曾经说过父母是过世了的,却不曾想竟是个孤儿!
对于他儿时的事情,虽然依然好奇,苏乔却不忍再往下问了,心里的疼惜撕扯得她难受和酸涩。
从他怀里抬头,她温柔地问:“冷吧?我把窗子关了。”
“不冷。”他不动,将她箍得更紧。
苏乔被他搂得肚子咕噜咕噜响,他手抚上去:“该不是已经有了,这会儿开始叫饿了吧?”
“去你的!”苏乔脸红,“下午吃饭吃得早,我是饿的。”
“我去弄吃的。”
他在睡袍外面套了件大衣,苏乔亦步跟上:“我也要去。”
将她腰肢搂了,他笑着道:“小馋猫!”
一间柴木堆着的杂物房,在厨房的旁边,里面以树木做成的高高的支架上,架着满满的腊鱼腊肉。
“这都是义爸义妈弄的?”苏乔惊叹。
“嗯,每年都会托人送到莞城给我们。”
苏乔马上知道他所说的自是包括他自己,还有肖君莲、晏修他们。
“我不想吃这个。”深更半夜的,即使饿,苏乔也不想吃这些大鱼大肉。
“这么好的东西我就没准备给你烤!”他戏谑地笑,“你胃口那么小,光吃些素的够了,不暴殄天物。”
苏乔愤愤:“谁稀罕你的好东西!我还乐意吃素!”
霍燕庭瞅着她气恼的小脸,笑出声来,他在火堆旁边蹲了,拿出银质火机,长指一转,火苗就在火堆里里的枯草上跳跃起来,将冷凉的室内烘得暖洋洋的。
两人齐齐在火堆旁的木树桩上挨着坐了。
他一手往火堆里添柴,一手搂着她的腰。
她分明没看见他放什么东西。
十多分钟后,他却用火钳夹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拿了枯草,不怕烫似的,不一会儿就剥开了外面一层厚厚的焦黑的皮,瞬间,金黄桔红的红薯肉露了出来,散发出令人垂涎的甜香味儿。
“吃吧。”他递过来,笑意温柔。
苏乔伸手去接,他一挪开,又重新送到她嘴边:“烫!就这样吃!”
苏乔有些腼腆地一笑,乖乖张嘴,秀气地咬了一小口。
甜味直侵入心。
看着他被烫得火红的掌心,她吃完一个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他坚持,拉着她的手不让走,非又等着喂了两个才罢休。
苏乔吃得肚儿圆圆,又是气恼他的霸道,又是心疼他的手……
******
——鲜花曾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甜蜜的梦啊谁都不会错过
——终于迎来今天这欢聚时刻
……
苏乔从男人强健精壮的臂弯里醒来,迷迷蒙蒙地问:“是什么声音?”
霍燕庭笑眸深深:“学校传来的歌声,他们在为年三十晚上的晚会排练节目呢,后天晚上我带你去学校礼堂现场观看,晚会落幕还有烟火表演,来的时候我已经让赵均从刘阳订了能燃放小半夜的用量,也只有这样空旷的村子才敢放肆地燃放,到时你看了肯定会喜欢。”
“这里可真浪漫!”苏乔想象着那夜的景况,高兴得傻笑。
“以后年年过年带你来!”
“好呀。”苏乔爽快应允,翻身起床,心里越发地喜欢这个地方。
他不舍得,又将她拉回来:“还早呢。”
“我答应了义妈今天早上跟她去她的小菜园摘菜,纯天然绿色食品,你有口福了。”
他这才应了,在她额间印下深重的一吻,宠溺地放开她:“多穿点,乡村比城里冷。”
“好。”她起床,穿衣。
他也不再继续睡,跟着起床。
不远的许门小学里,响亮而清脆的歌声依然在荡漾:
——星光洒满了所有的童年
——风雨走遍了世界的角落
——同样的感受给了我们同样的渴望
——同样的欢乐给了我们同一首歌
……
天气晴朗,东边的天空依然是满天的云,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洒下缕缕金光,映成一片绯红的朝霞。
被分得整整齐齐的块状田地里,绿色的菜叶一簇簇的,刹是清新好看。
苏乔一边一根一根地掐着不过一指长的小菠菜,一边和义妈闲聊。
苏乔好奇地笑着道:“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他原来还有个叫初元的名字呢。”
义妈爽朗地笑:“是呀,现在的年轻人应该很少有人取字了,初元是他的字,以前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取名的。我记得那时他被他爷爷送到我们院里时,登记的是姓许,名立谦,字初元。他爷爷就叫的他初元,我们便也跟着这样叫,虽然他后来被人领养走,改了姓也改了名,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也叫习惯了,一直也没改掉。”
她就说像他那种气质的人,肯定是大户人家才熏陶得出来的,还果真没猜错,苏乔柔柔地笑:“初元也很好听。”
“初元从小命运多舛,养成了幅倔脾气,感情方面更是不善于表达,一生起气还容易冲动地不分青红皂白,乔儿你要多担待,他气火上的话都不要当真,看他昨儿待你的样子,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他不小心伤了你,多半也是无意,夫妻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难免磕磕绊绊,你比他性子柔和,遇事尽量冷静下来多想想。”
☆、第157:霍燕庭人并没有回莞城
第157:霍燕庭人并没有回莞城
“还记得他刚来那会儿,君莲最喜欢和他凑一块儿,对了,肖君莲你该认识吧?到现在都一直还跟他在一起。”
苏乔点头。
“院里条件有限,对外一直可以领养的,君莲嘴巴乖巧,先被人相上,走的那天他问初元,你若舍不得你说一声,只要你说我就不走!你知道初元怎么说吗?他说‘谁舍不得了,你赶紧走!我多看你一眼都嫌烦!’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说的真心话,因为肖君莲确实也一直最粘他,初元怎么轰都轰不开,还以为他真烦他呢,君莲就走了,你道怎么着,那一晚上初元都没回来,我和他义爸出去找了半宿,才在君莲被接走的那条道的尽头看到他小小的身影,一个人坐在那里哭呢,见我们找上来,马上又擦了眼睛跑了,谁能想到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能有那么多心思啊……”
苏乔听着,心里涟纹一重重,疼得一抽一抽的。
从菜地里回来,霍燕庭和义爸都没在家。
义妈一边将篮子放在院子里,进屋里搬了两张小矮凳出来,一张递给苏乔,一张自己坐了,随意道:“许是一起去学校看初元他爷爷了。”
“爷爷?”苏乔一愣,随即想着,还好,至少还有一位亲人。
“不是亲的,闷葫芦一样,跟我们几十年了,从没多说过一句话,明明像装着满兜故事的人,偏的就不肯对人张口,我听他义爸讲,就连初元,问他以前的事,他都是一字不吭。”
“很大年纪了吧?他一个人住吗?”
“该有八十多了吧?”义妈算了算,回答,“住在学校里,他不愿意和任何人住,一个人住一套房子,偶尔跟学校保卫顶顶班,他很喜欢学校呢。”
苏乔笑:“孩子是最朝气蓬勃的,谁都会喜欢。”
两人正边聊着边择菜,从院子里听到前面大门口响起脚步声。
义妈笑:“许是都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却是疾步而来的赵均,义爸脸色浓郁地跟在他后面,并没有看到霍燕庭。
“初元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的?”义妈从矮凳上起身,问道。
赵均对她回了句抱歉,又面向苏乔道:“夫人,请收拾行李,我们即刻回莞城!”
“啊?”苏乔和义妈同时惊住。
“不是说好在家过年吗?”义妈第一个质问出声,随即探头看向大门口,“初元人呢?”
“真的很抱歉老夫人,因为紧急事务,必须得回去。”赵均简短作答。
义爸叹了口气,语气不善:“让他们走吧,不是说了孩子们有事!”
“夫人,先生说了,请您以最快速度收拾!”赵均看向苏乔,面有难色,想是霍燕庭给他下命令时更加冷酷。
苏乔错愕万分,但还是老老实实迅速上楼去收拾行李。
两只行李箱,刚刚合上,赵均已经过来,两手一边一只,在前面开路。
面对义妈万般不舍的神情,苏乔心里比她丝毫不会好过,强自洒脱地安抚了几句,跟着赵均匆匆而去。
走出很远,她忍不住回头,还能看到从院子里一直跟到大门口的义妈和义爸,双双定在那里,沧桑而难舍。
苏乔心里一阵泛酸,眼眶红了。
到了村口,除了一辆停在那里的白色宝马,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们到来迎道:“苏小姐,赵先生,雷先生说他有急事所以先走了,我这就送你们去机场。”
“好。”苏乔回他微笑,坐进后座,赵均便在副驾座坐了。
车子很快驶出许门村,来时挺长的一段路,此刻,不过眨眼间已过,苏乔甚至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座村子的牌坊。
她回头,遥遥看到村里有炊烟升起,北风一起,刹那吹散无痕。
心里便怅怅的,难以言喻……
到了机场,才发现霍燕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