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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轩一语不发,推开门,踉踉跄呛下去。
车门被他合上之际,他突然又出声:“苏乔,别关注中何,别再关注我,否则,我会恨你!”
他说得很认真,语气里有种浮华过尽的沧桑。
☆、第168:他为她,清出了一条近乎十里长街般的干净大道……
第168:他为她,清出了一条近乎十里长街般的干净大道……
他说得很认真,语气里有种浮华过尽的沧桑。
听着,让人情不禁心酸。
苏乔一字未回,车子一轰油门,开出去很远,掀起一阵风尘。
脑子里乱糟糟的,既是烦躁,又是焦虑,苏乔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吊在半空中一样,找不到地方降落。
放在前面屉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扫了一眼,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倏地将车刹在路中间。
拿过手机,按了接听,还不及她说话。
对方冷沉的嗓音传了过来:“不是在帝龙城门口等?这么快就放弃了?”
“我可以马上过来!”
“十分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传出去惹人笑话。”
苏乔咬牙:“十分钟就十分钟!”
挂断手机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苏乔往副驾座扔了手机就启动车子。
酒红色迈巴-赫像一道黯红色的庞大影子疾驰向前。
路边的景致像一把把利刃从她的眼尾处凌厉掠过。
三分钟后,她已经从一个路口转帝龙城所在的华园路。
她原来还担忧华园路此刻的路况肯定拥堵得吓人。
车子一拐进去,却让她吓了一跳,整条大道除了两旁的白色路灯,以及边上高楼商厦里的闪烁霓虹,居然一辆活动的车子都没有!
连公交车都没有。
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十分钟之令,她不敢再多想,皱着眉头一股作气向前。
只是,她不知道,在华园路的数个入口处,都有无数名黑衣保镖及交警在维护秩序。
数辆被拦在华园路之外的车辆车灯形成了一片汪洋的灯海……
这十分钟里,霍燕庭的手机一直与小奈的手机保持着通话状态,一只手举着手机一直贴在耳边,连一秒都不曾离开过。
莞城路况广播里,及时响起了华园路因路面故障而进入抢修,任何车辆不得入内的宣导……
交警们当然知道华园路的真实情况,也知道是一个大人物让局长下了令,封锁华园路。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大人物却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调动大队人马清出了一条近乎十里长街般的干净的宽阔大道……
十分钟的时间,华园路恢复正常交通。
莞城今晚人在车途的人,无不高度赞叹莞城的市政效率,明明宣布出现了大面积破损的大马路,居然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恢复如初!
这样的高速,还有哪座城市能办得到?
‘哧——’的一声急刹,酒红色的迈巴-赫从大马路上横空直刺入帝龙城门口的停车场。
霍燕庭眸色倏然一松,贴在耳边已经微微发烫的手机这才缓缓垂了下来。
苏乔推开门,迎着冷傲如帝的高大男人直直走过去。
在跑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她站住,看向他的冷意尽现的双眸里有质疑,有怨恨,有许多无法言喻的东西。
“把他安全送到家了?”他英俊依旧的脸庞上,有着轻松如常的浅浅微笑,“我原来不知道,心心念念帮你弄到这款订制车,其用途,竟是让他得了便宜,而你成了他的司机。”
苏乔秀眉之间拧高,哀求的语气:“燕庭,别对中何下手。”
霍燕庭并不应她,双手背起,黑色大衣轩昂挺括,他缓步踱到她车子的副驾座旁。
侧头瞟向里面的座位,那上面,有她刚才扔在上面的手机。
“哟,手机都送人玩呢。”回过头,他笑得童叟无欺的模样。
“你别多想,手机是我接完你的电话扔在上面的。”
“不是扔在他怀里?”
“他早就下车了。”
“这么说,你手机现在是在他坐过的屁股底下躺着喽?”
苏乔气结,索性不再言语,以免越描越黑。
他要想抹黑的事,谁能辨得过?
苏乔一沉默,他倒也不追着问了。
双手从背后垂下,对她道:“上车,你不是有事要见我吗?找个好地方所你想说的事说出来!”
他已经从副驾座走到车后面,一把拉开后座的门,望向她:“还是你反悔了?”
苏乔冷凝了几秒,心里是畏的,还是面无颜色地坐了上去。
他径直上了驾驶座。
一路,两人皆无言。
车内的气氛低迷得令人紧张,苏乔感觉和他之间,仿佛又回了初识时那样,一面对他,就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外面的景色越来越陌生,苏乔忍不住提醒:“车子没多少油了……”
他不咸不淡地回:“不会让你推回来。”
苏乔便又默了。
很快,车子驶进一个灯光明亮的大仓库。
苏乔扭头去看,才发现是一处宽敞而专业的汽车厂的修理部。
霍燕庭将车子并未开进去,开到厂外面路道旁的荒草地里停了车,自己先一步下去了。
苏乔也自己推开车门下去。
她以为,霍燕庭是要自己来加油。
谁知,那人进去车厂,没过一会儿,却拖一条长长的水管出来。
苏乔站在车门前愣住。
他提起龙管口,潺潺的流水落在两人中间,剑眉轻蹙:“离远点!”
苏乔猜不透他的意图。
她从来都猜不透他,又何止此时?
咬咬唇,她走开去。
一直走到修理厂门口,离车子已有了几米的距离,听到车门拉开的声音。
她回头,发现他居然捏紧了出水口,正对着副驾座狠命地冲。
被捏紧一角的水口,急流如柱。
苏乔大惊,急忙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住手!”
他看着她,挑眉:“心疼?”
苏乔心里慌怕得不行,一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眼眶泛红地瞅着他。
半晌,才哽咽着出声:“我是怕……水冷,冻着了你……”
这样的眼神,令霍燕庭心里泛出酸楚。
若不是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此刻,他肯定会被她这样怜惜的一句话而高兴得癫狂。
可惜,她所作的种种,不过是对他的不舍。
连他坐过的位子,她都舍不得任何人动手去破坏。
如果是自己的东西被扔被毁,她苏乔又何曾会有半分皱眉?
到底是没在她心里占下位置。
怒火从心尖深处暴发,渐渐将对她此刻哀求的样子仅有的一丝心疼也被烧得点滴不剩。
他冷冷一笑,扔了水管,邪痞地一把搂紧了她,刚才碰过水的手大肆抚住她的脸。
那只手,一直冰到了她骨髓里。
凌厉若刀的眸,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一直看到她心深处。
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要你发自内心地说。”
这样的逼视下,苏乔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对着这样一幅野兽面孔的男人,她无法把自己的心剖开。
她知道,即使剖得鲜血淋漓,他也不会有会一丝半点的在乎。
那样,他会把她当成又一个匍匐在他西装裤脚下的余姗姗,会拿更锋利的话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心里,绞着抽搐般的痛。
泪水从眼角滚出,她别过脸,不让他看见。
“怎么?一要你的真心就逃了?”他残酷地笑出声,“你苏乔就这么点本事?不是很会演吗?不是刚才还心疼我的手,怕我冷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是我从来没在你的心里存在过,还是你苏乔天生就太会装?”
他一把甩开她,像丢掉一件厌弃的衣服。
苏乔跌倒在地,嘴角泛起寒冷的笑。
真好,没让他得逞!
她爬起来,嘴角挂着骄傲的笑容。
那笑,竟美得无比伦比。
霍燕庭看着,心里的愤怒更甚。
他转身,大步进入修理厂仓库。
一路进去途中,狂肆脱掉了身上的呢绒大衣,随意弃在地上。
他手上拎着一把沉重的轮胎扳手。
苏乔瞳仁抽搐了一下。
“嘭”的一声巨响,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窗顷刻成了银色的蛛丝网。
紧接着震天般的第二声巨响,只听哗啦啦的一片,还崭新的才订制回来的酒红色迈巴-赫前窗成了黑洞洞的一个棱形的大窟窿。
☆、第169:我要弄全世界最昂贵最宽大的保险柜,将你锁起来
第169:我要弄全世界最昂贵最宽大的保险柜,将你锁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抡起沉重的铁扳手,腕上的手表在灯光下闪过刺目的银光。
铁器一下子砸在副驾座的车门上。
酒红的车门漆像块豆腐渣工程一样,片刻凹进了一大块,成了一块一眼看去像破铜烂铁的廉价货。
苏乔僵在原地,紧紧捂住嘴没敢叫出声,一双丽眸像到了什么惊悚的东西,直直地瞪着被一步步毁坏的汽车。
修理厂早有工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此刻眼睁睁看着霍燕庭将一辆崭新的迈巴-赫砸得稀巴烂,硬是没一个人敢凑上来看一眼。
霍燕庭是练家子,天生的好体格再加上重达十来公斤的铁扳手,再坚硬的材料都经不过他这番折腾。
很快,车子全身尽现凹凸不平的坑洞,四面没一块完整的玻璃。
霍燕庭喘着气,这才扔了铁扳手,扭过头看向她,薄唇一勾,呵呵笑出声。
“疯子!你疯了!”苏乔甚至开始后退起来,小脸惊惶失神,一连退开几米,她转过身,顺着黑漆漆的道路直往前跑去。
霍燕庭哪里肯容她脱身。
长腿一迈,几乎没用什么速度,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个满怀。
“我许你走了吗?”他邪戾地笑,两只手臂如钢铁般,团团使力,“要谈的事你还没向我张口呢,怎么?又不想谈了?可是我现在倒是来了兴趣,很想听听从你这张小嘴里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你放开我!”苏乔冷言冷语,嗓音儿却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我没有事要跟你谈!我要回家!”
她不停挣扎,让他看不到她的脸。
他伸手,一把捋住她的下巴,长发凌乱地从她苍白无色的两颊散下。
她的目光里,有着明显的惧意和畏然。
霍燕庭恶狠狠地瞪着她,唇角生寒:“除了车,他还碰过哪里?”
苏乔与他对视,眸子里有绝望了的伤意翻涌,她冷冷凉凉地说:“如果我说他还碰过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像对待车子那样,拿起那把铁扳手,把我也砸个粉碎?”
霍燕庭顿觉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他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加重,像是骨骼挪位的声音,在这样空寂的郊野里清脆地响起。
他整个人都被覆上了一层凄然的颜色,像被抽过的心散出钝钝的痛,每呼吸一次疼痛就加深几分。
带着薄茧的指腹徐徐划过她秀挺的鼻、卷翘的长睫毛,最后落在她柔嫩的绯色的漂亮双唇上,他嗓音痛得近乎沙哑,受伤的深眸贪婪地盯着她,喃喃地说:“我不会砸你,我怎么舍得?可是,我要把你锁起来,我弄全世界最昂贵最宽大的保险柜,将你锁在锦园,这一辈子都不再让他看到,更别提碰到,不对,不只这一辈子,永生永世,他何世轩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一丝一毫,你是我的,乔儿,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我也不准任何男人敢觊觎,你怎么能让他再碰你呢?”
从修理厂传来的微弱灯光里,他轮廓深刻的五官变得更加深不可测,麦色的肌肤也变得惨白。
苏乔吓得心脏收缩,她清楚了解他的手段,他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她连连摇头,眼眶泛得难受不已,她哀求:“你不能这样做!我的世界里已经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的梦想,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你在转,我已经像在坐牢了,你不能再将我关起来!你不能!”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我禁锢你的梦想、生活、工作?”他冷冷地笑,那笑里却分明泛出让人难又言喻的心酸来,“因为斗不过我,所以你每天假装很乐意接受我的安排?假装很喜欢我为你安排的工作?假装很喜欢我送你的宝石香车?假装着你很……爱我?”
“你以为呢?”在他宽大的掌心里,苏乔骄傲地仰起头,心里却在嘶声叫嚣:不是这样的!全部都不对!你说的统统都不对!
霍燕庭笑容缓缓敛了,苏乔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不然,她怎么在他脸上看到了落寞到绝望的感觉?
很快的刹那,那种让人心疼的表情又被无奈所掩盖。
“若是这样,我倒也不用再花心思了,随你恨也好爱也罢,都不关我事,我只管凭我个人意愿来做好了。”
这种语气,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你不喜欢我我偏要锁着你!
一束车灯突兀地照过来。
很快,一道高大挺直的人下车,直走过来。
是赵均。
看到两人,他颌首道:“先生,夫人!”
霍燕庭握着苏乔下颌的手已经转移到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