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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也不欠你什么了,现在我是来取玄冰石的。”
上官秋月道:“你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为何要给你?”
“所以我想跟你做笔交易,小白用它换了我,我也要用别的东西换才对。”雷蕾侧脸,挣脱他的掌握,从怀中取出件东西递过去:“你若相似想那样,拿它来,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无论什么事。”停了停,她看着他,“这只是在做交易。”
那是支洁白的玉簪,光滑温润,是当初他送给她束发的。
上官秋月看着它微笑:“我很需要?”
雷蕾自嘲:“那就当是我把自己看得太值钱了,卖给不到这个价。”
上官秋月不再说什么,摊开手掌。
雷蕾取过玄冰石,将白玉簪放到他手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巴已被他扣住,重重的吻落下。
一只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带得她的脚几乎离开地面。
雷蕾无力反抗,也懒得去反抗。
良久,上官秋月终于放开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她那微肿的红唇:“春花秋月何时了,那么过些日子,哥哥就来接你回去。”
雷蕾镇定道:“那要看我是不是还活着,百虫动还有一两个月就发作了。”
上官秋月柔声:“如此,就冻在冰谷,哥哥正好可以天天陪你。”
你真艺术,雷蕾马上恢复正常,发抖:“变态!”
上官秋月微微一笑,转身便走,白色身影越来越远,似要融入雪中。
还没走到山脚,天就全黑了,雷蕾正在叫苦,迎面远无的却出现了一盏灯笼,原来秦流风等在山下,见她迟迟不归,所以上山来找人,如今见到她才放了心。
马寄在山下农家,二人慢慢往回走,雷蕾一路沉默。
秦流风忍不住问:“已经好了?”
雷蕾“嗯”了声。
秦流风道:“那个人是谁?”
雷蕾不答。
秦流风已经明白:“是上官秋月?”
雷蕾微微点了下头。
证实心中猜测,秦流风似也明白了什么:“萧兄弟几时着的道,可是上次独自去千月洞救你的时候?”
雷蕾点头。
秦流风叹道:“千月洞戒备森严,前日那边的人来信禀报,说萧兄弟并没动用什么人马,我与何兄都在疑惑,仅凭一人之力,他怎会这么轻易就能将你救出来。”
雷蕾笑了声:“何盟主很谨慎。”
秦流风道“上官秋月放了你,所以。。。”
“不是放,是有条件,小白答应的条件。”雷蕾打断他“左右都是我惹的麻烦,所以现在才来将功补过。”
秦流风道“你现在又答应了什么条件?”
除去凤鸣刀,千月洞就少了劲敌,谁相信上官秋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小白?雷蕾早料到他会怀疑,若无其事“什么条件都不如凤鸣刀重要,现在你跟何盟主可以放心,小白会好,凤鸣刀也永远不会从江湖上消失。”
秦流风道:“你与上官秋月关系不浅,也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
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找,他好象随时都会站在那里等她,雷蕾有点失神,顿了顿脚步,接着忙又低下头,匆匆赶路。
秦流风道“你不想让何兄知道。”
雷蕾站住,低声“对不起,我不想再被谁利用。”
秦流风道“你不想帮我们对付上官秋月。”
身中百虫劫,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还是清清静静躲到一边去的好,雷蕾道“我也不会帮他对付你们,正道魔教和我无关。”
秦流风叹气“但。。。”停住,摇头。
雷蕾知道他想说什么,此刻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于是抬眼,“今天来这儿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秦流风看了她半晌,笑“我们出城,你以为何兄果真不知道?”
没有他的同意,两个人能这么顺利出城?雷蕾先是愣,随即也笑起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拍他的胸脯:“不管怎么样,风流,谢谢你。”
秦流风道“萧兄弟会领你的情?”
“不会”雷蕾从怀中取出玄冰石,眨眼,半真半假道“小白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要用这个作药引才能解,他知道该怎么用,就算不领我的情,你跟何盟主总会有办法说服他,我从头到尾都跟这事无关,至于这个是怎样从上官秋月手中夺回来的,就要看你的口才了。”
公子平生最信任的人,无外是何太平秦流风两个,纵然疑惑,但何太平与秦流风的话岂是轻易就能找出破绽的,加上雷蕾一脸镇定,也就半信半疑,没有再生什么事。
眼见他气色好转,雷蕾顾不得多想,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
离百虫劫发作的日子越来越近,李鱼甘草还没研究出结果,看来真的无解,难道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死?想到那句“没有解药”,她就忍不住想笑,竟然差点真的相信了他,“我会对你好”,好到被拿去做冰冻尸体可吃不消,老娘怕死。
卜二先生园子里的腊梅花开得正好,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冷香味,可惜天气早已放晴,
并没有积起多少雪,少了许多妩媚情致。
雷蕾伸手攀过花枝,深深吸了口气。
“不是在厅上说话吗,萧公子怎的出来了?”凤彩彩不解的声音,透露着喜悦。
“看见小蕾了吗?”公子的声音。
凤彩彩脸色微黯,摇头。
不解风情的木头,好歹人家不辞辛苦照顾了你这么久,总该先说两句感谢的话才对吧,雷蕾隔着墙上花窗看清这一切,心里发笑,知道他找自己是想逼问某些事,眼见他朝这边来,赶紧起身欲躲开。
好在秦流风出来得恰是时候:“萧兄弟,何兄叫你进去,有要事商量。”
公子略作迟疑,便跟着进去了。
看这一幕,雷蕾鼻子有点酸。
既然已经决定,何必想那么多,留恋又能怎么样,上官秋月恐怕很快就会来带自己离开,再多牵扯下去对谁也没好处。
别过脸,雷蕾默默朝园外走,不知不觉就行至转角处,忽见对面一人站在游廊上扶着根廊柱看得出神,顿时停住脚步。
甘草也发现她,忙缩回手,微露出慌张尴尬之色“是你?”
雷蕾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看四通八达周,见来去的下人不少,才轻轻吐出口气,变作一张笑脸,大大方方打招呼“甘大夫。”
甘草点点头,也不说话,低着头匆匆走了。
待他离开,雷蕾快步走过去。
都是上好的红漆木廊柱,共八根,长且粗壮,雕工精细,尽显富家气派。
细细察看半日,并未发现那根柱子有什么异常之处,雷蕾奇怪了,兀自站在那里寻思——难道他刚才看的根本不是这柱子,而是别的?
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隔着花窗冷冷看着这一切。
晚间回到卜家药铺,雷蕾溜去找李鱼。
李鱼坐在案前,见了她,立即放下书,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我正要找你,甘师弟近日遍寻药书,倒想出个妙方,此药方虽不能解那百虫劫,但若是多服用几次,应可以暂时压制毒性,延迟发作。”
能多活几天了?雷蕾原本听说无解,已绝望,闻言不由水喜,接着又警惕“甘大夫的?”
李鱼倒没察觉她神色有异,微笑点头:“甘师弟素有天份,不同于我,在这些古怪毒药的医治上手段更胜一筹。”
雷蕾试探道“你看过那药方?”
李鱼点头。
雷蕾这才放心“那就多谢你们了。”
李鱼道“难道雷蕾姑娘有这胆量尝试,自当尽力。”
老娘怕死得很,不过反正没解药,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雷蕾尴尬地打个哈哈,接着想起了什么,神秘道“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啊。”
李鱼愣。
雷蕾打趣:“你有没有什么亲戚来过?”
李鱼回神,不在意地笑了笑,移开话题“药我已经叫人煎去了,稍后会替你送来。”
雷蕾再说几句便回了房间。
晚些时候,老仆果然送来一碗黑糊糊的汤药。
虽说不能解毒,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多活几天是几天,雷蕾兴奋,端起药碗正要喝,忽然又心念一动,将碗搁回桌上。
寻思片刻,她起身去厨房拎了只刚买来的鸡,一汤匙药灌下去。
不出五分钟。
那鸡开始死命在桌有扑腾,很快歪着脖子不动了。
你狠!雷蕾吓得倒吸口冷气,差点晕过去,喃喃道:“幸好,幸好。。。”
在桌旁傻坐了半日,越想越后怕,她起身快步出门,找到厨房熬药的那名老仆,仔细一问,果然甘草曾去过厨房。
这样一来,先前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了。
卜先生是被熟识信任的人所杀,徒弟岂非正是信任的人?长生果的事虽然神秘,告诉徒弟也不稀奇。
那晚甘草虽和李鱼一间房,但李鱼睡得很早。
果园外曾见过甘草的马。
更重要的是,甘草喜欢钱,需要钱,而那位“石先生”卖假长生果也正是为了赚钱。
可目前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他,他为什么会急着下手?这种法子未免太笨,要知道自己在卜家药铺挂了,而且原因是喝了他送的药,中毒身亡很容易验出来,何太平他们首先就会怀疑他,怎么着,这都与“石先生”的谨慎作风相去甚远。
难道自己无意中已经离真相近了?
雷蕾惊疑,上官秋月曾亲口说认得“石先生”,事实也证实他二人有勾结,毕竟许多事要做得毫无破绽,也需要借助千月洞的力量,若甘草真是“石先生”,莫非真长生果早已落入上官秋月手中,一切都是他在故布疑阵?
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释,为了今后小命的安全问题,雷蕾辗转一夜,最终还是在第二日早上把事情反映给了何太平,并交出剩下的大半碗药,验出药中确实有毒,何太平立即将李鱼甘草二人都叫到厅上盘问。
头一次被瞒了事情,公子与秦流风站在院子里,都十分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看雷蕾,露出询问之色。
雷蕾装没看见。
公子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小蕾,你是不是有事瞒了我?”
雷蕾无辜地“没有啊。”
正说着,忽听得开门声,甘草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非常不好,也不看众人,低着头匆匆回房间了。
公子与秦流风马上进去,不多时又出来,秦流风先自去办事了。
公子在她跟前停住。
雷蕾看他。
公子脸色不怎么好,紧张道“这次太险。”
看样子何太平并没将自己中百虫劫的事告诉他们,雷蕾松了口气,神色轻松“一点毒算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忙去吧。”
公子低声“今后要小心。”
雷蕾笑“知道知道,快去办正事。”
周围人太多,公子也不好强留她说话,加上确实有要事在身,只得再嘱咐两句,便匆匆离开。
雷蕾抬脚朝厅里走。
何太平坐在桌边喝茶,李鱼站在一旁。
“怎么样?”她知趣地问李鱼。
李鱼沉默片刻,道“那药方我曾见过,开得是不错的。”
何太平道“此药方煎的时候有些麻烦,甘大夫进厨房是想亲自看着,以免误了火候。”
区区一服药,甘草会有这样的责任心?雷蕾冷笑“你们的意思,是别人进厨房下了药?”
二人不语。
院子里住着盟主与这么多高层人士,卜家药铺的防守十分严密,厨房更是重地,关系到饮食安全问题,若有别人进出,岂会不知道?
何太平道“虽有嫌疑,尚无证据。”
雷蕾轻哼,其实她也觉得这事尚有疑点,没指望甘草会承认,只是这么一来,就相当于给了凶手警告,今后他至少不会敢再轻易对自己下手,安全方面有了保障。
何太平道“有劳李大夫费心。”
李鱼也知道他的意思,找借口退了出去,只留雷蕾与何太平二人。
诡异的寂静。
雷蕾默默站在旁边,一声不吭,既然已经闹出来,身中百虫劫的事也就再瞒不过他,好在他选择保密,当然他这样做只是所谓的“顾全大局”,毕竟这事若让公子知道难保不会生出麻烦。
“此事萧兄弟还是不知道的好。”何太平终于开口,看着手中茶杯,似自言自语。
雷蕾点头“我知道。”
何太平道:“谁给你下的毒?”
雷蕾不答。
何太平看她一眼“你二人关系不浅,他为何不给解药?”
因为根本没有解药,他喂百虫劫的时候,也没想到二人纯粹的利用关系会变化吧,雷蕾有点迷惘,正要说实话,临时却又改变主意,摇头“他先是想借这个要挟我,利用我偷凤鸣刀法,好一统星月教,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心法,可能我的死活对他不重要了。”
何太平重重将茶杯搁至桌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