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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母啊三舅母,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曼双只好先行回了府,林昭言果断朝刘三夫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刚刚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林昭言赶去胡同口的时候还能远远看到刘三夫人的身影。
细细看去,发现她怀里揣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到底想要干什么。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林昭言并不打算贸然上去喊住她,便偷偷地跟着她。
林昭言好歹也是个学武之人,上次林若言都能一路跟踪并且没有被发现。她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果然跟了一段路,刘三夫人都没有发现,依旧神色匆匆地往前走。
林昭言也跟着走。
就这么一直跟着她。等又跟了一段路程的时候,林昭言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路上越走人越少。甚至早已经过了城南的地界,刘三夫人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她脚步就下意识的慢了下来。
“怎么不跟了?”正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刘三夫人却突然出声。
林昭言脚步一顿,有些不可思议。
刘三夫人已经转过身来,柔光明媚的脸上挂着不符合她性格的阴鸷笑容,“昭儿,你不是要跟着我去看我的情夫么?怎么不继续跟了?”
她声音轻佻。表情邪魅,怎么看怎么诡异。
“三,三舅母。”林昭言突然心生害怕,这样的三舅母。就好像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刘三夫人却继续笑,“真是可惜啊,原本可以将你骗到屋子里直接了结的,现在这样,似乎有些麻烦呢!”
林昭言的心“咯噔”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你不是三舅母!”
这不可能三舅母,三舅母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算你聪明。”假刘三夫人笑了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需要知道,我要你的命就行!”话说完。就抽出怀中的长剑朝她刺来。
原来,她先前怀里抱着的,是一把剑,杀人的剑。
林昭言连连闪躲,此时此刻真不由庆幸当初听了萧歧的话来学武,否则就凭她以前的样子,此刻定早已经命丧剑下。
只是,她毕竟才学武了不久,基础实在是太差了,除了靠薛慎之交给她的一些取巧的闪躲计较,压根占不了对方任何便宜。
她也根本逃不了,因为一旦她表现出要跑的意思,对方的剑就会伸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哟,有意思,没想到你竟然还学了武,简直是太有意思了!”假刘三夫人笑容更灿烂,整个过程就好像猫在逗弄老鼠,并且这老鼠越挣扎她越是兴奋。
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这老鼠根本逃不掉。
而事实上,这老鼠也的确逃不掉。
林昭言已经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她知道对方是没想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否则凭她这些小伎俩,三招之内必定丧命。
“这一开始是不是就是你的阴谋,我三舅母自始至终其实都没有出现过,我五妹看到的那个‘三舅母’其实也是你,你就是想引我上钩对不对!”无奈之下,林昭言只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以此能寻个机会逃出去。
她知道对方很有自信,但自信的人往往都过于自大。
自大,就容易疏忽。
果然那人停止了攻击,笑着点头,“很聪明嘛,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要不你就跟了我,我可以求我那主子饶你一命?”
变态!
林昭言心里恨恨地骂,面上则淡然道:“到底是谁要杀我?就算是死,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很抱歉,我也很想让你做个明白鬼,但我也只是拿银子行事而已。”对方却这样说道,完全与她先前说的“我的主子”自相矛盾。
林昭言套不出话,也不想套,因为她能够笃定,要杀她的人是周霆琛。
除了周霆琛,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本事雇杀手,并且想置她于死地。
虽然她到如今都不明白周霆琛对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你的主子……是周霆琛吗?”林昭言对着假刘三夫人轻轻开口。
她果然一怔。
就是这一秒,林昭言掏出怀里一直备着的石灰粉朝她洒了过去。
她不是没有准备的人,自从上次差点被周霆琛谋害,她身上始终都备着石灰粉,虽不致命,但至少给自己争取到了逃命的时间。
果不其然,假刘三夫人疼得大喊,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林昭言一刻也没有多呆,拼了命地就往前跑。
此时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萧歧!
就这样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只知道不断地往前跑。
要活下去的*太过强烈,她不想带着遗憾匆匆离世。
至少得亲眼看到母亲和父亲和好如初。
至少得看着若言出嫁、昕哥儿娶妻。
至少,至少得亲口告诉萧歧,她对他的感觉。
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
身后突然有谁抓住了她,似乎要将她拽到万丈深渊,似乎要让她万劫不复。
她吓坏了,拼了命地挣扎尖叫,企图挣脱那人的钳制。
可对方是铁了心要抓住她,扣着她肩膀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放开我!放开我!”林昭言又气又急,想着被抓到索性也活不成了,不如大家就同归于尽,于是就转过身,又狠又准地朝对方扑了过去,袖中藏着的匕首已经朝那人刺了过去。
“林昭言,是我!”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昭言一怔,忙朝那人看过去,眼前这个放大般的略有些模糊的脸是那样眼熟。
她浑身一震,手中的匕首瞬间掉落。
不过因为反扑的力道太大,已经来不得收回,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地扑了过去。
对方也是预料不急,只能任由自己被扑到在地。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伴随着闷哼声在耳畔响起。
声音很熟悉。
鼻端传来的气息很熟悉。
身下的胸膛虽陌生,但感觉很熟悉。
林昭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给你匕首,是让你用来刺我的么?”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林昭言瞬间回神,感觉到自己此刻正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趴在某人身上,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她手忙脚乱地要爬起身。
结果因为之前跑得太猛,脚软了,刚一起身又摔了下去。
某人被这么重重一压,差点要断气。
“你想害死我?”他主动伸手推开她,只是为了缓一口刚刚压岔了的气。
殊不知这样的若有似无的距离更加引人入胜,暧昧不已。
林昭言的脸离他只有一公分,他呼吸间的热气全都喷洒到了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一些湿意。
林昭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明明这样的距离又暧昧又难安,她却动都不敢动,只能僵在那里,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他。
而对方不愧是传说中的纯情公子,美色当前,完全没有一点要占便宜的意思,只是很好心地问:“你现在自己能起吗?”
没有得到回应,便只好叹了口气,“我扶你起来。”说完,就已经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林昭言完全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动作,等到了自己站直了身子,脑子还是有些恍惚,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那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不要害怕。”手心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林昭言垂眸去看,才发现匕首已经被他重新塞到了她手中。
“这匕首你还是收着,今后多注意一些,千万不要再单独出门了。”他又温声开口。
林昭言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萧歧……”
差点,差点她就要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要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像他坦诚她的心意了!
萧歧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让你遭遇这种事情,保证不会再叫任何人伤害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会不会娶我
夜卷珠帘春意剪,红罗稠帐漫香薰。
十一月的延陵,夜晚已是寒意瑟瑟,晚间又落了场雨,积雪消融,更是寒气逼人。
林昭言颤抖着身子缩在狐裘铺满的锦塌上,屋内光影绰绰,昏暗不明。
外面雨打窗牖,刚盛开的红梅残了一地。
冷,真的很冷。
从心底散发的冷。
身上的锦被裹了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的,还是冷。
须臾,门突然开了,有身着粉色宫装的婢女鱼贯进了屋子。
“王妃,水已经放好了,您请移驾去沐浴吧!”其中一个领头的,长眉细眼的女子恭敬地开口。
林昭言看着她们,脑中一片恍惚。
王妃?
她们在喊谁?
“你,你们是谁?”她试探着开口,可话刚出,就觉得嗓子撕裂般的疼痛,声音也是异常沙哑。
“王妃,您嗓子受损,近日还是莫要开口说话了。”领头的婢女又毕恭毕敬地开口。
林昭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嗓子,她觉得很疼。
不止嗓子疼,浑身上下都疼。
“王妃,奴婢们服侍您去沐浴。”领头的婢女已经走了上前,虽说是恭敬,却是不容拒绝地将她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林昭言任由她动作,她现在脑子乱得很,急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番。
那几个婢女似乎有些惊讶,对视了一眼后,心领神会地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她们将她扶到了隔间,红木浴桶内已经放满了热水,屋内还燃着凝神静气的熏香。
烟雾缭绕。
林昭言在婢女的服侍下褪去了衣裳,一步一步朝浴桶走去。
当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肌肤,如丝绸般的质感轻轻滑过,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只觉得浑身的酸痛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王妃,奴婢帮您揉了揉。”耳畔传来婢女柔和的声音。
林昭言睁开眼睛,抬眸去看,那个婢女朝她微笑。而后视线落到她的左手臂上。
林昭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水汽缭绕间,白皙细腻的左手臂上,赫然有一块青紫色的瘀伤。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略有些艰难地开口。
那婢女一怔,随后恭敬地微笑,“王妃,您不要说话。”柔软的手却已经拉过她的左手臂,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
很酸很痛,也很舒服。
林昭言动都不敢动,她觉得很诡异。
这些个婢女,一个个恭敬懂礼。面上从始至终都挂着微笑,可却不让她问,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做任何决定,把她像木偶一样操控。
她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你,你们到底是谁?”林昭言一把甩开那个婢女的手。踉踉跄跄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我们是王府的婢女啊,王妃。”异口同声的回答。
林昭言摇着头,“不,不是,你们别喊我王妃。我不是什么王妃,我不是!”
“王妃,您怎么不是呢?今日是您的新婚之夜,您是被王爷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您就是王妃。”领头的婢女很坚定地回道,甚至走上前来拉她,“王妃,您刚刚经历过那种事,心情奴婢们可以理解,不过今日是您和王爷的新婚,无论如何,这最后一道礼数是要过的,否则,您不会被皇家承认的。”
“别碰我!”林昭言甩开她的手,脸色急速惨白,“我不是王妃,我也不需要被皇家承认,你们都别碰我,别碰我!”
领头的婢女脸色一变,忙对身边的婢女道:“快,快去禀告王爷,就说王妃疯病又发作了。”
林昭言听她这么说,心中的恐惧更甚。
疯病?她有什么疯病?
她看她们才全是疯子!
“王妃,您冷静一点,先前的事虽然可怕,但好在王爷赶得及时,您不能将自己绕进去了,今日是您和王爷大婚,新婚之夜是必须要圆房的,王爷是王爷,并不是那个人啊!”领头的宫婢一脸苦口婆心地劝着。
林昭言虽然依旧云里雾里,但也隐隐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些人是在逼迫她和那个所谓的王爷圆房!
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先前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歧呢,萧歧在哪儿?
他不是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么?!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