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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副敏梳密认为法不责众,部队风气如此,应该从“善”如流。
昂吞犹豫不决,从前遇上类似事件一般睁一眼闭一眼息事宁人,今天实在闹大了,万一捅到旅长面前,再让有心人添油加醋两句,营长之位堪虞。
营副提醒道:“可以从烧死的士兵中找替死鬼。”
玩的是死无对证,顺便收买手下的忠心。
昂吞觉得主意不错,点头:“你去安排,不过死罪可免,活罪……”
话到此戛然而止。镇外一排驻地方向传来零星枪声。
“这群混蛋!敢情又去抢劫了!”昂吞大怒。
垃圾组成的部队,劫掠有如家常便饭,天天发生。之前昂吞懒得理会,毕竟旅长都在纵容,可今天诸事不宜,难道他们不懂消停一下吗?
他抓起战地电话拨号给一排,日,没人接听!看来倾巢出动了,玩空城计!
走,瞧瞧去!
昂吞唤来卫兵,骑上摩托车沿着小镇唯一的公路狂奔。
越往前走,情况越不对劲,枪声趋向密集激烈,甚至听到迫击炮的连续爆炸声,而且在蔓延,侧向,乃至身后方向都有,铺天盖地。
怎么回事?大秦军全面反攻?
不可能,前线距离远着呢,嗯,估计遇上敌人游击队了,那个什么澜沧师阴魂不散,最擅长骚扰伏击,到处闹点动静,然后逮住机会占点便宜就跑。
说是游击队,其实昂吞心里的恐惧感强烈,当即停下脚步,原地折返。当然,理由充分,防止中敌调虎离山之计。
决定非常英明,刚掉头,战火就蔓延到附近。一伙溃兵衣衫不整跑入镇内,手上武器不知所踪。
昂吞回头一看,暗叫糟糕,游击队所谋甚大,目标绝非一个排一个连,摆明了是尾随溃军入镇,他们要抢占整个小镇!啊,坏了,他们要切断东路军的退路!大秦北部多山,交通闭塞,南塞镇相当于密支那与蛮德勒之间的一个咽喉,断之,远征蛮德勒的东路军必覆没无疑。
“开火,快开火拦住他们!”
昂吞惊出一身冷汗,拔出手枪拼命向卫兵比划。
疯了?打自己人?
卫兵的第一反应在常人智商值以内。与专业警卫不同,他们才入行,从难民到丘八,再跃升到领导近侍,对于指挥官的命令缺乏不假思索的执行本能。
昂吞心里着急,亲身示范,朝前方连续击发手枪,然而,子弹不知所踪,唯一的效果是把溃兵吓得四散而逃。
此时,卫兵们看清楚了,溃兵同袍身后悄然跟随着数十名身份未明的武装分子,端着枪,猫腰快速跟进,与他们相距仅百余米。
突入小镇的是澜沧师的尖刀排,排长旺措,经验丰富,利用溃兵作掩护,避免强攻,直到被对方发现。
旺措反应极快,一看前路挡着十数名摩托兵,也不躲避,果断发起冲锋,炽热子弹哗啦啦扫射。狭路相逢勇者胜。“复国军”准备不足技战术生疏,顿时被打得人仰马翻,死伤过半,余者狼狈逃窜。
“冲!”
旺措挥挥手,率部下乘胜追击。他的任务是锲入并占领小镇的制高点——镇内的佛塔。
一个临时街垒刹停了旺措的步伐。
敌人在镇内唯一的主干道上布置了一个哨卡,派兵十来人,配属一挺重机枪,凶猛的火力打倒了突击排的两名尖兵。
“枪榴弹,两点钟方向,200米,正负20。”旺措趴在一堆瓦砾旁,观察了一会,指挥枪榴弹小组虎口拔牙。
尖刀排成员来自澜沧师各连队,清一色的战场老鸟,军事技术过硬,两名枪榴弹射手只用两发就解决了敌人的火力点。
尖刀排刚占领街垒,迎面瞧见前方200米开外,大约有百余敌军士兵沿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摸索过来,影影幢幢。原来,趁着重机枪延缓的几分钟时间里,昂吞少校逃回了指挥部,将警卫排与营部所有人员组织起来反扑。
沙包成了尖刀排战士的掩体,旺措将81杠垫放在沙包上,眯眼,准星套住前方的身影。时间一秒秒过去,敌人靠近了,子弹在头顶上飞舞,在沙包上钻洞,啾啾作响。不足八十米了,他咽动一下干涸难受的嗓喉,暴喝一声:打!
一串串子弹出膛,如雨点般泼向敌人,当场撂倒数名尖兵,跟随尖兵身后的一群士兵吓得元神出窍,转身连滚带爬逃窜。旺措见状下令出击,一个冲锋杀得敌人丢盔弃甲,遗尸二十多具。
终归兵力弱了点,在敌人优势兵力的拦截下,旺措不得不率部退回街垒工事。
没有任何的喘息时间,敌人在军官的威逼下发起第二次进攻。战斗出乎意料的激烈,敌方动用了迫击炮,依靠在佛塔上设置一个观察哨提供实时火力校正,顿时把旺措排压制得抬不起头。
十数发试射结束,眼看再过一分钟数十秒就要被炮火覆盖,旺措迅速掏出腰间的北斗终端,快速输入几个汉字,为己方炮兵指示打击坐标。
支援炮火来得非常及时,后发制人,凶猛覆盖了敌人的迫击炮阵地。
支援炮火吹响全面进攻的号角,小镇内各个方向陆续传出密集枪声。旺措回头一看,大批友军正沿着主干道快速靠近。
那是果敢师宝耶营。再不出击,功劳就让别人抢走了。
尖刀排冲锋,如猛虎下山,失去斗志的敌军抱头鼠窜。其实非尖刀排之功,小镇热闹极了,主干道之东,头尾两端,均突入大量的秦军,昂吞少校率先鞋底抹油,剩下的官兵六神无主,自然一触即溃……
南塞镇上空,一架翼龙无人机安静翱翔,盘旋,侦察系统默默记录着地面所发生的一切……
应曾大帅的要求,尚在试飞阶段的翼龙无人机被投入到实战中,让远在北京的总参部实时掌握战场形势。暴露的问题不少,但是效果也明显,相信经过这次检验,将有助于翼龙无人机系统的提前定型。
北京城,总参谋部作战室内,大荧屏前,一片鼓掌声。
“恭喜大帅!”
中将,李参谋长向曾大帅伸出大手,恭贺他先拔头筹。
曾大帅欣然接受。
作战室内大荧屏接收无人机传回的数据显示,借道迂回的怒江师欧阳潜旅与澜沧师的两个营顺利袭占南塞镇,拦腰截断南盟联军东路军的退路。稍后北斗终端收到从前线发来的短信也证实了这一点。
“庆功尚早,后勤补充如何?”
西南军区首长,兼军委委员秦亮站在曾大帅身旁。一个小时前,他刚从南美返回,有幸亲眼目睹了一场战斗现场直播。
南塞镇距离密支那不远,天竺人必然不会坐视盟军的后路被切断,反噬随时到来,且猛烈。在战斗打响前,弹药补给显得尤为迫切,尤其重武器所需的弹药,如炮弹等。
李中将道:“老秦放心,滇州军分区提前作好了安排,边境的各寨积极响应,凑集上千匹滇马为友军拉运火炮,输送弹药。”
曾大帅的禁毒政策使滇州人民免除于毒品的祸害,边境寨民淳朴,滴水恩思涌泉报,听说为大秦军反抗侵略服务,人人争先恐后。
秦亮望一眼得意中的曾大帅,惊叹一声:“当初禁毒时可没想到收获这个效果吧?看来,运气女神一直伴随在你身边,胜负早已注定。”
“呵呵,首长过奖了。”曾大帅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接下来还要看凯子的表现。”
正说着,荧屏画面切换到蛮德勒的北大门,德贝金前线。
此时的德贝金尚在大秦军手中,然而,复国军的东路军已兵临城下,踌躇满志。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
第208章该出手时,出狠手!
小镇德贝金位于蛮德勒北约六十公里处,中央盆地南缘,伊洛瓦江东畔,与隔江十数里相望的金乌镇号称为蛮德勒的双北大门。一个在东,通过国道与密支那相连,一个踞西,是蛮德勒与密支那之间的必经铁路枢纽站。
双镇之中的任何一个失守对于蛮德勒来说意味着灭顶之灾,重炮可以毫不费劲地威胁到城区的安全。
德贝金攻防战相当激烈。南盟联军东路军拥兵三万多,装甲车坦克四百多辆,各类火炮八百多门,依仗着巨大优势,一个上午发动了三次猛烈进攻,午后才过,再一次展开大规模的立体炮火准备。地面,各类火炮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天空,一个美洲虎中队和一个苏30分队添油加醋;一树之高,十数架米24杀气腾腾。
怒江师第二山地旅的阵地经受钢铁烈焰的疯狂考验。
大地颤动,震耳欲聋,仿如炼狱。少将旅长全斌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坑道内,战士们只能蹲着,尽量减少身体与大地接触的面积。
时间过得缓慢,暴戾的炮火下,战士们的神经绷紧几乎到了极点。
“菠萝麻子,关键时刻,老崔的防空导弹旅和老虎的空军都上哪了?”
全斌眉头紧锁,不明白指挥部怎么考虑的,完全把天空出让给了天竺人。一个上午,三营伤亡殆尽,无奈之下,换上了一营。
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他发牢骚,炮火开始延伸,耳麦传来观察哨的吼叫,敌人上来了,两个机步营!
拼命的节奏!一次投入力量等于前三次总和。
全斌冲出坑道口,趴在壕沟里举起望远镜眺望。
朦胧的硝烟中,坦克装甲车影影幢幢,左翼和主阵地各摊上一个机步营。
“菠萝麻子,是天竺人的T55和БМП步兵战车。”全斌怒骂着,回头呼唤警卫:“发短信告诉一营长,丢了阵地师长要我脑袋,我先毙了他!”
北斗终端发出信号,很快收到回音:人在阵地在!
“好!打完这仗,老子给他请功!”
全斌从卫兵手里夺下北斗终端机,亲自发送信息。得益于大帅慧眼引进北斗终端与卫星基站,大秦大部份国土内收发北斗短信畅通无阻,大大方便了战时通讯。
战斗打响。五辆长城皮卡突然从一营主阵地后侧的土坑驶出,一个急刹,车身纷纷打侧,架在后车厢上的红箭73反坦克导弹闪亮登场。
导弹已经提前预热,瞄准系统各自锁定目标。
发射!
三秒之内,五枚导弹几乎不分先后喷发,突破硝烟迷阵,直奔前方的T55型老式坦克。
T55型坦克原产于俄毛国,天竺人海量进口,后来随着T72的大规模服役,这些老古董大部份时间里躺在仓库里等待当废铁变卖的命运。南盟联军的组建正好焕发了老式坦克的第二春,显然,天竺人把南盟联军当成水鱼,乐呵呵地收下巨额军费,然后拿面临淘汰的废旧武器过一把糊弄瘾,就像老毛子对自己一样。
同理,БМП…1型步兵战车毫不意外成了南盟联军的“先进”装备之一。
面对红箭73的突如其来打击,T55徒唤悲摧,一辆接着一辆爆炸冒烟,五辆坦克组成的攻击箭头瞬间瓦解,混杂其中的十数名爪哇国步兵被四处肆虐的金属流射得千疮百孔。
爪哇兵心惊胆颤,陷入慌乱,其指挥官拼命对着电台呼叫空中掩护。低空盘旋的直升机编队收到信号,两架米24奉命突前,进入接敌的两公里范围内。
敌人的企图落入全斌眼里,他心里大为着急。主阵地上,被胜利冲昏脑袋的反坦克导弹兵正准备第二轮打击,而没有严格执行平时的训练条例,打完就撤。
报复来得非常快,两枚AT9反坦克导弹呼啸袭来,毫无预兆地击中两辆皮卡,剧爆将皮卡撕碎,抛上天。
惨剧刚开始,米24接着喷出猛烈的火箭弹雨,将其余三辆企图逃跑的皮卡笼罩入一片火海之中。
地面的爪哇国士兵受到鼓舞,稍稍整理步伐,又扑了上来。
一营的阵地前,装甲洪流横扫而来,八百米,六百,五百……营长肖志才猫腰在战壕里穿行,给十数个反坦克小组鼓劲。反坦克武器采用汉龙国产69式40MM反坦克火箭筒,直瞄距离50到500米,必须耐心等待目标进入有效射程。
终于可以开火,反坦克兵竞相发射火箭弹,数辆坦克和运兵装甲车应声爆炸冒烟,其中两辆殉爆,喷出绚丽的火花。
机会对于双方是均等的,反坦克兵开火暴露了藏身之所,爪哇人坦克炮塔上与运兵车车顶上的重机枪随即还击,许多来不及变换阵地的守军被打得血肉模糊。
“日你娘!”肖志才从泥土里爬起,顺手捡起一具火箭筒,扯掉紧紧扣在扳机上的断指。
“营长,小心!”
警卫一把将他按下,几乎同时,一串子弹呼啸而来,几颗钻入泥土里,发出沉闷的扑哧声。
肖志才感觉脸上有热流流淌。他回头一看,贴身警卫脖子以上不见了,鲜血顺着脖子碗口粗的创口喷洒而出。
肖志才用颤抖的血手装填好火箭筒,然后站起来架在战壕的外缘。
一辆运兵装甲车刚好急停在数十米外,数名爪哇兵从车后涌出。
菠萝麻子!
怒吼未完,扣发的穿甲弹已经穿透装甲车正前方的装甲。
敌兵发现了他,数支步枪同时对准他射击。他运气好,及时低头躲过一劫,不幸的是,一颗子弹擦着他右耳飞过,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