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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达华与汪衷丙怎么回事?”
这边,曾大帅也好奇,好奇两位市长到底怎么触怒了民众,以致于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管家闻言张嘴,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眼珠故意注视地面,不敢正视曾大帅。
曾大帅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厉声问:“你说!”
管家有些为难,期期艾艾道:“回大帅,他们闹事是因为市场的菜价全部翻倍……”
“为何?”
“装,装修,那个汪市长下令所有菜市场装修……”
“说重点!”曾大帅显得不耐烦。
“是,是。大帅或许不知,市长的亲戚是搞装修工程的。”
原来如此!
在场所有人恍悟:原来是两位市长通过行政令装修向市场里的小摊贩强行“征税”,摊贩们又将额外的费用转嫁给市民,于是所有菜价,肉价都自动包含了装修费。
典型的民不聊生工程,典型的官逼民反!
曾大帅拍案而起。
刚要下令抓人,外面传来一阵枪声。
坏了!
曾大帅与田为民互看一眼,暗叫不妙。
随之猎人王来报,请愿者之中有人掏枪朝警卫射击,结果被埋伏暗处的狙击手果断爆头……
第248章平乱
请愿事件第二天,汉中市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愤怒的民众起初聚集在各个菜市场抗议,然后在某些人的蛊惑下向市内中心大道行进,各路人马汇集一起,人数高达十数万。
经过有心人的煽动,出卖国土、窃空国库黄金、欺压主体民族等或真或假的矛盾被翻了出来,添油加醋灌输到民众意识里。局势由此恶化,游行群众的愤怒矛头渐渐对准曾大帅,“打倒曾大帅”的口号此起彼伏。
新任汉中市警察局局长罗良雷厉风行,手段强硬,当即调动数千武装警察与人群对峙,防范一触即发的暴乱。
老天爷似乎也懂得营造气氛,一早唤来浓郁的阴云密布于城市上空,在人们的心头上平添几分压抑感。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人紧张。国政大楼多功能会议厅里,云集着数百名大秦军政要员,个个仿佛老僧入定,现场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一阵脚步声打破沉静,曾大帅走进来,走上主席台。
起立。数百人动作整齐划一,没有预演,没有口令。
曾大帅示意众人坐下。“下次不要这样,把我映衬得像一名独裁者。虽然确实有那么点点意味呵。”
哄,全场笑了,凝重气氛为之一松。
曾大帅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今天请你们过来,是想探讨一下贪污问题。”
台下一愣,还有心情讨论贪污?外面的示威者都快火烧国政搂了。
还是唐富贵反应够快,第一个站起来响应:“坚决支持大帅处理牛汪这两条蛀虫!”
众人看向唐富贵,牛汪二人是他推荐的,此时跳出来划清界线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地球人都知道,商是奸的,官是贪的,只有程度上的差异,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唐富贵的表态获得了曾大帅的认可,他说:“强迫百姓吃装修事件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依法惩治。不过,话又说回来,按说一市之长权利也够大了,为何愚笨到伸手直接从平民百姓牙缝里抠?”
有人听出了话外之音,大帅意欲重新划分利益势力范围!
大秦经济飞速发展,蛋糕越做越大,然而大部份允许私有化的领域都被新贵们把持。比如金融行业,有四大寡头,分别是以央行行长程万仁为首的程氏银行、林屹家族控股的林氏银行、陶文的陶氏银行以及林念祖的林氏银行。
金融界如此,电信、移动、电力、煤炭、交通运输、房地产、建筑、油气批发零售等概莫能外。以移动和电信为例,其背后有龙凯旋关河洲等一干“龙雇佣军”的身影,他们与汉移动合资垄断的大秦通讯市场可谓针插不进,水泼不入,他人难以染指;再以煤炭为例,朱敢朱果两兄弟和克伦族的太子克伦宁控制了全国一半的煤炭产量。
蛋糕所剩无几,牛汪两条“蛀虫”发财的门路狭隘,只好出此下三滥手段,只是他们运气糟糕,成了反对派对付曾大帅的牺牲品。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菜市场装修事件充其量扮演了个导火索角色。
果然,只听曾大帅继续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诸位,包括我均非神仙,吃的是人间烟火,谋利本身并无可厚非,符合万物发展的规律。”
“但是,凡事有个度。你们把奶酪吃完了,别人吃啥?”
最后转折一出,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我的意思是,”曾大帅提高声调,“垄断,可以。绝对垄断,枪毙。”
所谓绝对垄断,就像通讯领域,就此一家,别无分店。
曾大帅将目光盯在前排的龙凯旋身上,“凯子,你来带头做榜样,回头与龙魂胡志军代言的汉铁通多沟通联系。钱是赚不完的,有竞争才有进步。”说完,又看向吴汉民。吴汉民涉足成品油天然气零售业。
“大帅,我没绝对垄断啊!郭主任家的加油站全国最多……”吴汉民叫屈。他说的是实话,油气板块还有另一家,发改委主任郭奉懿的郭氏集团。
曾大帅笑道:“我说的是价格,油价被你们吴郭两家抬上天了,前几天我听见猎人王咒你们两个奸商够黑心,一升油居然卖到10块汉龙元。”
此话一出,引起台下的共鸣,众人纷纷以受害者的身份谴责奸商。降价呼声一浪接一浪,直扑郭吴二人。
“安静!”曾大帅喝道,“你们也一样,煤价,电价,水价,糖价统统给我下调到合适位置。此事具体由发改委来处理,以后一旦发现垄断获取巨额利益的,一律征收50%的暴利税!”
众人情知理亏,不敢违逆。外面示威者的壮观洪流至少有他们的部份贡献,高度垄断孕育恶性通货膨胀,恶性通货膨胀与民不聊生是同义词。
曾大帅严肃地扫视台下各将领和官员,目光忽然停下,“林屹?你怎么在这里?”
林屹慌忙站起来,“是,是,大帅说的极是,回去我马上下调存款利率,哦,不,不,不,是上调……”答非所问。
“行了,”曾大帅打断他,“昨天交给你的任务办好了?”
“啊?没,还没,那个——”
“少废话,速去安排。这里没你的事。”
是!林屹逃似的走了。
会议继续,在曾大帅的强势干预下,各个利益集团基本达成共识——让利,惠民。
宣传部部长坤甸拿着审阅好的稿件正准备去交给媒体的时候,警察局局长罗良打来电话,送来坏消息。示威活动终于演化成为暴乱。暴徒们焚烧轮胎,朝警察扔石块,砸汽油弹,掀汽车,抢商店……
坚决镇压!
曾大帅毫不犹豫下达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罗良坚决的服从音:是!
罗良乃狠角,行伍出身,久经战火历练,前不久从澜沧师伤愈复员,挂职武装部预备役教官,昨天被曾大帅从众多的名单里一眼发掘出来,坐火箭直升汉中市警察局局长兼任副市长,与新市长王大兴搭档。
将牛,牛一窝。随着罗良一声令下,警察们一改忍让态势,列队推进抓人,而占据建筑高处的狙击手获得临阵开火权,凡是朝警察扔汽油弹的暴徒一律杀无赦。
示威群众根本没心理准备,见带头闹事的强硬分子一个个莫名其妙被爆头倒在血泊之中,都意识到不妙,再受防暴警察的挤压,顿时慌乱四窜。
示威活动像潮水,来得快而凶猛,消褪也快。防暴警察扫过,大街空荡荡,只留下遍地的纸屑杂物。
为防止死灰复燃,曾大帅下令全城戒严。
戒严目的有三,一是让居民躲在家里看新闻,听广播,二是让防暴警察根据范汉年提供的情报按图索骥,搜捕煽动暴乱的元凶骨干,最后是打击欺行霸市等的黑社会。
当晚,大秦政府宣布下调农业税税率,上调存款利率。与之配合的是各大集团企业联合发出降价承诺。
同时,政府控制的电视台与电台循环播放牛汪两位前市长遭受逮捕的录像,并高调公布新市长的就职誓词。
电视画面里,新市长白白胖胖,一脸和善的笑容,形像亲民,与新任副市长兼警察局局长罗良的黑脸泾渭分明。不过,人们不在意这个,他们的兴趣在于新市长的政令。
新市长王大兴言之凿凿要为全市人民减负,取消市场管理费和恢复从前的租金水平首当其中,其余还包括消除社会毒瘤——黑恶势力。
汉中市三天的戒严期期满,市内仍旧显得平静,各处交通要道不时能看见警察设置的哨卡。
通往新港码头的疏港大道上,警察为一支特殊的车队放行。车队俨然一个庞大的搬家公司,为首数辆大客车,搭载两百余人,十数辆大卡车紧随其后,装满各种家当。他们是大秦海外新领土的首批拓荒者,来自海边的穷苦渔民家庭,共计五十户,准备跟随汉龙国海军“微山湖号”补给舰和一艘滚装船去索科特拉岛基地。
新港码头作业繁忙。由于二期工程尚在建,泊位非常紧张,港务当局不得不临时将两条散货船从泊位上赶走,空出泊位让给“微山湖号”与“天星号”滚装轮。
两艘船刚靠泊,移民车队正好到达港口,接着十数辆工程车也到了,时间上衔接得非常好。
为拓荒者送行的仪式是高规格的,曾大帅与一众将领和高官亲自到场鼓舞士气。
“……三年,我保证,三年之后我将站在这里迎接你们归来,如同今天我为你们送行一样,到时你们得到的是城市入住权和每户三百万汉龙元的补偿……你们的奉献将铸造历史,你们的名字将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
码头边,曾大帅即兴发表演讲,赢得热烈掌声。
对于飘荡在破渔船上一穷二白的渔民而言,去索科特拉岛并非糟糕的选择,三年虽漫长,却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三百万,城市居住权,那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美事,打破头才争取到的。
轮到林屹讲话,他再重复一遍开荒者的任务:捕鱼和协助军队完善基地设施。并强调那边基地配备有医生,汉语教师和技能教练等,让他们安心工作。
训话仪式秉承曾大帅一贯的风格,简短精要,说完即安排人车登船。
开荒者排着长队登“微山湖号”,家当自有官兵为他们搬运,另一边,数十辆工程车缓缓驶入滚装轮的“大肚子”,有推土机、挖土机、翻斗车、起重机和叉车等等。
机械设备是为了等滚装轮现在才出发的,早在数天前,与也门谈判的时候,曾大帅已下令三军后勤部派遣一支工程队飞赴巴基斯坦,从那租船去亚丁湾。
商务部部长朱世青告诉曾大帅,向巴基斯坦订购的钢筋水泥三天后能发货,基本上与机械设备同步到达索科特拉岛。
曾大帅甚为满意,只要老天再给他半年时间,等第二批,第三批移民过去,他就能在亚丁湾站住脚跟,到时再也无须担心也门人反悔。
送别开荒者,曾大帅按行程赶往市郊的一个大型养殖场。游行暴乱事件提醒了他,民生很重要。
养殖场名金光,老板陈贵,爪哇籍华裔,曾大帅从雅加达接来的首批难民之一。陈贵原先是爪哇国有名的养殖业企业家,可惜半辈子打拼出来的产业在排华暴乱中化为乌有,或许天无绝人之路,一家人落魄到大秦,意外分得一笔安家费。富有商业头脑的陈贵看到了大秦的勃勃生机,在了解到大秦便利和后悔的政策后,说服几个难友合资重操老本行。他的创业故事被宣传部列为典型,报端和电视新闻时常见,几乎成了大秦家喻户晓的人物,曾大帅今天慕名而来。
养殖场管理相当严格,进入养殖区必须更换鞋子,套上专门衣服进行消毒。陈贵说是为了隔离外来的病毒,避免瘟疫,他的养殖场共有五十多万只鸡,万一爆发禽流感他就破产了。
“每天向市区供应多少?”
“饲料够吗?”
“资金够吗?”
“税赋重不重?”
“有什么困难?”
……
曾大帅兴趣盎然,问题一个接一个,丝毫不在意身上的塑料衣罩。大秦地处亚热带,气候湿热,额外的衣物妨碍体温的散发,随行人等莫不满身大汗,其中以胖子王大兴最痛苦,巴不得此行快点结束好回到空调的怀抱中,哪知老大见鸡兴奋,没完没了。
“我们场子每天向市内销售十多万枚鸡蛋,两千只活鸡……”陈贵一一据实作答,表示其它的都满意,唯独对饲料一项颇有微词。
“出口太多导致国内货源紧张,价格上涨?”
曾大帅皱眉,嘴里咀嚼着陈贵的婉转抱怨,想了一会,说:“好吧,你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又对秘书苏梦柳说:“记录下陈老板的建议回去让郭主任研究落实。”
苏梦柳应了声,匆匆做笔记,忽然听到身后王大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