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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弹小组刚刚准备妥当,接获命令,没有任何的犹豫,即时朝敌人后方的高射机枪阵地倾洒榴弹。榴弹发射器的射速可与重机枪媲美,重机枪发射的子弹靠动能截杀生命,每一颗子弹只能作用在一个点上,而榴弹发射器的榴弹一炸就是一片,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另一个优点,榴弹发射器射程远,非常合适作为压制火力。
榴弹发射器出手,风云突变,转眼间打哑叛军的火力支援队。
“好!”秦东晓的发泄刚出口,榴弹发射器戛然而止。耳边同时传来榴弹发射器弹药手的颤栗怪叫:爆,爆头,狙击手。
战场上没有永恒的王者,只有相生相克,只有生与死。榴弹发射器很厉害,却敌不过黑暗中的一颗精确子弹。
失去了榴弹发射器的压制,敌人的高射机枪再度活跃,与陆续投入战斗的63A式坦克对射。
对射结果当然是坦克占优,可是优势很快荡然无存,秦东晓惊骇发现,敌人居然拥有反坦克导弹,两辆坦克接连中弹,殉爆。
不仅如此,白天消失的迫击炮火力也开始零星威胁登陆场,敌人学乖了,打一炮换一个地点,让舰队的反击常常扑空。
登陆部队陷入苦战,每一分钟都有人牺牲负伤。开战仅仅10分钟,秦东晓的排伤亡过半,他向连长求援,得到的回答是:与阵地共存亡!
没有预备部队,工兵连都加入混战了。
敌人越打越多,渐渐逼近防线,双方距离之近,可以互相扔手雷攻击。
秦东晓扫完最后一梭子弹,扔掉步枪滚入战壕,摸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杠朝阵地外一抛,手雷凌空爆炸。接着取出第二颗如法炮制。扔完手雷,沿着战壕猫腰搜索前进,到了一个拐弯处,遇上一名倒在血泊中的战友,顾不得悲伤,伸手摸向死难战友的腰间取手雷。
忽然听见身后有貌似石块掉落的响声,糟糕,手雷!本能前扑,轰!爆炸。秦东晓晕了过去……
当秦东晓醒来,睁开眼睛,见到的是一张士兵急切的脸,和张嘴对他大喊的样子。满世界沉寂,要死了吗?怎么听不见?努力驱赶脑海里怪诞的幻觉,终于听见一点声音,隐隐间还听见直升机的嗡嗡声,不太真切,与幻觉共存。
他想责问士兵怎么不去战斗。士兵笑了,破涕为笑,手指天空嚷嚷。
天空,一架闪烁航灯的直升机飞过,高空盘旋。
哦,明白了,陆航的“天剑”编队到了!
没错,关键时刻,陆航支援来的2架“石茶隼”、3架武直9和5架直8越过宽阔的海峡,飞临战场。
大秦陆航的两种武直都具备夜战能力,头盔微光夜视镜下,不同温度的物体人体,动物,枪支,岩石,泥土,海水等等,层次分明,一目了然。
陆航编队计划在晚8点到达,降落工兵连新修建的临时起降场,一方面送来一批弹药物资和两个防空小组,另一方面进驻五架武直,夜间以武直轮流巡逻,狩猎出洞的“老鼠”。由于天气原因,迟了足足两个小时。
不过迟到总比爽约好。
五架武直顾不上降落加油,直接参战。火箭弹和机炮一股脑问候叛军,炸得叛军鬼哭狼嚎,哀鸿遍野。武直的到来改变了战场态势,叛军仓惶失措,一触即溃。
陈晨少校是“天剑”编队的队长,驾驶一架武直9。战斗伊始,指挥编队面对敌人的散兵线一字横飞,以最大接触面迎敌,击溃敌人后,赋予各机自由猎杀权。
陈晨目光犀利,撇下散兵游勇,直追一伙炮兵。夜视头盔看得清清楚楚,这伙人由五人组成,其中一人肩膀上扛着的是迫击炮炮管,另一个扛着底座和支架,其余三人则扛着炮弹。
直升机越过丘陵,掉转方向,悬停,机头对准逃敌尾部,瞄准环套住目标。
啾啾!
两枚火箭弹喷火出击。
轰轰!
奔跑中的目标被爆炸气浪覆盖,透过硝烟,可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伏着五具尸体——血仍未冷。
“铛铛!”
直升机右侧机舱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注意,3点钟方向,高射机枪一挺。”身旁的武器操作员紧张提醒。
陈晨不敢大意,操控控制杆猛然拉升,躲避子弹。
武器操作员检查完毕,告诉他,右后侧机舱至少中了一弹,穿一个孔,似乎伤情轻微,暂时不影响作战。
陈晨沉着机动,将地面的防空火力套入射击光圈中。
轰轰轰!
“天剑2号”抢先射击,准确干掉丘陵顶上的一个高射机枪组。
“注意节约弹药。”陈晨心疼,本土到战场距离遥远,运输补给困难。燃油可以在登陆场临时降落场补充,像加载弹药这类的专业活必须返回本土基地作业,一来一回耗油又耗时,所以,提高作战效率是缓解这个困窘的唯一途径。
“天剑2号”机长惭愧,连声称是。
痛打落水狗的战斗向纵深发展。
一架“石茶隼”悄然追踪着一股敌人,发现山洞入口,武器操作员大喜,隐忍到敌人推开洞门才按下火箭弹发射键钮,几个点射将洞口覆盖,数枚火箭弹窜入山洞,剧爆炸塌大门,引起塌方,大量泥石块堵住洞口。
一架武直9低空追逐溃兵,机炮耕犁划界,掀起腥风血雨,制造残肢碎骸……
叛军两条腿哪里跑得过直升机,有的人干脆装死,躲匿在两座丘陵之间,企图混蒙过关。
陈晨看见,笑了。红外夜视镜看的是温差,人体与地表的温度显著不同,无论动若脱兔抑或静若处子,效果一样。武器操作员要收拾这群鸵鸟,被陈晨拦住,“太少了,浪费弹药,等多一点再说。”
耐心终有丰厚回报。躲入丘陵之间装死避难的溃兵越聚越多,陈晨打了个转,回来数了数,好家伙,一个加强排,几乎有50人。
干了!
陈晨接下这笔买卖,调整高度和角度,对准沟壑俯冲。武器操作员及时开户,十数枚火箭弹带着火焰自上而下斜斜刺入丘陵之间,将目标区域炸成一片火海。
Bingo!
陈晨与武器操作员恣意狂呼。
这边屠杀在持续,那边救死扶伤。袁东晓与战友用担架将一名伤兵运上一架直8。“天剑”编队混编有5架运输型直8,送来两个防空小组、两个重型狙击小组、一个医疗小组以及大量的淡水和食品。卸下人员物资后,空舱正好运送伤员回去。
“克仁兄弟,好好休养,回头我为你请功。”机舱内,袁东晓握着伤兵的右手鼓舞士气。伤兵名克仁,克伦族,左臂被大口径子弹打断,军医为他作了简单消毒与止血,并打了止痛针。
“排长,我,我——”
“放心,我一定为你请功!”
“不,我,我,以后还能回来吗?”伤兵普遍的心态,担心因残废遭抛弃。
“废话,陆战旅永远是你的家,永远是我们的家。老兵不死,老兵也不会被忘记!”
“嗯。”
告别时光短暂,直8要起飞了,机组人员催促袁东晓离开。
临时起降场规模小,必须尽快腾出空位给作战中的5架武直降落加油,另外时间上也不容许儿女情长,万一哪里落下一颗炮弹,后果不堪设想。
5架直8起飞了,带着数十具遗体和多名伤员向北飞去……
第411章触景伤情
科科岛鏖战正酣,曾大帅接到越南和菲律宾政府的联合外交照会,照会措辞严厉,谴责他践踏世界和平,要求他立刻停止侵略大科科岛的战争行为。
照会是外交部送来的。唐富贵一早将他堵在三军指挥中心大门口,忧心忡忡地与他分析了南盟近日的诡异形势,指出南盟之内反秦力量渐成气候,大马与爪哇两国一反常态,与菲越两国频频来往,连新加坡的动作也耐人寻味。
相关情况曾大帅略有所闻,比如爪哇国军方以首都暴乱为由悍然发动政变,新政府成立中;大马国高调宣布支持菲律宾镇压棉兰武装,并号召组建南盟舰队等等。两件事都没引起曾大帅的注意,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消灭盎珊丝姬叛军,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而且随着战事的发展,这种想法愈发强烈。
曾大帅心里急切赶去陆军医院看望伤兵,草草安慰几句,欲打发他回去。唐富贵感觉被敷衍,急了,“大帅英明神武,难道以为表面就是南盟几只猴子在上蹿下跳吗?”
曾大帅一愣,“你是说有人从中推波助澜?”
唐富贵点头,道:“我这几天琢磨着,若无花旗国在幕后充当推手角色,几只猴子哪会如此齐心?合纵连横,如臂使指。还有,爪哇国暴力排华,换做以往,西方媒体早群起而攻之,口诛笔伐,然而这些天没看到什么动静。水深着呢。”最后应该还有一句:恐怕花旗国正在酝酿军事干预行动。
老狐狸如他,察言观色瞧出了曾大帅的脸色变幻代表的涵义。
确实如此。经他这么一说,曾大帅隐隐间嗅到了一丝阴谋气息。几只猴子诚然不足为虑,但是若加入花旗国这个催化剂因素,绝对一潭祸水。军事干预模式路人皆晓:花旗国出航母战斗群,制空制海,猴子出地面部队,狐假虎威。
“你有什么建议?”
唐富贵苦笑:“尽快结束战火,杜绝敌人任何干预的口实。”
说了等于没说,三天来,曾大帅一直在为此努力着。稍作考虑,对唐富贵交代:“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出访一趟莫斯科。你的筹码是丹老群岛上的置换岛屿,目标是争取老毛子的支持。坦白告诉他们,如果我国变了颜色,他们在印度洋拥有一座天波雷达的战略梦想就泡汤了。”老毛子同意换国土种橡胶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无外乎在印度洋上打入一颗钉子,俄毛国地处北方温寒带,没有什么比在热带海域拥有一处可指挥战略核潜艇的天波雷达的基地更具吸引力。
说一千道一万,利益使然而已。曾大帅需要一座坚实的靠山,普京需要战略生存空间,各取所需。对此,双方心照不宣。
送走唐富贵,曾大帅紧急召唤大秦情报头子,范汉年。花旗国航母战斗群出海必有迹象,从波斯湾抽调过来,当地补给商必减少采购,同样,从亚太过来,马六甲海峡的补给点必有相应准备。他要范汉年安排人手刺探情报,核实心中的担心疑虑。另一方面调动遥感卫星搜寻茫茫大海。大秦遥感卫星覆盖的区域狭窄,但是签定在轨交付之始,与汉龙国有秘密协议,双方共享遥感卫星成果,也就是说汉龙国在天上转动的遥感卫星是大秦的他山之石。卫星之事由总参部负责,所以曾大帅将任务交给了殷万年。
带着节外生枝的思绪,曾大帅来到陆军医院。开战仅仅3天,汉中市陆军医院伤满为患。昨天海军伤亡惨重,伤病员通过登陆场中转,搭乘直8送往汉中市医院,包括陆战队伤兵和李穿扬等数名飞行员,一共有192人,完全占据了医院的床位。
医院里,一片愁云惨雾,空气中飘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受到氛围的感染,医生护士们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透出凝重的心情。
院长领着曾大帅一行来到住院部,老远的,传来伤员的哀嚎,勾起了曾大帅不堪的回忆。当年吴汉中双腿截肢,弹片残留大脑,在医院里也是这般的惨叫。
苏梦柳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脸部肌肉抽动。
众人奇怪战场打拼出来的曾大帅为何反应过度,脚步僵在住院部门口。
此时此刻,只有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大帅!”她主动握着他的手,温暖他的心灵。
“嗯。”曾大帅回到现实,深呼吸一口气。缓下来的步伐恢复原来的速度。进入住院部,来到重症病房,只见好几名医生护士在里面手忙脚乱,伤兵滚到了床下,抓住所能抓起的物体使劲砸来劝他的医生,嘴上在怒吼:“滚,给我滚,谁敢砍老子的腿,老子毙了他……”
主治医生为难地告诉曾大帅,伤员左腿伤口浸泡油污时间过长而感染,保住性命唯一的办法是壮士断腕。
陪同人员想上前劝解,被曾大帅阻止。他问主治医生取过病历,病历上有伤兵的信息。伤兵叫刀武,傣族,在“茵莱湖”号补给舰上服役,司职锅炉,昨天“茵莱湖”挨了一枚反舰导弹,舰体损毁,油舱漏油,刀武带伤抢救以致于伤口感染。
“主要是送医太迟。”主治医生遗憾补充一句。简单一句话触动了曾大帅的心病。大秦海军的投送能力对不起所有英勇作战的官兵,空有一艘两栖登陆舰和一艘坦克登陆舰,却无法起降重型运输直升机。幸亏及时开辟了登陆场修建了临时起降场,否则伤员只能随船送回医院,耗时长,更饱受风浪颠簸之苦。
曾大帅拿着病历走到刀武面前,蹲下。刀武看清了是曾大帅,放下手中的水壶,嚎啕大哭。
曾大帅将他扶起,让他躺到床上。自己先点上一支烟,然后递一支给他,“来,抽一支。”
伤兵忘记了局促,接过香烟,点火,一起吞云吐雾。
“我有一个生死兄弟,比你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