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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乓恢直场
军令如山,静若处子的第二组重狙毫不犹豫扣发扳机击杀虎视眈眈已久的猎物。
枪响,800米外的一座环形防御工事哑火。
黎徳公没袖手旁观,几乎同时,下令所有士兵甩出手雷扰乱视线掩护重狙组。
狙击手侥幸逃过一劫,然而却激怒了镇内的炮兵,120毫米迫榴炮一阵急速射,将前沿阵地炸得泥土翻飞,气浪冲天。炮击持续一分多钟,将攻方鼓起的勇气打回原点。
“呸,呸,呸,”黎徳公摇头吐掉嘴里的沙砾,又拍去脑袋上的泥砂,侧头怒呼,“阮少校!”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名少校蹲在战壕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听到中校的怒意,阮万松少校抬头。
黎徳公又气又怒,爆发咆哮:“你他妈的看清敌人的火力没?究竟什么任务值得用一群特种兵的生命去填这个绞肉机?!”天杀的办公室领导,看地图摸脑袋拍大腿拟定作战方案,完全脱离现实,害得基层战士一头撞在铁板上。
“中,中校,请,请冷静。这是罗中将的命令。”阮万松少校身份特殊,并非特种部队里的一员,直属总参谋部管辖,有如钦差大臣,不受他的支配。
黎徳公被将了一军,郁闷憋胸,正值此时收到左翼支队的惨败后退的报告,压抑在心头窝火顿时爆发。
“老子不干了!”
左翼支队死伤50多人,接近残废。在他心目中,特种兵比飞行员还矜贵,却被当作消耗品使用,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徳公的率直落在阮万松的眼里是矫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看手表,哄道:“黎中校何必意气用事,总部之命自有深意,再坚持45个小时即可。”
“45个小时?”黎徳公冷笑,“用不着那么久,顶多3个小时我们就全死光光。”
阮万松少校微微一笑,道:“我们的援军快来了。”
援军?
黎徳公颇为诧异。他接到的任务是率复仇第二特种营和复仇第三营一部夺取大其力镇,没有人告诉他还有支援。
阮万松取出卫星电话炫耀地晃晃,故作神秘道:“是的,很快。”
午后,乌云压顶,下起滂沱大雨。阮万松嘴里的援军——伪缅复国军第三师猛虎团有如神助般出现战场。除了猛虎团,还有一支神秘的火箭炮炮兵,人数屈指可数,大约10人左右,赶着5匹滇马,一匹马运载发射具,其余马屁的马背上各装着四枚107毫米火箭弹。
黎徳公察觉到了异样,火箭炮小分队只接受阮万松的指挥,从到达战场起,脱离猛虎团主动靠拢,感觉像归队。更奇怪的是,火箭炮分队似乎并不关心战况,也不准备投入作战,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黎徳公无暇理会他们,重新调整兵力,将左翼分给猛虎团,变左翼为主阵地。傍晚前再次发动进攻。
大其力镇守军顿时压力山大,形势岌岌可危……
按说边境一场小型战斗不会惊动曾大帅,自金三角毒枭与盎珊丝姬流毒狼狈为奸以来,每年在金三角地区燃起的战火不下数十起,小镇争夺战常有之,如家常便饭。但是今天情况特殊,老鹰在率总参部的部份精英赶往四海镇——秘密指挥中心途中。总参部内部有些混乱,正好曾大帅在指挥中心,副参谋长于是顺势向他请示。
开始曾大帅没怎么警觉,小镇的防御部队上月换防,由首都第一师某部进驻,兵力为一个加强连,装备精良,足以粉碎一个营级敌人的进攻,毋庸过于担忧,于是以例行公事打发副参谋长自行处理。今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天竺东北区的因帕尔镇,楚有信率领的首都防空第一旅第一营昨夜跨过国境线进入了战区。行军状态的部队毫无防空能力,隔着千万里令人牵肠挂肚。相较之下,金三角小镇的战斗黯然失色,有意无意被边缘化。
等求救电报如雪片飞来,曾大帅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前线来电报告敌人数量过千,甚至动用了迫击炮,为前所未有的规模,如果不立刻予以援助,小镇危在旦夕。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线乌云密布,紧急前往救场的翼龙无人机盘旋几番徒唤奈何。
曾大帅当机立断,遥命驻守东枝市的陆航部队以及景栋镇的K…8教练机第3中队驰援。
到午后三点,范汉年来电报告情况,说设置在金三角的监听电台截获了大量电波,敌人虽然更新了密码,不过从发报的习惯研读,依稀能嗅到越南特种部队的气息。
一个团的越南特种兵!侵略节奏?!
曾大帅疑窦丛生,禁不住走向地图,一个陌生的边陲小镇初次走进他的认知……
第449章给越猴一个支点,它想撬起地球
丛林的夜晚冰凉,白天的一场暴雨浇透了大地,冲走闷热,更显清冷。但是围绕大其力镇生死搏斗的战士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枪炮声,呐喊声,哀嚎声,刺激肾上腺素飙升,血腥,死亡,麻木了肢体,麻木了思想。
傍晚时分的攻势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在生力军的牵制下,越南特种部队集中兵力击溃了正面阵地第二道防线的守军,并一鼓作气向突入镇内的最后一道防线发动攻击。左翼方面,伪缅猛虎团的进展更快,已经攻入镇内汇合一股越南特种兵与守军逐屋血战,同时分出一部份兵力配合黎徳公夹击主阵地。
爆裂火光间歇闪亮黑夜,魑魅魍魉影影幢幢,或猫腰突进,或趴伏投掷手雷,或匍匐向前……
在黎徳公中校手中狙击步的红外瞄准具里,守军的抵抗渐趋微弱。
轰!
火光暴闪,又一个暗堡支离破碎。一名越南特种兵扛着RPG抵近射击,在被大口径子弹截成两段的一瞬间玉石俱焚。
第二波攻势,黎德公改变了战术,组建一支敢死队摧毁守军的主要火力支撑点。
以命换命的战术非常残酷,却有效,局面正在慢慢打开,胜利在望。
“中校,你的部下进展太慢了。”令人厌恶的阮少校又来了,口出狂言。听着上火,优势全靠勇敢的士兵用生命一点一点换回来的,他非但视而不见,还埋怨作战不力。
阮万松没给黎中校发泄的机会,皱着眉头解释:“天亮前敌人的飞机一定会来轰炸。必须在天亮前攻克小镇,将防线交给缅军,我们撤退。”
“撤?!”黎徳公差点没当初拔出手枪毙了他。敢情这王八蛋故意来消遣,死难那么多官兵居然是为缅军火中取栗。
显然阮万松有话要说,回头指着后方的那个火箭炮小分队,刚开口,连片的爆炸由远及近如怒潮如海啸汹涌掠过,轰隆浪涛吞没了他的声音。
地毯式轰炸?!
两位校官趴伏在战壕里,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颤恐惧。难道曾大帅丧心病狂了,无差别式毁灭?
不对!
黎徳公很快分辨出差异。爆炸威力与精准度。若打击来自空中战机的覆盖式轰炸,爆炸区内绝无可能有幸存者,而他,还有阮少校,都四肢健全;第二,精度太惊人了,就落在第三道防线前沿至第二道防线之间,炸弹像长了眼睛般或者与越南人有仇。
轰炸还在肆虐,仔细一听,像机关炮炮弹,比手雷的威力还小,更像枪榴弹。
等爆炸转移,黎徳公抖掉身上泥土,举着狙击步观察。顺着曳光弹的轨迹,真凶身份水落石出。镇内的一座碉楼楼顶,一挺榴弹枪喷射弹雨,在空中划出火红的线痕,反复耕犁第三道防线前沿区域。
“妈的,大秦的边防军什么时候强悍至斯?”守军装备之精良大大出乎黎徳公的意料,眼前哪里是情报里的边防连,分明精锐中的精锐,光大口径机枪就配十数挺,重狙与履带式迫榴炮就不提了,据突入镇内的士兵报告缴获了一架汉龙国产“毒蜂”式无人机,现在又出现新式武器——枪榴弹发射器。
“少校,让你的火箭炮分队干活。”黎徳公想起了游手好闲的神秘部队。
阮万松摇头,“他们会出手的,只是未到时候。”
“混蛋!”黎徳公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敢违令,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阮万松冷冷道:“我只听命于罗广义中将。”
罗中将位居三军副参谋长兼作战处处长,是他亲手组建的远征军,黎徳公上司的上司。无奈,只好放开他,咬咬干裂的嘴唇,将挂在胸前的通话器靠近嘴边,“火炮组,两点方向,距离1200,轰掉它!”
迫击炮炮弹所剩无几,最后几发了,好钢用在刀刃上。
随着连续四道迫击炮炮弹尖锐的破空声划过头顶,目标碉楼笼罩入浓烟迷尘中,榴弹发射器应声哑火。
漂亮!
阮万松发自肺腑的称赞。
孰料乐极生悲,反击炮火闻声而来,阵地后方传来隆隆声。
“喂,喂,回答,火炮组,听到没?回答……该死。”阮万松听到黎中校怒骂。不用问,迫击炮小组遇难了。
火炮组用他们的生命为步兵扫清了前进的最大障碍,数十名特种兵紧紧抓住短暂的窗口期,坚决发起冲锋,一口气突至仅剩的一个沙包圆木构造的环形工事前,一顿手雷甩过去,炸灭怒吼的高射机枪。
冲啊!
黎中校发出总攻令,跃出战壕率领部下扑向摇摇欲坠的第三道防线,该吃肉了,他要剿灭那些散兵游勇为死去的部下报仇。
失去重武器支撑的守军根本不是越南特种兵的对手,第三道防线的三十多名守军悉数战死。
黎德公亲手击毙一名奄奄一息的守军少尉后,从他身上缴获一面旗帜。旗帜上的醒目标识令他大吃一惊,难怪嘣掉了几颗牙齿,原来对手并非边防军部队,如假包换的大秦首都第一师部队!他们的战斗力一般般,不过武器牛逼,火力猛烈,远近搭配层次分明,躲在坚固的要塞里,杀伤力顿时呈几何级数倍增。
主阵地的战斗结束,镇内交战犹酣。友军支援姗姗来迟,厚着脸皮请求帮组肃清镇内守军。
黎徳公断然拒绝,下令部队休整,甚至撤出镇内的右翼支队残部。今天啃的硬骨头够多了,好歹留点给友军尝尝。曾大帅大手笔打造的首都戍卫师绝对劲辣!
见黎德公怠工,阮万松上前规劝,大局为重云云。
“中校,听说过阿基米德吗?”他坐到了黎徳公身旁。
黎徳公在默默啃着压缩饼干,听而不闻。心情奇差,不到12个小时,他引以为傲的500多名精锐伤亡过半,为了一场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攻坚战。
阮万松似乎浑然无觉,自顾自说道,仿佛在描绘一个古老的故事,语气充满悠远,富有激情:“阿基米德有个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
黎徳公闷哼一声,吐掉口中的饼屑,挖苦道:“敢情我部下三百条人命就是那支点。可惜没能如你所愿,帮你撬动一个小小村镇。”
“你会的。我相信中校会承担起支点的重任,撬动大秦国。”
“撬动大秦?占领一个小镇能撬动大秦?你疯了还是我傻了?”鄙夷神色浮上黎徳公的嘴角。
正说着,忽听得空气震动着嗡嗡声。黎徳公脸色剧变:糟糕,武直!
对于步兵而言,具备夜战能力的武直是致命的。情报显示,汉龙国陆航装备的“武直9”与“石茶隼”均配备夜视头盔,在夜间能够像猎杀兔子一样屠杀暴露于野外的武装人员。装死,躲进帐篷,草丛或石头堆都无法欺骗夜视头盔。在夜视头盔下,一把AK…47清晰可辨,遑论36度的恒温人体。
黎徳公的警告徒添混乱罢了,无法力挽狂澜。四架“石茶隼”威武杀至,火箭弹啾啾飞舞,大地上相继出现点点火团,此起彼伏,爆炸点正处于第三道防线前后区域。区域内散布着两百余人,越南特种兵与伪缅复国军各一半,结果死伤惨重。
“快,防空组,导弹,发射导弹!”黎徳公滚入壕沟后马上呼叫麾下的两个单兵防空导弹小组。每个防空组四人,各携带三枚花旗国援助的“毒刺”导弹以及一个小型雷达系统。
在与金三角刀口舔血的日子里,越南特种兵们对大秦国的无人攻击机印象深刻,简直到了谈虎色变的程度,两年时间,先后有四百多名官兵惨遭她的魔爪荼毒。为壮士气,黎徳公此番特意申请了一批单兵防空导弹。
六枚“毒刺”刚好派上用场,阿富汗战场无数的实战证明,单兵防空导弹更适合对付直升机。黎徳公期待着部下的精彩表现以鼓舞士气。
话虽如此,实战总有很多状况,比如丛林的坑爹地形,严重限制了单兵导弹的性能。大秦陆航的四架“石茶隼”超低空飞行,两公里外开火,导弹射手由于缺少可快速移动的皮卡,疲于奔命,一时半会难以找到合适的发射机会,在移动的过程中还受到武直的火箭弹狙击,一个小组全体成员出师未捷身先死。
悲惨降临。四架“石茶隼”制造了一个人间屠宰场,以火箭弹、机炮和重机枪为刀,以伪缅猛虎团和越南特种部队为杀戮对像,疯狂收割生命。伪缅猛虎团一个连在企图逃入镇内寻找掩护的过程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