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舰队指挥官史提芬着急万分。
细小的石墨纤维丝随风飞舞,沾染在甲板上,舰岛上,无孔不入,大肆破坏电子设备,电路系统,造成两艘军舰因各个设备和各处电线短路而瘫痪。
作为资深指挥官,他非常清楚,受到大量石墨纤维攻击的军舰,只有被废弃的命运,几无修复价值。但是,自动退役与被击沉是两个概念,尤其是他一个小时前刚接到八角大楼通报,有一个名为“蟋蟀小兵”的组织悍然向花旗国宣战了。之前他没在意,只当是个闹剧一笑置之。可是,残酷的现实即将降临,他可能有幸成为二战以来,花旗国海军第一位被敌人击沉战舰的指挥官,花旗国海军的独孤求败式荣誉将葬送在他手中。
“开炮,击沉她!”
史提芬歇斯底里呼号。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化身为炮弹,与视死如归的敌人同归于尽。可惜没有如果,平时的演习官兵们习惯了全自动,到出现状况,断电了,反应明显慢半拍,大口径的舰炮指望不上了,能扭转乾坤的只有机关炮。
塔拉瓦号上有六座机关炮,因为位置与角度的缘故,此时只有三门能发挥作用。
花旗国士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让机关炮进入射击状态。然而,开炮时才发现,弹药输送器卡住了。没有电,花旗国大兵干啥都不顺。手工拨弄两下可以轻易解决问题,问题是,刻不容缓,疯狂游艇已近在咫尺……
谢天谢地,米切尔号驱逐舰上的一挺重机枪抢先开火,子弹如同火鞭,肆虐水面,激起水龙一条条。
不过,太迟了,留给重机枪手的时间相当有限,死亡游艇闯入塔拉瓦号的五十米范围内,撞击无可避免。
噗噗!
两颗重机枪子弹凑巧击穿游艇防护,从侧面进入驾驶舱,其中一颗子弹击中吴汉中的右手。
砰!
手臂应声粉碎,断成两截,血肉碎骨溅在罗盘上。
吴汉中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船头方向为之一偏,偏向西。
一瞬间,吴汉中战神附体,咬着满口血水,左手狠命一转罗盘,纠正方向。
游艇以45度角直插塔拉瓦号后半段,错有错着,那里是直升机机库所在,油库所在和弹药存储所在,光是燃料油就存有数百吨。
此时,大局既定。米切尔号上的重机枪手失去了射击角度,眼睁睁望着游艇撞向塔拉瓦号。
完蛋了!
军舰上的花旗国官兵乱作一团,跳水有之,争抢上岸也有之,唯独指挥官史提芬特立独行,不顾一切往塔拉瓦号上跑。
轰!
游艇的前进轨迹与塔拉瓦号重叠,剧烈撞击与爆炸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两吨黑索金相当于三吨多TNT当量,加上游艇内的数吨燃料,塔拉瓦号舰身被强行撕开一个巨大口子,伤痕深入内部。爆炸产生的能量向上撕破直通式甲板,将无数的杂物和人体抛向天空……
第095章沉龟
惨剧一旦发生,接踵而来,程度尤甚,谁也无法阻止。
在令人窒息的两三秒内,塔拉瓦号陆续殉爆。
这一轮爆炸的威力,惊世骇俗。满排数万吨的塔拉瓦号就像被强行摁下的水的浮水圈,随着一团极为壮观的冲天蘑菇云,猛然上窜,庞大身躯几乎脱离水面,因此引起的波浪涌上码头百多米,在她东侧的米切尔号受池鱼之殃,气浪海浪交迭,狠狠将其推向码头,船身应声撞出一道凹痕,数十名官兵当场死伤。
死神继续肆虐。
威猛无敌的爆炸气浪以能量波的形式,急速向外围扩散,所过之处,如强飓风横扫一切,吹枯拉朽,三百米范围内,所有建筑遭殃,仓库,电线杆,围墙,或塌或倒或损,站立者更是无生还之理;两公里范围内,所有玻璃破碎。
负责保卫码头安全的一个营缅军士兵悲惨沦为牺牲品。灯火熄灭时,总理与那些政要见势不妙提前离场,他们却不能,反而奉命靠近泊位,防止有人浑水摸鱼从陆地上发动袭击,比如扔个手榴弹炸军舰上的友军什么的。
战争无情,在爆炸气浪面前,人体脆弱似枯枝败叶,被蛮横掀离地面,倒飞十数米再落下。即使是装甲车,同样难逃一劫。距离塔拉瓦号十数米外的六辆装甲车诡异起舞,在空中翻滚,势尽落下,面目全非。
总理温耐以及参加盛典的政要因为脚底抹油快,得以躲过一劫。遇难者主要为军人,除了缅军的大半个营数百人外,剩下的基本由花旗国海军官兵包揽,其中塔拉瓦号的九百余舰员死伤大半,指挥官史提芬少将尸骨无存,机库中的二十六架直升机全军覆没,另有二十五辆履带式登陆车和三艘登陆艇陪葬。
惨烈的爆炸将塔拉瓦号撕裂成两截,侧翻坐沉于九米多深的泊位水底。
花旗国海军的历史从此改写,近四万吨的塔拉瓦号两栖登陆舰成为半个多世纪以来,第一艘被敌人击沉的军舰,改写历史的还有史提芬少将,他有幸成为数十年来,花旗国第一位战死的将军。号称全球无敌的花旗国海军狠狠挨了一记耳光,颜面尽失。
这都是后话,是明天新闻媒体的头条。现实仍在上演生死时刻。
海员俱乐部里,山摇地动,玻璃碎片溅满一地。训练有素的花旗国官兵反应迅速,抛下妖娆的姑娘们,纷纷涌向大门。
然而,他们看到的是四名冰冷死神,端着枪屹立通道上。
见鬼去!
曾大帅首先扣发扳机,一串子弹飞出,打倒最靠前的两名花旗国陆战队军官。其余三把AN…94跟着喷吐火舌,密集弹雨交织成一张火网,摧残血肉之躯。
“老铁,这是你的!”
曾大帅一边点射,一边怒吼,脚步渐渐前移,寻找更多的目标。三十发弹匣打空,又迅速换上一个:“老班长,到你了!”
海员俱乐部宽敞的舞厅里,自诩为天之骄子的飞行员与海之骄子的陆战队队员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暴戾的子弹如影随形,击倒一片又一片,不分士兵和舞女。
“老游,我们并肩战斗!”
曾大帅为步枪更换第三个弹匣。
来寻欢作乐的花旗国官兵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宰割,死伤惨重。趴伏装死这招不灵,四名杀手经验老到,射击多以短点射,甚至没放过地面目标,不时轮流压低枪口收拾心存侥幸者。
本该是烟花欢乐之地,短短两分钟内承受了六百发子弹。俱乐部内,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宛如人间地狱。
曾大帅等人悻悻退走。
还没完。只见四人手里均捏着一颗手雷。
“该我们自己的了!”
五个弹匣都是为战友扣发的,英雄们自己总该留下点属于自己的纪念。
于是,四颗冒着烟的手雷一起飞入俱乐部内,在它们的主人跨出大门时。
轰!
不分彼此先后,巨响给曾经不可一世的花旗国官兵带去巨大的伤亡。破片与气浪直接杀死的不多,大部份死于由此引起的一场惊天大火之中,被浓烟熏死。俱乐部里面易燃物品多如牛毛,墙纸、烈酒、泡沫、甲板、纸箱……
时间刚刚好,朱敢驾驶着一辆救护车开出医院。
当曾大帅刚准备上车,大道西端出现一辆装甲车,迎面开来,边疾驰边喷吐火舌。
炮口当然不是对着曾大帅,而是相反方向——大道西。
麻烦大了,来者龙凯旋,引来大量的缅军!
按计划,龙凯旋与关河洲等四人负责夺取苏达大道西的哨岗,接应曾大帅一组人。既然他们脱离岗位后退,说明前方有强敌。
果然,一发炮弹擦着头顶飞过,击塌医院东面的一座民房。
穿甲弹!
坏了,是坦克!
“都下车!”
曾大帅将朱敢扯下座驾,驱赶朋玲与沙巴。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解释,匆匆跳上座位踩油门打方向盘,一气呵成。救护车急行绕过装甲车。
嗤!
一个急刹,救护车打横拦路。
“快,快上车!”
装甲车上,关河洲打开后舱门,催促众人上车。
曾大帅最后一个上车,有惊无险。前后只差两秒,与死神的距离仅有十米,救护车被一发穿甲弹带翻。
计划总没变化快。龙凯旋率人冒充宪兵顺利夺取大道西端的岗哨,抢下装甲车。并利用装甲车的猛烈火力驱散上百名闻声赶来增援的缅军官兵。可惜运气到此终结,不知从哪个小巷里钻出两辆69式中型坦克,迫使他后撤。
装甲车上标配四枚红箭73导弹,但是来不及做好发射前准备。缅军士兵根本没想过要用导弹,龙凯旋接受装甲车时,发射系统处于睡眠状态。
可以说,曾大帅的冒险抢得了反击时间,救火车拦在道路中间,阻挡着中型坦克的去路,缅军坦克兵不得不驾驶坦克将它撞开。
救护车翻到路旁一边,缅军的坦克观察兵通过夜视仪惊愕发现,前方一公里处,那辆亡命装甲车停下不动,车头正对着他。
坏了!
坦克兵终于想起,汉龙国85式装甲车有致命的反坦克导弹,虽说是汉龙国的第一代反坦克导弹,可破甲能力达到400毫米,而69式坦克正面的均质钢只有200毫米。不堪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道明亮火焰横空出世。
坦克驾驶员从意识到危险再到作出反应只有短短的一秒时间,挣扎显得徒劳,终究无法逃过导弹的死亡之吻。
顿时,坦克失去了活力,浓烟滚滚,瘫痪停在苏达大道中间,堵住随后的一辆69坦克与车队。
这支突如其来的缅军机动部队的目标不是曾大帅,只是恰巧路过。因为,十数分钟前,位于阳光城东面的司令部受到上百名武装分子袭击。他们接令增援,歪打正着堵住了曾大帅的退路。
第096章意外相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曾大帅等人不得不窜入小巷。
装甲车在狭窄的小路上横冲直撞,上演末路狂奔,凡是挡路的,无论人或物,一律碾压而过。幸亏汉龙国的85型装甲运输车采用履带而非轮式,一般的障碍物留不住它蛮横的步伐。
沙巴改行当起向导,给龙凯旋指引出路。在他的帮助下,装甲车有惊无险冲出杂乱无章的“迷宫”。
然而,他们又必须面临一个新问题。
这是哪里?
黑灯瞎火下,沙巴愁肠百结,他也犯迷糊了。
在敌人的城市里,迷路只有等死。
还好,城里某处的激战提醒了曾大帅。他迅速作出决定:与声源所在背道而驰!
按原定计划,西撤只为迷惑和误导敌人,趁着敌人追击不及,半路转弯返向东。东面,在阳光城外的渔港码头,全斌与一名内应负责驾驶机动船只接应他们。
但是,东面估计行不通了,因为另外一场莫名其妙的战火切断了退路。
世事就这么奇怪,一旦出岔子,处处不顺,这不,逆枪声之源逃跑的想法再次事与愿违,在寻找道路时,很不幸遇上一大队缅军,两辆同型号装甲车和数辆运兵卡车。
没有发生冲突,显然,缅军将曾大帅等人当作了自己人,不分青红皂白裹挟他驰援司令部。
阳光司令部位于城东旋风军营内,一伙不明武装分子勇气可嘉,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狠捅这个马蜂窝。开始缅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两个制高点、枪械弹药库与营房先后告失,甚至司令部大楼也岌岌可危,袭击者攻占了这座建筑群的一半,双方正在大楼内死战不退。
到底谁这么牛逼?英雄惺惺相惜之意徒起。
答案很快揭晓。朋玲噙着眼泪带着自豪告诉朱敢,她哥哥、克伦宁,正率族内的一百二十名敢死勇士突袭敌营。
曾大帅哭笑不得,莫非黄历曰今日宜袭击?都凑一块了。
枪炮声激励着赶赴战场的缅军军官,不停催促士兵加快速度,渐渐地,曾大帅落在队末。
自从见到花旗国的庞大军舰被炸成两截后,朋玲认为曾大帅无所不能。兄长的一线生机从她心中冉冉升起。
救人?
曾大帅可没这个觉悟,也不想趟这潭浑水。他打定主意,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或许是表现太过明显,一名缅军军官生气了,用枪托狠击观察窗附近的钢板。
懦夫!没看见步兵都上去战斗了吗?你们装甲车好意思躲在后头?
军官没说错,随同前来的百余名步兵已经投入战斗,向前攻击一个环形沙包火力点。
克伦宁带来的勇士视死如归,以抢占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还击,几个火力点之间形成交叉,互相呼应,威胁甚大。
缅军步兵攻势受阻,呼叫装甲车支援。
嗖!嗖!
装甲车懒得使用机关炮,提前预热好的红箭73导弹威武出膛,直扑左右两侧制高点上的两挺高射机枪。
杀鸡用牛刀,焉有不胜之理?
接着,缅军装甲兵如法炮制环形沙包工事。清除了三个主要火力点,缅军士兵蜂涌进入军营与散兵游勇混战。
司令部大楼里,缅军士兵且战且退,让出空间给装甲车轰击。
两辆装甲车抬起73毫米低压滑膛炮炮口,瞄准司令部大楼。
“救救我哥哥!”
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