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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对于范汉年而言是故地重游。伤愈之后再次踏上这片异乡土地,不禁感慨万千。
“大帅,下回再炸花旗国军舰飞机记得算我一个。”
男儿汉最容易受热血激情感染,文弱如范汉年照样不例外。
曾大帅伸手与他击掌。
“有你在,行动更容易控制,至少可降低五成风险!”
“这倒是,不是我吹,经我加密的电报,就算动用当今世界运算速度最快的计算机也无济于事……”
范汉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引起一片善意哄笑。
曾大帅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放心,问:“老范,你那密码本保险否?”
“放心。密码本取自一位仆街网络写手的杰作,书名《战枭在唐》,没几个人看过。我看写得还不错,就截取些章节与注水版《隋唐演义》编成一本合体书,再用我范氏独门运算公式取字……保管能让那个什么深蓝当机,系统崩溃……”
第121章曼谷风云
时间进入到8月份,全球金融界荡漾着一圈不太惹人注意的“小涟漪”,花旗国的“标准离谱”公司突然夤夜发布暹罗国国家信用调查状况,将该国下调三个等级,警告投资者珍惜生命远离风险。
第二天一早,暹罗国政府不甘示弱,果断携资金入市反击。当天暹罗国股市与汇市先抑后扬,虽然跌幅一度双双超过10%,但在收市时又强势回到昨日收盘点,在历史高位拉出一个长长的下影线,业界内俗称“吊颈线”。
之所以称之为小涟漪,概因暹罗国在全球经济份额中所占比例微不足道,人们并没给予足够的关注,眼球继续盯在花旗国与果敢的战争之上。
与之相反,焦点之一的风云人物曾大帅却时刻留意着暹罗国被降级的事态发展。
“电报。”
范汉年又将一份加急电文转到曾大帅手上。解密之时他已经看过内容,与之前的几份并无实质性区别,只是一些金融新闻,主要是暹罗国与花旗国金融机构之间的口水战。
曾大帅接过电文求知若渴,丝毫未理会满腹疑惑的范汉年。
“管这些花边新闻干啥?花旗国的战机都已经转至曼谷机场了,赶紧想办法炸掉它啊……”
范汉年忍不住嘀咕抱怨。在他看来,老大实在是不务正业,纨绔味道浓厚。
曾大帅乐了,放下手中的电文,说:“我也想克隆一场钦迈炮击战,可是,花旗国不傻,暹罗国的炮兵也不愿意再给我机会。奈何?”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范汉年气鼓鼓反唇相讥。
曾大帅笑笑,看似漫不经心,“钦迈机场不是还没重建完毕么,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
范汉年眨巴着困惑的眼睛。
“对。袭击的招数可一不可再,炸毁不了,困住它也好。”
又见淡定兼胸有成竹。
范汉年多少了解曾大帅的性格,既然说了,事情肯定已有眉目,而且把握比较大。可是,他无法想像曾大帅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困住花旗国的上百架先进战机。
难道他会念定身咒?
念头越想越荒诞。
“答案就在电文里,”曾大帅笑意神秘,“好好研究。”
范汉年自诩破解高手,却为手上的几份电文难住了。
“标准离谱,浑水,香橼,什么玩意?怎么都在往暹罗国身上泼脏水?咦?做空?……出几个丑化报告,恐吓几下就能赚钱?……”
天书,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绞杀脑汁的天书。高手直挠头,头发悄然间掉了不少。
曾大帅看着他的怪异表情直想笑,忍不住点拨:“标准离谱这些评级机构不过是枪手,在它们幕后,隐藏着一群金融巨鳄,一群嗜血如命的猛兽。”
用嗜血猛兽形容国际对冲基金再合适不过,范汉年没有切身体会,而暹罗国政府感觉到了,非常痛苦。
标准离谱公司只是三只火枪手之一,在他打响第一枪后,浑水,香橼机构接力发难,一波更比一波强,直让暹罗国政府乃至金融界透不过气。
暹罗国政府终于从残酷的拉锯战中败退,股市汇市日K线图连收四个长下影线后,开始出现第一个跳空低开光头光脚的大阴棒,市场弥漫着浓厚恐慌情绪。
有一成语叫做世态炎凉。好景时,人人乐意锦上添花,困窘时,不被落井下石已算祖宗积德佛祖保佑,至于雪中送炭,想都不要想。
可能是暹罗国的祖先没积下啥功德,子孙们愕然发现,在他们面临悬崖绝境之际,一个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大块头在他们后面推了一把。
向组织申请的紧急救援资金——100亿花旗元贷款被强行增加难以接受的条件。不仅如此,“组织”还横加指责,批评暹罗国这位小弟把国内经济搞得一塌糊涂,要求暹罗国政府将货币至少贬值十倍以上。
本币大幅贬值等于是一把刺向暹罗国颈脖大动脉的利剑,足以致命。以量子基金为首的国际游资持有天量的外汇期货,按契约,到期时,暹罗国商业银行必须以1:0。25到0。2之间的比例与投资者兑换花旗元。
如果为了满足货币基金组织的要求而将暹罗铢贬值到位,那么,暹罗国即便倾家荡产,再勒紧裤腰带十年也不够支付给这些巨鳄。
周末,曼谷香格里拉酒店,少了往昔的热闹。楼顶旋转餐厅稀稀落落坐着数桌客人,都是外国人,其中的两人具有明显东方人种特征。
“念祖兄,为你的海量佣金干杯!”
“哈哈,好说,看情形,我们完全可以超预期完成目标,为老板赚到百亿花旗元。”
交杯碰盏,红酒飘香。
“念祖兄,以你的专业知识和经验,估计暹罗铢最后贬值到什么程度?”
名叫念祖之人得意笑回答:“下周暹罗铢必然崩盘,三个月后,陶主任你手头上的每一个花旗元至少能兑换120暹罗铢。”
没错,两名东方人,一位是陶文,果敢特区招商办主任,另一位正是林念祖,为了巨额佣金铁了心给曾大帅打工的花旗国金融专家。自重获自由,他编了一个故事隐瞒经历,并辞量子基金的工作,在香港特区悄悄成立一个饕餮基金,和陶文一样,通过投资取得香港护照。
陶文连连惊叹:“啧啧,三十倍,够刺激!到时我们账户上的3亿花旗元能换360亿暹罗铢,再把这些垃圾交给暹罗银行,按期货合约的汇价套取90亿花旗元。奶奶的,为了这几十份巨额期货合约,老子几个月来寝食难安,每一天都在担心它升值。”
三个月前,陶文按4:1的间接汇价买入90亿花旗元6个月期汇合约,并向暹罗国国有银团缴纳5%的保证金给,也就是4。5亿花旗元。根据合约,期间若暹罗铢升值幅度超过5%,而他又没及时补仓的话,银行有权强行平仓减少损失。反之,若贬值,他将获利,利润丰厚度与贬值幅度成正比。例如贬值到120:1,他只需花1花旗元即可在现汇市场上兑换120暹罗铢,再用到手的暹罗铢与银行交割之前的期汇合约,可以换回30个花旗元,简单一个来回,暹罗国银行白白赔给他29个花旗元。履行这几份合约,意味着暹罗国银行得向陶文支付87亿花旗元。当然,保证金也得返回。
其实,所谓期货简单来说就是对赌,与暹罗国银行,与暹罗国政府,乃至整个暹罗国的对赌。
林念祖点着手指计算:“三十倍是保守估计,对冲基金的老板们胃口远不止这个幅度。不过,安全起见,我们提前兑现利润,转战爪哇国。”
或许是太容易了,陶文难以置信,不由问:“暹罗国倾一国之力赢不了那些游资?”
“暹罗国?”林念祖失笑,带着讥讽意味,“三个月前,下赌注之时,我大约估算了下,以曼谷当时的地价足以买下半个花旗国,股市市值数十倍于国内生产总值,本币汇率创历史新高。你想一下,暹罗国有什么?生产效率?对不起,我有四个眼睛都没瞧出来,技术含量?也没有。那么,曼谷的破烂房产凭什么值半个花旗国?”
“泡沫?”陶文孺子可教也。
“对,泡沫,巨大的泡沫……”林念祖俨然一位经济学教授,就像当初教导曾大帅那副专家表情,“可以这样理解,暹罗国的经济生病了,病入膏肓,而作为医生的政府却放任自流,不,应该说是推波助澜,他们为了本身利益无视风险,疯狂推高地价……”
“看着吧,对冲基金实力雄厚超乎你我想像,总之,他们胜券在握!我们只管做快乐老鼠仓,发财悄悄地,嘿嘿……”
说着,林念祖情不禁举着酒杯走到玻璃窗前,居高临下俯瞰曼谷城,举手投足之间成竹在胸。
忽然,远座的一名西装革履洋人一边对着手机失声询问,一边呼唤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一阵点头哈腰,赶紧打开电视机。
财经新闻播报进行时。
暹罗国国王,总理扬眉吐气对着镜头,在他们之间的一人,主播介绍说是文莱国王子,未来国王。
暹罗国摸到救命稻草了,文莱国王子当众宣布,同意无条件拆借250亿花旗元给暹罗国政府……
第122章空降十万大军
文莱国给世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极富。
不富才稀奇,文莱国小民少,依靠大肆掠夺汉龙国南洋海底石油与天然气发家,累积数十年,外汇储备过千亿花旗元。区区250亿,文莱王子卡丹曼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接到消息,曾大帅冷笑,“菠萝麻子,真是个二百五!这笔钱本该属于我们汉龙国的。可惜我的资本不够,否则全拿回来!”
范汉年则忧心忡忡,“大帅,钦迈军用机场的重建速度超预期,首长要我们密切留意。”
显然,他还没明白曾大帅的计划。
“你没发现我正在瘫痪钦迈机场吗?”
曾大帅的语气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瘫痪?
这半个月来,范汉年老觉得曾大帅神秘兮兮的,常常不知所云,让人无从理解。
曾大帅笑意玩味,漫不经心从桌上拿起一份电文,仿佛自言自语:“我们的十万大军应该空降曼谷了,好戏即将开锣,老范你赶紧占个沙发拭目以待……”
十万大军?还空降?
晕!
镜头转到暹罗国首都,曼谷。
林屹刚下飞机,接待他的是陶文与林念祖。
车上,林屹调戏林念祖:“小林子心情不错啊,没受到文莱搅局的影响?”
“小林子?”林念祖愣了愣,受花旗国文化浸淫的他哪里看过金庸大侠的名著,当然不知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义,还以为是年龄之别,便默然接受称呼,“在我的眼里,肥猪始终是肥猪,哪怕来十个文莱都一样,多点肉而已。”
“哈哈,小林子有气魄!”
“过奖过奖,惭愧惭愧。我们只是老鼠仓而已,巨鳄们自然会出手将他痛扁。”
林屹笑了一会,话题一转,切入到他此行目的:“联系到曼谷日报主编了吗?”
林念祖不无骄傲道:“普猜主编是我的大学同学,老朋友,都安排好了。等会在香格里拉酒店为大林子你洗尘。”
市面有点冷清,与林屹前几个月来的所见所闻相差甚远。三轮摩托车还是那么多,只不过从前满大街乱窜,今天更多的是停靠在路边等待生意。
迎面开来一长列军车。交警忙着开路,阻停了林屹的座驾。
“该死的花旗军。”
林屹透过车窗鄙视一下卡车上的花旗国大兵。
陶文告诉他,这是从港口开过来的运输车,准备出城,目标是遥远的西北部钦迈军用机场。
花旗国的运输船只源源不断到港,码头上的物资堆积如山,暹罗国政府每天出动数百辆卡车疏港,可仍显杯水车薪。
“真想到码头放一把火。”
陶文恨恨地盯着花旗国的车队。
不止他,恐怕果敢每一个果敢军民都有这个愿望。但是实现这个愿望的难度微乎其微,港口如今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持枪大兵,戒备森严,附近的制高点由花旗国狙击手把守着,巡逻哨随处可见。
林屹冷笑,“放心,老板已有计较,用不着动粗。”
扫帚不到尘自去?
陶文满腹疑惑,林念祖也不信。
林屹奸笑,“呵呵,你们瞧好了,老板运筹帷幄神机妙算,钦迈军用机场,迟早变成烂尾工程。”
至于怎么变,林屹守口如瓶。
道路重新开通,轿车驶向香格里拉酒店。
距离酒店数百米远,车上三人就感觉到气氛怪异。道路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军警不厌其烦盘查,到了酒店门口,看见的是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安检设备。
三人花了半个小时才通过层层检查。
有大人物驾临?
疑惑之际,林念祖巧遇熟人,曼谷日报主编普猜。
普猜遗憾通知他晚上的饭局需要改期,因为总理指定他为文莱王子做专访,就在今天,在这里。
暹罗国依靠着文莱的250亿花旗元输血,连续三个交易日稳住了局势,股市汇市房产市均小幅反弹,危机似乎在远去。
为庆祝胜利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