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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看同袍饮恨牺牲,终于,逮住了机会——敌人的狙击手前移了百米,成就他的绝杀。
自此,南北斗一发不可收拾,像幽灵一样,飘忽在詹姆斯分队周围,连续击毙两名缅军连长和两名威胁较大的迫击炮炮兵军官。牢牢羁绊住这部分敌人的脚步。
詹姆斯又恨又怕,背靠一堵土墙不敢冒头。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迫击炮连连长倒伏在他的身边,一具残余的望远镜沾满脑浆血迹,躺在他怀里。子弹从望远镜镜头射入,搅烂炮兵连连长的脑袋。
如果刚才持望远镜的是他,那么,现在带着惊恐眼神浑身震颤的将会是炮兵连连长,而他,已成为一具冰冷尸体。
炮兵连连长的死亡并非毫无价值,至少让詹姆斯大概知道对方狙击手所在,一座学校教学楼里。
教学楼高三层,组合结构,是附近的制高点。
詹姆斯快崩溃之时,随身携带的电台冷不丁冒出的呼叫仿佛给他注射了一针肾上腺激素。
空援来了,非常及时!
瞬间恢复斗志,翻滚着靠近他那死去的警卫。卫兵背上负着一台激光指示器。
“我是詹姆斯,需要支援!重复,需要支援!”
声嘶力竭的嚎叫化成电波能量,在天空传递。
其时,花旗军空中编队距离非常近,蜡戎镇去汉龙国尚有一段路程,无需为担心惹麻烦而束手束脚。
“嗨,伙计们,没听错吧吗?那个高傲的扬基佬向我们呼救了!”
汤姆森上校打趣道。明显是故意给詹姆斯难堪。
“好吧,沃尔斯,与你的僚机过去拉他一把。”
孰轻孰重,汤姆森还是分得清的,嘴上讨彩头占便宜,行动却一点都不含糊。
“噢,痛苦!我们要错过盛宴了。”
两架大黄蜂极不情愿脱离编队,向蜡戎镇飞去。剩余的四十多架战机则偏北飞行。
主力战机要去消灭源源不断开赴蜡戎镇的果敢军,汤姆森通过战机数据链获悉,这批胆大妄为的敌人倾巢而出,菜式可谓丰盛,只有十年前伊拉克大军从科威特撤军的规模和气势可比。
“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天呐,他们在游行吗?”
汤姆森兴奋惊叫。
无人机通过后方的预警机传回了数据,证实在登泥镇通往蜡戎镇的道路上出现一条长龙,光天化日明目张胆朝蜡戎镇进军。
汤姆森的副手杰德表示异议:“会不会有误会?要不要向总部再确认一下?”
“不用了,时间上也来不及。总部命令我们尽快丢下炸弹,随即返航,风暴要来了。”
汤姆森淡淡回应,然后汤姆森将战机拉高,“伙计们,用不着客气,四机为一队,先上激光制导炸弹,再用集束弹!”
数字时代,对于飞行员来说,空中打击非常简单便捷,只要根据预警机发来的信息输入坐标,并选择武器,最后剩下的是按下按钮,如同电脑操作员敲下回车进入某个网站界面一样简单轻松。
炸弹纷纷落下,如雨点,带着呼啸声,朝着地面的长龙飞去……
此时的地面,炸弹即将覆盖的地区,缅军新七旅与第18旅拥挤在公路上。担任这支队伍的先锋部队是松诺营,长官正是著名的无间、松诺营长。
没办法,这是旅长大人的命令,违者毙立决。
从登泥镇出发之始,松诺营长就忐忑不安,“老板”一向英明神武,这次是怎么搞的?怎么呆在蜡戎镇等死?
“老板”是他的米饭班主,没有“老板”,以后哪来钱财孝敬司令部那些大官?再者,万一因为此战俘获的某个果敢军高层知道并出卖他的身份,岂非……
越想越心惊肉跳。打定主意不要一个俘虏,包括曾大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不得本营长!”
松诺低声自言自语,有意无意回头看看“长蛇阵”寻找信心。
在他身后,漫天尘土里,足足万余人,分别属于第18旅和新七旅的各四个营和55师一部。其中两个装甲营,七十辆85式装甲运输车和十辆“白鼬”装甲侦察车、一个缅国仅剩的63式自行107火箭炮营,22门火箭炮,此外还有杂七杂八的营旅属炮兵,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多达上百门。
接到司令部电报,各师旅长听说果敢军陷入蜡戎镇的泥潭里,便迫不及待涌回来抢功。毫无疑问,凭借上万人的力量,外围包抄,中心开花,足以将果敢军碾碎,尽管果敢军屡屡创造奇迹。
松诺营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唤来传令兵,吩咐:“告诉各连,奖赏按人头算,不要俘……”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之中。
他惊愕抬头,前方数百米,数辆装甲车飞天乱舞。
坏了,有埋伏!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所有缅军官兵的本能想法。
很快,再无人有功夫去关心什么埋伏,“长蛇阵”中,爆炸此起彼伏,凶猛狂烈且精准无比,成千上万名官兵鬼哭狼嚎四散躲避。
灾难才刚刚开始,之前的爆炸只是餐前开胃小菜,250磅和500磅的MK系列炸弹爆炸过后留下的只是一个坑,随后的集束炸弹一炸就是一大片。
集束炸弹又称子母弹,母弹内置放上千枚小炸弹,覆盖面积惊人。无遮掩之下,一枚集束弹消灭一个连不成任何问题。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万余缅军官兵发现自己突然身陷阿鼻地狱,遭受最残忍,最痛苦酷刑的洗礼,黑暗永无止境,只有死亡与绝望……
在山姆大叔的炸弹落下之前,曾大帅饱受煎熬。表面上,他镇静淡定,其实内心充满焦虑,急切等待着轰隆声传来。计划成或败,分秒揭晓。
当天上落下首颗炸弹时,他大吃一惊。爆炸点居然在镇内,距离他仅一公里,连续四响,惊天动地。
山姆大叔识破借刀杀人之计了?无差别式轰炸?!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镇外,北方,响起了期盼中的连环惊雷,气势恢宏磅礴,荡气回肠。
观测手证实,缅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袭,死伤惨重。谢天谢地!曾大帅顿时松下一口气。
有人欢喜有人愁。高级俘虏蓬拉拉痛苦地闭上眼睛。“完蛋了!”他是灾难的罪魁祸首之一,尽管是迫于无奈,为了生存而选择与狼共舞,出卖战友。
如他所想,大规模空袭对行军队伍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无须全歼,死伤超过一成即军心涣散士气归零,整支军队报废。
空袭来得快,去得也快,整个过程大约十分钟,就这短短十来分钟,缅军的万余正规部队灰飞烟灭。
曾子曰:趁他病,当取他命!绝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
果敢军已经完成兵力收缩,只等清扫战场之令。根据经验,如此猛烈的轰炸过后,花旗军的战机需要至少几个小时才能返回,此时正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之际。
曾大帅刚准备下令,老鹰浑身鲜血,跌跌撞撞跑回来。
“大帅,阿斗他,他——”
咯噔!曾大帅心狂跳,不妙预感袭来。“他怎么了?!”
老鹰双眼赤红,哭腔已成。
“阿斗他,他牺牲了。”
消息如晴天霹雳,震得曾大帅两眼发黑,连连后退。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教他情何以堪?
他无法接受事实。不可能!肯定弄错了。那个东北大汉的音容笑貌依旧鲜活在他的脑海里。
老鹰悲愤告诉他,花旗国空军扔下四枚炸弹,南北斗隐身之所的教学楼整座蹋下。
“那伙从机场方向来的敌军有花旗国军官,他肯定带着联络器与激光指示器,否则落下的炸弹不可能如此精准。是我疏忽了,我该提醒阿斗……”
老鹰痛苦自责。
“那伙敌人呢?”
“跑了。”
詹姆斯见势不妙,脚下抹油。不给对方丝毫的报仇机会。
曾大帅强忍报复欲念,咬着牙狠狠下令:
出击!
上千名果敢军杀出蜡戎镇,带着兴奋,摘桃子去。
一路上,满目疮痍,数百辆装甲车和卡车或翻侧散架,或燃烧释放黑烟,碎尸残骸随处可见,幸存的缅军官兵大多成惊弓之鸟,连开枪的胆气,甚至逃跑的欲望都丧失了,乖乖举手当俘虏。
果敢军从南到北席卷过去,收容五千多名俘虏,缴获无数,各类火炮,轻重机枪,步枪,弹药,甚至还有十数辆损伤不太严重的装甲车。
士兵们分头行动,部分人看管俘虏与物资,有人负责搜罗走散的马匹,还有人从废弃的车队中寻找还能开得动的车辆。
与官兵们的兴高采烈相比,国仕峰显得较为冷静和警惕。
“大帅,撤吧,万一敌人战机过来……”
曾大帅笑笑,递一份电报给他。
电报是范汉年转发西南军区提供的气象情报。说印度洋十五号风暴午时转向,直奔安大曼群岛,预计晚间影响安大曼海域。
“那,也就是说,花旗国的舰队要撤了?”国仕峰惊喜莫名,不等答案,龙飞凤舞道:“天助我果敢也,回头顺便把登泥镇也洗劫一空!”
大战前夕,缅国政府在蜡戎镇与登泥镇储存下大量的弹药和粮食,本来按曾大帅的计划,收缴的物资能焚则焚,莫留资敌。根据这个原则,蜡戎镇里带不走的物资都毁掉了,直让将士们惋惜,幸亏还有一个登泥镇作为额外奖赏。谁也没奢望能攻克重兵云集的登泥镇,然而,奇迹发生了,如此的戏剧化,花旗国空军帮他们击溃了敌军,溃军中,俘虏在“愤慨义士”松诺营长的号召下,过半人向果敢军投诚,帮助曾大帅兵不血刃拿下登泥镇。
登泥镇里的弹药和粮食让曾大帅等人喜出望外。各类炮弹上万发,子弹千万发,稻米十数万吨,汽柴油三千吨。
就这样,掸邦司令部元气大伤,兵力减员三分之一,司令蓬拉拉沦为俘虏,两名旅长,新七旅旅长巴瑞和18旅旅长颂默尸骨无存,司令部所属装甲力量损失殆尽,过半火炮化为乌有,而且超过一半的战备库存落入曾大帅的口袋里,直接导致军区司令部无力再战,闻果敢军之风丧胆。
蜡戎镇守军风声鹤唳,军官们率先玩失踪,连花旗国的总顾问,新七旅参谋长詹姆斯中校都落荒而逃,炸毁几架受损于石墨纤维的超重马直升机后,让飞行员驾驶剩下的五架匆匆飞往蛮德勒。名曰战略撤退。
机场守军人心惶惶,曾大帅的大军尚未到达,纷纷作鸟兽散,遗弃大量装备,包括十一辆完好无损的69式重型坦克,数十门迫击炮和十数门高射炮等等……
第130章让山姆尝尝投鼠忌器的痛苦
几家欢喜几家愁。忧愁属于缅国政府的,属于温耐总理的。一场灾难性的风暴更添愁绪。
“岂有此理,混帐!花旗国混帐!”
最近温耐的运气实在糟糕,先打败仗后遇天灾,双重打击使他患上了歇斯底里症。可是惨败与人无怨,与花旗国无关,是他部下发的求援电报,请求空中支援,花旗国的海空军不打折扣满足了他的愿望。
“蓬拉拉叛国,等抓到他,一定活扒他的皮方泄心头大恨!”冤有头,债有主。国防部长依孟提醒岳父大人债主的名字。
不说还好,一提到蓬拉拉,温耐怒火急升,一把扫掉桌面上的文件,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嘣出口:“将他全家游街示众,三天后斩首!”
可以说是蓬拉拉将半个掸邦出让给了曾大帅。蜡戎一战,果敢军声威大振,投靠者络绎不绝,据说北瓦的许多小势力,还有临近的客钦族各部,纷纷加入果敢军。蜡戎镇随后失守,大片领土沦陷,果敢军的地盘由此扩大百倍。不仅如此,南瓦地盘上的一支名为怒江师的武装趁机异军突起,攻城掠地,几乎尽数从缅军手中接收南瓦。掸邦地区形势岌岌可危。
最痛苦的是,花旗国舰队躲避风暴数天仍旧迟迟未返战场。据说曾大帅发出了一份威胁,如果花旗国空军再度空袭,他将以战争罪判处十名落入他手中的花旗国军事顾问。
没有人会怀疑曾大帅的胆量,此子连花旗国的军舰都炸了,造成的伤亡何止千百人,其中还包括一名准将,遑论十名小小顾问。
“总理阁下,”幕僚加兰开口了,吸引众人目光,“我们何不做个人情将俘虏交给花旗国,让他们拿去换人质。”
蜡戎一战,掸邦司令部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抓获了一名果敢军狙击手,虽然因为伤重还昏迷未醒。
温耐摇头。
易地而处,他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用10名花旗国军官去换一名士兵,要知道,这些花旗国俘虏是果敢军的护身符,作用抵得上数个防空旅。
“想不到倾全国之力对付一小小果敢特区,我们竟然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长此以往,难道没有花旗国的援助,我们要亡国吗?”
温耐有点灰心丧气,语气之间夹杂着一丝悔恨,恨部下不争气,悔不该招惹曾大帅。
总理这番话让依孟听着刺耳,身为国防部长,他难辞其咎。
“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请总理允许我调遣国内精兵,三日内必收复蜡戎!”
勇气可嘉,斗志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