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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十年呢?太后的立场已经摆明了,便是不要后宫冷清,后宫壮大,那嫔妃身后盘根错节的人脉也便也可壮大皇帝的势力。莫说我没有那倾国倾城之姿,便是有,到那时也免不了年老色衰,且我唯一会的就是打仗,到那时却连战马也上不去了。让我如何自处,又让墨鸾如何再坚持?若万一再无个子嗣,你说太后逼急了能不能让墨鸾废后?”原本消散了一天的厚重感再度袭来,她仰头对着漆黑的夜幕深深吐出口气,“小虎哥哥,太累了,那深宫高墙内,大概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高寅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把灯笼递给她后,两手将她的脸一捧,拿拇指抚过她的双眉,“我认识的铭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当年就敢偷着上战场,如今这些小事倒怕了?来时郎轩还说,让我不用急,你的能耐大着呢,要是这么点小事就抗不住了,那也不是镇北大元帅了。”
她笑得有些无奈,“无知方才敢无惧,当初凭着一股愣劲,真以为这天底下没有办不到的。可这些年,那些个勇气全被磨光了。我如今真是步步小心谨慎,生怕稍微出错,便再难翻身。”她是真的怕了,什么都不敢再轻易尝试,她输不起了!
“那皇上呢?”
她不解,望着他,便听他又道:“你若如此便放了手,教皇上又当如何办?你不怕他难受心寒么?况且,若他不想放手,这举国上下有谁又敢娶你?!”
她负气地想,除了墨鸾这举国上下她也同样再没法让任何人入眼呀!可要是这么说了总觉得没骨气,便道:“不敢要我便一个人,我回陌北去!”
她这模样,一看便知心中所想,高寅便也不点破,只又接过她手里的灯笼,边走边说:“走吧,先回去,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早起咱们上街逛逛去!”
☆、相传
原说起个大早出去好好逛上一圈;结果才到正午,他们便再懒得动了,途径广美轩时,赵铭月扯着高寅和张山便转了进去。
张山也是极其的烦闷;连日来被荣贞夫人镇压在将军府;下了命令的让他必须每日去帮秋叶干活;培养感情!去也就去了;偏秋叶那个傻弟弟老找他不是;他一瞪眼吧;小姑娘还要跟他急。弄得他都快被逼疯了;终于这次高寅回来;荣贞夫人总算放人;一出了府他简直觉得空气都不一般,那个自在呀!
横七竖八的歪在隔间靠窗长凳上,张山大口大口喘着气,那模样像极了快要翻肚皮的鱼,赵铭月过去朝他肚子上就是一拳,“我都没你费劲,看来是这京城的水土让你养了一身肥膘了!”
张山一挺身坐起来,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京城把我养成废物了!辅国大将军一声令下将我召回陌北吧!回去了我就精神了!我带兵杀敌,我浴血奋战,我捍卫疆土!保咱皇上高枕无忧!”
赵铭月咬了一口冰镇过的西瓜,凉的她直吸气,冷笑道:“不好吧,张将军还得留在京城成亲呢,等大婚之后若是有意带着夫人到陌北单独享受上几年,那本将军定不辱使命,想尽办法也把你二人弄去!哦不对,该是三人,还有春生呢!”
张山哀嚎出声:“春生就是我祖宗,秋叶是我祖奶奶,他俩这辈子就是来找我讨债的!”
高寅也笑,“依我看是你这家伙有什么强人所难的吧?”
“我强人所难?我有什么好强她的?”张山咋呼起来,“你都没见识过她的厉害!”他指着赵铭月,“你问问她,你问她,才捡回来的当天她就敢对我动手,在外头打我不说,当着丫头面她还朝我脑门给了一下。她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我还敢强她?哈哈!笑话!”
赵铭月把西瓜籽朝他身上吐,“行了行了,别嘟嘟囔囔就没完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娶个如火似玉的媳妇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山冲她瞪了瞪眼睛,却只敢在心里恶狠狠地道:那怎么不见墨鸾对那如花似玉的万绵绵安心享受的?!
高寅问道:“咱们一会去哪?”
赵铭月一听又要出去,立马有些两腿酸软,“我哪都不想去了。”
张山冷哼一声:“去逛窑子!”
“好,你去!”赵铭月笑得灿烂极了。
“你想干嘛?”张山就不信她那肚子里能有什么好水!
“你进去了我才好让人回府请荣贞夫人去寻你啊!”
“卑鄙!”
“无耻!”
“算了还是打吧!”
“打就打!从小到大你可打赢过我?今天我也不妨让你再输一次!”
“我那时让着你,你还来劲了!”
“嘿哟,快别让着我,千万别让我!”
高寅哭笑不得,出言制止道:“一个是辅国大将军,一个是忠武将军,你们这样子若是让旁人见了,如何了得。”
张山瞪了她一大眼,“就是,你像什么样子!”引得赵铭月隔空重重指了指他,又使劲白了他一眼。
三个各自坐了回去,张山趴在窗户上,正看着外头,忽然眼前一亮,冲着下头又是挥手又是叫的,“秦大哥、秦大哥、秦刖,这这这,这呢,快上来!”
赵铭月和高寅和走了过来,只见下头,一身白衣的秦刖甚是扎眼,她挥了挥手,没敢如张山那般大喊大叫,秦刖点了点头,便调转进酒楼,上来了。
秦刖一到,同高寅话语时二人方还客客气气有礼有别,到了张山就变得随便了起来,只见他往对方肩头一搭,拉着就在桌前坐下,“秦大哥吃过了没有?要没吃让人再给上几个菜。”
“不必了。”
“同我们你还客气什么!”
秦刖笑,“秦某用过午饭了。”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
赵铭月坐过来,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一直没来得及同秦大哥道谢,今日借这薄酒聊表心意,铭月这条命若不得秦大哥,定是保不住的,日后但凡有能帮上秦大哥的,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罢,举杯送到嘴边便要喝,唇瓣触到的却是一堵温热,待反应过来,手上的酒杯已被秦刖接了去。
“我喝便可,你还是等伤势再养一段日子的好。”就着截下的她那杯,秦刖仰头便送下了肚,接着又把她给自己倒的那杯也喝了下去。
赵铭月不好意思地笑道:“谢秦大哥体恤,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几杯酒还是不碍事的。”
秦刖不驳,只好整以暇看着她,片刻后挪开视线,赵铭月却已是自觉理亏,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你出门怎么连个下人也不带?”张山扔了块点心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秦刖道:“不习惯身边跟个旁人,你们不也没带么。”
张山一脸无所谓,“嗨,我们三个还用带什么下人,谁能奈何我们不成。”说到这他才醒悟过来,“哦哦哦,倒是我忘了,就秦大哥你那点身手,也的确用不着带什么人。”
高寅不知道这码子事,这会莫名其妙地问:“怎么?秦兄会武?”
张山一下来了兴趣,吧嗒吧嗒将那次春生偷袭赵铭月一事给他说了,末了还不忘恨恨地加一句:“你瞧瞧,那姐弟俩是善茬么?是么?!”
高寅颇感意外,“没想到秦兄深藏不露。”
秦刖摆了摆手,“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当初也并非刻意隐瞒,只不过未遇上出手的时机,而后来么……”他意有所指的瞧向赵铭月,明显已将她作为罪魁祸首推到了前头。
赵铭月作投降状,忙坦白道:“我一早知道秦大哥身手了得,后来到了陌北,与郎轩打那一架时便是我去求他为我暗地里做的手脚,包括作为人质去到柔真大营,都是因为他有能力自保而旁人又不知,所以,也是怪我才导致秦大哥不能多有透露的。”
张山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能打得过郎轩呢,原来全是靠秦大哥出手!你丢不丢人?!”
“呸!上去实打实挨拳头的不是我啊?秦大哥固然重要,可我要真是什么都不行的草包那也白费呀!”
“反正赢的不光彩。”
“反正赢了就是赢了!”
见他俩又吵了起来,高寅甚是无奈,“好了好了,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再说铭月虽借着秦兄的力赢了郎轩,却也是当初形势所迫,为的是好指挥一干将领,也算情有可原,张山不可纠缠不放。”
赵铭月重重点了下头,目光却是锁着张山,意思是:看吧,就是你挑事!
等他们听了争执,秦刖才道:“你们下午打算如何?”
高寅答:“我们也正愁着不知去哪好。”
秦刖:“那正好,几位同僚请去看戏,不如你们就同我一道去听听。听说这个班子的新戏唱的不错,看的人络绎不绝。”
既是如此哪还有不去的道理,几人立马同意,付了饭钱便与秦刖一道转战戏院。
几人到时,戏早已开场,他们的位置算不得最好,可相比那站成一片的,能捞着几个位置也算不错了。吃着花生喝着茶,看到精彩之处,全场的人一块鼓掌,待重头的大戏演完,已是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台上,小角依旧演着老段子,台下的人已是散的散走了大半。
张山因先前看戏舍不得走,等戏散了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尿,冲去茅厕却迟迟不见回来。想着他这段日子因成亲一事可谓是焦头烂额,高寅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临时起意就此开溜逃婚,无奈只得出去寻人。
剩下赵铭月在这,其他的几位便也才来得及同她做个介绍,当得知秦刖几位同僚分别供职国子监、翰林院,赵铭月心中唏嘘,觉得他认识的人真是多!
“姑娘是?”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问道。
赵铭月浅笑报上自己名字,却碰巧在说出“赵铭月”三字时,离他们不远处一个锣鼓掉在地上,响声震天将她的话整个盖了去。对方还欲再问,张山高寅二人便回了来,这个岔便给打了过去转而问及张山他们。
当听说他俩便是陌北将领时,这几位文官个个表示钦佩,于此同时又对秦刖一番夸赞,“若非认识了秦兄,我等还没机会见到这驰骋沙场的二位将军呢!”
“秦兄能文能武,且与辅国大将军同称‘大瑞双月’,真是让人钦佩不已。”
“是啊,只可惜未能目睹辅国大将军之风采。”
赵铭月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几位过誉了。”
这几人对望两眼,笑得有些尴尬,只心说秦刖带的这名女眷怎敢随便接这话。张山记着她的仇,觉得这几位即是秦刖的朋友便也不是什么外人,直接便埋汰她道:“她和人拌嘴的时候可丝毫没有什么风采可言!”
赵铭月当着人不便与他再闹,只剜了他一眼。
对方奇道:“哦?张兄此话怎讲?”
张山等她一眼,答:“就是平日里凶得要命,厉害死了!”
对方另一人若有所思,直言:“难道这大将军真如坊间所传那般?”
张山来了兴趣,嬉笑着忙不迭问:“传什么了,快说说!”
“坊间有云,辅国大将军身为女子却一身奇能,俘虏敌军头领柔真王子,平定北疆,陌北大军无一不服。”
张山不甚满意,“就说这个?”
对方含糊了两下,讪笑道:“这个……说来是大为不敬……正因大将军身为女子却不乏赫赫之功,于是有传闻猜大将军是比干之心无盐之貌。”
张山听完,即要破口而出的猖狂笑意被黑了脸的赵铭月一瞪硬生生给堵了回去,秦刖则是以拳抵唇也忍得艰辛,再看高寅,也是闪躲着她的眼神,将脸别了开。于是,她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冲几人笑了笑,并将每个字说得极尽清楚。
“在下,陌北赵铭月。”
☆、擒月
几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
“赵、赵大将军……”他们面如菜色,没承想大不敬的话语竟当着本主给说了,如今不知如何是好,坐立难安。
秦刖打了个圆场;将这茬给盖了过去;可到底他们几个心中忐忑;没坐一会便纷纷走了。好好的一场戏看到最后不欢而散;赵铭月显然也还有些耿耿于怀样貌一事;只等几人走了;便忙苦恼问他们几个道:“我有那么难看么?”黑是黑了些;可这段日子她感觉也养白了点呀;难道真有那么吓人?
张山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那是,你瞧谁像你这样。呼和多白呀!”
赵铭月懊恼地白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怨念,“就黑了怎么了!”
似是觉得有点不落忍,张山弥补似的说道:“黑就黑了呗,你怕啥,就是你成块碳了有人都要一个劲把皇后的位置捧给你……”
“你给我闭嘴!”他说的这叫什么话,好像那皇后的位置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