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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 作者:龙筱雨(晋江vip2012-07-23完结-女强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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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有因?何事之有需要堂堂大将军将哀家囚禁于此?”姚太后怒意不减。
  “娘娘息怒,铭月此次将您请出宫中,只为见证一事,此事事关重大,不敢大张旗鼓,故而出此下策,今日之后是杀是剐铭月任由娘娘娘处置!”
  姚太后气得不轻,却又无话可说,如今自个已然是这砧板上的肉,只愿赵铭月未存了什么谋害之心,旁的她哪里还能顾得上。
  
  正当时,房门被轻轻叩响,赵铭月回头看了一眼,便对她道:“请娘娘随铭月移驾他处。”
  城郊一处果园,常年不见光的菜窖内被点燃了蜡烛,飘在空气中的酸腐味让姚太后紧锁眉头,几次都忍住往出呕的冲动。再看身旁的赵铭月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同张山一样,只一心专注着自那扇遮得掩饰的木门后传出的所有响动。
  “你们让哀家待在这污秽之地究竟有何居心?”
  
  赵铭月压低了声音道:“太后娘娘稍安勿躁,事情一会便能见分晓,但不管待会发生什么,还请娘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打草惊蛇。”
  姚太后皱了皱眉,轻哼一声不再作声。
  片刻后,就听马车声由远至近缓缓传来,最终在距菜窖不远处停了下来。姚太后同赵铭月张山三人均是屏息凝神,只听一个男声出言道:“要见一次贵妃娘娘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姚太后一惊,贵妃娘娘,万绵绵?
  
  外头无人应声,男人便继续道:“既然来了,便现身一见吧!楚某这些日子过的胆战心惊,总算是保住条命来见贵妃娘娘。”
  一阵轻微的响动后,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只不过这次的音调里没了那往日的柔软却是多了丝冷淡与愤怒。
  “这是你要的钱,还望你说话算话,从此离我远远的。”
  男人的轻笑,话语变得轻佻,“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的情分真说断就断了?”
  “啪”的一声后万绵绵愤慨道:“胡言乱语,给我滚!”
  
  男人顿了顿像是将火气按压下去才又笑道:“何苦这么狠心,当初让我给你个孩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无情啊!”
  听到这姚太后的脑里嘭的一下炸了开,“给她个孩子”何来给一说?那汝成王是她看着怀胎十月生下了,如何给?除非……“啊!”猛地一下一声短促的叫声字喉间冲出,姚太后意识到时立马抬手捂住了口鼻,可为时已晚,就听外头万绵绵惊恐不安地叫了声:“谁?”未多时就听着有上马车的声音,赶车人挥鞭重重地打在马匹身上。赵铭月呼啦一声夺门而出,大喝:“给我截住那辆马车!”
  
  顷刻,四面八方均被事前埋伏好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车夫起先还不住调转马头,可当发现逃出无门只得郁郁耷拉了脑袋,只剩下受了惊的马不停的跺这蹄子。
  马车内寂静无声,赵铭月走上去,停在车门前三步之遥的位置,才道:“贵妃娘娘,出来吧!”
  




☆、云涌(上)

  等了一会;车上的人寂然不动,赵铭月缓了缓,道:“万绵绵,我数到三;你若还不出来;我便命人放箭!”话毕她将手一抬;围成一圈的人立马抬起了弓箭;个个成拉满状。
  
  只见车身轻晃;下一刻;布帘掀开;面容精致的万绵绵一脸惨白却在看见她的一刻绽出笑来;接着便松了口气般自车上跳下来;转身闪到她身后,一副楚楚可怜姿态发抖道:“大将军救命,绵绵连日来被那狗贼威胁,他乃墨哲昭余孽,只说若我不给他钱,他便要想法害皇上。大将军你来的正好,快将他拿下。”
  赵铭月冷眼旁观,只叹她可悲,到了这一地步却还在演戏。
  
  万绵绵自周围巡视了一圈,无知道:“大将军怎的还不下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余孽残党众多,迟一步皇上便危险一分啊!”
  赵铭月再听不下她惺惺作态的虚假之言,甩开被她拉着的胳膊,转身看着她,不可思议道:“万绵绵,事到如今,你竟还在满口胡言。”
  万绵绵仍旧作可怜状,摇着头,“大将军何出此言……”
  
  “你瞒天过海与他人私通生下婴孩冒名龙种,今日事已败露还敢恍若不知,那你说你与这人有何关联?!”她用力冲着男人一指,怒火已是难以压抑。万绵绵正要出言,便听一人怒意诚然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朕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万绵绵惊骇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墨鸾一身轻便装束在廖三等几人的相护下朝这边走来,面色铁青。
  万绵绵屈膝一福,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皇上听信不得那奸人的一派胡言,绵绵与他无任何关系,只是几日前不断收到莫名的书信,称若不在今日将钱送至此处,这群人便要威胁皇上的性命。臣妾只想他们能轻而易举将书信送进宫中,定是那宫里有人,若是不答应了他们打草惊蛇再惹出上次御书房遇刺一事,那绵绵便是千古罪人了。”
  
  “楚卓!”赵铭月心里头那股邪火是一个劲的往上蹿啊,她万绵绵怎么就敢在这时候还把谎说得是冠冕堂皇?她就不信还拆不穿她了!
  被叫到名字的那男人立马走了上来,张山则始终跟在他身后以防万一。
  “你说!你把这事整个前因后果速速招来!”说这话的时候赵铭月仍旧目不转睛盯着那楚楚可怜的万绵绵。
  楚卓低着头,回道:“小人楚卓,曾受墨哲昭指使与当年的万良娣,今日的贵妃娘娘……行过夫妻之事。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皇恩……”
  
  “行了!”此时赵铭月没心思听他那些漂亮话,积极打断后便质问万绵绵,“你还想如何狡辩?”
  万绵绵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泪水,汪成一片看看她又看墨鸾,“皇上,此人一面之词如何可信。何况此人还是墨哲昭的党羽,太子与墨哲昭的过往绵绵不是不知,又何来的豹子胆敢同他有所牵连。皇上可以不爱我不疼我,您不喜欢远儿我也知道,可您不能这么……不能这么往绵绵身上泼脏水……我……我绝没有……做……半分……对不起皇上之事……”话说到一半她早已哭成泪人,抽抽噎噎又继续对赵铭月道:“大将军如何能信这般小人之言,若这也可当做绵绵不忠皇上的罪证,那是否谁要乱咬绵绵一口都会成事实呢?”她又抹了抹眼泪,“大将军,绵绵不过是爱着皇上罢了,您何必如此对我……”又哭。
  
  此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莫说听在那旁人耳里,便是赵铭月听了都要觉得真是自己冤枉了好人了!可她偏不信!就是掀了天,她今天也要捅破她撒下的这个弥天大谎!
  “你说此人威胁你若不给他足够的钱便要危及皇上性命,就算这人本事通天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信件送至你手,可此事如此之大,你为何不向皇上禀报,而要独自前来?你万绵绵何等聪明,怎会被这等小人威胁住!只怕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他找你来根本不是你所言的理由,而是为的一件你不敢不来的事!”
  
  万绵绵眼底的异样一闪而过,还是继续对着墨鸾,道:“皇上,绵绵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不该中了这小人的伎俩徒增误会,可是皇上您要相信我,我绝没有……没有……做对不起皇室之事。”
  “皇上,此事还是先回宫再继续追究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姚太后突然出言,墨鸾这才发现她在,再看她苍白的面庞,他眉心一皱,看向赵铭月,对上她坦然的目光后,只得无奈道:“回宫!”
  
  清和殿,万绵绵始终一口咬定与楚卓毫无干系,而此前在郊外时她也的确未说出任何与之有不齿之实之言,顿时,使得赵铭月陷入了尴尬境地。姚太后的脸色已是难看极了,盯着她眼神里透着恨意。能不恨么?好端端的被她给弄出宫见证了这么一个不清不楚还不知是不是事实的“丑闻”。万绵绵可是她当年主张敲定的良娣,若今日一事遭落实,她这太后脸上也过不去。原本皇上就为这门亲事对她这母后耿耿于怀,这么一来,让她日后还有何脸面做主自己皇儿的事了?!
  万绵绵站在一处任由人搀着虚弱地抹着泪,赵铭月一筹莫展。
  
  张山就在这时蹭到她身边,小声出主意道:“滴血验亲啊,验了就知道是不是亲的了。”
  赵铭月啧了一声,“那套唬人的把戏你在陌北没看够么,做点手脚能把咱俩验成有血亲的!”
  事情解决不掉,主意又被否定了,张山有些郁郁寡欢,可才垮了脸不足片刻,他立马又想起来,道:“找秦大哥,他一定有办法。”
  听到这个,赵铭月顿时眼前一亮。换过以前或许她早就想到他了,可自从上次城外一事后,也不知是二人都有些避着对方还是因为这件事来的突然,他们竟再没见过,以至于到了此时,她完全将他这个“大瑞双月”之一给忘了去。
  
  “臣恳请皇上将秦大人召进宫,他定有办法辨清亲疏。”
  不料赵铭月此言一出,即刻遭到了姚太后的反对,“不可,坊间尚有家丑不可外扬只说,何况此事事关皇威,难道大将军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么?”
  “难道太后为了颜面就要姑息养奸么?”赵铭月也不甘示弱。
  
  一时间这二人变得剑拔弩张,万绵绵顿时悲戚起来,大哭着作势往一旁的的梁柱撞去,高寅眼疾手快,及时给挡了去,就听她哭道:“无端的受此诋毁,绵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干净。”
  赵铭月见状冷言道:“贵妃娘娘若不是想死无对证,就请好生爱惜自己些!”
  万绵绵哀怨看着她道:“赵铭月,你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还是你自欺,想必你心里比我明白!”
  姚太后气得不轻,只一遍遍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事已至此,墨鸾的脑袋一阵阵发胀,他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该是揪出后宫嫔妃不忠不洁,结果却变成了一场太后和未来皇后的争执不休。
  姚太后脸色铁青,又拿赵铭月无法,便把矛头转向了墨鸾,重重道:“还请皇上定夺吧!”
  赵铭月也道:“请皇上恩准召秦刖进宫。”
  墨鸾在心里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此情此景,他更是看见了不日后自己将继续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的日子,最后一咬牙,他道:“来人,密诏秦刖进宫!”
  
  等待的过程万分煎熬,清和殿中只闻几人细微的呼吸声。赵铭月看着期期艾艾的万绵绵,心里不停打鼓,万一那楚卓真是信口雌黄怎么办?不会,若此事不实万绵绵怎会被他所要挟。可万绵绵字方才至今始终一口咬定自己与那人无关,坚持得反倒让她有些动摇。赵铭月暗自叹息,只盼待会秦刖能有法子证实出孩子的身份。
  
  秦刖赶到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会是什么可能他被密诏进宫,且不容耽搁匆匆而来。起初他以为是赵铭月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墨鸾,从而此行有去无回,可他再一想,若真是有心拿下他,岂会只让区区两三人来,他要逃岂不易如反掌。可若不是这个又会是什么呢?万千可能从他脑海一闪而过,但惟独没料到竟会是如此一件事。
  得知始末,秦刖略一沉吟,先就扭头看向赵铭月,只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不乏殷切恳求之意,顿了顿,他便冲墨鸾拱手道:“微臣却有一物能辩亲疏之物,可来时匆忙并未带在身上,恳请皇上恩准臣出宫取来。”
  
  墨鸾一听又要等,不禁皱起了眉头,可不等又能怎么着呢,便忙挥了挥手,“速去速回!”
  秦刖未动,又道:“还需请皇上将万氏两位尊长贵妃娘娘的亲生父母也一并召来。”
  墨鸾是一刻不愿多等,几乎迫不及待的道:“宣万氏夫妇进宫。”
  
  




☆、云涌(下)

  左等右等;待到该来之人尽数来齐时已是接近傍晚。宣宴的宫人左右为难,不知是否该用膳,加之这一室人的脸色,更是连询问都不敢莽撞为之。秦刖再次回宫时;手上多了个瓮器;那东西青铜模样沉闷的被他捧在身前。
  
  万家虽世代为官;但到了万靖山这一代时已是大势已去青黄不接;只留得个好听的世族名头罢了;而自两个女儿先后嫁作武陵王妃及良娣之后步步高升。按理说一个王妃一个良娣怎么也能让他的官职再往上些;奈何当初那万绵绵头上还压着个太子妃吴氏;吴氏之父吴广仲又是当时正得势的墨哲昭最得力的狗爪。就算不是各司其主;为了自己女儿;吴广仲也是把万靖山压得死死的。而后墨哲昭一派彻底倒台,墨鸾虽登基可万绵绵却终是不得宠爱,万靖山又不见何种突出建树,于是乎事到如今仍只盘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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