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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鬼鬼祟祟的笑些什么?”他的笑又搅弄她的心了!
“没什么。”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弧高深莫测的笑意。“可爱的小邻居,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听说过邻居就得互相自我介绍。”
“我不能在每次找你时,弹个手指或吹个口哨吧,那会很尴尬。”
弹手指、吹口哨?!他当她是条狗吗?“你没事找我做什么?”
“联络感情啊!”屈湛青笑看着她暴冲成血红色的脸庞,疼惜的轻点她的俏鼻,“常生气对身体不好喔!对了,电话不要讲太久,早点休息。”
惊慌的拍掉他的手指,乐乐抬眼一望,陷落在他涌动着光彩,却荡人心魄的双眸里。“你……干什么?”
声音因心律的惶乱而失去镇定。
“我也想知道我会干什么,而你应该也会知道的。”
以往他情愿让脑子盘据着数字、企划,也不分点空间容纳女人的点滴,而最近,他却满脑子悬念着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孩。
“你在玩什么绕口令?”
乐乐恨自己被他搞得心神不定,而他还是一副从容自若、毫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只是在面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要出去吹吹风,你尽速解决掉那个男人,赶快去看书。”才从外头回来,连家门也未开,屈湛青又出去了。
乐乐听得一头雾水,却不能苟同他以大哥哥的口吻和她说话。她不要当他的妹妹,她才没有一个这么自大又无礼、只会惹她生气的哥哥!
他最该死了,买了那张储值卡却一通电话也不拨来,她甚至怀疑他改打给名单上其他的女人了!
甩上大门,室内回荡着缓慢的西洋摇滚情歌,有个女歌手和男歌手在小盘子里面,唱得爱恨不分、生离死别。
相爱的声音为什么非得嘶哑着嗓子向人报告不行?乐乐觉得他们一定是在乱爱,不过这时候换小唱片是有点麻烦,就任凭他们去纠缠吧!
屈起膝盖,她窝在沙发里坐着,思绪百转的发起呆来,彻底忘了电话线上仍有一个呆瓜在等候着她。
3
嘟……嘟……
半梦半醒之间,乐乐隐约听见电话铃响,模模糊糊的伸出手接了起来,“喂?”
“你好,请问是乐乐专线吗?”一个低浑的男性声音窜进了她的耳膜。
赫!
乐乐专线?!
乐乐的瞌睡虫瞬间吓跑了三分之二。
扫了眼墙上老爸送的凯蒂猫挂钟,九点十七分,天啊,她居然算数学算到睡着了!
“哈NB462,你就是乐乐吗?”没有听到回应,对方又唤了声。
“我是,先生怎么称呼?”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保持头脑清醒。视线不经意的停驻在显示器上的号码时,她的心房震颤了一下。
这七个数字怎么这么熟悉?比她方才所背的任一条公式,还要更清楚的浮在心海……
老天!是他!
不自觉的,她握话筒的力道加重了许多,因这突来的惊讶——那个老男人居然挑在她最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打电话来!
“青。你就喊我青吧,青青校树的青。”屈湛青的音调里饱含戏谑。天知道他从昨晚听到她如何款待电话那方的男人后,就一直期盼着今晚的到来。
乐乐的眉间兴起波涛,鄙夷的扯高嘴角。
青,不管这是他的真名或化名,不过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电话女郎,他一开口就要求人家这么叫他,这种男人除了恶心,她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胸口的不悦沸腾地燃烧着,她差点就破口开骂,但理智终究是压下了她的冲动。
稳住阵脚啊,乐乐。千万不要教他听出不对劲,否则讪笑、讥嘲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这是我第一次打这种电话,你的宣传单就塞在我住处的门缝,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我去买了储值卡,经过一番思量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和你聊聊。”
“真的吗?我也是第一次呢!”她以甜腻的声音回答。
这当然是第一次,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作弄一个男人。
“你都是如此和客人对话的吗?”声音倏地阴沉,在他之前,有多少男人打过这支电话了?
“那可不一定,倘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来已让我觉得猥亵,我连交谈聊天的机会也不给,二话不说就挂上电话!”这点她可是事先就与老板谈过了。
“那么看来我是通过第一关了?你并不是那么讨厌我,对吧?”屈湛青苦笑了一声。挂上电话的另一个现实生活里,她却是巴不得扒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
“或许。”
见鬼!若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才不会作贱自己去迎合他。
“你们这种聊天热线,提供哪些服务?会不会有人第一次打电话进来,就要求和你那个?”
“哪个?你是说做爱吗?”说得那么含蓄,在她面前装绅士!她就不信活了一把年纪的他还会是个处男,这年头男人的性经验简直已经泛滥成灾了。
“当然有了,十个男人里头有八个是没耐心的,他们买了一张卡会打完名单上头所有的电话,要每个专线的小姐和他做过一回,然后再比较优劣,挑出其中最好的一位,固定和她通话。”
她丝毫不扭捏、豪放的用语,让屈湛青皱起了眉头,“你的那些客人都如何要求?”
“舔啊、吸啊、抚摸、套弄……应有尽有,他们就在话筒的那边交代,我则在这方提供性服务。”
“不管什么方式,你都会?”喑哑的嘶喊自他喉中逸出。是他的观念守旧,或是只针对她?
他认为十八、九岁的豆寇年华,不该懂太多男女之间的性事。她应该回乡下去,纯朴的小地方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污秽……
她的双亲知晓自己女儿口中的打工在做些什么吗?
“包君满意!”乐乐停了两秒,“你喜欢哪一种啊,青?”
她强迫自己将他视为一般的客人对待,反正他又不知道话筒的另一方,其实就是他的对面邻居,她有什么好羞窘、难为情的。
而且她的目的就是要引出他淫荡的一面,然后跑到他面前大声宣布自己的身份,用力的嘲笑他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色狼……既是如此,她不努力点挑逗,怎能激发出他体内最下流的因子?
屈湛青让她魅惑的嗓音勾起了些许的情欲,挥开所有的不满与顾忌,她都不自爱了,他还在这边替人家担心什么?
“我要你,还有你的身体,让我们来一场难以忘怀的性爱高潮吧,你偏爱何种技巧,我都乐意配合。”
究竟是何时种下的因,他渴望将双唇贴在她那深烙在自己印象中、撩拨着他想象力的白皙颈际,好久、好久了。
乐乐无法置信他能在一瞬间放得如此开,脑子顿时无法集中思考。
“我想和你在月光皎洁的银色沙滩上裸吻、拥抱以及做爱,将我的弟弟放进你的身体,汗水从每个毛孔里情不自禁地沁出,发自灵魂深处的呻吟与撞击,直至同时抵达高潮为止——”屈湛青毫不掩饰的勾引着她。
“乐乐,你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吗?我们一褐一白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喂,你……”乐乐的舌头像让猫给叼走了,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她的脸热耳烧,整个人像被火焚似的。
虽然她用自己的本名来招揽生意,但做这一行两个多月了,数不清有多少的男人喊过她的名字,可是却从不曾有人如他这般,喊得如此接近她的心灵,不像唤着电话里的女郎,而是超脱出那个身份,仿佛在叫着真实世界里的她……
虽然有很多男人用着声音,想将她催眠引入遐想的空间里,但往往她在话筒的这端修着指甲,或是抄着笔记,总是有一搭没一唱的应和,可方才她竟荒谬的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她居然喘不过气……
“吻我的舌头,乐乐。我搂住你了,舌头正在你微启的唇间舔弄着,你的双唇被我舔得愈来愈湿、愈来愈红润了……哦,我尝到你的丁香了,我没吃过这么温柔的粉舌,挑逗得我分泌出比平常多上三倍的唾液……”
乐乐的嘴巴因为他形容的动作而微张着,最后因盛满了过多的液体而吞咽,不知是声音过大,或是他真能见着她喉际的悸动,他轻笑地嘲讽着。
“乐乐好荡啊,我的舌头还在你的嘴巴里,你竟然想吃了它!”
“我没有……”
“别说话,我的舌头还在你嘴里……唔,现在挪到了你的耳廓、细颈上轻轻移动,偶而呵口气、转个圈什么的,然后我脱掉了你的上衣,扯走了你的胸罩,将你的双手向上架起,让你全无防卫之力,逐一舔吻你的腋下、侧腹、肚脐,还有挺立很久的乳头和乳晕……”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一阵阵酥麻毫无预警地从背脊窜上,他用精准无比的字汇,钜细靡遗地描述惊心动魄的过程,吓得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胸部,发现衣服完好如初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她松了一口气,却散不去体内的狂热。
“乐乐,它已经起来了,顶着我的牛仔裤撑起了一座蓝色的小山丘,完全绷在裤裆里,煞是难过啊!你可不可以给它一点安慰?”屈湛青的呼吸逐渐急促,像吸了毒一般,男性象征气宇轩昂的大张旗鼓立了起来。
幻想着她与自己交欢的激情,恍若真的见着她赤身裸体的娇娆体态,触摸到她的柔软,他的欲望迅速膨胀。
“我……你希……望我怎么安慰你?”乐乐开始焦躁不安,翻找着茶几下的书籍,那本她刚接触这个行业时,买来当参考的男女性爱书籍。
它已经许久未出现了,因为这份工作她愈做愈得心应手,再也不需要它。平常的客人皆是老调重弹,了无新意,她的几招工夫便足以吃遍天下……
可是这会儿,他却让她很紧张,所有的应变招术全忘了精光,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怎样都好,让我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
“那……我缓慢的帮你脱掉裤子……现在含住你了,舒不舒服,这样的力道你满意吗?”
“呵!”屈湛青激动的抓着沙发的扶背,“继续!”
“我一寸寸的推进,慢慢品尝口中无可吞咽、无法呻吟、饱足的感觉,用我的舌尖轻轻顺抚你微微突起的静脉,滑过每一寸肌肤,嘻,你竟因此而轻轻颤动,令我忍俊不住地想笑出声,开始用牙齿轻轻摩挲……”
“乐乐!”他暴吼了声,坐在沙发上的臀部一阵阵的扭动起来。
“如果你将那根硬梆梆的话儿伸入我的那儿来,我会服侍到你脚软为止。”紧张的翻到某一页,她没时间细看上头写些什么,照本宣科的全念了出来。
“我可能等不到那时候了,后天再打给你。”屈湛青急着想收线,那股抑制在肉柱里,威胁着要解放的火山熔岩滚动的更厉害了。
他得赶快去冲个冷水澡,他不想就这么射在自己的裤子里,费事的拿卫生纸擦拭就算了,还必须多洗一套衣服。
乐乐不解,连忙叫住他,“为什么是后天?”
这当口,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像在向他撒娇,求他的垂爱怜惜。
“你想想看,一个男人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下,很快就会变成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