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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旭神色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王爷的意思是里面的信件被人换掉了。”他忽然眉头一皱:“可是,这字明明——”他说了一半就住了嘴,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字体能够代表什么,天下奇人多得是,不难找到会模仿别人笔记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定北出事了?”终于完全的反应过来,神色一怔,继而担忧出声:“那还了得,如今定北防守空虚,乌真军队真的借机进攻,根本就无兵可守。”
是的,无兵可守。
圣光九年圣光帝的所作所为大大的削弱了嘉明王朝的军事力量,朝堂上圣光帝忙着想要彻底的铲除违背自己意志的人,更是为了把违背自己意志的人一网打尽,擅自调动军队,造成了军队编制错乱,国库空虚的恶果,阴夜冥登上皇位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根本来不及整顿军事,现今嘉明王朝的军士可以说是薄弱之极的。
“事是一定会出的,只是现在还没有。”阴夜辰站到窗边,视线透过暗夜看向定北的方向:“如若真的已经起了战事,那么定然会有急报飞入皇城,但是没有,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发现了对方的异样,对方为了让我们失去戒备之心,干脆偷换了信件。”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把此事禀报皇上。”纪旭道:“趁着对方还没有真正的动作,调兵遣将加强防守,防范于未然。”
此言一出,却是久久没有得到阴夜辰的回应,纪旭想到了什么,不由道:“莫非王爷另有妙计?”
“对方已经先行了一步,根本不可能做到防范于未然。”阴夜辰说罢,回过头看着纪旭,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深思:“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他重新装过头去,看向月光如水的屋外:“走出这场困局的机会。”
纪旭愣住,他当然知道阴夜辰口中的困局指的是什么,他,沉熏,皇帝三个人之间的困局,只是为了走出困局,却要延误军机,让许多无辜的人付出代价吗?纪旭看向阴夜辰,张口,正待说话,阴夜辰却先一步开口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以大局为重是吗?”阴夜辰没有回头,而是依然看着窗外:“从前的许多次难以抉择的时候,我总是跟自己说以大局为重,忍耐着,可是每次的结果伤害的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他唇畔忽然浮起一缕依稀是自嘲的神色:“可是大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至少对于我来说没有小薰重要,而且,如若真的呈报上去,怎样呈报都是问题。”
纪旭一愣,方才他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如今经阴夜辰这么一提醒,确实是个问题,会宾楼的事情是秘密的,而信件上的内容是说定北太平无事,其中的缘由,根本不好解释,而且呈报之后,皇帝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但是绝对会对他们起疑心。
“是,延误军机会使得很多无辜的人付出代价,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能力去管那么多了,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明白权谋是冰冷残酷的,在这里面最不应该存在的是个人的善心,那只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而这个过程,我自己付出了代价,娘子更是因为我伤痕累累。”
纪旭只是看着他,眼神有些奇异的看着他,这个人的身上温和的气质渐渐被某种凛然所替代,经历了那么多,有这样的改变不足为奇,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可是……复杂的思绪涌上纪旭的心头,最后一句不知是喜是忧的叹息溢出口:“你变了。”
变得比从前果决了,也比从前理智,理智得有些冷然的味道。
阴夜辰依然看向夜空:“对,我变了。”从他能够还不手软的把崔白樱推入那个火坑的时候他就已经真正的变了,当受到现实一次次血的教训之后,不可能不改变,因为不改变的话,从前受到的教训都有可能会重演一遍。
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什么东西也从体内真正的离去了,或许,是从前那一刻有些软弱但是不失和善的心吧。
善良和软弱,在某些方面来说,几乎可以是共存的,善良的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不可避免的受到牵制,无可奈何,挣脱不得,那样的情景,落在别人的眼中,便是软弱吧。
不能软弱,便不能善良。
阴夜辰回头看向纪旭:“守护天下并不是我的责任,而是皇帝的责任,我的责任是守护娘子而已,所以,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和皇帝谈条件的机会,一个可以和娘子离开京城的机会。”他眼神静静的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和明白。”
最后一句话,是以朋友的语气来说的。
纪旭心里思绪百转,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有你的选择,我
有什么不能理解和明白的呢?我什么也不管了,抱着我白花花的银子睡觉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起身告辞,脚步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顿了一顿,道:“比起你现在的模样,其实我更欣赏从前那个为了解决定北的雪灾问题跟我不眠不休讨论各种措施和方案的南王阴夜辰。”
晓露寒,湿人心 6
晓露寒,湿人心 7
?晓露寒,湿人心 7 。。。 纪旭已经走了。
夜更加的深了。
阴夜辰站在窗边,身形久久都没有移动。
犹豫吗?挣浯???廻????????????磴????拍吗?当然有,但是他不是那种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整个天下,一心系着整个天下的人,他心里装的不是天下,而是娘子,那么,他所要做出的选择,就当然要以娘子为重。
他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而已,在这个大千世界,那样幸运的遇上自己深爱的人,那样幸运的,自己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
所以,其它的事情,都变得轻了。
阴夜辰转身向着内屋走去,屋内到处都盈满了熟悉的味道,若有若无的甜,只要是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阴夜辰斜靠在床榻上,这个时候,娘子在宫中也睡下了吧,小皇子已经没事了,那么娘子应该能安心的入睡了。
思绪转到这里的时候,阴夜辰忽然突兀的想起方才心里瞬间的刺痛,无法合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不过即刻就被什么声音惊醒过来,阴夜辰猛然睁开眼睛,是车声,宫车驶过街道的声音。
天色犹自灰蒙蒙的,一切都还在沉睡,其实如意轩离前院非常的远,或许是因为天色尚早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马蹄声太过于大的关系,那声音直直的撞进耳朵里,让人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惶。
阴夜辰猛然起身,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快速的往前院走去,离前院越来越近,那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近,他心跳越来越快,走到紧闭的府门边的时候,宫车行驶过时发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停在南王府的门外。
阴夜辰心跳急剧到了极点,全身的血液却仿佛是冻住的一样,他伸出手,豁然打开了大门,然后——
神色怔住。
春天的清晨。
微风自雾。
他看到的,是那个让他整个晚上魂牵梦萦的人儿,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阴夜辰嘴角笑容盛放,温柔如水的笑容,他张开双臂,语气透着欢喜:“娘子,你回来了。”
门外,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的沉熏看得门内的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温柔,明明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在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下,沉熏依稀觉得阳光已经出来了,她轻轻一笑,安心的扑进她的怀中。
“夫君,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晚的时间,却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而现在,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笑容纯净,温柔如水的夫君身边。
她终于可以全然的安心,可以不用疼痛。
沉熏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太累了,累得不能说出一句话,累得只想要好好的睡觉,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只是想要安睡,她再一次的陷入了睡梦状态,就像是母亲走后的那段时间,非常的嗜睡,仿佛除了安睡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然而这一次不像是上一次一样,总是无梦,这一次,她常常的做梦,梦见雪澜哥哥,梦见夫君,梦见那人,梦见雪澜哥哥的时候总是甜美无忧的,如同她甜美无忧的少女时光,梦见夫君的时候心里总是很甜,同时伴随着淡淡的疼痛,但是心里的甜足以抵挡得住淡淡的疼痛,而梦见那人的时候——
其实也不是梦见,而是那日的事情在梦里重现,那样高大的一个人,在她的身边慢慢的倒下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扶住他,可是扶得住他的人,能够扶得住其它的东西吗?她愣愣的站在屋中看着急得几乎要哭起来的御医,心里有种麻木的疼痛,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想要变成这样的,她回应不了他,但是她不想要伤害他的,一点儿也不想的,可是结果却是这样。
那个时候,心中升起了,是彻彻底底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到绝望,她已经有了夫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梦见那人的时候,她总是哭着醒过来,是的,哭,她早就想哭了,可是她不能在那个人的面前哭,所以,她在梦里哭,哭得气噎声堵,每次都是夫君轻柔的抱起她,把她抱在怀中,像是孩子一样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他没有开口问一个字,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没有问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一直守候在床边,寸步不离,细心的照顾着,在她做梦哭泣的时候轻声的唤醒她,全身心的守护着她,仿佛守护着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其实不是仿佛,对于阴夜辰来说,就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或许,对于那个人来说也是同样的吧。
在又一次的把她从哭泣中唤醒,轻声的安抚了许久,她又一次的安然睡过去之后,阴夜辰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脸上那种温暖纯净的笑容慢慢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疼惜和心痛。
这几日并不是只有他没有上朝,所有的大臣都没有上朝,因为皇帝龙体微恙,阴夜辰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去问了,他只知道,她回来了,他的娘子回到了他的身边,这样就好了。
至于那些伤心和心痛,就交给时间慢慢的治愈吧,只要离开了京城,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和心痛的地方,就好了。
只要离开,只要等待一个能够离开的机会。
终于,十天之后,一匹从东华门进入的快马打破了京城胶住的状态。
晓露寒,湿人心 7
晓露寒,湿人心 8
?晓露寒,湿人心 8 。。。 “乌真克昔水,十五万铁骑汹涌而下,攻昔阳,定幽州,益州被围,请求速援。”
举朝犹未从震惊中反映过来,第二天,又一封急报飞入京城:
“托图整兵十万,夜袭南境定州,定州失守,邬城告急。”
……
雪花一样的战报连接不断的飞入京城,宣告着事态的眼中,嘉明王朝一向是三国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国家,经定北,安南之战后,更是重挫了乌真,托图,然而战争换来的和平环境并未使嘉明王朝在战争过后大力发展,反而是因为圣光帝的关系,一心扑在权谋斗争之上,更是擅自调动的各地的驻军,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军备废弛严重,士兵的战斗力下降,国库空虚,嘉明王朝的实力已经是大大的不如从前了。
阴夜冥大病初愈,面对着一封封告急的战报,连夜召集军政大臣商讨应对之策,然而,听得坐下大臣的话语,阴夜冥本来就阴沉的脸色更是冰冷没有半分的温度。
“皇上,如今我国国库空虚,可调兵力不足十五万,而南北同时受敌,乌真和托图来势汹汹,极有可能是两边联合同时发难,如若开战,臣担心……”说话的人是定北侯白倾天,新皇登基之后,他自然是调了回来,还加封了爵位,成为定北侯,白倾天看得坐上阴夜冥的脸上,声音不由小下去,道:“从大局考虑,臣主和。”
“大局?主和?”阴夜冥定定的看着白倾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这样的话从定北侯的口中说出来,朕还真是意外之极。”
白倾天脸色涨红,道:“臣只是从如今实情出发作出的考量,还请皇上明察。”看得几位同僚都是深有同感的模样,白倾天心里有了点底气,接着道:“议和退兵之后,我国就可趁机大力的整顿,忍一时之辱可以换来天下的安宁,等国库充盈,军队战斗力大增之后,再一雪前耻也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有的人低声附和,有的人则是面露讽刺之色,沈立寒第一个跳出来,大声道:“臣认为不可。”他说罢,转身看向白倾天:“定北侯的话还真是个美好的愿望,只是愿望永远都是愿望而已,如今托图和乌真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议和,先不说置我国的国体于何地,对方处于绝对的优势,必然狮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