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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个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许久,沉熏才感叹出声:
“为君者,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了,就像是父皇一样,贵为帝王,但是却连自己喜爱的女子都没有办法大大方方的对她好,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守护。”说罢抬头对夫君一笑,“现在我真的好庆幸夫君的‘痴’,这样,就以免卷入朝堂的争斗,也就能够离那个位置远远的。”
便胜却人间无数3
便胜却人间无数 4
? 便胜却人间无数4。。。 明亮如水的一双眼睛,眼底蕴了真心的欢喜,阴夜辰只觉得亮得有些灼人,让人不敢逼视,视线轻轻转开,下颚抵住沉熏的头,道:“娘子,难得出宫,我们不要谈论这些让人扫兴的话题好吗?”
沉熏轻笑出声,不疑有它,甜甜一笑:“好,都听夫君,不对,都听辰哥哥的,一切由你来安排。”
“好。”阴夜辰轻柔应声,手指爱怜地抚了抚她垂落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我们先去会宾楼。”
虽然不是用餐的时间,会宾楼依然客满为患,还有许多客人在登着座位,会宾楼向来有个规矩,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除非先行预定过,否则都按照先来后到的秩序,这家酒楼沉熏曾经和两个侍女来过一次,光是等就用了半个时辰,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服务也极其的周到有礼,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沉熏从小窗口看了一眼,有些失望道:“算了,换一家吧,这一等不知要等多久呢?”
阴夜辰却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掀了帘子就下车去,反身伸手来牵沉熏,沉熏不知其意,就着他的手轻盈跳下车,凝烟凝碧也随即跟上,一行人进入大堂,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也难怪,一个文弱翩翩的少年,一个从背影看俊逸非凡从前面看不堪入眼的成年男子,还有两个明显看起来丫环打扮的娇俏少女,怎么看怎么怪异,连来招呼的小二笑容都是一愣,这小二正是王进,心里直嘀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前不久才遇上一个有幻听症的人,这才隔没多久,又遇上一群怪异的人。
想是这样想,他的专业素质却立马让他迎上去,扬起标准的笑容,道:“几位客官好,不巧得很,今天客人满了,请先到一旁稍坐片刻,有空位了马上给您们安排。”
阴夜辰不理他,只是板着一张脸道:“我要见你们掌柜的。”说罢指尖不经意掠过腰间,正好碰到腰带上垂挂的一块玉佩,上等的羊脂玉,看不出任何的图案。
王进一听这话顿时眼底微变,以为又是一位想要开先例的公子哥,脸色不由微变,不卑不亢道:“很抱歉公子,我们掌柜的很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确定。”
王进听得这句话,不由一愣,又打量了一行人一眼,他素来有几分机灵,视线看到怪异男子衣上的玉佩,脸色忽然大变,那块玉佩,和掌柜身上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别的人看不出玄机来,只有会宾楼的人才明白,其实那玉佩的图案就是一个相互交融的‘会宾楼’三个字,王进随即恭恭敬敬道:“小的糊涂了,公子先到楼上稍坐,小的马上去请掌柜来。”
沉熏见状,不由哑然,待到了特别的雅间坐下之后,斜睨阴夜辰,拿腔拿调道:“辰哥哥,小弟有一事不明。”
阴夜辰知道她想问些什么,笑道:“熏弟别急,等会儿为兄定然会为你解惑。”
果然,不多时,沉熏的疑惑得到解答了。
“这个月的进账又比上个月多了两成,我打算在其它的地方开分楼,正巧你这个幕后的楼主今日来,就一起商量商量。”纪旭听了王进的述说,立刻知道是谁,一到雅间便如是说,待看清里面的人,不由大笑出声:“几个月没见,你竟然变得如此的斗‘痣’昂扬。”
一句话说得沉熏忍俊不禁,凝碧更是笑出声来。
纪旭坐下,不多时,各种菜色立刻端上桌子,因为在外面,不用顾忌那么多的礼数,沉熏让凝烟凝碧也一同入席。
坐定之后,阴夜辰方向沉熏介绍:“这是会宾楼的楼主纪旭,他是自家人,算是我师兄,不必拘礼,叫他纪大哥就成。”
沉熏听这话,知道这人定然是知晓阴夜辰身份的,对他的真实性情更是了解甚深,她看他面容俊朗,眉目间更是有几分淡然,那是武术修为到了一定的境地之后才有的神色,知道此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又加之刚才那一句话,觉得他是个磊落知趣的人,沉熏向来也不拘礼节,微微一笑,随即落落道:“纪大哥。”
纪旭也在暗中打量他,他是聪明人,虽然阴夜辰没说,但是只一眼就看穿了沉熏的身份,道:“原来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南王妃,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能够光临我会宾楼,真真让纪某这块地方蓬荜生辉,只可惜不能拿去坐宣传,要不然,我会宾楼的生意定然又更上一层楼。”
沉熏微晒,斜睨了一眼阴夜辰,却对纪旭笑道:“纪大哥何必觉得惋惜呢,你会宾楼不是本身就有一块宝吗,这块宝可比南王妃的身份还要能够起到宣传的作用,要是把这块宝端出去,保准万人空巷,都全跑到会宾楼来了,什么名动天下那只不过是虚名,南王的不鸣则已,一名惊人才是最引得人想要探究的。”
阴夜辰知道她说这话当然不是夸奖,大概是对他的隐瞒有些微恼吧,当下笑嘻嘻道:“娘子,为夫早就知道自己是块宝,不用特意夸奖,说多了为夫可是会骄傲的。”
一句话说得纪旭扭头做呕吐状,吐完了愤愤道:“王妃这话说错了,要是我告诉别人这会宾楼的主子是南王,确实会万人空巷,没错,不鸣则已,但是一鸣就惊死人了,都来看会宾楼的掌柜发疯了。”说罢没有礼貌地用玉箸指向阴夜辰,“你看看他这模样,刚才我就说怎么从大堂走过的时候宾客的样子非常的奇怪,有的拿着筷子正愣愣发呆,有的小姑娘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原来都是这个人害的,没见过老板会这么砸自己场子的,幸好他上楼了,要是在大堂多站一会儿,会宾楼今天就不用做生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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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胜却人间无数5。。。 纪旭本是有啥说啥的率直个性,当年阴夜辰在父皇的安排下暗中向被称为剑痴的纪祯学习武术防身,这件事本是秘密之极的,但是百密一疏,却被纪祯的儿子纪旭无意间撞见阴夜辰在练剑,纪旭也是个剑痴,看见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一招一式练得颇有水准,当下提了剑就要去比试,阴夜辰当然不应,纪旭却不依,挽了一个剑花,随即逼近阴夜辰,阴夜辰只得回防,也只是只守不攻,被逼久了,少年的血气方刚也被激起,当下招式变味凌厉,两个人对打起来,那一次比试过后,两人对彼此都暗自欣赏,渐渐成为朋友,纪祯知道后,也只能叮嘱儿子如此这般,纪旭当时虽然小小年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当下郑重向父亲起誓,绝对不会让别人知晓二皇子的真实面目。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皇和母妃,阴夜辰就只有纪旭一个朋友,所以从来不会介意纪旭的话,纪旭也知道这个皇子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是全然的自己,所以也从来不会有所顾忌,他每天都在作假,在唯一的一个朋友面前,当然需要的是真。
阴夜辰是习惯了不介意,只是说得沉熏头越埋越低,都快低到桌子上去了,纪旭后知后觉,惊异道:“这——这不会是王妃你的杰作吧。”
一句话说得沉熏更是无地自容了,她本是图一时的好玩,也有一点儿恶作剧的心里,谁让她夫君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人,自从醒来之后,她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她看着自家的夫君,看着看着,居然就别不开眼了,后来听说了沁芳的那一节,心里陡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没熟的杨梅一样,直泛酸,所以才这么一招,防范于未然,狰狞得让别人不敢看了,自然就不会有麻烦了。
可是现在找麻烦的人来了。
阴夜辰看她羞郝,不由瞪了纪旭一眼,徐徐吐出了一句让纪旭喷饭的话:“闺房之乐,你管得着吗?”
这下沉熏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到自家的两个丫环一脸坏笑的神情,再没心情吃东西,慌忙放下碗,道:“我吃饱了,先出去转转。”说罢也不等阴夜辰答应,急冲冲就外走去,凝烟凝碧当然不放心自家‘少爷’,忙跟了出去。
目送三人离开之后,一桌子的东西随即撤下,纪旭方收敛了轻松自如的神情,道:“你今日来,不会只是带娘子来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这么简单吧。”淡淡的陈述语气,顿了一下,又道:“特意把你娘子羞开,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不留情面的话语,阴夜辰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幽蓝的眼眸看向远处的某个方向,语气变得沉静而不带半分的感***彩,道:“你不是要开分楼吗?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而已。”
“什么地方?”
“昔阳。”
“昔阳!”纪旭哑然出声,“那个乌真国刚刚割让过来的边关小城,你疯了,就是钱多了也不必要拿来打水漂吧。”他忽然顿住了,“你根本没有想要赚钱。”
阴夜辰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昔阳是定北重镇,处于乌真国的我国的地界之处,龙蛇混杂,也是消息流通得最为迅速的地方,而在酒楼里,放松的情态下,要收集各方的消息,最为容易。”
纪旭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随了解了他的意图,脸色转为凝重道:“你决定要蹚朝堂这处浑水。”犹豫一会儿,他又道:“我看南王妃不是那种想要自己的夫君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那种人。”
“我没有选择。”阴夜辰声音忽然拔高,那柄骨瓷的折扇拿在手里,扇骨冰凉,那凉意顺着指尖侵入心脉,“这些年来我一退再退,可是呢?皇后她还是不放过我,仗着她是先帝亲封的,父皇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如今仗着太子即将凯旋而归,更是有恃无恐,我就不明白了,我碍着她什么了,她不放过我,很好,那我就抢她最在意的东西。”
纪旭有些语塞,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多少知道这个好友身上背负的一些东西,他的母妃蓉妃是圣光帝微服出行时喜欢上的一个孤女,根本没有任何的娘家势力可言,一旦失宠,立刻招致各方的欺辱,而现在的皇后是出了名的善忌,她不能找和她旗鼓相当的玉贵妃麻烦,就来这个曾经盛宠一时的蓉妃和她的儿子麻烦。
宫中的各位妃嫔,或多或少有着家族的势力在后面撑腰,就比如皇后,比如玉贵妃,两个人都是出自嘉明王朝数一数二的权贵家族,那些家族人的眼睛,自然都盯着那个会给家族带来更多荣耀更多财富的位置,是以,虽然早早就立的太子,而清王又是这般的轻狂的模样,表面上一派的平静,但是真正老谋深算的人都知道,两王之争是不可避免的,而两王之争不管得胜的是那一方,都应该跟这个人没有关系才对,因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没有参加竞争的筹码。
可是眼前这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能参与竞争的人,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纪旭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从来都不是那种说空话的人,大脑里忽然想到些什么,对了,两王之争,如若两败俱伤呢?
那就渔翁得利。
仿佛应征了他所想,阴夜辰微讽道:“有时候优势也会变成劣势。”他语气转冷:“不管是太子或是清王能够即位,到时候外戚干政肯定是一个尾大不掉的问题,父皇不想嘉明王朝的未来毁在外戚干政这条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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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胜却人间无数6。。。 “况且,看得见的实力只会让人倍加防范,而看不见的力量,才能让人疏于防备。”
纪旭闻言一怔,想起那日王进曾经报告给他听的怪事,他生于世家大族,自小见多识广,他的父亲纪祯更曾经是神武帝的暗卫之一,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嘉明王朝暗卫势力的统治者影魅在召唤,纪旭瞬间明白过来,惊异出声:“你是……”
阴夜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纪旭忽然失笑,只是那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悲怆,“南王爷,你这般坦白,不会是单纯的想告诉我这些吧,这算什么,逼我加入你的阵营。”
阴夜辰看得这个唯一的好友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没有半分的不悦,只是回过头来,幽蓝的眼眸闪着微微怜悯的神色:“错了,不是我逼你,这是你逼我的,从当日你拿着剑逼我跟你比试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意识的走进了我的阵营。”他微微一笑,道:“我父皇告诉我,对于发现你秘密的人,要么除掉,要么收为己用,我没有选择,而你,同样也没有选择。”
纪旭苦笑,是呀,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