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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
“对。”
一声冷淡的男声在屋里回响开来。
崔白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
沉熏嘴角笑容如莲花绽放,即刻又如同莲花凋零。
“对,本王当然没有忘记,没有忘记你一直一而再在而三的试图迷惑本王,控制本王。”阴夜辰唇边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伸手拿过那一根桃木钗,随手往外扔去,“这样的记忆,本王宁可不要。”
宁可不要!
桃红色的钗子,在夜幕中划过一个绝美的弧度,然后如同流星般陨落,‘嗒’的一声清响在寂静中传开来,是钗子落地的声音连动碎掉的声音,沉熏清楚地听见了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碎掉的声音。
夜幕降临了。
起风了。
枫叶掉得更厉害了。
心真的不会痛了。
是的,不会痛,已经死掉的心,又怎么会痛了,一点也不会,沉熏只是觉得想要笑,为什么不笑呢?原来,那些刻入骨髓的记忆,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今年枫叶似去年,不知流光暗中换,换掉的不仅是枫叶,连记忆都换掉了。
那些刻入骨髓的记忆,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那些温暖人心的画面,原来并不是刻入骨髓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抵不过那相思蛊的毒,才经过一年的时间,就些记忆已经掉了颜色,褪了光华,只留下一个苍白得不堪回首的影子,轻轻一碰,往事便碎裂成块,消失无踪,什么也没有留下。
什么也留不住。
沉熏身子微微一颤。
“小姐……”两声惊惶的声音同时响起,凝烟抢步去扶住自家的小姐,凝碧亦是身形一动,却被人狠狠地握住手腕。
“别忘了,现在还是待罪在身。”崔白樱脸上闪过快意的神色,她侧头对阴夜辰柔柔一笑,“王爷,白樱也不多求,如若王妃能够代替她向我低头赔罪,那么此时就此作罢。”
“你——”隐忍如同凝烟这会子再也忍不下去了,方才出口一个字,手便被小姐紧紧握住,小姐的手白皙而修长,向来温暖柔软,这会子却只是冷,入骨的冷,因为冷到了极致,隐隐泛着青色,凝烟喉咙哽咽,剩余的话无声吞入腹中,一只手迅速地死死捂住嘴巴,小姐不让她说,凝碧已经落下了把柄在那个人的手中,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凝碧第一反应当然想要反抗,但是随即,视线在触及小姐的视线的时候,身子如同被冻住了一样,再也动不了半分,小姐那样的眼神,几近哀求,哀求她不要反抗,她忽然意识过来了,觉察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是的,姐姐和小姐明明已经告诉过她,现在必须谨言慎行,千万不能落下把柄在崔白樱的手中,可是她呢,她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只凭着冲动行事,可是她犯的错误,为什么要小姐来承受,究竟是凭什么?
凝碧忽然跪下身去:“是碧儿不好,碧儿不应该以下犯上,碧儿知道错了,要怎么罚碧儿都可以,碧儿绝无半句怨言。”碧儿一边说一边就要自己掌嘴,手方才高高的扬起,就被一只冰凉但是坚定地手拉住。
是小姐。
沉熏只是觉得非常的冷静,那些温暖的过往,什么也留不住,那么至少她要留在身边的人,她拉住凝碧的手,对她轻轻一笑,随即看向崔白樱,开口:“我——”
“我来替王妃道歉如何?”沉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丽的女声打断了,随即,一抹艳丽的人影走过来,挽住沉熏,一边拉起地上的凝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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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虐,要么不虐,要么彻底,用清王的话,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另外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嘿嘿,大家也不用紧张,这是最后一次虐小薰了,以后虐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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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事起寒烟6
夕阳无事起寒烟 7
? 夕阳无事起寒烟7。。。 是长公主。
阴夜姬神色冷然看向崔白樱,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之色,“怎么样?本公主来替王妃道歉?”阴夜姬嘴角一勾,“你若是受得起的话?”
崔白樱脸上的得意神色一滞,没想到自己折辱这个人的目的快要达到的时候,中途来了个长公主,经过上次群芳会的事情,她素来是有些怕这个长公主的,而且也不是她能够惹得主儿,半响才呐呐道:“白樱贱妾之身,怎么会受得起公主的道歉。”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贱妾之身,也敢让王妃向你道歉。”阴夜姬毫不客气道:“别以为父皇封了个静然公主的虚名就能跟南王妃平起平坐,南王妃是太后亲封的第一王妃,和本公主是同样的品级,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算起来,南王妃是主,你是仆,而你竟然无礼让王妃向你道歉,视为不敬。”阴夜姬视线看向阴夜辰,道:“三弟如若要治碧儿以下犯上的罪,那是不是先治侧妃的不敬之罪呢?”
阴夜辰眉间微皱,神色淡淡的,没有回答,而是道:“皇姐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怕我妨碍了你逞威风。”阴夜姬语气刻薄,嘲讽道:“你在朝堂上还没威风够吗?把那副模样摆到府中来了。”
“哦?”阴夜辰眉心微挑,“皇姐今日来是想要为驸马鸣不平是吗?”他淡淡一笑,“只是把驸马调任安南,虽然是我上书的,但是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父皇的意思,皇姐要鸣不平的话,也该找父皇求去,趁着父皇还没决断之前,可能还有用。”
今日朝堂上,南王上书皇帝安南为嘉明王朝南方的重郡,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将领去镇守,并举荐驸马,此举一出,众位官员哗然,驸马作为兵部的主要官员,手中握有极大的军权,南王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架空驸马的权利,把他流放到边境之地,好在兵部安插自己的人,又或许,是皇帝让南王这么做。
自从南王和崔白樱大婚之后,再愚蠢的官员也明白了皇帝的意图,清王和南王实力均衡的状况被打破,放眼望去,满朝大多都是南王党的人,剩下的就只是少数的中间派,清王党的人,寥寥无几,所以,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当然要竭力反对,因为驸马是中间派的人,如今的形式,能够多一个中间派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
皇帝还没有决断的原因,当然不是那几个清王党的人的反对,清王党的那些人,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而是因为兵部的集体反对。不管是清王和太子之争,还是清王和南王之争,兵部的人一向都是自持手握军权,不管那位得了势,也还得依靠他们,所以一向是置身事外的,他们不仅置身于党争之外,而且兵部的各人之间都是互相有些看不顺眼的,所以皇帝从来不用担心党争会影响到自己的帝位,也不会担心他们会勾结在一起,而如今,却因为一个雪澜而异口同声,出现从未有过的状况,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警惕来。
“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是谁的意思。”阴夜姬脸色不改半分,眼神冷然看着阴夜辰道,唇边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道:“我再蠢也不会蠢到去向一个傀儡求情。”她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的神情,“你这样对自己的王妃,要么你永远这样下去,不然的话,我是怕你醒过来的时候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说罢,不看那两人的反应,只挽住沉熏往里走,温言软语道:“今儿个身子怎么样?”
沉熏勉强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阴夜姬看得那个笑容,忍不住心里一酸,那般明艳得可以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如今,却只让天地跟着一起黯然。
走了两步,沉熏忽然停住了,轻声道:“我拿样东西。”说罢,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走在一个地方,慢慢的蹲下身去。
地上,是摔成两段的桃木钗。
沉熏轻轻伸出手去,捡起地上的段钗,即使断了,也不能不捡,也不能不要,因为这是她的心,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都要收回来。
沉熏握住桃木钗,忽然恍惚露出了一个笑容,明白了自己不再心痛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是木作的,木做的心,没有感觉,并不会疼。她站起身来,对着离去的两个身影,张了张口,忽然叫了一声:“王爷。”
她终于叫他王爷,从很早的时候,母妃就说,让她不要叫夫君,叫王爷,这样的话,就不会那么疼了,她那时很执着,认为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她和夫君两个人心心相印,那么其它外界的干扰因素,都可以想尽办法来排除,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情深似海原来是这般的不堪一击的,不堪一击得只要一只小小的毒虫就可以把所有深爱过的痕迹都抹掉,没有本分存在过的痕迹。
她不是个好孩子,她不听话,直到今日碰得头破血流,直到心已经痛得不会再痛了,她方才明白母妃的话是对的。
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深埋心里的什么东西也跟着消散了,或许,那时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那一份坚持,沉熏忽然发觉,其实这两个字,也并不是那么艰难才能说出口的,相反,很容易,因为夫君那两个字,是用心在叫,而王爷这两个字,是用口在叫,打开心房和开口比起来,当然是开口容易得多。
凝烟和凝碧愣住,阴夜姬眼中亦是闪过一抹悲伤的神色。
阴夜辰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来。
秋天的夜晚微凉。
沉熏孑然而立,盈盈站在夜风里,因为瘦了很多,所以原本纤细的身影更是显得不胜凉风,和脸上坚毅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反差。
沉熏的声音轻轻的,被夜风送到阴夜辰的耳边。
“沉熏做事情喜欢明明白白,当初明明白白得把自己的一颗心送给自己的夫君,可是从前的夫君死了,死在记忆里,所以今日沉熏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她慢慢转身,长发被风吹起,绝美而凄艳:“从此以后,沉熏的心,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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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伤心死了,害我一下午没心情写文。。。
夕阳无事起寒烟7
夕阳无事起寒烟 8
? 夕阳无事起寒烟8。。。 从此以后,沉熏的心,属于自己。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是这个世上最绝望的唱响。
暮色已经完全的降临,如同一层面纱一样,掩盖了所有人脸上的情绪,暮色里,看不清阴夜辰的神色,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又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消融在暮色里。
夜,真的来了。
晚上。
养心殿。
皇帝端然坐在御座上,听得下方崔白樱的讲述,心里的那一点担忧完全的消散了,嘴角慢慢上扬,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之后直接笑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方才停下来,面露赞许之色,看向崔白樱:“白樱,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朕当初看中的儿媳,你好好的帮助辰儿,辰儿君临天下之日,便是你母仪天下之时。”
崔白樱听得这样的承诺,笑颜逐开,过了一会儿,有些担忧道:“父皇,王爷会不会——”
“当然不会。”皇帝知道崔白樱想问什么,淡淡道:“一般的相思蛊,朕当然会担心,可是那个是相思蛊中的蛊王,平常的相思蛊取的是一对深爱男女的心头热血喂养而成,而蛊王,取的是一百对。”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朕既然下手了,当然会保证辰儿永远不会醒来,也永远不会痛苦。”皇帝回头看向崔白樱,“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做好你的本分。”皇帝眼里闪过一抹狠决:“朕倒要好好看一看,所谓的人中之凤,能够撑多久来向朕求饶。”
公主府。
阴夜姬今晨就派人收拾好了东院的一处居所,今天傍晚去南王府,就是为了接沉熏主仆三人过来的,安顿好之后,她挽住沉熏的手在锦卓旁坐下,含笑道:“你可别说客气的话,你当我是好心,我这是接你来陪我呢,驸马安南之行是迟早的事,他一走,整个公主府别提有多冷清,我整天不是发呆就是无聊,那些个女红我又不会,所以呢,接了你来陪我。”
沉熏闻言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所以公主你要好好地招待我,不然哪天我不乐意了,直接走人,没人陪你,让你自个儿在府中形单影只。”
此话一处,两人同时笑起来,只是阴夜姬笑归笑,那笑容里却是掩不住的担心,因为沉熏这句话说得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是平常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开玩笑的模样,在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之后